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冬陽升起,暖風陣陣!
楚天輕輕挪開方晴的玉手,剛剛坐了起來,方晴就睜開了美麗的眼睛,扭動要腰身貼了過來,雙手像是水蛇般的纏上楚天的胸膛,然後把他輕輕的扯下,咬着他的耳朵微微嘟嘴説:“陪我多睡一會吧!”
輕輕嘆息,楚天俯身回吻方晴,褪去她薄如蟬翼的睡衣,正要重温昨夜**之際,潛龍花園竟然響起了凌厲的警報聲,在這寧靜的清晨尤其刺耳,不僅讓人清醒過來,連騰昇而起的**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清早的竟然有人來折騰,難不成真的是東興社千里殺過來救人?楚天微微苦笑,伸出放在方晴*部的手,扯過被子為她蓋上,波瀾不驚的道:“晴姐姐,你再好生睡會,我去看看生什麼事情?”
方晴善解人意的點點頭。
楚天躍身而起,穿上衣服閃出門外,走到前花園的時候,就見到數十帥軍兄弟圍着兩個孤傲的中年人,白衣黑褲顯得尤其耀眼,地上還跌着幾名帥軍兄弟,其中仰面躺着的正是許久不見的‘主刀醫生’,全身鮮血。
楚天按捺住疑問,不緊不慢的走了上去,帥軍兄弟見到楚天出現,紛紛恭敬的讓開一條通道,前面領人對峙的凡間退後幾步,向楚天告知情況:“少帥,早上起來,這兩位擅自闖入者是追殺人而來的,目標就是地上躺着的那位!”
上次為天養生動手術的時候,凡間見過‘主刀醫生’,而且知道他身份隱秘不能大庭廣眾之下道出,所以避重就輕的説:“守衞的兄弟見到他們在潛龍花園撒野,就喝令他們停手,結果這兩位大打出手打傷我們幾位兄弟!”
一位全身白衣的中年人揹負着手,冷冷的笑道:“沒有殺了他們已經很不錯了,竟然敢阻攔我白無常做事,那是不知道死活,快讓你們能夠做主的人出來,賠禮道歉並讓我們把人帶走,否則老子血洗這裏!”
楚天不置可否的笑笑,先是走到‘主刀醫生’身邊,試探他的氣息,手指剛剛碰到他的鼻子,他就睜開了眼睛,雖然臉色憔悴慘白,但還是吐字清晰的説:“老夥計,我還活着,這次丟臉大了,竟然被人追殺的落花流水!”
“無奈之下,只能來這裏尋求庇護了!”
楚天解下*身上的外衣給他蓋着,聲音平靜卻自信:“放心,你幫了我那麼多的忙都沒有回報,這次怎麼説也讓我幫幫你,只要我活着,我就讓你安安全全,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到你!誰也不能!”
全身黑衣的中年人重重的哼了聲,語氣極其不屑的説:“小子,你不該説這句話,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年紀輕輕如此信口雌黃,也不汗顏?快叫你父親或者主事人出來,老子沒工夫跟你們閒扯!”
楚天揮手讓兩名帥軍兄弟把‘主刀醫生’抬了進去,然後全身寒氣的走到兩名陰森中年人的三米之處,冷冷的問:“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追殺我的朋友?最好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今天就要你們的命!”
“哈哈哈!”兩名中年人狂笑起來,一尖一粗的笑聲尤其刺耳,良久之後才停下,盯着楚天説:“小子,這是我們聽到的最有意思的笑話,你難道沒有聽説過黑道裁判所的黑白無常嗎?難怪,你太年輕了!”
黑道裁判所?楚天輕輕搖頭,確實沒有聽過這是什麼組織,凡間卻心裏一動,走上前低聲告知:“少帥,凡間有點印象,聽説黑道裁判所是由十年前叱吒風雲的十位老大退休成立,旨意在於調解江湖上的大恩怨。”
“還聽説黑龍會和唐門當年能夠保持現狀,他們下了不少力氣,我一直以為它只是個傳説,卻沒有想到竟然真的存在,它的組織人員始終保持在五十人,除了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大,就是從全世界請來的高手。”
楚天冷笑起來,不屑的説:“這就是黑道裁判所?於我看只不過是吃飽了撐着的人自我折騰,是不是武俠小説看的太多了,學人家搞個‘賞善罰惡’令?黑道的生存法則都是打出來的,不是他們吹出來的!”
這些話,聽到黑白無常的耳朵裏異常刺耳,寒光頓射,暴喝一聲:“小子,敢誣衊黑道裁判所,你必須用鮮血來洗刷你所説的侮辱,老子多年沒有出山,今天剛好拿你們開刀祭祀,讓我們給蔣所長滿意的答案!”
從他們的言語中,楚天很快分析出兩個有用信息,先,這黑白無常估計是剛被請來的,所以不知道現在的黑道情況,其次,黑道裁判所的主事人姓蔣,但於楚天來説,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幹掉這兩個狂妄的黑白無常。
於是楚天嘴角揚起笑容,搖頭輕嘆:“難道蔣所長沒有告訴你們,遇見帥軍的少帥要繞着走嗎?甚至爬着走才有活路嗎?”
“少帥?”黑白無常的眼睛亮了起來,閃爍着瘋狂的熾熱:“你就是少帥?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你擾亂黑道局面,以下犯上的興風作浪,已經上了我們黑道裁判所的黑名單了,蔣所長正要下令審判你,想不到會是你!”
審判?
周圍的帥軍弟兄都差點笑噴了,還真把自己當作黑白無常!
扯談!楚天揹負着手,殺機若隱若現,右手握成拳頭道:“我還要去審判你們蔣所長呢,為什麼要追殺我的朋友?如果不給出答案,不僅讓你們今天橫屍街頭,也會讓你們黑道裁判所受到滅頂之災。”
白無常重重的哼了聲,惱怒的吼道:“我們做事情從來都不用向其他人交待,蔣所長竟然下令追殺你朋友,那就是他該死,小子,識相的話快快束手就擒,跟我們去見蔣所長,免得我們捏碎你的嫩骨頭!”
聽到這裏,楚天退後幾步,揮手讓帥軍兄弟閃開,然後向黑白無常勾勾手指:“廢話不説了,你們竟然追殺我朋友,又打傷我幫中兄弟,無論如何,你們都出不了這個大門,我會讓你們真正的做個黑白無常!一起上吧!”
黑白無常不怒反笑,想不到這個世上有如此狂妄的人,真是自造孽不可活啊,白無常躍身上前,右手握成鷹爪,凌厲的向楚天撲去,楚天拂開衣袖正準備反擊的時候,身後閃過人影,白衣飄飄的孤劍正面向白無常射去。
楚天微微詫異,怎麼搶自己的對手啊?天養生從後面慢慢挪上來,嘴裏咬着冰硬的饅頭,解釋着説:“孤劍説過,他最恨別人全身白衣,那影響了他的形象,所以他忍耐不住出手,還請少帥多多包涵!”
楚天再次詫異,扭頭問:“你今天怎麼説那麼多話?”
天養生面不改色,吞下沒有水份的饅頭,道:“我也最恨別人穿黑衣服!”
楚天算是明白,苦笑不已的説:“你想要我把黑無常留給你吧?”
天養生依舊沒有表情,冰冷的回答:“謝少帥!”
謝我幹啥?楚天有點抓狂,你們都拿黑白無常來練手,我練什麼啊?少帥不用練啊。
白無常的身手確實了得,但遇見孤劍這樣的高手還是遜色了,連環重拳擊打出去不僅沒有動到孤劍半根毫毛,連衣袖都沒有摸到,不由暗暗震驚孤劍身手的強悍,此時才明白潛龍花園真的是藏龍卧虎。
連續幾招撲空,白無常心煩意亂,詭異的扭動身軀向前,身上射出四五條白布纏住孤劍,隨即雙手亮出兩把短刀刺了過去,刀快,刀勢更強,宛如銀練凌空,天龍舞爪,森森刀氣劃破虛空出嘶嘶鋭嘯。
十米之內,全被刺入肌骨的凜凜寒意所籠罩。
孤劍右手輕輕揮動,所有的動氣瞬間停滯!
白無常的喉嚨上多了只枯瘦的手,但就是這隻枯瘦的手斷了他的生機,孤劍不屑的哼了一聲,輕輕鬆手,白無常就像是折了翅膀的鳥兒轟然倒地,眼中的光芒漸漸消散,直至灰濛無光,全身白衣讓他顯得更加陰森。
黑無常愣是不相信白無常就這樣死了,上前探視他的氣息之後才怒吼起來,然後向楚天急的撲去,與此同時,手裏還閃出尖鋭的黑劍,連連劃出三個圓圈,天養生聳聳肩膀,隨即挪動躍去,人動刀未動。
黑無常見到天養生如此託大,怒笑一聲,手中寒光一閃,招式毫無半點的花哨,只是快,如掣電驚鴻,更如那流星瀉地,幾乎在瞬間刺到天養生面前,劍法快捷,劍氣森森,那種尖針般的寒意尚未及身,就已經令人的血液和骨髓都冷透。
宛如毒蛇出洞般的黑劍瞬間刺到面前,天養生在電光火石之際,輕輕而迅捷的抬起手腕,烏黑的刀在劍脊上輕輕一點一劃,這簡單的動作,沒有人能用言語完美的形容其中的快、準、穩,隨即黑刀回梢。
黑無常喉嚨噴血!
楚天可惜的搖搖頭,早知道不起牀了,當了回觀眾,於是扭頭跟凡間説:“凡間,把他們毀屍滅跡,處理的乾淨一點,讓那什麼黑道裁判所爛頭焦耳的去地獄找黑白無常,等哪天有了空閒,連它一起端了。”
凡間點點頭,揮手讓帥軍兄弟辦事。
楚天則返身入屋,想要察看‘主刀醫生’的傷勢,也想他看看楊飛揚的傷勢,如果有可能,他還是不太願意過早的南下香港,除了剛從金三角回來需要休息,更多的是顧慮唐家勢力,怕因此禍害到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