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兒火急火燎的查探沙琴秀行蹤,文俊也在天陽古堡坐立不安。
文俊這些天都通過關係在華人圈子打探消息,他這個名存實亡的會長位置,在楚天被殺之後有望奪回來,所以他邊關注着陳港生的動靜,邊向羅斯福請求幫忙,想要藉助黑手黨的力量重回中興hua園,掌控華商協會。
羅斯福輕輕搖晃着紅酒,意味深長的笑道:“老弟,權力這東西還真是上癮啊,文婧口中無意爭權奪利的弟弟,現在對權勢的熱衷遠常人,不過這正是男兒本s-,有權有勢才會有金錢,有nv人,有地位和名望。”
跟羅斯福打jiao道也有幾天了,文俊自然知道這傢伙避重就輕,於是吐字清晰的回道:“羅先生,現在楚天已經死了,帥軍今晚也將撤離羅馬,就剩下陳港生百餘烏合之眾,只要你肯幫我上位,簡直就是件小事。”
烏合之眾?
羅斯福不置可否的笑笑,抿下兩口紅酒回道:“文少爺,如果陳港生真是烏合之眾,那麼黑手黨更是不堪一擊,當初五百兄弟圍殺華商老大,卻被陳港生兩百人打得落hua流水,所以黑手黨實在無力幫主文少爺啊!”
這番飽含譏嘲之意的話出來,文俊立刻意識到自己説錯了話,語氣忙軟了下來:“羅先生,文俊年輕氣盛,言語有所不當還請見諒,即使陳港生再能打也扛不過近衞軍,何況羅先生願意見到敵對的勢力崛起嗎?”
最後那句話,才算説到羅斯福心坎!
他當然知道任由陳港生坐大是危險的事情,與其出現強勢對手,反不如養只聽話的狗,所以讓文俊重回華商會長之位,也是他的重要謀劃環節,但他不想輕易的讓文俊看出自己心思,他要把主動權牢牢掌控在手中。
果然,在他深不可測的沉默中,文俊咬着牙補充道:“只要羅先生肯讓我復位,以後唐人街為你馬是瞻,要錢要地盤,只要我能夠拿得出來的,我都願意奉獻給羅先生,當然,在維持華商的基本運作前提下。”
羅斯福笑而不語,喝盡杯中的紅酒。
“如果你讓我弟弟重回華商會長位置,我願意嫁給你!”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文俊和羅斯福嚇得半死,文婧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大廳,jīng致的嬌容在死氣沉沉中顯得有些僵硬,也難怪羅斯福兩人被驚嚇,文婧已經兩天沒笑容沒説話了,如果半夜撞見估計會以為是貞子。
文俊有些感動,止不住的道:“姐姐,我”
揮手製止弟弟的愧疚,文婧挪動腳步走到羅斯福面前,原本行屍走r-u的神情煥出些許生氣,雙眸閃爍着光芒問道:“如果你肯幫文俊,我就是你的nv人,也算為方家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怎樣?答不答應?”
羅斯福輕輕嘆息,捏着文婧的下巴道:“我羅斯福雖然卑鄙無恥,但對於文婧你卻是情深意切,我不會拿文俊的前途jiao換你的身子,你放心,我會全力幫助文俊奪回華商會長之位,至於你嫁給我,這以後再説吧!”
這一刻,連文俊都不得不承認,羅斯福是個君子。
文婧沒有再説話,轉身向樓上走去。
雖然文婧有點用自己來jiao換文俊的前途,但於羅斯福來説卻是值得開心的事情,低頭思慮片刻,揮手叫過黑手黨親信吩咐:“去唐人街搞幾對大紅燈籠,然後給我掛在古堡m-n前,我要營造出華人net節的喜慶氣氛!”
親信微微愣然,隨即領命而去。
文俊不由再嘆羅斯福用心良苦,為了博取姐姐的歡心,向來崇尚西方文化的羅斯福竟然向東方習俗低頭,這份情意還真是難得啊,有機會自己讓為羅斯福説幾句好話,讓姐姐和他終成眷屬,當然,要等自己上位後。
臨近黃昏,天陽古堡掛起了燈籠。
紅y-ny-n的燈光在茫茫大雨中依舊顯得很耀眼,散的光芒雖然不足沖淡風雨帶來的寒冷,但卻足於温暖出m-n在外之人的心,所以當聶無名見到大紅燈籠時,也生出些許惆悵和思念,隨即走向大廳向楚天彙報。
楚天親自走到窗前,望了幾眼後嘆息。
他當然知道大紅燈籠的意義,羅斯福雖然有種種卑鄙無恥,但對文婧的情意卻是不容置疑的,這些燈籠恐怕就是討取後者歡心所為,這招昔日的乾隆也用過,為了博取香妃笑容,在京城竟然人造出沙漠和m-ng古包。
聶無名見到楚天有點出神,忙小聲提醒道:“少帥,少帥!”
楚天被叫喊聲喚醒,回過神來問:“情況如何?”
聶無名呼出幾口悶氣,指着天陽古堡道:“下午有不少車輛出入,而且人人臉上洋溢喜慶神s-,相信他們不僅買回了大紅燈籠,也買了不少慶功酒水,還有,五個制高點的狙擊手也撤離了,僅剩四樓的兩tǐng機槍。”
言外之意,天陽古堡防守鬆懈了。
楚天輕輕微笑,目光凝聚如刀:“時機終於到了!”
聶無名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壓低聲音道:“少帥,是否今晚就攻擊天陽古堡?”
楚天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對着監視鏡細細掃過幾眼,雖然天陽古堡稱不上張燈結綵歡慶勝利,但從m-n口守衞漫不經心的神情,可以判斷出黑手黨jīng鋭已經沒有往日的戒備森嚴,內外防線極其鬆懈。
這也難怪,自己已經‘死’了,還有誰敢對抗黑手黨呢?
想到這裏,善於把握戰機的楚天1-出得逞笑意,掃過牆壁的時鐘後,揮手叫過聶無名吩咐:“現在是六點,你讓阿扎兒他們養jīng蓄鋭,四個小時後按照部署潛向天陽古堡,同時,打電話通知凌1u-n十點半開始行動!”
聶無名點點頭,朗聲回道:“明白!”
等聶無名離去之後,楚天再次屹立在窗口,遙望着茫茫雨水中的紅s-燈籠,思鄉情緒很輕易的蔓延在心裏,想念京城,想念潛龍hua園,想念媚姐,想念蓉蓉她們,甚至有點想念老狐狸的yīn險。
或許,後天就可以回京城了,楚天安慰着自己。
此時,遠在京城的潛龍hua園,霍無醉正拍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咬牙切齒的罵道:“你有本事再踢我?本小姐今晚絕食餓死你,小兔崽子,還沒成形就作怪了?還真跟楚天那小子同個德x-ng,就會1u-n折騰人。”
楊飛揚忙拉住她的手,笑着寬慰:“妹妹別生氣,免得動了胎氣啊。”
霍無醉呼出幾口氣,嘟起嘴道:“我還想幹掉這個孽障呢,生孩子有什麼好玩的,除了給nv人帶來難言的痛苦和無盡的折磨,看不出有什麼意義,如果不是看那小王八蛋真的緊張,我早就跑去醫院打掉他了。”
楊飛揚微微苦笑,有些惆悵的嘆道:“無醉,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霍無醉見到她落寞的神情,心裏止不住的愣然,知道自己觸動了飛揚的軟肋,母憑子貴並非空d-ng來風,於是忙轉移話題道:“不知道楚天什麼時候回來?如果他膽敢在羅馬過net節,我馬上訂機票飛過去揪他回來。”
楊飛揚恢復了醉人的笑意,柔聲回應:“聽聶無名説,羅馬事情已近結尾,或許這個禮拜就能見到他了。”
霍無醉臉上綻放出燦爛笑容,心裏暗歎:小王八蛋,我想你了。
華燈初上,臨近七點。
阿扎兒從轎車裏鑽出來,連傘都不拿就冒着雨水衝進大廳。
剛查清沙琴秀去向的他心急如焚: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