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連文冰雪也不確定高麗特工是否會落入陷阱,但楚天卻依然按照計劃要舉行拜祭典禮,隔天就在雲鶴墓園搭了兩個大大的木棚,裏面堆放香紙蠟燭,金屋銀車,還有幾十禮炮,甚至全豬全羊都宰殺妥當。
旭哥見到忙碌的兄弟,思慮之後問:“少帥,如果高麗特工不上鈎怎麼辦?”
説這句話的時候,他們正在新開的慢搖酒吧,熱舞依然,音樂照舊,親吻繼續,撫摸不斷,所有人都沉浸於紙醉金迷的酒色生活中,酒吧的胖老闆則像是彌勒佛般的坐在吧枱內,開張幾個星期,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親自坐鎮。
楚天神情自若,淡淡的説:“我已經放出消息,拜祭後的第二天就飛回京城,於高麗特工來説,如果想要殺我又減少影響的話,雲鶴墓園就是最好的地方,否則我回到京城,先不説帥軍的精兵強將,單單天朝都之威就讓他們忌憚三分!”
旭哥點點頭,嘆息着回應:“希望那些幫子們真的能來,否則就浪費我們的人力物力了。”
楚天微微輕笑,拍拍他的肩膀説:“旭哥,怎麼會浪費呢?雲鶴墓園確實掩葬不少黑夜社兄弟,即使棒子特工不來的話,咱們假戲真做,用最隆重的儀式向戰死的兄弟們送行,此舉必然會換來所有兄弟的忠誠。”
旭哥微微愣,隨即端起酒杯仰盡,嘆氣道:“在你手裏,任何事情總是能榨取出價值,這也是我望塵莫及之處,我常常在想,當初如果在金三角碰見你的不是我,而是趙寶坤,或許我現在已經身異處了!”
楚天淡淡的回應:“不會!我要的都是兄弟!”
此話很熱血,旭哥很感動,伸手又倒了杯酒。
“帥哥,我們可以坐在這裏麼?”
一個女孩清脆勾魂的聲音在楚天和旭哥的耳際響起,將他們從交談中驚醒,楚天側頭望去,只見四個豔麗的女孩左右把他們團團包圍了,眼眸帶着無比大膽的挑逗意味,或許放在其他男人眼裏就是豔福。
但楚天只能苦笑不已,因為説話的女孩不是別人,而是宿敵霍無醉,她身邊的三個女孩的年齡估計也就十七八歲,青春靚麗,火辣的打扮讓她們身上該露的都露的差不多,肉光淋淋的絕對能讓色狼們大飽眼福。
楚天淡淡的道:“不能。”
霍無醉也不管楚天答應與否,黑眼珠骨碌碌亂轉,嬌軀毫不客氣的靠了過去,吐氣如蘭的笑道:“楚天,你當初不是叱吒風雲嗎?半個香港都知道霍無醉是你的女人,你現在也學陳世美來個始亂終棄?”
“霍無醉,你是否想要歷史重演呢?”楚天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弧度,目光依舊淡然平靜,緩緩的道:“你是否覺得人生沉悶不堪而無處泄呢?你我的恩怨已經了結,對付現在的你,我並不敢興趣。”
三女呆呆地看着楚天因那抹笑意而愈醉人的臉龐,一時間竟然忘了説話,良久之後,左邊豐滿的女孩才幽幽開口:“無醉,原來是你的獵物啊?怪不得那麼迷人,怎麼今晚那麼大方拿出來給我們享用啊?”
旭哥聽到楚天説出‘霍無醉’三個字,就知道這是屬於他們的恩怨,當下就摟過育良好到豐滿三女,臉上湧起曖昧的笑容,直言不諱的説:“三位小靚女,來陪我划拳喝酒,或許我可以考慮陪你們開房。”
三女挺起F級的胸部,慾火的眼神肆無忌憚的掃視着旭哥,忽然之間現他也是個酷小夥,但那放蕩不羈的笑容就異常勾魂,於是毫不拒絕的跟他向相鄰的桌子走去,坐下來後,很快便被旭哥嫺熟的交際玩弄的暈暈乎乎。
而楚天和霍無醉也進行着實質性的對話。
楚天眯起狹長眼眸,為霍無醉要了杯藍寡婦,喝完幾口之後淡淡的説:“霍無醉,你究竟想要怎樣?咱們之間是否要至死方休呢?説實話,雖然你當初在瘋狂酒吧的所作所為讓我憤怒,但罪不至死,所以我也懶得跟你糾纏。”
霍無醉冷然媚笑,勾着楚天的脖子幽幽開口:“我想怎麼樣?你毀我清白名譽,傷我父母雙手,這仇放在任何時候都是不共戴天,你想要我罷休,有兩個選擇可以平息你我的恩怨,要麼你去死;要麼你真真實實的幹我。”
楚天努力保持心靜如水,調笑反問:“真的?”
霍無醉右手繞到楚天的背後,從臀部尋找縫隙想塞進去,塗着雅詩蘭黛口紅的紅唇輕啓,柔聲道:“我想,讓你選擇去死恐怕是不可能了,那麼你就幹我一次吧,如果你讓我高.潮了,恩怨一筆勾銷!”
語不驚人死不休!
楚天似乎拿這女人沒有辦法,反手把那隻如蓮藕般粉嫩的玉手拉了出來,然後推開嫣然媚笑的霍無醉,至此才相信女人恨起來那是不擇手段,於是把酒仰頭喝完,拿起放在凳子上的衣服就想要離去。
霍無醉當然不會就此罷休,黑色褲襪勾出的曲線美腿輕輕抬起,整個人宛如小鳥般的倒向楚天懷裏,如果楚天不伸手抱住她,她就會毫無懸念的摔在吧枱邊緣,所以楚天只能從後面扶住誓不罷休的霍無醉。
她藉機鑽入楚天的懷裏,豐滿的翹臀風情十足的摩擦着他的身體,偷看楚天的眼眸中不時泛起得逞的狡詐之色,如果不是自己將來跟霍唐兩家要拼個你死我活,楚天還真想試試霍無醉是何滋味,畢竟如火的身軀,醉人的容顏橫在面前。
楚天雖然被迫摟着霍無醉,但還是沒有佔她便宜的意思,正想要揮手叫她女伴過來陪她的時候,細微的鼾聲在他的肩上響起,楚天側望去,只見剛才還在説話的她,現在宛如小孩子般的靠在他的肩頭睡着了。
她實在太累了,始終壓抑心底的黯然神傷,加上濃烈的醇酒灌肚,自然而然就睡了過去,儘管現在音樂震天響,可她仍然睡的如嬰兒般香甜,面對如此誘人嬌容,楚天止不住的嘆息,為什麼自己就不能做個純粹的壞人呢?
旭哥他們玩樂正歡,常年在酒吧打滾的旭哥當然容易搞定這些花痴小女孩,此時即使他提出去開房4p,估計都沒有人提出疑議,正當楚天抱着霍無醉向旭哥他們走去,門口響起了紛亂的喧雜聲,於是扭頭望去。
這時,一夥殺氣騰騰的人推開酒吧的門走了進來,放眼掃過去,少説也得有二十多號,清一色的黑色便裝,叱牙咧嘴,腰間隱約可見雪亮的短刀,楚天從他們的服飾就可以辨認出那是黑夜社的兄弟。
旭哥輕輕掃了兩眼,詫異的道:“***!大飛帶人來這裏搞什麼?”
楚天抱着霍無醉坐了下來,淡淡的説:“咱們靜觀事變吧。”
旭哥點點頭,仰頭喝着啤酒。
黑夜社總共有五個堂主,大飛是其中之一,此人性格火爆剛烈,其手下性格也相差無幾,雖然沒有什麼大惡之舉,但平時就喜歡招惹是非,當下旭哥見到他出現在這裏,就擔心這傢伙做出丟臉的事讓他在楚天面前尷尬。
長飄飄的大飛進入慢搖酒吧之後,挖着鼻孔掐着腰,見到怯生生上前來的服務生,忙伸手捏住他的脖子喊叫:“***,認識老子不?老子是黑夜社的大飛,快去把你們老闆叫出來,否則就拆了你們的酒吧。”
被嚇傻的服務生結結巴巴,愚蠢的冒出:“你們是?”
“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些廢話!”説着話,大飛伸手把服務員扇了兩巴掌,並毫不客氣的把他推到旁邊,神情很是震怒:“媽的,當我説過的話是廢的?老子是黑夜社的大飛,兩分鐘之內老闆不出現在面前,我就拆了這裏!”
後者踉踉蹌蹌退出好遠,才勉強站穩。
服務生喘着粗氣,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愣了半晌,轉身迅向吧枱跑去。
就來旭哥也見不得他如此欺男霸女,剛想起身喝止大飛的行為,卻被楚天輕輕拉住,笑着説:“咱們都處於高處,難於見到下面的人做些什麼事情,咱們今天剛好微服私訪,雖然用詞不太準確,但意思卻是相差無幾了。”
旭哥無奈的點點頭,尷尬的回應:“我是怕你笑話!”
楚天重重的拍拍他肩膀,讓他寬心。
旭哥身邊的三女都沒有聽他們在談些什麼,這幾個被酒精漸漸麻醉的女人見到大飛哥的霸道氣勢,眼球頓時被吸引過去了,紛紛站起來向事件中心跑去,臉上寫滿‘投懷送抱’幾個字。
旭哥止不住的感慨世風日下,還真是越粗俗張狂越有女人獻身。
時間不長,彌勒佛般的胖老闆屁顛屁顛的跑到大飛旁邊,擁有不少江湖閲歷的他自然知道黑夜社大飛哥的份量,滿臉堆笑開口:“幾位兄弟今天怎麼這麼有空,來光顧我們這小地方?快、快、快,裏面請!”
他伸手招呼眾人去裏面坐。
大飛毫不客氣的甩動胳膊,將胖老闆的肥手打開,冷聲道:“他***,少和我來這套!你是誰啊?”
胖老闆面帶幾分尷尬,強笑道:“我是這裏的老闆。”
“哦!你就是老闆!”大飛哥點點頭,上下打量他兩眼,意氣風的道:“以後,你的酒吧由我大飛罩着,誰要是敢到這裏來找茬,我們兄弟肯定不會放過他,至於看場費嘛,我們很公道,每月只要三十萬。”
胖老闆微微愣,面帶強笑開口:“這位兄弟,我想中間可能有點誤會吧,看場費,我已經交了給貴幫!”
“交了?”大飛哥眉頭一皺,面色不善地問道:“交給誰了?”
“大前天,有個叫爽哥的人到我這裏收了三十萬看場費了。”胖老闆見到大飛臉色難看,急忙把事情解説出來求自保:“他説他是黑夜社的大堂主,以後酒吧由他照看,不相信的話,飛哥可以打電話問問。”
大飛的眉頭皺得更緊,眼裏還射出幾絲怒火,小聲嘟囔道:“他***,阿爽那畜生的動作還真夠快的,前天還跟老子説公眾場子的保護費都讓給我,現在好不容易有間大型酒吧就先把保護費吞了?”
此時,還有幫人正火急火燎的趕往慢搖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