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軍捏起幾分資料,壓低聲音問道:“少帥要這些幹嗎?”
楊飛揚輕輕微笑,淡淡回應:“把柄。”
林少軍微微愣然,隨即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幾乎在同個時間,十幾輛麪包車呼嘯而至大m-n口,從裏面湧出無數手持刀棍的大漢,他們並沒有直接衝進湯臣酒店,而是彙集成堆等待着什麼,片刻後,又有十幾部轎車開來,也鑽出數十位漢子,手裏也是刀棍。
最後,中間車輛鑽出一位託塔般的壯漢。
他嘴裏叼着根長長的雪茄,手裏附庸風雅的玩n-ng着兩個鐵膽,身上像是哥似的披着黑s-貂皮大衣,帶着幾分居高臨下的氣勢,算是把黑幫老大的派頭做到了淋漓盡致。
他不是別人,正是沈冰冰的叔叔,天地會的扛把子,沈孟狼。
他算是反覆無常的極端人物,素來以心狠手辣和攀附權貴著稱。
他包養的小蜜和自己堂主sī通,結果小蜜被他親手從五層樓扔下,先後扔了七次才把她摔死,最後又親手砍斷堂主的四肢放在角落,當着他的面糟蹋堂主的老婆和十五歲的nv兒,讓那位堂主悲憤到七孔流血至死。
而面對強勢達官貴人,他又是低聲下氣。
王白磊的父親王石祿曾經看上他留學歸來的nv兒,有意無意讚美幾次,結果他就在月黑風高的晚上,親自m-暈nv兒把她送到王石祿的netg上,以此來換取某個建築的承包權。
在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下,天地會從幾十號人迅展。
除了絕對實力稱雄的帥軍,天地會在南京也是有顯赫的地位,隨着雄心的不斷膨脹以及各方關係的不斷深入,沈孟狼開始思慮如何幹掉帥軍,並取而代之。
野心,總是容易衝昏理智。
望着眼前寂靜的湯臣酒店,沈孟狼毫無素質的把雪茄吐到地上,大手猛然揮動,向手下厲聲喝道:“兄弟們,聽説這裏有人鬧事,你們給我殺進去,看看有什麼不識好歹的王八蛋,竟然敢跑來湯臣酒店撒野!”
數百人轟然應允:“是!”
沈孟狼臉上揚起滿意的笑容,他就喜歡這種氣吞山河的氣勢。
此時,聽到動靜的楚天起身披衣,伸手拉開窗簾望着這批人,戴上耳麥輕輕下令:“飛揚,把那些送死的傢伙放進來,在一樓大廳幹掉他們,留下為者幾個人,他們來得正是時候,我正愁沒人替我扛這筆賬呢!”
“其他小嘍囉,滅之!”
耳邊傳來飛揚的聲音:“明白!”
楚天返身穿好衣服,向躲在被窩裏面的傾城笑道:“起netg了,咱們下去逛逛!”
傾城伸出腦袋點點頭,一雙勻稱圓潤亮澤的香肩隨之1-了出來,而經過充分滋潤的臉蛋更是容光煥,充滿了成*人x-ng感的魅力,她伸手擋在眼睛,隨即嘟着小嘴道:
“楚天,把窗簾拉上,好嗎?”
楚天輕輕微笑,順着她的意思拉上窗簾,換成是霍無醉或者蕭思柔,肯定是光着屁股跳起來。
傾城依舊是黑s-連體m-o衣,但是普通的服飾又.網怎麼掩蓋得住那動人心魄的天生麗質,尤其是清水芙蓉的俏臉更是温婉奪目,雖然她不會火熱的表達情感,但眼神里掩蓋不住的温柔與關懷卻是那麼的明顯。
等楚天抱起傾城的時候,樓下已經展開了廝殺。
楊飛揚遵循楚天的指示,完全不給來敵知道身份,所以當數百人剛剛衝進大廳,五百帥軍兄弟就從四面轟然閃出,沈孟狼剛喝出‘什麼人’,楊飛揚的鋼絲就已經sh-出,毒蛇吐信般的穿過最前面傢伙的眼睛。
鮮血和腦漿兩邊噴出,飄散。
這份毒辣兇猛,讓沈孟狼連退兩步。
與此同時,五百帥軍兄弟起ch-o水般的進攻,大廳很快就響起了廝殺聲。
楊飛揚就如她手中的鋼絲鋭利不可阻擋,試圖阻擋她的天地會幫眾全都倒在血泊中,他們被人多勢眾的帥軍包圍,心裏本來就有點的惶恐不安,現在又遇見楊飛揚的所向披靡,畏懼之意油然而生。
沈孟狼見到楊飛揚如此兇悍,皺起眉頭向身邊親信喝道:“鐵刀,幹掉她!”
話音落下,一名大漢從他身邊躍出,這是天地會最有名的干將,入會之前是個街頭耍大刀的,沈孟狼見他有幾下子就招他入來,進來後也參加過幾次jī戰,殺傷也有數十人,立下不少功勞,因此深得沈孟狼喜歡。
鐵刀扭動右手讓砍刀順手,然後向楊飛揚衝殺過去。
他冷峻的臉上看似平靜,其實心裏也有幾分畏懼,畢竟楊飛揚的實力擺在那裏,鋼絲更是神出鬼沒防不勝防,無奈沈孟狼話,不得不提起膽子攻擊。
砍刀直取楊飛揚的xiong膛,楊飛揚嘴角閃過冷漠的輕笑,鋼絲疾然硬碰對方砍刀,便聽當的響起。
這名干將被楊飛揚震的連連後退。
楊飛揚得勢不饒人,身子猛然跟進,鋼絲橫掃而出,鐵刀慢半拍阻擋不及,“磁”地響起,xiong口已經留下一道傷痕,他無比震驚大,強忍疼痛剛站起身,便見楊飛揚又搶身而來。他嚇的連退幾步,對方太猛了!
下一秒,楊飛揚已經把他重傷。
沈孟狼口乾舌燥,眼睛睜得銅鑼般大。
雙方拼殺十幾分鍾,隨着楊飛揚將天地會的干將的擊敗,天地會氣勢更加低m-,雖然他們有大量人馬上來抵擋楊飛揚,但又哪裏是她的對手,楊飛揚所過之處人仰馬翻,殘肢斷tuǐ不計其數,鮮血更是流淌了滿地。
大廳廝殺的熱火朝天,楚天卻和傾城在夕陽晚餐。
湯臣酒店的廚師穩住心神,端上法式煎鵝肝配提子紅酒汗,地道的煎鵝肝散着y-u人的香味,鵝肝的柔軟觸感,鮮嫩滋味帶給味蕾完美的享受,就連餐盤邊上配菜用的提子也被法國廚師炮製成了甜美如蜜的美味。
加上正宗大酒莊釀製的法國甜酒,這頓飯可算是無與倫比。
愜意的楚天津津有味的望着夕陽:“傾城,古人常説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徒然感慨嗎?就是因為錯過了太多,所以在黃昏時候才會忐忑不安,捶xiong頓足。”
“他們卻不知道,夕陽西下也可以有美好回憶,如你我的夕陽晚餐!”
傾城沒有回答楚天的話,而是苦笑着環視四周,那些達官貴人正目瞪口呆的盯着他們,雖然眼神內容各不相同,但要在眾目睽睽之下享受夕陽晚餐,她感覺自己有些承受不起,於是低頭道:
“楚天,我”
楚天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伸手指着那些衣冠楚楚的傢伙,不置可否的道:“你怕什麼?你是我楚天的nv人,你何必承受不起他們的眼光?你要他們生,他們就活,要他們死,他們就亡,膽怯的應該是他們!”
達官貴人臉s-鉅變,卻無人敢開口説話。
難言的幸福從心底湧出,雖然感覺楚天的手法有些張揚,但傾城還是揚起甜蜜的笑容,鼓起勇氣道:
“好,我陪你夕陽晚餐!”
這似乎是世界上最荒誕卻幸福的晚餐了,楚天把鵝肝送進傾城嘴裏的時候,還用肆無忌憚的眼神掃過周圍眾人。
這些假借酒會之名尋找鬼ho;n機會的達官貴人,心裏都湧起了難言的情感,複雜,嫉妒抑或仇恨!
半頓飯還沒吃完,大廳角落‘哐啷’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