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趕去醫院的時候,旭哥正在走廊擋住老大們。
他嘴裏叼着香煙,冷眼掃過那些蠢蠢y-動的大佬,淡淡的開口:“少帥有令,誰也不能動舒雲鵬半根頭,無論你們跟他有什麼恩怨,都不得在今日追究,如果你們讓我難做的話,今天斷手散幫的人就是你們!”
今時今日的旭哥,所説所做自然無人敢質疑。
大佬們相互對視幾眼,終究還是在走廊坐了下來,如果説他們有多仇恨舒雲鵬,那純粹是自欺欺人,今日找到醫院來只不過想要探視情況真假,同時也想看看是否能夠撿點便宜,畢竟雲鵬幫在兩個月裏也撈了不少。
時至九點,楚天終於出現。
他昂tǐngxiong走進醫院的時候,那些黑幫分子和大佬們全部閃到兩旁,有了雲鵬幫狗眼不識人的教訓,大佬們在昨晚就把楚天相片到了幫眾手中,告知務必要記住楚天的模樣,免得欺負到他頭上給自己帶來麻煩。
所以半晚不到的時間,香港所有黑幫就都認得了楚天。
沒有人帶頭,但大佬們還是齊聲喊道:“少帥!”
黑幫分子也微微低頭,朗聲跟上:“少帥!”
楚天漫不經心的點點頭,不怒而威的氣勢若隱若現,環視兩眼後開口:“除了老大們留下,所有人都給我散去,有事沒事不要擠在醫院影響人家正常工作!否則出了什麼1u-n子,成員所在幫派必須負責所有損失!”
聽到楚天的命令,大佬們稍微遲疑就讓手下出去。
百餘幫眾很快消散的無影無蹤,走廊很快就恢復了暢通,大佬們在楚天示意之下,全都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待楚天開口,而後者卻大大咧咧在長椅上坐下,接過旭哥遞給的礦泉水喝了兩口,才坐直身子審視老大們。
沒有多久,楚天盯着眾人道:“你們都跟舒雲鵬有仇?”
“少帥英明,我們跟舒雲鵬有血海深仇!”
“沒錯,他搶了四間場子,損失三百多萬港幣!”
“回少帥,我們跟舒雲鵬沒有恩怨,只是渣滓人人得而誅之”
楚天忽然收起笑容,變得肅穆寒人:“無怨無仇者給我滾,還人人得而誅之?我看你們是太公分豬r-u,都想趁機撈點對吧?本少帥最恨落井下石之人,雲鵬幫平日張牙舞爪時,不見你們大義凜然的主持公道,滾!”
這聲斷喝中,有十餘名大佬站了起來,訕笑着離開走廊。
旭哥靠在長椅上吐出煙圈,眼裏極其蔑視的盯着那些離去的老大,跟少帥玩hua招還不是自我找死?待他再回頭掃看剩餘大佬們時,他們已經從剛才的義憤填膺變得恭敬畏懼,暗暗掂量着該怎麼跟楚天進行接觸。
楚天喝了兩口淨水,吐出第二道指令:
“你們死了多少人,損失了多少錢物都報給旭哥,我警告你們,別妄想着往裏面摻雜水分!還有,我暫時要留着舒雲鵬的命,你們不得再找他晦氣,否則今晚就拿你們開刀。”
這番話很刺jī人,但大佬們卻不敢有絲毫怨言。
更重要的是,楚天竟然把雲鵬幫的賬扛了下來,還答應給他們應有的賠償,讓原本只是來醫院泄的大佬們眼裏綻放出光彩,宛如天上飛來意外之財,對於舒雲鵬的命,他們倒是無所謂,反正死的人又不是自己。
於是大佬們相視幾眼,齊聲喊道:“我們都聽少帥的!”
在大佬們打電話盤算損失時,楚天向旭哥吩咐道:“老大們損失的錢財,打個七折賠給他們,先拿雲鵬幫的資產填補,不夠的話就由帥軍墊上,至於那些死去的人命,讓他們列份名單上來,然後每人賠償五萬!”
“對了,派人親自送到死者家屬手裏!”
旭哥收起玩世不恭的笑容,鄭重的點頭道:“好,我馬上安排!”
其實楚天完全可以硬x-ng把舒雲鵬保下來,沒有必要付出大筆的賠償給老大們,畢竟現在帥軍的名頭足於壓制大小黑幫,而且他們必定不敢怨言,但楚天有更深層的盤算,他要收買人心,他要把帥軍打造成仁義之師。
香港是深圳背後的尖刀,奠定香港黑道於將來唐m-n有極其重大的意義,付出這點錢就能收買人心,他覺得很值。
他相信帥軍將會因此吸納不少成員。
等旭哥忙着跟大佬們核對賬目時,楚天就走進盡頭的病房,他今天來醫院除了解決雲鵬幫跟老大們的恩怨,更重要的是找舒雲鵬商談,牛魔王等十餘名帥軍兄弟戒備森嚴,見到楚天走進來都齊聲喊道:“少帥!”
楚天微微點頭,低聲吩咐:“出去吧!”
牛魔王等人很快就退出了病房,幾乎同個時刻,裏面響起了繁雜的動靜,沒有多久,臉s-慘白的舒雲鵬就捧着左手出現在楚天面前,滿臉恭敬的喊道:“少帥,舒雲鵬不知少帥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少帥恕罪!”
楚天掃過苦r-u計的傢伙,嘴角勾起淡淡笑意:
“大家都是聰明人,別玩這些憐憫的東西,你之所以能夠被我看重,就是因為你的心狠手辣和卑鄙無恥,論城府,你還不夠,論辦事能力,帥軍比你強的人多得是!”
舒雲鵬連連點頭,jī啄米般的回應:“少帥説的是,是!”
楚天臉上揚起冷笑,雙手揹負在身後,走在前面的他眼中閃過一抹濃重的不屑,聲音趨於平和,緩緩説:“論背景,你一個竹聯幫的叛徒能掀起什麼風1-ng?為什麼你能夠上來?就是因為你是一個徹底的人渣!”
“而人渣,是最不需要憐憫的。”
舒雲鵬低着腦袋,沒有半點憤怒。
走到裏間病房的沙坐下,舒雲鵬用空閒的手去給楚天倒水,見他剛剛接上的左手像是隨時要掉,楚天就揮手製止他,揚着手中的淨水道:“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喝這個就行了,你坐下來吧!是時候談點正事了!”
舒雲鵬順從的坐了下來,嘴角揚起訕笑。
楚天掃過舒雲鵬的傷手,淡淡問道:“你的手要多久恢復?”
舒雲鵬對自己情況顯然非常瞭解,當下毫不猶豫的回答:“主治醫生説遲則兩個月,多則半年就可以運轉自如了!”隨即話鋒偏轉:“所以少帥不用考慮我的傷勢,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做,儘管吩咐!”
扭開淨水喝了兩口,楚天輕輕笑道:
“舒雲鵬,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沒錯,我確實有事情要你去做,你再休息兩天緩和傷勢,然後就給我回去台灣展,運用你的卑鄙無恥給拉幫結派,將來我必定有用你之處!”
舒雲鵬沒有絲毫猶豫,鄭重的點頭回道:
“少帥,我可以隨時起程回台灣,只是怕竹聯幫現昔日舊事,到時候怕還沒有做任何事情,就被陳泰山派人砍死了,那老傢伙自己始1u-n終棄,卻不許人家碰他的nv人!”
楚天靠在沙上,盯着舒雲鵬的臉笑道:
“你説的也有道理,這樣吧,我下午讓醫生幫你做個小整容,到時候別説是竹聯幫舊眾認不得你,就怕你自己都認不出來了,不過整容又需要時間,我就再給你十天時間!”
“十天之後,你帶着自己幾個親信去台灣!”
舒雲鵬點點頭,恭敬回道:“我聽從少帥安排!”
楚天momo鼻子,意味深長的開口:“別以為是我趕着你走,而是你昔日不顧江湖規矩,在香港結了太多仇家了,饒是我出面也只能保你十天半月的平安,如果你不趕快離開香港,你走到街上就會被人1u-n刀劈死!”
舒雲鵬呼出悶氣,點頭應道:“雲鵬理解少帥苦心!”
楚天滿意的站起來,在要向m-n口走去之前,不忘記叮囑:“想做一個使槍的人不是不可以,只是要看有沒有那種能力,否則還沒有sh-中別人,自己可能先被sh-死,所以你要安分自己的位置,老老實實做把槍!”
“甚至在有資格做我的槍前,先做一顆能釘死人的釘子!”
藴含深意的話讓舒雲鵬微微震動,隨即朗聲回應:“我明白!”
楚天拍拍他的肩膀就走出m-n去,那傲然tǐng拔的身軀像是不可逾越的高峯,讓舒雲鵬微微抬頭仰望,眼裏透sh-出複雜的神情,不知為什麼,舒雲鵬有些怕楚天,是打從心眼裏忌憚的那種怕,遠非被強制手段造成的怕。
面對刺刀和麪對猛虎生出的畏懼,誰更能攝人心魂呢?
毫無質疑,後者的威懾更大。
其實,從外形上來説,舒雲鵬要顯的更加高大魁梧,不但一臉橫r-u,而且神情兇惡,相比而言,楚天就要顯得單薄和清秀的多,有時候説話還一字一頓的,有着一股書生氣。
但舒雲鵬覺得,有時候,是不能單純的從外形上來看人的,在楚天身上,有着一種説不出的東西,就如浸在冰水中的刀鋒,讓人心悸,不敢凝目。
楚天剛剛鑽進轎車裏,沈倩倩就靠了過來。
摟着被自己每寸肌膚都征服蹂躪過的nv人,楚天心裏揚起淡淡的滿足,俯身捏着沈倩倩jīng致的下巴,柔聲笑道:“咱們好像半天沒吃東西了,小寶貝,想吃些什麼呢?”
沈倩倩微微仰起頭,宛然輕笑道:“吃碗餛飩吧!”
楚天颳了下她的鼻子,點點頭回應:“還真容易滿足!”
沒有多久,兩人就在街邊的小攤檔吃起餛飩,楚天對於食物向來不怎麼挑剔,所以風捲殘雲就吃完半碗,而沈倩倩卻邊吃邊盯着做餛飩的老闆娘,整碗ho;n沌吃來吃去都還是滿滿的,讓楚天不得不伸手擾1u-n她視線。
“丫頭,你望什麼呢?”楚天調笑着開口:
“難道那老闆娘秀s-可餐?”
沈倩倩撲哧笑了起來,掩着嘴巴回應:“秀s-可餐應該是説你們男人,何況我也不是看老闆娘,而是想看看她如何做餛飩,竟然可以煮起來不裂開,我做了四五次餛飩,每次剛放進滾水裏面就四分五裂,變成麪湯!”
楚天端起她面前的餛飩,出聲y-uhu-着:
“把這碗餛飩吃了,今晚我教你包餛飩!”
沈倩倩眼裏綻放出光芒,欣喜若狂的回應:“真的嗎?”隨即又有點吃驚:“你會包餛飩?你怎麼會包呢?不是騙我的吧?”
楚天聳聳肩膀,嘴角勾起頗有信心的笑容,道:“天下間就沒有我不會的事情,來,快吃了,今晚保證教會你包餛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