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肅殺,大地蕭蕭。
楚天的眼神冷了下來,手裏兩支飛鏢寒光閃閃。
可兒輕輕的靠了過來,用略微的興奮的語氣詢問:“少帥,要不要點射?”
五個人四把槍,每槍十二,一輪子彈過後,豹哥他們估計就沒有活着的了。
豹哥顯然聽到了可兒的話,心裏微微顫抖,有點後悔沒把自己的槍帶上,但他還是不相信可兒她們都帶着槍,要知道,雲楠雖然是邊境省市,毒販猖狂,但槍支卻是控制的很嚴,抓到的後果遠比白粉嚴重。
除了‘荒原’那些三不管地帶,任何大城市的黑勢力幾乎都沒有什麼槍,火拼也是用砍刀用鐵棍對殺,如果有人敢用槍,很快就會成為黑白兩道的公敵,這不是什麼明文規定,而是混黑社會的潛規則。
楚天搖搖頭,他
想要把這股禍水引回去,於是笑着説:“不用,殺過去,但不要讓他們死!”
可兒點點頭,玉手瞬間亮出了薄刀,晶瑩剔透,臉上的神情變得凝重和冷酷。
見到可兒手上沒有亮出槍支,豹哥底氣十足的喊起來:“殺!”
於是,巷子的兩邊衝殺過來幾十人,右手握着明晃晃的片刀。
楚天右手抖動,兩支飛鏢瞬間飛射出,準確的刺進前面兩人的膝蓋。
兩名大漢正狂熱的跑着,忽然感覺到右腿無力,隨即痛疼的跌倒在地上,低頭望去,膝蓋上刺着普通的飛鏢,整支飛鏢已經沒入了根部,他們的臉慘白起來,連片刀都丟在旁邊,雙手捂着膝蓋嚎叫。
鮮血飛濺,在燈光下看來就像是一串瑪璃珍珠,紅得那麼鮮豔,紅得那麼可愛。
楊飛揚和可兒臉上
掛着笑容,向前面的十幾號人衝殺過去,一條若隱若現的鋼絲,一把晶瑩剔透的薄刀,配合的天衣無縫,楊飛揚遠距離擊傷兇徒,可兒近距離砍翻大漢。
一名大漢抽了個冷空子,提着砍刀向楊飛揚劈來,楊飛揚右腕抖動,鋼絲瞬間纏住大漢的胳膊,並向側扔去,可兒忙裏偷閒,適時的對準這名大漢劈上兩刀,大漢雙臂擊傷,摔在牆上跌下,再無戰鬥能力了。
不遠處的豹哥看得喉嚨蠕動,想不到這兩名女子如此強悍。
風無情和聶無名則守住後面巷子,黝黑匕和三稜軍刺像是吐着毒信的猛蛇,所過之處都是人馬仰翻,鮮血橫飛,如果不是楚天要他們不可殺人,此刻早已經結束了戰鬥!
片刻之後,豹哥的人馬就剩下七八個人,正是風無情所説的退役兵,他們相比倒在地上的兇徒要強悍上幾個檔次,這也是豹哥驚懼之後卻還能站着的最主要原因。
六名退役兵向可兒她們撲去,很自
然的分成兩對一,人人腳步雖然輕慢,卻幾乎沒有聲息,微躬着身子,如同伺機而動的獵豹,徑直*過來,揮舞着片刀封死可兒他們上中下三路,配合的滴水不漏。
可兒她們雖然不懼怕這些退役兵,但想要幾招內擊殺他們卻也不容易。
兩名退役兵趁機從中間穿插過來,手握片刀直接向楚天劈來,氣勢極其兇猛凌厲。
楚天微微輕笑,斜彈而起,恰恰避過沖至的兩把片刀,右手連連扇出,名副其實的左右開弓,用手掌就把兩名退役兵劈得連人帶兵器滾在地上,霸道的力量讓他們撐在地上久久難起。
兩位退役兵掙扎着爬起來,怒吼着再向楚天左右衝來,楚天微笑着擋了幾招,隨拳腳宣泄出的巨大力道將兩人撞的腳步虛浮,滴水不漏的合圍站位轉瞬垮掉,他們的攻勢頓時停滯。
楚天當然不給他們留絲毫的反應時間,順勢扭身用後背撞向左邊的退役兵,一記氣勢磅礴的貼山靠揮出來
,直接把他撞飛在牆上,右手也同時劈中右邊的退役兵,並用柔勁把他拍飛。
兩名退役兵倒在地上,氣血翻滾,吐出一口鮮血,兩人已經無法爬起,但眼神仍然無法相信,楚天的手掌竟然能夠把他們近兩百斤的身軀輕易劈翻,要知道他們在部隊的時候也是猛人,單手挑幾個普通義務兵毫不吃力。
幾乎在同一時刻,可兒她們也把自己的兩名對手砍翻。
整個巷子頓時安靜起來,站立的人除了楚天他們,就剩下豹哥了。
地上全是豹哥的手下,幾十號人雖然爬不起來,但都盡全力向巷子兩頭爬去,儘量遠離楚天。
豹哥雖然練過幾天,否則也沒有今天的成就和地位,但面對着楚天他們,就是傻子也知道自己完全不夠被抽,於是豹哥臉上帶着僵硬的笑容,止不住的顫抖,道:“兄弟,誤會,誤會!”
風無情和聶無名踏
前幾步,豹哥被他們的氣勢所壓,向後連退了幾步。
楚天又摸出兩支飛鏢,輕輕的把玩着,淡淡的説:“那個,豹哥,你過來!”
豹哥臉上微驚,想要就此逃走又覺得不夠義氣,想要聽從楚天上來,又感覺面子丟大了。
楚天握着兩支飛鏢,重複着:“豹哥,過來!”
豹哥看着風無情他們冰冷的眼神,終於妥協了,小心翼翼的向楚天他們靠了過來。
豹哥的手下經過短暫的休息,受傷較輕的人已經可以扶着牆壁站起來,但沒有任何人敢再次衝殺,為了避免楚天他們的猜忌,連手裏的片刀都沒有去撿起。
豹哥像是經歷了半個世紀的煎熬,終於帶着驚恐站在楚天面前,訕笑着説:“兄弟,有何吩咐?只要豹哥能夠做到的,必定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楚天讚許的點點頭,豹哥這種人雖然沒什麼骨氣,但在江湖中,卻可以活得久一點,因為他懂得見風使舵,也懂得在眼前虧的時候低頭認輸。
豹哥見到楚天親切的笑容,心裏稍微寬慰,知道他不會對自己下毒手了。
楚天斜靠在牆上,把一支飛鏢刺進堅硬的牆壁,然後用手慢慢的按着,飛鏢隨着楚天的手勁慢慢壓進牆壁,雖然進入的很慢,但卻讓豹哥從心底裏面感覺到震撼,連訕笑都停滯了。
楚天把飛鏢壓進牆壁,才盯着豹哥,緩緩開口:“豹哥,知道我為什麼不殺了你們嗎?”
豹哥心裏震驚,思慮片刻,忙搖搖頭!
楚天笑笑,語氣平靜的説:“因為你我都被人擺上了台,正如你剛才所説,誤會,很誠實的告訴你,我們沒有什麼貨,向你告密之人,肯定是跟豹哥有仇,想要借我們的手來殺了你們!”
楚天
瞬間把兩者關係調換了,把告密之人想要害自己換成告密之人跟豹哥有仇。
豹哥不相信的看着楚天,止不住的反問:“不會吧?她怎麼可能騙我呢?”
楚天向聶無名招招手,讓他過來,然後壓低聲音,向豹哥淡淡的説:“豹哥,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嗎?我們是要搶金行的,現在整個雲楠天天打擊毒販,我們販賣白粉豈不是自找死路?即使有貨也運不出去啊。”
聶無名走了過來,楚天從他手裏接過揹包,然後拉開一個角落,讓豹哥細看。
豹哥好奇的望了幾眼,臉色瞬間鉅變,揹包全部是軍火,冰冷的槍械散着殺氣。
楚天拉上拉鍊,適時的開口:“現在終於相信告密之人的歹毒心腸了吧?如果我們要殺你們,剛才就可以把你們全部點??,何必折騰呢?大家出來混,生死早已經看透,但卻不能被人欺騙成傻子去送死!”
豹哥的臉色完全陰沉起來,眼裏有着怨恨,咬牙切齒的喊着:“婊子,那個婊子!”
這種神情,這種語氣,完全是自內心的憤怒和怨毒!
楚天心裏淡笑,沒有理會豹哥,揮手率領着風無情他們離開。
他心裏清楚,豹哥必定會替自己把告密之人殺了。
走出巷子,很快就來到麗晶酒店門口,黑夜中的麗晶酒店,金碧輝煌。
可兒掃視了幾眼,抬頭問楚天,道:“少帥,我們今晚還住麗晶酒店嗎?”
依可兒她們的聰明,她們自然已經想到豹哥的劫路,是因為有人誣陷他們身上有貨,而誣陷之人很可能就是麗晶酒店的人。
楚天摟着可兒的小蠻腰,輕輕笑道:“我們好像已經付了房費,沒有什麼理由去去住啊!”
説完之後,楚天就擁着可兒踏進酒店,臉上的神情淡然飄逸,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生過。
劉娜娜正心神不寧的坐在大廳,看她的樣子似乎已經等了整個晚上,見到楚天他們回來,臉上止不住的露出驚訝神情,失聲問道:“小兄弟,你們怎麼回來了?”
楚天掃視了劉娜娜兩眼,意味深長的回答:“劉經理好像很奇怪我們回來?我們本來就住麗晶酒店啊,難道把我們的房間讓給了其他人?或者臨時要加房費?”
劉娜娜也知道自己失言,忙掩飾着説:“小兄弟多慮了,我是以為小兄弟剛來琨明,必定四處遊玩,欣賞欣賞民族歌曲,泡泡邊境的風情酒吧,想不到卻那麼早回來!”
楚天裝作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也不再理會劉娜娜,轉身向房間走去,前行幾米之後,回頭跟劉娜娜説:“劉經理,應該沒人去我們房間吧?我們怕什麼小偷進去,放了壺開水在門上!”
劉娜娜的臉色頓時陰沉起來,好不容易擠出了笑容,道:“清潔阿姨去過打掃,恐怕已經弄倒了開水,小兄弟,真是對不起啊,我讓人馬上給你們換幾壺水!”
其實楚天他們前腳剛走,劉娜娜就派人進入楚天他們房間搜查,誰知道,剛剛推開門,就被房門的開水淋下,燙的幾個人鬼哭神嚎,臉上還起了不少水泡,更氣人的是,房間什麼都沒有,而且也無法向楚天難。
楚天臉上的笑容極其燦爛,輕輕的回答:“那就謝謝劉經理了!”
楚天他們剛走了幾步,就聽到身後‘啪’的輕響,劉娜娜把手中的筆活活折斷了!
劉娜娜等楚天他們上樓之後,思慮片刻,乾脆拿出手機,跑到偏僻角落,連珠帶炮的責問:“豹哥,怎麼搞的啊?那幾個小子全都安然無恙回來了,你們不會連他們都擺不平吧?”
此時的豹哥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地盤,看着眾家兄弟傷勢累累,還差點連命都沒有了,
止不住的就升起怒火,但思慮之後,還是壓了下來,笑着説:“娜娜啊,我們堵住那幾個小子了,沒想到他們都不經嚇,我們片刀剛剛揚起,他們就把貨交出來了,起碼價值上千萬啊。”
劉娜娜心裏微微詫異,難道楚天他們真的有貨?還價值上千萬,那不是便宜了豹哥他們,她的心裏開始感覺到懊悔不已,早知道就讓自己人親自動手,何必藉助豹哥他們的力量,現在人沒殺到,貨物又被豹哥得了。
此時,豹哥又擠出幾聲奸笑,輕輕的説:“娜娜,謝謝你提供的線索啊!”
劉娜娜眼珠子轉動起來,意味深長的提醒着説:“豹哥,竟然知道是我提供的線索,是不是也應該分我一份啊?”
豹哥就等她這句話,假裝思慮片刻,道:“好,娜娜,你現在就過來,我分你兩成!”
劉娜娜聽到有兩成,心裏微喜,但感覺還是少了點,道:“兩成是不是少了點啊?豹哥。”
豹哥適時的把聲音冰冷起來,帶點不耐煩的説:“那你是不是不要啊?我告訴你,你要的話現在就過來,也別想着用你們唐家的人來個黑吃黑,即使真把我們殺了,你也分不到兩成!”
劉娜娜自然清楚,於是爽快的回答:“當然要,我現在就過去找你!”
當天下掉下巨大利益的時候,原本聰明的人總會變得愚蠢起來,劉娜娜完全忘記豹哥是個見利忘義之徒,今晚如此大方的把價值千萬元的白粉分給自己兩成是個巨大的陷阱,是個要命的陷阱。
豹哥放下電話,心裏已經起幾個惡毒之計。
此時,楚天正摟着可兒漸漸入睡!
(連更3章,鮮花未漲,現在再更四千,求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