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風白人送黑人,老淚縱橫幾度暈倒。
但悲劇並沒有因為他的痛苦而停止,楚天的報復展開就是要傷其墨家筋骨,墨雲風眼淚還沒擦拭乾淨時,又有墨家人來彙報,墨家投資的三處酒吧被人砸毀,看守場子的墨家子弟全部被殺,財物也是被人洗劫乾淨。
墨雲風被消息刺jī的當場捏碎手中枴杖,隨後再次暈倒過去。
但噩夢還在持續,墨家子弟們邊把家主抬進去緊急救治,邊讓人打電話通知家主侄子墨淡水回來,墨淡水算得上墨家日常事務的管家,墨雲風除了死抓財權人權,其餘事務都讓侄子去打理,如接任務,如查賬等等。
墨淡水正在台南跟客户談任務,接到噩耗後就緊急回趕台北。
可是,他才從簽下協議的酒店出來,就有兩輛麪包車向墨淡水這邊極開了過去,兩名靠在車上吸煙的墨家子弟感覺到不妙,就吐出香煙大聲喊着:
“老大,小心,小心。”
但街道車輛聲異常喧雜,雖然只隔着十多米,可墨淡水哪裏聽得到?當墨淡水反應過來,兩輛麪包車已經剎車把他圍在中央,車內迅下來十幾個大漢,個個手持管制不鏽鋼砍刀,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下車就砍。
墨淡水雖然也是身手不錯的人,只是注意力全在墨家變故上。
因此他被面包車圍住就沒有及時作出逃竄或者反擊,而且身處狹隘空間的他也沒有兵器,力氣再大也是好手難敵四手,徒手撂翻兩人後,手上,背部,頭部就捱了十幾刀,有的防止墨淡水逃跑,專對着他大tuǐ砍。
墨淡水扯下白s-外套,緊握手裏連連揮舞。
倉促之間他只能用衣服架擋着向自己砍來的鋼刀,勁風聲呼呼作響,揮舞度讓人眼hua繚1u-n,但是這只是件外套,怎麼能跟鋼刀相比,對方人數眾多,依靠兩部麪包車把他圍住,1u-n刀揮砍,鋼刀在陽光下泛着寒光。
嘶,嘶,刀光閃爍,外套轉眼間被砍成了布條。
噗,噗,十幾把刀一齊砍過來。
刀光在太陽底下閃爍,不到三十秒,墨淡水就被對方給砍翻在地,鮮血從他全身冒了出來,在地上不斷流淌,兩名墨家子弟徹底的崩潰了,看到墨淡水轉眼間被人砍翻在地,想也沒想mo出懷中的短刀就衝了出去。
但他們衝上去,也只是純粹送死。
就在這個早上,墨家八名中青代成員被殺,原本就處於半衰落的墨家進入了凋零階段,出於自身安全考慮,醒過來的墨雲風讓墨家人全呆在家裏不得外出,同時讓墨家中堅力量聚集總堂開會,探討如何應付敵人。
此時,聶無名正站在楚天面前,臉1-詫異的問:
“少帥,幹掉墨淡水為何不用槍?”
楚天捏着jīng致的茶杯,淡淡開口:“血洗雲裳皇宮已經用上衝鋒槍,我們再當街用槍只會讓民眾生出恐慌,用刀則會讓社會人士認為這是江湖仇殺。”
“那些吃飽了撐的議員就會斥責當局,指責他們掃黑不力!換個方式,我們既可以給台灣官方找到事情做,又可以敲敲大小黑幫,何樂而不為呢?”
聶無名恍然大悟,點頭笑道:
“陳泰山是老馬的棋子,卻不是扁哥他們的人!”
楚天輕輕微笑,抿下兩口茶水道:“今天報復墨家已經差不多了,幹掉大小嘍囉九十三人以及八名墨家人,夠傷墨雲風的元氣了,讓烈翌向墨家遞jiao和談書吧,如果他肯賠償肯保持中立,那麼雙方恩怨就此揭過!”
聶無名嘴角劃過苦笑,mo着腦袋道:“剛殺他們那麼多人,和談怕”
楚天伸伸懶腰,淡淡笑道:“談不成更好,那就殺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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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台北醫院。
陳泰山走進凡間所在的重症病房,本來他對醫院的消毒氣味是很反感,但現在帥軍在台灣的連續行動已經讓他焦頭爛額,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挖聶無名等人出來,但集合四大家族和竹聯幫甚至警方力量依舊無濟於事。
帥軍的匿藏之深以及手段狠辣,讓陳泰山從心底感覺到震撼,他不是沒有經歷過江湖風1-ng,但遇見不擇手段且持有輕重武器的大圈成員,陳泰山不得不承認自己怕了,對方兩次狙擊都放過自己,並不代表還有下次。
與此同時,他掌握到墨家損失慘重的消息。
墨家半天內死傷百人還包括八名墨雲風的親屬,讓陳泰山開始擔憂自家親人的安全,忙讓手下把孫nv孫子那些從學校接回泰山hua園,還讓子nv親戚不要胡1u-n出m-n,同時嚴令堂主坐守各堂,免得給大圈成員可乘之機。
陳泰山踏進病房的時候,聽到動靜的凡間正睜開眼睛。
鳳依依見凡間醒來就忙端起葡萄糖喂他,凡間被擊穿前xiong折斷兩根肋骨,如非傷口靠近肩膀處,恐怕整個xiong腔都會被子彈炸掉,經過醫生的搶救以及近兩天的沉睡,凡間恢復了昔日的兩分元氣,起碼可以虛弱説話。
陳泰山按捺住焦急,擠出笑容道:“凡間,好點沒有?”
凡間微微點頭,抿下湯匙的糖水回道:“謝,謝謝幫主關心,你救了我三次x-ng命,凡間實在感jī!”隨即善解人意的偏轉話鋒:“對了,陳幫主,外面情況如何?帥軍有沒有開始報復竹聯幫?要,收縮兵力。”
陳泰山重重的呼出兩口氣,頗為憤怒的開口:“帥軍今天早上爆掉墨家公子的腦袋,還炸傷數十名墨家子弟和竹聯幫眾,卻貓抓老鼠的沒動老子半根毫m-o;臨近中午又砍殺了墨家百餘人,把墨家n-ng得jī犬不寧了!”
凡間先是愣然,隨後苦笑不已。
他凝聚目光望着陳泰山,悽然長嘆:“帥軍終於開始報復了,而且是要慢慢折磨我們,讓我們每天擔驚受怕寢食難安;墨家雖然以武見長且子弟眾多,但經過數次刺殺失敗恐怕也大傷元氣了,墨家不是楚天對手!”
果然是聰明人,丁點信息就能判斷出局勢。
陳泰山信心又恢復了幾分,思慮後開口:“凡間,有沒有辦法找出帥軍的匿藏地點?或者有什麼辦法可以中止帥軍的報復?被楚天這樣折騰下去,竹聯幫何止是損失慘重,甚至龍頭位置都可能被其它黑幫代替!”
雖然竹聯幫有政fǔ支持,但在黑金政治的台灣,當竹聯幫處於衰敗沒落時就容易被當權者拋棄,重新換個傀儡為自己辦事,何況政fǔ已經在竹聯幫身上砸了不少重金,如果還要它來幫忙收拾手尾,結果將會很難看。
鳳依依舀起糖水的手,微微停滯。
凡間低頭思慮片刻,搖搖頭道:“想要在人口二千五百多萬的台灣,找出帥軍的匿藏地點無疑於大海撈針,畢竟台灣不像大6有户籍制度,通過三姑六婆的舉報就可以現線索;我們應該想辦法跟楚天談判!”
陳泰山輕輕皺起眉頭,咬着嘴net回道:
“談判?先不説楚天欠下我們這麼多人命,就是我們想要息事寧人恐怕那小子也不肯,要不我再派人潛入大6再襲潛龍hua園,來個圍魏救趙迫使楚天妥協,凡間你覺得如何?”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凡間忽然現陳泰山愚蠢至極。
凡間忍着痛疼,開口勸道:“陳幫主,萬萬不可,雖然你在帥軍安排卧底還挖出他南下的棋子,甚至在方晴生日宴會起襲擊,但這些都不足於讓楚天歇斯底里,如果你再襲擊潛龍hua園,那大家真是魚死網破了!”
“找他談!他要錢給錢,要我就拿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