楚天忽然嘆了口氣,看來跟這樣蠻橫不講理的人打交道實在傷腦筋,於是掏出八百元拍在收銀台上,説:“我全身上下就這麼多,你們愛要不要。”
收銀小姐看看帳單,不屑的拿過八百元,揚揚説:“這個連零頭都不到,你總共消費了三千八百八十元,加上毛巾一千元,一共是四千八百八十元,告訴你,不放心足夠的錢,今晚你就不用出這門口了,還那麼拽幹什麼。”
楚天連帳單都懶得對,連毛巾壞了都要千元的賠償,你還要跟他們講什麼道理呢?楚天拿出手機,不可思議的冒出一句話:“我能不能報警?”
周圍的人全都笑了,似乎楚天説的是個很好聽的笑話,風騷女領班不屑的看着楚天説:“報啊,我們就讓你報,看警察管不管這些事情。”
楚天還真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撥打了11o,把事情簡單的描述了一會,11o的呼叫中心的女警員很不客氣的跟楚天説,這是他們之間的私人事情,11o沒那麼多精力警力來管,要他們自己協商解決,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風騷女領班挺挺豐滿的胸部,嘲笑着説:“怎麼樣?警察來不來啊?你現在11o也打了,沒什麼計策了吧,趕緊乖乖的讓人送錢過來吧,如果不是看你小弟弟一個,早把你打的滿地找牙了。”
這時,外面走進兩個穿着警服的人在迎賓小姐的陪同下,説説笑笑的進入‘夜來浪’,風騷女領班忙貼身上去,嫵媚的跟左邊的男警察笑着説:“文所長,你好久沒來了啊,今天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快快裏面請,我們給你安排最好的房間,最好的服務。”
文所長嘿嘿一笑,眼睛瞄了幾眼風騷女領班的乳勾,曖昧的説:“老規矩,老規矩,還是五樓的V8套房好了,這是我們新調來的副所長,你們以後要多親近親近。”
風騷女領班立刻把身體貼了上去,浪聲笑道:“副所長,年輕有為啊,今晚就好好在這裏享受享受,保你賓至如歸,帳單算我的。”
楚天聽到他們是警察,忙一個箭步走到文所長面前,笑笑説:“文所長晚上好,我想要舉報個情況,這個‘夜來浪’有涉黑行為,還敲詐我,希望你公正處理。”
文所長冷冷的掃了楚天一眼,很不耐煩的説:“年紀輕輕怎麼跑來這裏了?我現在下班了,不談公事,有什麼事情明天去派出所報警再説。”説完,就拉着副所長輕車熟路的上樓了,看都不看楚天一眼,問都不問楚天要舉報什麼事情。
風騷女領班蔑視的看着楚天,哼了聲,説:“小子,死心了吧?文所長都跟我們鐵着呢。”
值班經理伸伸腰,不耐煩的説:“趕緊的,讓人帶錢贖你,老子的耐性雖然好,我這些兄弟可不是吃素。”
七八個保安適時的揮舞揮舞手中的木棍,臉上露出兇相。
收銀小姐輕輕的飄過一句不屑的話:“就是,還報警呢,幼稚,也不打聽打聽,我們老闆是誰,上海灘有名的虎幫老大,城哥,警察敢管?”
楚天心裏微微一動,虎幫?怎麼沒聽過呢?應該是什麼二三流的小幫派吧。
值班經理此時糾正道:“那是舊皇曆了,城哥找了個大靠山,已經投靠了將幫,現在是將幫的堂主,所以現在我們的靠山也是將幫,你説牛不牛?”隨即看着楚天説:“小子,你應該聽過將幫吧?趕緊拿錢吧,否則就是跟將幫作對。”
聽到‘將幫’兩個字,風騷女領班,還有圍着楚天的保安都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腰板。
楚天微微一笑,今晚該做點事情,試探試探動靜了,於是開口説:“好,我現在就要我哥拿錢過來,我交,我交還不行。”
楚天給海子打了個電話,大聲的要他讓光子帶上四千元過來‘夜來浪’中心。放下電話後,再用信息告訴光子帶上二百人,帶上傢伙過來。
值班經理他們都滿意的看着楚天的表現,以為楚天服軟了,於是讓楚天到旁邊的凳子上乾等,還讓一個虎背熊腰的保安看住楚天。
三十分鐘之後,幾十輛麪包車蜂擁而止,把整個‘夜來浪’團團圍住,下來二百餘名帥軍兄弟,門口的保安還沒有示警,就被人用砍刀架住脖子,隨後被帥軍的兄弟打的滿地找牙,光子親自帶人衝入大廳,見到楚天在凳子上乾坐着,旁邊還站着個保安看着楚天,心裏震怒,一揮手,十幾個帥軍兄弟圍住那個保安就狂毆。
風騷的女領班,還有收銀員他們見到突然衝進來那麼多人,嚇得兩腿抖,擠在收銀台裏面不敢亂動,值班經理到底是見過世面的,色厲內荏的喝道:“朋友,你們是哪條道上的?知道不知道規矩?知道不知道這是誰罩的?”
大廳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動作,全部望着值班經理,等他説出名號,值班經理見大家安靜下來看着他,以為嚇倒了這幫人,於是清清嗓子,吼道:“我們是將幫的人。”
本來毆打保安的那些帥軍弟兄此時完全放下了手裏的活,值班經理還洋洋自得,以為大家都怕了將幫這個名號,忽然現不對勁,所有人看的眼光都是寒冷的,正想逃走。
光子已經衝了上來,一拳擊打在他的鼻子上,淡淡的説:“老子最恨聽見將幫兩個字,你他***還説的那麼自豪。”
隨即幾個帥軍弟兄衝了過來,死命的踢着流着鼻血的值班經理,值班經理邊嚎叫邊問:“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啊?”
楚天慢慢的走了過來,靠在收銀台上,淡淡的説:“帥軍。”隨即拿起收銀台上的電話,看看風騷的女領班還有收銀員,問:“這個多少錢?”
風騷女領班和收銀員雖然以前沒有聽過什麼‘帥軍’,但見到這幫人連將幫都不怕,知道他們的來頭不小,現在看着楚天拿着電話問她們,收銀員看看風騷女領班,哆嗦着説:“不用錢。”風騷女領班也跟上一句,附和着説:“不用錢。”
楚天一揮手,跟旁邊的帥軍兄弟説:“把電話砸了。”
帥軍兄弟幾刀下去,電話就成了稀巴爛,楚天扭頭跟光子説:“讓兄弟們帶着他們三個一層一層的搜查上去,問問還有那些東西不要錢的。”然後,嘆了口氣:“把那些不要錢的東西都給我砸了,要錢的東西,我真的賠不起,要知道這條破毛巾就要一千大洋呢。”
光子和身邊的一些帥軍的兄弟都差點暈倒,心裏的恨氣就更來了,提起值班經理,指着大堂的東西,説:“大堂哪些東西是要錢的?你説。”
值班經理遍體鱗傷,早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威風,忍着疼痛,恐懼的説:“不用錢,都不用錢。”
帥軍的兄弟們聽到不用錢,就開始把大堂砸的破破碎碎,砸完之後正準備砸其他樓層的,楚天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偷偷叫過光子和幾個帥軍的弟兄,在他們耳邊低聲説了一會,光子笑笑,拍着胸口説:“交給我吧。”説完就帶着五個兄弟先上樓去了。
光子他們上樓之後,帥軍一百多號人押着值班經理他們三個浩浩蕩蕩的從一樓開始砸起,砸到五樓,然後又從五樓砸到一樓,還把所以客人都趕了出去,一時之間,‘夜來浪’桑拿洗浴中心內外雞飛狗跳,人心惶惶。
一些不明羣眾想要在門口圍觀,卻被帥軍弟兄驅趕走了,有些熱心的羣眾偷偷的撥通了11o,告訴他們‘夜來浪’桑拿洗浴中心這裏有人在砸店。
11o呼叫中心的女警員微微一愣,剛才還有個小子説在‘夜來浪’桑拿洗浴中心被敲詐,怎麼現在‘夜來浪’桑拿洗浴中心卻被人砸了?世事變化的真是快。
十幾分鍾之後,光子帶着帥軍的兄弟提着兩個半**的人丟在楚天面前,正是文所長他們兩個,光子隨即把手機拍的高清晰照片給楚天看,楚天看了幾張他們跟按摩小姐混戰的照片,微微一笑,説:
“文所長,我真沒有想到,你下班之後不談公事卻做這些事情,實在讓我難過啊;竟然你不肯替我公正處理事情,我只有自己解決了;另外,我想把這些照片送到各大媒體,名字都想好了‘不談公事談-,兩位所長寬腰帶’不知道兩位有什麼意見?”
文所長本來被光子他們捉姦在牀,還拍了照片,異常的憤怒,準備緩過氣來把這夥人全部銬進派出所,後來見到整個‘夜來浪’到處都是光子他們的人,就變得有幾分畏懼了。
他知道這夥人是黑社會,大有來頭,自己招惹不起,接着聽到楚天的話,完全可以用如遭雷劈來形容,楚天一旦把自己這些照片送給各大媒體,加上今晚‘夜來浪’的影響,自己的前途就毀了。
文所長是聰明人,見到楚天問他們有什麼意見,就知道有轉機,忙開口説:“各位,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沒有必要做的那麼絕情,給條活路走走,活路走走。”
楚天點點頭,這文所長確實是聰明人,於是開口説:“很簡單,只要你們好好定性今晚的砸店事件,事情就一筆勾銷。”
文所長眼睛一轉,知道楚天的意思,忙開口説:“我知道怎麼辦,我知道怎麼辦,純屬內部裝修,內部裝修。”
楚天和光子啞然失笑,這***所長真是聰明人,怪不得能做所長,這都被他想了出來,楚天點點頭,扭頭對帥軍的兄弟説:“給他們衣服,讓兩位所長好好的回所裏工作。”
帥軍的兄弟把剛才抓姦時候帶下來的衣服扔給了文所長他們,文所長他們穿上立刻變得人模人樣,在警服的包裝下有了幾分底氣,訕笑着對楚天説:“那照片?照片?”
楚天微微一笑,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説:“放心,帥軍説話從來算數,只要你們把事情搞定了,我自然會把照片刪除了,你們走吧。”
文所長他們一聽‘帥軍’,臉色微變,知道這是收編斧頭幫新崛起的幫派,勢力大着呢,忙灰溜溜的向門外走去,回頭還對着楚天訕笑着,連説:“放心,放心。”
楚天知道今晚衝擊這個所謂的合法場所,必然會受到一些關注,為了不必要的麻煩,讓文所長去搞定這件事情是最划算的,畢竟這裏是他的管轄區,他自然知道怎麼去擺平麻煩。
楚天看看他們走了之後,又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於是説:“光子,你帶百來帥軍兄弟去街口對面的大巷子裏面埋伏,估計的不錯,那個投靠將幫的城哥應該差不多出現了,我們這邊一趕,他應該往你們那邊跑路,今天我們就打狗給主人看,千萬不要讓他跑了。”
楚天猜的不錯,‘夜來浪’的老闆城哥帶着幾個得力手下正在大排擋吃着狗肉煲,快活的賽過神仙,忽然‘夜來浪’有手下給城哥打了電話,説有人在‘夜來浪’鬧事。
還沒有説完,城哥就聽到屬下的慘叫和砸東西的聲音,隨即電話也被砸壞了,於是城哥一方面緊急的召集自家兄弟六十多號人進,一方面給新東家長孫謹成打電話,讓他派些兄弟來支援,藉此考察考察長孫謹成這個新東家。
是否真如長孫謹成所説,大家都是一家人?
城哥終於叼着個煙斗出現在‘夜來浪’桑拿洗浴中心門口,看到自己的場所被砸的一塌糊塗,心裏一邊心疼一邊憤怒,喊着:“他***,誰砸的,誰跟老子過不去?”
楚天慢慢的閃了出來,淡淡的説:“是我砸的。”
楚天的身邊立刻湧了出百餘帥軍兄弟,各個精神抖擻,鬥志昂揚,手裏的砍刀在燈光下微微的閃爍着光芒。
城哥見到楚天年紀輕輕,本來想要輕視一番,忽然見到他身邊湧出百餘人,心裏莫名的一慌,但還是努力的穩住了自己的情緒,開口説些場面話:“你是誰?混哪裏的?為什麼砸我的地盤?”
楚天微微一笑,搖搖頭,不置可否的説:“至於為什麼砸你的地盤,你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經理,領班自然會告訴你,現在,我更想做的是,滅了你。”
城哥不由自主的退了幾步,回頭看了看自己六十多號兄弟,膽氣又回來,雖然實力相差幾十人,但還是可以一拼的,而且長孫謹成應該派人來支援了,於是開口説:
“小子,口氣挺大的,也不打聽打聽,我城哥是什麼時候出來混江湖的,我豈能被你嚇倒?別看你現在人多,砍刀多,等會我的支援就來了,到時候看你怎麼哭爹叫娘。”
楚天長嘆一口氣,語氣不屑的説:“你死心吧,長孫謹成絕對不會救你的,絕對不會給你派一個人支援,而且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要滅你,恰恰是因為長孫謹成。”
城哥心裏一驚,四處查看,期待將幫的支援快點到來,卻見四周完全沒有什麼變化,除了圍觀的人之外,還沒有什麼將幫的兄弟來支援,心裏暗想,難道長孫謹成真的不理自己死活?此時,楚天已經冷冷的開口了,説:“帥軍的弟兄,今晚是你們的第一戰,給我滅了他們。”
餘名帥軍如狼似虎的衝向城哥他們,雖然城哥他們有六十多號人,但平常嚇唬嚇唬那些尋常百姓還可以,面對人數比他們多,訓練比他們有素的帥軍,立刻稍作抵抗就丟下二十幾個受傷的兄弟四處逃散,全都往對面的巷子裏面跑去。
以為那邊地形複雜,容易逃脱,城哥帶着幾十號沒有受傷的人,剛剛踏進巷子,卻現很不對勁,巷子裏面竟然有上百號人持着砍刀等着他們。
第一百五十一章混戰(求花)
城哥他們見到前無出路,忙回頭望來路撤退,誰知道,楚天帶着人已經堵了上來,兩百多人立刻把巷子擠得滿滿的,看着帥軍他們如狼似虎的鬥志,看着閃爍着寒光的砍刀,城哥和手下幾十人手都在哆嗦着,甚至有些人已經握不住武器了,刀棍‘當,當’的掉在地上,隨即又蹲下去撿起來。
城哥忽然從屁股後來拔出一支五連手槍,這是他高價從黑市買來嚇唬人用的,平時都沒有拿出來過,見到今晚恐怕在劫難逃,忙掏了出來,哆嗦着連保險都忘記打開,就對着光子他們喊:“讓,讓開,否則老子,老子一槍崩了你的頭。”
光子是玩槍玩刀出身的,一眼就現城哥連保險都沒有打開,微微一笑,欺身向前,一拳就揮向城哥的下巴,城哥見到光子衝了過來,忙慌亂的扣動扳機,卻現毫無動靜,此時光子的拳頭已經狠狠的擊打在他的下巴,手裏的槍也被光子趁勢奪了過去,城哥的身體立刻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向後摔去,城哥那些兄弟見到城哥的身體摔了過來,不僅沒有上前去接,反而向兩旁躲開,怕城哥摔到自己的身上。
光子的力道很大,讓城哥足足滾了好幾米,剛好躺在楚天的腳下,兩個帥軍兄弟立刻把城哥拖起來先揍上一頓,沒有什麼反抗力了,再架到楚天的面前,城哥睜着血腫的眼睛,畏懼的對楚天説:“兄弟,我,我認栽了,你就給我條活路吧。”
楚天拍拍城哥的臉,淡淡的説:“你城哥不是很牛嗎?開間‘夜來浪’都那麼霸氣十足,一條破毛巾就要我賠償上千元,也不知道你昔日敲詐了多少人。”
城哥臉色很慘白,現在才知道是‘夜來浪’那些龜婆打手們招惹了眼前的小祖宗,讓自己無緣無故的吃了這麼大的虧,心裏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部弄去非洲賣身,眼下見到楚天的問話,忙開口説:“兄弟,兄弟,都是我的錯,我回去一定好好處理他們,你就給我活路吧。”
楚天沒有看他,抬頭跟帥軍的兄弟們喊道:“把那些人給我狠狠的打,不要打死就行了。”
百餘名帥軍立刻圍了上去,狠狠的揍着城哥那些連兵器都握不住的兄弟,一時之間哀嚎遍野,四處翻滾。
城哥驚恐的看着楚天,不知道楚天怎麼又突然威,身體再次抖,腿都有了幾分軟,楚天微微一笑,讓幾個帥軍兄弟去巷子口守住,不要讓人進來,然後才開口跟城哥説:“我今晚可以不殺你,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如果不答應,我就把你扔進去,保證你體無完膚。”
城哥此時為了活命連老婆都可以讓給楚天,還有什麼事情不能答應,忙説:“兄弟儘管開口,我保證答應。”
楚天摸摸鼻子,認真的看着城哥,説:“其實沒有什麼技術含量,我隨便找人也可以做到,但看你誠心認錯的份上,就給個機會你。”然後在城哥耳邊輕輕的説:“你不是將幫的堂主嗎?應該會參與一些將幫的事情,我要你把將幫的動向隨時想我彙報。”
城哥微微一愣,原來這小祖宗的真正目標是將幫,自己無形之間被拿來修理一番,着實有點冤枉,而且楚天的話明擺着要自己做卧底,城哥知道做卧底隨時都是很危險,但見到今晚不答應楚天,那麼自己現在就有了危險,城哥心裏一轉,要不今晚藉機脱身,然後再來個無影無蹤或者陰奉陽違,諒楚天也不知道。
於是城哥忙開口説:“這個容易,這個容易,只是我最近才投靠將幫,怕無法接近核心的東西,幫不你兄弟你。”城哥想要為自己以後陰奉陽違作鋪墊,先把一些小困難放大化,好給自己未來留退路。
楚天豈能不知道城哥的心思,心生一策,説:“好的,現在為了表示你的誠心,你必須要寫份悔過書才能帶着兄弟離開。”
悔過書?城哥心裏微微一愣,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只聽過小學生寫過,貪官寫過,混黑社會也要寫?
“你寫,還是不寫?”楚天看着城哥,眼神投射出不容反抗的威嚴。
城哥心裏忽然顫抖了一下,看到帥軍那些寒光閃現的砍刀,忙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説:“我寫,我寫。”暗想,寫這個也沒什麼用處,他要寫就給他寫吧
楚天猛地把城哥的白色體恤撕裂了下來,然後把城哥踢在牆壁上,把白色體恤扔給城哥,説:“沾着自己身上的血來寫,我念一句,你寫一句,記住,字一定要寫的端正有力,否則你就出不了這個巷子了。”
城哥忙集中精神,毫不過濾內容的趴在牆上寫人生中的第一份悔過書。
城哥在楚天的監督下,把一份漂漂亮亮的悔過血書放到楚天手裏,楚天掃了一眼,然後又讓城哥望了幾眼,淡淡的説:“你很合作,字也很漂亮;記住,以後隨時彙報將幫的動向,如果有任何失誤,我不會找你麻煩,我只會把悔過書拍在長孫謹成面前,以長孫謹成的性格,你應該知道,他會怎麼對你;你別想着給長孫謹成喊冤枉,寫悔過書屬於被逼迫,那老傢伙是不會相信寫的那麼端正,那麼漂亮的悔過書是被迫的。”
城哥的臉色再次慘白起來,這時候才感覺到楚天的陰毒,如果長孫謹成知道自己向楚天屈服過,還那麼用心的寫了份悔過書,絕對不會讓自己活着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城哥狠狠的暗罵着楚天,但已經無可奈何,把柄已經被楚天製造出來,還被楚天握死了,看來以後自己陰奉陽違是不可能了,城哥的臉色變得無比的沮喪。
楚天拍拍手,向外走去,此時,光子他們也停手了,走過來跟在楚天后面,身後留下的是幾十個哀嚎不停的城哥手下,還有呆如木雞的城哥。
楚天把城哥的悔過書遞給光子,淡淡的説:“光哥,收好了,這個很有用的。”
光子看了幾眼,眼神不解的説:“這個悔過書有什麼用呢?能幹些什麼?”
楚天微微一笑,摸摸鼻子,輕輕的説:“城哥沒有把柄在我們手裏,所以我給他製造出來一個把柄;別看這只是一份悔過書,完全可以決定一個人的未來;城哥以後怎麼混,都會有塊心病,只能乖乖的聽從我們,歸順我們。”然後拍拍光子的肩膀説:“有空看看歷史,鐮刀和輪子鬥爭時期,被捕的人只要寫份悔過書,就可以重獲自由,衣食無憂,榮華富貴,可是有幾個人敢寫?”
光子細細一想,豎起手指,由衷的讚了句:“高,真高!”
楚天一踏出巷子口,就感覺有陣很強的氣場閃躍在自己周圍,心裏微微驚訝,隨即跟光子説:“光哥,你先帶人回去,我還有點事情要辦,稍後才回去。”
光子一向楚天做事有分寸,於是點點頭,拍拍楚天的手臂,説:“小心。”然後就帶着帥軍的男兒們走了。
楚天等他們走了之後,反方向的四處亂逛,那陣強大的氣場還是在自己周圍閃躍,於是微微一笑,找了個廢棄的死衚衕鑽了進去,站在盡頭,懶洋洋的伸伸腰,淡淡的説:“出來吧,跟了我那麼久,也應該累了。”
話音剛剛落下,一個黑影飛躍而下,手臂筆直,手指彎曲的向着楚天的頭部罩落下去,來勢讓人膽戰心驚,楚天雙腳一挪,偏偏閃過黑影的凌空一擊,黑影落在衚衕,左掌一提,右掌一招便即劈出,他這人身體魁梧,一掌出手,登時全身猶如淵停嶽峙,氣度凝重,説不出的好看。
楚天見他周身竟無一處破綻,掌法又如此行雲流水,不由喝彩道:“好掌法!”隨即踏上一步,伸出兩根手指斜挑,因見黑影掌法身形中全無破綻,這兩根手指便守中帶攻,九分虛,一分實。
黑影見楚天手指斜挑,自己雙掌不論拍向他哪一個部位,掌心都會自行送到他指尖之上,雙掌只拍出尺許,立即收掌躍開,叫道:“好指法!”
楚天站立不動,淡淡的説:“還要打嗎?”
黑影微微一愣,隨即沉聲説:“當然。”手裏亮出短棍,向着楚天的胸前點去,短棍未到,棍風已經襲來,楚天猛覺一股勁風來勢兇猛,後面又是死衚衕,退無退路,只能淡淡的説聲:即鳴鴻刀躍然在手,微微用力,瞬間閃爍着金光向黑影的短棍之處擋去,‘當’的一聲,楚天微退半步靠着牆壁,黑影也彈了開去,退出兩步,心下愣然楚天的霸道。
楚天微微一笑,右手輕輕一抖動,挾着鳴鴻刀向黑影急射而去,楚天的刀法極快,左掌護身,右手握刀疾攻,左手攻敵時右手刀守禦,右手刀攻敵時左手守禦,掌刀連使,每一招均在攻擊,同時也是每一招均在守禦,守是守得牢固嚴密,攻亦攻得淋漓酣暢,黑影暗讚一聲,手裏的短棍也不閒着,連連點在楚天的刀尖上,並使用上內勁,想要震痛楚天的虎口,誰知道,楚天卻像是沒有感覺,每一刀依然行雲流水,綿綿不絕的使了出來。
楚天的凌空一刀劈去,黑影向後退出幾步,誰知道楚天的身軀在凌空中竟然能夠扭上一扭,並借力再次劈來,黑影心裏暗暗震驚,無奈之下,只能舉起短棍來抵擋,又是‘當’的一聲,黑影的短棍竟然斷裂成兩截,楚天的鳴鴻刀在黑影的額頭前瞬間停住了,隨即哈哈一笑,收起鳴鴻刀説:“李隊長,承認了。”
黑影撕裂下口罩,看着短成兩截的短棍,長長的嘆了口氣,説:“長江後浪推前浪,楚老弟真是百年奇才,不僅膽識過人,聰慧過人,身手也是如此霸道,想不到我李神州堂堂飛龍特警的隊長在你手下竟然走不上三十招,我李神州着實佩服啊。”
楚天謙遜的看了一眼落寞的李神州,還有斷成兩截的短棍,搖搖頭説:“楚天只是佔了兵器的便宜,否則怎麼能擊敗李隊長你呢?”
李神州微微一笑,摸摸頭,説:“楚老弟真會説話,李神州自然知道自己多少斤兩,楚老弟實在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啊。”
楚天淡淡一笑,沒有理會李神州的誇獎,開口説:“不知道,李隊長為何一直跟蹤着我,還出手試探我呢?”隨即想起事情,疑惑的説:“你不是早回了京城嗎?難道又回來了?”
李神州的雙目神光炯炯,凜然生威,口氣投射出無比的凝重,説:“楚老弟把整個上海搞的天翻地覆,黑道重新洗牌,我李神州又豈能閒下來?”隨即嘆了口氣,語氣平靜的説:“想不到,一個月時間不到,你竟然殺了葉三笑,還收編了斧頭幫,成了名副其實的少帥啊,真是讓我李神州吃驚不小啊。”
李神州的語氣雖然平淡,但楚天在這一刻竟然感覺到李神州身上散過來殺氣,心裏忙提高警惕,真氣運身,嘴裏卻底氣十足的説:“李隊長千萬不要誣陷我,我楚天可以對天誓,葉三笑絕非楚天等兄弟們所殺;斧頭幫投靠帥軍絕非楚天所迫。”
楚天心裏早已經猜到李神州應該跟葉三笑有關係,否則那晚怎麼會恰好的在水榭花都出現救走葉三笑呢?怎麼會再來上海,跟蹤自己那麼久,而且開口就是試探自己是否殺了葉三笑呢?楚天猜測李神州應該早來上海了,估計調查了不少事情,知道大概,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不過楚天也知道,葉三笑被自己擊成重傷之後再被甘長山所殺這個內裏乾坤,估計李神州是調查不出來的,因為除了自己,天養生,孤劍之外,在場的人都死了。所以楚天剛才説葉三笑非自己所殺的時候,底氣十足,面不改色。
李神州見到楚天否認殺了葉三笑,心裏很是愣了一下,他帶人奉老爺子的命來上海調查葉三笑和斧頭幫的事情,調查了幾天,很多事情都已經大概有底了,至於葉三笑死在甘長山的斧頭之下也是知道的,但李神州卻不怎麼相信葉三笑會被叛徒甘長山所殺,心裏第一個懷疑楚天,所以剛才説話試探楚天,他知道楚天的為人,不屑於撒謊,如果真是楚天殺了葉三笑,楚天自然會痛痛快快的認了,誰知道楚天竟然面不改色的告訴他沒有殺葉三笑。
李神州心裏開始嘀咕了:難道真的是將幫勾結甘長山殺了葉三笑?
李神州再次望着楚天,眼裏還有點懷疑,説:“真不是楚老弟殺的葉三笑?”
楚天堅決的搖搖頭,眼神平靜的説:“不是!”
李神州的神色似乎緩了過來,他自然相信楚天的話,原先他還怕是楚天殺了葉三笑,因為老爺子告訴過他:“殺葉三笑者,死!”李神州雖然愛才,雖然打不過楚天,但只要是楚天真殺了葉三笑,李神州也只能想方設法的把楚天解決了,因為那是老爺子的命令。現在聽到楚天的否認,心裏像是掉下了塊大石頭,身上的殺氣頓去,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一時竟然呆。
楚天從李神州的眼裏早已經知道他心裏閃過很多念頭,當下也不説話,淡淡的站在旁邊。
一陣夜風拂過,李神州緩過神來,語氣掩飾不住高興的説:“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李神州還怕你殺了葉三笑招惹到什麼麻煩,不知道少帥未來有什麼打算呢?”
楚天暗想,如果真有麻煩,也是招惹到你李神州這個麻煩,估計剛才你還想要殺我呢。但此時也不便點破,楚天伸伸懶腰,淡淡的説:“滅將幫,一統上海灘。”
李神州自然知道楚天絕對有能力做到的,而且滅了將幫等於給葉三笑報了仇,自然支持,拍着胸口説:“少帥果然雄心大志,不知道李神州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嗎?”
楚天見到李神州如此積極,知道他是想要借自己的手滅了將幫給葉三笑報仇,楚天不願意這些江湖恩怨扯上這些人,免得以後自己欠了李神州的人情,甚至受到掌控,面對李神州的詢問,楚天搖搖頭,語氣平靜的説:“區區將幫,何必需要李隊長幫忙呢?免得給你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李神州點點頭,確實也如此,何況楚天對付將幫已經綽綽有餘了,自己還是把調查的事情趕緊回京城向老爺子彙報好了,順便讓他考慮考慮扶持楚天,來保障上海這邊的利益不受損失,畢竟很多貨都是從這裏中轉出去,有了楚天的幫忙,就萬無一失了。
李神州微微一笑,跟楚天告辭,轉身準備離去。
楚天忽然想起了什麼,臉上笑容燦爛的説:“李隊長,還是要你幫個小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