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將領很快趕來前鋒指揮部。
他們現楚天替換了黃師長,微微詫異卻沒有什麼反對聲,因為沙坤的命令早就下達到他們手裏,又知道這小子昨晚搞的駐軍徹夜難眠,何況身邊有沙琴秀支持,只是沒有想到這個臨時司令竟然親自來前線指揮。
但楚天的第一句話卻讓他們蒙了:“把敵人放進來打!”
東線團長微微遲疑,開口説:“司令,把敵人放進來會不會太冒險了?”
西線團長也點點頭,附和着説:“是啊,幾萬敵人湧進來,我們前方的幾千人擋不住啊,現在有文星河擋着起碼可以頂個三四天!”
楚天摸摸鼻子,淡淡的説:“頂完三四天之後呢?”
沒有人説話,因為結果顯而易見,失敗成分居多。
楚天見到他們沉默不語,語氣平緩的分析:“你們也知道,這場仗硬打硬擋都不是辦法,而且敵人現在只是炮擊並不進攻,不是沒把握攻來,而是積蓄力量給我們致命打擊,到了那時候,別説文星河,天河都擋不住他們!”
南線團長嘆出口氣,詢問:“司令,你説的有道理,你安排任務吧!”
東線和西線的團長也點點頭。
楚天攤開地圖,給他們詳細的佈置起任務來,原本不太樂觀的三位指揮官聽完之後滿臉紅光,眼裏閃爍着久違的熾熱,楚天的調兵遣將,作戰部署絲毫不疏於久戰大將,更主要的是他散出的自信,眾人都對他完全信服起來。
分配完任務,三位團長飯都沒吃就急忙趕回防區佈置。
他們前腳剛剛離開,門外響起直升機的聲音,然後就傳來沙城粗獷的嗓子:“楚天,你給我出來!老子要槍斃了你!”
一些士兵想要攔住他,卻被沙城的副官們野蠻的推開。
沙城一行人中,左邊一個年約三十的男子最為引人矚目,此人長身玉立丰神俊朗,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此人面部輪廓與黃師長有幾分相似,只是那一雙眼睛滴溜溜亂轉,閃爍着倨傲與狂暴,讓人不敢與之過於親近。
阿扎兒帶着血刺隊員踏前幾步,還沒有説話,這位美男子就扇了阿扎兒兩個耳光,吼道:“是不是想死啊?沙將軍也敢攔?”
阿扎兒忍住了沒有反手,他相信楚天會為他討回公道的。
沙琴秀微微皺眉,出口喝道:“方羅修,你敢在作戰部打人?”
方羅修神色微稟,但很快回應着:“小姐好,我只是幫沙將軍教訓無知的人!”
“恐怕無知的人是你!”楚天緩緩的從指揮部走了出來:“你已經觸犯軍法!”
寥寥數語,卻似乎藴藉着一絲排山倒海般的怒意。楚天不是一個容易怒的人,相反的是,他的冷靜自持、喜怒不形於色,只是龍有逆鱗,觸之則是尋死,而楚天的逆鱗,無疑就是貼心紅顏和生死兄弟,今天見到阿扎兒被人在大庭廣眾之下羞辱,楚天火冒三丈,眼下若不是給沙城幾分面子,他早就喝令屬下動手了。
楚天的眉宇間寒意密佈,更有着一絲隱隱的血腥氣流露,懾人心魄,饒是身經百戰的方羅修,只是被他的餘威所波及,就是忍不住的遍體生寒,但見到沙城在自己身邊,膽子又壯了起來。
沙城不置可否的哼了聲,走了上來指着楚天的鼻子罵道:“你才是觸犯軍法,是不是你罷免了黃師長,殺了他的親信,還把他關押起來呢?你知不知道臨陣換將的後果,將會導致軍心不穩,老將新兵忿忿不平,此戰不打已敗!”
方羅修也狐假虎威的喊道:“把我大伯放出來!”
怪不得跟黃光明
像似,原來是親戚。
楚天踱步到沙城面前,絲毫不畏懼他的氣勢,反盯着他説:”我是司令,我全權負責軍中大小事務,連張參謀長都用軍規要求自己,別説是小小的黃師長,就是你,也必須聽從我的命令,否則我一樣軍法處置你!”
沙城恨不得上來扇楚天幾個耳光,但也知道他是強硬的主,真撕開臉皮對着幹,自己還沒有幾分勝算,但眼下不出這口惡氣實在壓抑,咬牙切齒的説:“你是司令不假,但你會打仗嗎?你會部署嗎?”
老生常談!
楚天指着前方,淡淡的説:“沙城,我今天就打場勝仗,然你心服口服!”
沙城不甘示弱的回應:“如果你能打退聯軍進攻,我就不追究黃師長的事。”
説話之間,聯絡官跑了過來,向楚天報告説:“司令,敵人開始進攻了。”
“轟!轟!轟!”整個河谷炮聲響起。
楚天急忙返回到前面觀察部,沙城他們見到戰鬥開始,當下也不敢計較什麼,忙跟了進來躲避炮彈,用望遠鏡向下掃視,乖乖,整個河谷被聯軍炸得像開了鍋一樣,還有兩架飛機從南面飛了過來,直衝沙軍陣地俯衝掃射。
楚天對聯絡官下達命令:“快!命令各部準備投入戰鬥!”
聯絡官迅回答:“是!”
楚天在此次下達命令:“讓南線團長放棄陣地!讓緬軍過河。”
聯絡官迅把命令了出去,隨後,“叭叭叭”,三顆紅色信號彈升空。
沙城的臉色卻鉅變,低聲吼道:“你瘋了,放棄陣地讓敵人過河?敵人過河平推,我們那就死定了。”隨即看着沙琴秀説:“琴秀,這小子明擺着是敵人奸細,他現在是要斷送沙家,斷送我們的地盤!”
沙琴秀淡淡的説:“我相信他!”
沙城怒吼起來,喝道:“我不相信他!方副官,把這小子押下去,我要親自指揮戰鬥!”
方修羅聽到沙城的話之後,拔出槍向楚天撲去,卻被眼疾手快的沙琴秀舉槍對準腦袋:“現在戰爭之際,叔叔如果胡亂生事,小心子彈無情。”
雙方的手槍衝鋒槍全都舉起,整個指揮部陷入內訌邊緣。
炮聲依舊轟着!連指揮部都微微震動!
沙城目光望着前線,再次怒責楚天:“為什麼不下令開炮還擊?”
沙琴秀替楚天回答,淡淡的説:“沒炮!”
沙城面如死灰的盯着前沿陣地,喃喃自語:“完了,完了!”
楚天沒有理睬身後的瑣事,眼睛盯着前方,東西線的?軍正跟沙家軍開戰,雙方打的都很激烈,雖然?軍是沙家軍的數倍,但東西線兵團依靠文星河強烈的反擊,所以兩千沙家軍跟萬人?軍一時之間難於分出勝負。
但楚天真正關心的是南線兵團,望遠鏡掃過,南線陣地上硝煙滾滾,爆炸聲響徹河谷,南線團長趁機抵擋不住按照計劃退出陣地,在退出陣地之前,南線的陣地上佈滿了地雷,而對面的緬軍以為有機可乘,忙蜂擁着過河。
當緬軍衝到南線陣地的時候,三顆信號彈升空,南線團長便讓人按動遙控器,地雷在陣地上開始爆炸。衝到南線陣地上的緬軍死傷慘重,南線官兵又趁機反撲陣地,沒有死的緬軍立刻下撤,南線官兵奪回陣地後,便向下衝鋒,追擊緬軍。
與此同時,戰區東線和西線部隊分出千餘人兩面夾擊進攻,三路大軍如同三隻餓虎,撲向孤軍渡河的緬軍,整個河谷直殺得天昏地暗,沒有多久,五千緬軍早已潰不成軍,四處逃散,這場仗打得很順利,只用了兩個小時,緬軍
就被徹底摧垮。
楚天立刻命令南線兵團的千餘人乘勝渡河追擊,直*緬軍前沿總指揮部,嚇得他們連滾帶爬的把指揮部挪向後方,?軍見到緬軍慘敗,無奈之下只能放棄死命交鋒的少量沙軍,向渡過河的南線兵團圍了過來,以此解救緬軍。
楚天讓聯絡官出號令,讓南線兵團有組織的撤退,剛剛撤回到沙家的文星河沿,兩處的?軍也瘋狂的撲到達沙灘,還沒有來得及渡河,楚天嚴肅的出兩個陰森森的字:“開炮!”
昨晚沙軍的連續炮轟,今早駐軍數次炮轟試探無反應,?軍下意識的以為沙軍炮彈有限,否則為什麼不打回去?就是這個習慣性的思維讓?軍瘋狂追擊到沙灘,進入了萬劫不復之地,遭受終生難忘的慘痛。
沙家始終沉默的炮營接到命令之後,欣喜若狂的向炮轟範圍內的?軍開炮,輪炮彈呼嘯着砸向沙灘後面?軍頭頂,把整個沙灘所有角落都好好耕耘一番,地面陷入一片熊熊燃燒的火海之中。
原本鬱鬱葱葱的的樹林被大火點燃,火苗舔着樹木,起火的樹葉,燒焦的樹幹在火場中紛紛倒下,讓?軍的退路變得困難重重。
第二輪炮彈呼嘯而至的砸在沙灘,頓時把擠在前面想要渡河的?軍炸得人仰馬翻,從火球中飛濺出漫天飛舞的鋼鐵碎片和沙石射殺着那些四處逃散的?軍,一片血肉橫飛的景象,那些?軍成片成片在鋼雨中倒下,變成一具具各種姿態奇形怪狀的屍體。
今天的天氣雖然晴朗,但卻濃煙蔽日,衝殺聲響徹河川山崗,遍地的血光刺人眼目,宛若地獄的景象。
整場戰鬥持續四個小時結束!?緬聯軍至少損失四千人,而沙家軍傷亡不過五百人,楚天沒有愚蠢的讓部隊過河再次追擊,佔領敵人陣地不是他的目的,殺傷敵人才是王道!
初戰勝利,沙家所有的官兵都歡呼起來。
東西南線的團長都親自過來彙報戰況,語氣對楚天充滿絕對
的恭敬,而對沙城則是可有可無的禮貌問候,戰場上打拼的兵官都清楚,勝者為王,楚天此次指揮策略到位,上下無不佩服,而沒打過幾次仗的沙城,在他們眼裏的份量僅限於他的身份。
沙城的臉色陰沉的像是吞了只死貓,這是因為楚天的勝利無形於又羞辱了他,於是揮手讓部下收起槍,不甘心的説:“我們走!”
楚天坐在椅子上,輕輕的出聲:“站住!”
沙城下意識的止步,隨即感覺到憤怒,為什麼自己現在變得忌憚楚天了?他喊聲站住自己就停下腳步呢?
“大戰在即,你作為後方主官竟然擅離崗位,如果出了什麼差錯!”楚天指着沙城的腦袋,做了個開槍的手勢,臉上帶着嚴肅的神情,説:“我斃了你!這次看在你是元老的份上就放你一馬,記住,下不為例!”
東西南線的團長心裏都微微震驚,新司令作風確實強悍,連沙城都不給面子的呵斥,自己等人必須盡心盡力為
上。
沙城氣急敗壞的退後幾步,歇斯底里的怒罵:“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沙先生的弟弟!你是什麼東西膽敢教訓我?別以為你打了個勝仗就如此囂張,我照樣可以槍斃了你!”
楚天目光如刀,嘴角揚起輕蔑的笑容:“如果你不是沙先生的弟弟,我早在旺來酒店就要你的命!”
方羅修忙過去扶住沙城,見到他被氣的半死,又現四周都是沙城士兵居多,於是再次替主子出頭:“????的,你一個外來户竟然敢如此囂張,來人啊,替沙將軍把這小子綁了,送去沙先生處追討公道。”
初戰大勝,楚天的威望空前的高漲,沒有人敢再舉起槍。
楚天站起來盯着他,嘴角揚起深不可測的笑容:“方副官,你罵我不要緊,但你剛才所犯的事情我還沒有跟你算清楚,現在大家不妨坐下聊聊,戰時對司令無禮,還意圖持槍挾持,擾亂下達決策,按照軍法該如何處置?”
楚天身上湧起的殺氣讓方羅修臉上滲透出汗水。
阿扎兒踏前半步,朗聲説:“按照軍法該槍斃!”
楚天端起茶水輕輕抿着,片刻之後才放下,緩緩的説:“看他也是個人才,被自己人槍斃了着實可惜,免得他到了地獄向閻王叫屈,這樣吧,我的前鋒敢死隊還缺少兵員,方副官,麻煩你去報個道。”
前鋒敢死隊其實就是送死隊,是部隊為完成最艱鉅的戰鬥任務由不怕死的人組成的臨時先鋒突擊隊伍,擋子彈,炸暗堡,滾地雷是家常便飯,如果説當兵打仗是生死難料,那麼敢死隊就是九死一生。
所以楚天的提議無異於就是要方羅修去送死,方羅修自然也清楚,忙回應着:“我不去敢死隊,我是沙將軍的人。”
阿扎兒低聲嘀咕:“你是死人的人!”
楚天淡淡的説:“
不要忘記我是司令,我具有生殺大權,何況沙將軍剛才已經表明態度了,如果我打場勝仗給他看看,他就完全聽我的,我想沙將軍是不會食言的,更主要的是你已經觸犯軍法了,如果想活命,你只有去敢死隊!”
沙城想要説些什麼,但見到楚天堅毅的神色,加上初戰的勝利,知道自己是救不了方羅修,於是聲音沉了下來:“方羅修,好好待著,不要讓你看扁我沙城的副官!”
説完之後,沙城就帶着部下走向門口,方羅修知道沙城走了之後,自己的性命就難保了,氣急攻心之際躍起撲向沙城,毫無防備的沙城被他抓了個正着,還沒有反應過來,方羅修已經掏出短槍對着沙城的腦袋。
沙城的士兵們見狀都大驚,忙端起槍瞄準片刻之前還是同夥的方羅修,沙城見自己變成了人質,心頭憤怒至極,喝道:“方羅修,你想幹嗎?要造反嗎?”
方羅修雖然懼於沙城的威嚴,但還是顫抖着説:“沙將軍,我不想去敢死隊,我不能死啊!你説過要我跟着你大展
宏圖的。”
沙城的士兵紛紛暴喝:“放了沙將軍!”
方羅修顯然是電視看多了,歇斯底里的喊着:“給我直升機!給我兩百萬美金!把我送到駐軍防區!快,不然我殺了他。”
楚天冷笑幾聲,淡淡的説:“阿扎兒,舉槍準備!”
阿扎兒似乎早就等這句話了,聽到楚天的命令,輕輕揮手,血刺隊員全部把衝鋒槍舉了起來,從各個角度對準方羅修的腦袋。
沙城臉色慘白,控制不住的喊道:“楚天,你要幹嗎?”
楚天嘴角帶着笑容,臉上肅穆的説:“沙將軍,作為前線指揮官是不會向叛徒低頭的,所以沒有直升機,也沒有美金,難為你為國捐軀了!放心,我會向沙先生稟明情況,在你死之後追封為烈士!”
説完之後,楚天還微微鞠躬。
沙城身軀巨震,楚天這是借刀殺人!
生死關頭,沙城反而變得鎮定起來,眼裏閃過讓楚天震驚的寒光,腦袋忽然激烈的撞擊後面的方羅修,在短槍偏離自己腦門的時候,反手扭捏住他的胳膊猛力一摔,並順勢奪過方羅修的短槍,對準他連開三槍。
所有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砰砰砰!’
槍聲響過之後,方羅修像條死蛇般的停止扭動,鮮血覆蓋着早上留下的血跡。
“????的!竟然敢劫持老子。”沙城粗俗的暴罵起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
楚天沒有説話,他覺得對於沙城要重新估計。
沙城離開之後,楚天又變得無所事事,早上滅了緬?聯軍四千餘人,足夠他們
痛心幾天了,估計要等到今晚的八千?軍才會重新部署並動攻擊,楚天從來沒有奢望把緬?聯軍全部吞完,他現在就是想把他們打的遍體鱗傷,最後和談。
從長遠的局面來看,和談依然是選,無論是武器和國力都難於跟?緬進行持久戰。
楚天輕輕嘆息:“再來幾個勝利就好了!”
沙琴秀靠在楚天身邊,宛然一笑説:“早上的戰果已經很大了,再來幾個勝利,緬?聯軍就不復存在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呢?難道要眼睜睜的看着?軍的八千精兵調來對付我們?”
話音剛剛落下,一位聯絡官走到楚天身邊,遞過一份電報:“國明黨張霖將軍來賀電。”
楚天碰都沒有碰,淡淡的説:“扔了!”
聯絡官微微驚詫,隨即走到垃圾筒,把電報塞了進去。
楚天語氣帶着蔑視,不置可否的説:“我還以為張霖有幾分斤兩,沒想到打仗的本領沒有襲到昔日的**,玩陰謀詭計的本事卻比軍統還厲害,表面上喊着精誠合作,其實就是想要藉助我們通過沙家防區進入駐軍兵營。”
沙琴秀點點頭,但眼神帶着憂慮:“如果我們跟國明黨鬧翻,我們的戰線也就太長了。”
楚天微微輕笑,目光落在北側的老過,平靜的説:“不會,今晚就把老過幹掉,讓聯軍感覺到對付我們有心無力。”
沙琴秀有點吃驚,條件反射的道:“老過?”
楚天拿起桌子上的裁紙刀,向着地圖揚起,刀中老過!
夕陽西下,罌粟花的香味瀰漫在空氣中。
一輛吉普車停在北側的防守戰線,這裏層巒起伏叢林密佈,四周被山嶺及一系列高地所環抱,地形十分險峻,叢林和巖穴構築了大量暗堡,各種下
坑道縱橫交錯,明碉暗堡相互連接,所以這裏八百沙軍已經足於防守五千敵人。
楚天從車裏走出來,徑直的來到指揮部,負責防守的軍官立刻給楚天敬了個軍禮,早上的大戰已經傳遍了整個沙家軍,誰都知道新任司令是個文武雙全的將帥,他們自然不敢小看楚天。
楚天的眼睛先掃射着樹枝飄搖的方向,喃喃自語的説:“今天吹南風。”
風無情點點頭:“南風。”
楚天嘴角揚起了笑容,恢復平常神情客套幾句,隨後拿起望遠鏡掃射老過駐紮兵營,語氣平靜的説:“敵人有什麼動靜嗎?”
北線團長搖搖頭,恭敬的回答:“沒有,文星鎮打的熱火朝天,他們依然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加強戒備。”
楚天點點頭,淡淡的説:“估計是保存實力!”
老過的兵營設在北側河邊,他們今天沒有跟緬?聯軍同時進攻,除了名義上執行堵截計劃,更多的是保存實力,畢竟老過跟?國和緬佃相比,國力還是相差很大的,這次不是沙坤犯了‘眾怒’,炸龍泰,殺僧侶,政府還不太想出兵。
北線團長點點頭,眼裏閃出信心,拍着??脯説:“司令,放心,我保證防守的固若金湯,讓老過的蒼蠅都飛不進來!”
楚天微微輕笑,拍着他的肩膀説:“誰要你防守?我要進攻,瘋狂的進攻,我楚天的字典裏面從來沒有‘防守’兩個字。”
北線團長的嘴巴長大:“進,進攻?
整個北線八百人,靠着‘深挖洞,廣挖壕’,才敢向楚天保證守得固若金湯,現在他竟然喊着進攻,怎麼不叫北線團長震驚呢?
指揮室裏面的其他軍官也感覺到不可思議。
楚天摸摸鼻子,意味深長的笑着
説:”你看,連你們自己都沒想到進攻,老過的部隊又怎麼能想到呢?”
北線團長定定神,低聲説:“司令,我們什麼時候進攻啊?”
楚天伸着懶腰,再次用望遠鏡窺探老過駐紮的兵營,華燈初上,亮起了點點燈光,米飯煮熟的的香味淡淡飄來,讓人湧起一絲温暖。
楚天淡淡的回應:“他們開飯,我們開戰!”
晚飯時分,總是容易讓人麻痹思維,放鬆自己,因為那是勞累一天後的最好愉悦時光,但卻不知道這也是致命時刻。
在眾人的驚愣之中,楚天已經開始指着地圖部署,楚天這次親自前來北線,就是想要一舉摧垮老過軍隊,讓他們有多遠逃多遠,進而讓?**隊變成孤軍作戰。
飯熟!
阿扎兒帶着血刺隊員和百餘士兵先隱藏在叢林。
聶無名和風無情得到阿扎兒隱藏的信號之後,立刻各帶三百輕裝士兵向老過部隊起佯衝鋒,無數子彈橫掃向敵人,正在吃飯談笑的老過官兵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瞬間被擊斃了百餘人,隨即反應過來,紛紛拿起槍械憤怒反擊。
????的,五千人沒打你們,你們倒老招惹老子了!
幾架老過飛機向北線陣地起最大規模的轟炸。楚天輕輕揮手,北線團長立刻命令高射炮對空射擊,在交叉的火力中,兩架老過飛機被擊落,剩餘的飛機見起不到什麼作用,又危險重重,忙夾着尾巴灰溜溜的跑回兵營。
老過部隊又開始使用大炮向沙家陣地狂轟濫炸,泄被打攪的美好吃飯時光,由於楚天預先準備充分,各部都躲進掩體,傷亡很少,老過打上了癮,在重炮火的掩護下,開始向這邊起衝鋒,如同蝗蟲一般,渡過半米高的河水,鋪天蓋地直向沙家陣地衝來。
此時,守在河岸上的沙家百餘士兵,輕重
機槍一齊掃射,鮮血瞬間染紅了冰冷的河水,十幾分鍾之後,河裏已經佈滿了屍體,但老過的官兵依然瘋狂進攻,像是不把楚天他們吃掉就誓不為人。
楚天見時候差不多了,淡淡的下令:“按原計劃撤退!”
北線團長命令道:“各部注意,按原計劃撤出陣地!”
風無情和聶無名的兩支兵力迅向後撤退,老過官兵認為沙軍兵敗,緊追不捨,聶無名他們邊撤邊打,故意誘敵深入。
十幾分鍾之後,老過已經追出兩公里,前沿參謀長進來報告:“司令!已退到預定地點,敵軍進入雷區,請指示!”
楚天點點頭。
“執行連環雷計劃!”
“放火!”
立刻,空中升起三顆紅色信號
彈,只聽得遠處天崩地裂,爆炸聲連成一片,楚天拿起望遠鏡,想看看雷區情況,可是雷區上空硝煙滾滾,沙石飛揚,塵土四起,什麼都看不見,老過官兵死傷無數,後續部隊一見前面被炸得屍體遍野,羣龍無,四處逃竄。
與此同時,一些隱藏的沙家士兵在河邊點燃潮濕的乾柴,在南風的助勢之下濃煙滾滾,把整個河邊弄的難於目視,並兩邊響起機槍,讓逃竄的老過官兵不敢原路過河,以為有更危險的埋伏。
再説,阿扎兒等老過部隊被引誘過河,濃煙騰昇之後,就兇猛的衝向老過前沿兵營並起火攻,留守前沿兵營的老過軍只有兩個營的兵力,他們根本想不到沙軍能摸到這裏,因此,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
等他們稍微清醒過來,阿扎兒射出第二輪噴火筒,五十隻噴火筒把整個兵營燒成一片火海,存放彈藥的營帳轟天炸起,無數亂飛的炸彈子彈讓他們鬼哭狼嚎的忙着自救或者躲避,根本無暇組織反擊。
阿扎兒讓七十人掃射老過官兵,自己則趁
勢撲向指揮部,已經着火的木藤工事還沒有等阿扎兒他們去搜尋,,就哀嚎着滾出幾個人,頭上的毛正熱烈的着火,血刺隊員見他們制服知道是大官,忙幫他們把火撲滅。
血刺隊員提起半死不活的他們細看,然後讓他們自己報出家門,聽完之後大家心中暗喜,竟然有總指揮牛儲和參謀長季貴,這下可立了大功,忙把他們捆綁起來。
阿扎兒他們用“火”端了老過軍前沿總指揮部,使得各部無人指揮,豈有不亂之理。滿山遍野的老過官兵如山倒,狼狽西逃,慘不忍睹。
卻不知,楚天又在他們逃竄的半路深谷中,伏下六十精兵,正等待着這幫西逃的殘兵敗將。當他們逃到伏擊地時,伏兵以猛烈的機槍迎敵,聶無名和風無情的兵力也向這邊靠攏,老過官兵在這裏又遭到一陣殘酷的伏擊,只有疲於逃命或者投降。
戰鬥持續三個小時結束。
沙軍損失兩百餘人,老過官兵傷亡三千人,剩
餘的兩千殘兵敗將逃回境內,至此北線危機解除,沙家活路頓開。
聯軍已經名存實亡,緬軍和老過都無力再戰,剩下的決戰就是沙軍和?軍!
但楚天卻不想打了,他有更好的計策,他要把禍水引給國民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