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楚天他們連續闖殿,期間自然有不少武僧出來阻攔。
雖然能被聖怒法師選中進到通天大殿的武僧多少有些身手,但在天養生等人的對攻下卻絲毫不佔半點便宜,半頓飯不到的時間,他們就幾乎全被砸在地上或者牆壁,捂着傷勢哀嚎不已。
如非楚天顧慮夏秋荻等人的安全,這些和尚恐怕早就見佛祖了。
楚天剛進入第四重大殿七八米,瞥見裏面就有五條身影飛掠而來,從對方挪移的速度和身形都可知他們是高手,隨後還見到他們身後跟隨着十餘名灰衣僧人,也是身材魁梧態勢迫人。
同時,為首和尚已經長聲喝道:“施主,請留步,否則休怪老衲無情!”
楚天置若罔聞,徑直向前走去!
這時,五條人影也同時飛快掠落,楚天目光一瞥,全是身披紅色袈裟的中年和尚,敢情都是海德寺武僧的中堅力量,前面四個和尚眼若銅鈴,頗有寺院四大金剛的風範,顯得猙獰恐怖。
後面為首和尚則兩眼似睜還閉,一副睡不醒的樣子,給人一種陰沉之感。只見那他瞄了楚天等人數眼後,就厲聲喝道:“施主,你們擅闖通天大殿,還傷我們師弟,究竟意欲何為?”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就讓楚天殺機呈現。
他踏前半步把開路和尚砸在地上,冷冷回道:“意欲何為?這句話該去問聖怒老禿驢,他無恥的綁架走我三位朋友,還讓我來通天大殿領人,同時又派你們堵截我,他究竟要玩什麼?”
為首和尚眼裏流露出譏嘲之色,不置可否的輕輕哼道:“聖怒法師是得道高僧,豈會綁架你朋友?你不要血口噴人,快快放下武器束手就縛,否則不僅要受皮肉之苦,還會受法律制裁!”
就在這時,後殿閃出一個身穿黃色僧衣的小沙彌,他走到為首和尚面前開口:“師兄,這幾位施主都是大陸黑幫的惡徒,手上沾染無數善人之血,今日更是膽大妄為擅闖通天大殿傷人!”
“法師有令,滅掉他們即是善功!”
楚天冷笑不已,看來聖怒法師是要拿他們做炮灰了。
為首和尚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死死盯着楚天道:“想不到你們都是惡人,年紀輕輕啥不學好,卻偏偏要去混黑社會,還來海德寺搗亂,本來我還擔心濫殺無辜,今天看來倒是為民除害!”
楚天目光凝聚成芒,不怒反笑道:“大師,你們不辨是非偏聽偏信豈能為空門中人?我再給你們活命的機會,給本少帥馬上滾開,如果你們執意要為老禿驢賣命,我不介意送你們上路!”
為首和尚殺機盎然,厲聲喝道:“放肆!小子,就憑你侮辱法師,老衲就可以廢了你!”
楚天嘴角微微翹起,半分譏嘲半分殺機交織,他反手拔出鳴鴻戰刀:“老和尚,我給過你們機會,你們卻偏偏不好好珍惜,還要仗着海德寺名頭欺負我,完全沒有出家人應有的慈悲!”
“竟然如此,我替佛祖先超度你們!”
楚天的語速雖然很慢,但卻像是泰山般壓向為首和尚,他心裏莫名的咯噔起來,但想到這是海德寺地盤,而且眼前小子年紀輕輕,怎麼也不可能是自己對手,於是整個人又變得淡定起來。
他雙手合十恢復幾分平靜,高聲唱諾道:“阿尼陀佛!施主不僅在通天大殿放肆,還敢口出狂言侮辱老衲,也罷,今天我們就替天行道,哪怕因此而下十八層地獄,老衲也無所畏懼了!”
楚天再次生出不屑,這傢伙也實在虛偽!
明擺着要他人性命卻還説成自己出於無奈,這種做了婊.子還立牌坊的做法讓他唾棄不已,於是遙刀直指:“廢話少説,竟然你們不辨是非,聖怒也不出來解釋,那我只能送你們歸西!”
刀身微震,劃過一聲清鳴!
為首和尚臉色陰沉的揮手,側面忽然跳出手持禪杖的七八名灰衣和尚,七尺禪杖在他們手裏並沒有被糟塌,他們用禪杖的手法,純熟得就像是屠夫在殺牛一樣,他們要將楚天等人當做牛。
光芒一閃,禪杖已刺向楚天的咽喉。
只可惜楚天並不是牛,他譏嘲和尚們鬼鬼祟祟之餘也向側一閃,禪杖就往他身旁擦過去,他的拳頭卻已迎面打在灰衣和尚鼻樑上撞在後面的牆上,襲擊他的灰衣和尚立刻被打得飛了出去。
他並沒有聽見自己鼻樑碎裂的聲音,他整個人都已暈眩,連站部已站不住。
楚天臉上掛着風輕雲淡的微笑,他慢慢的走過去,盯着灰衣和尚開口:“這一拳已足夠讓你躺三天!這是作為你們偷襲我的回報,你最好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了,否則就要躺上三十天。”
灰衣和尚怒吼如雷貫耳,雙拳急打他左右臉頰。
這一着顯得相當毒辣,灰衣和尚的拳頭好像比他的刀還可怕,但他的雙拳剛擊出,別人的一雙手掌已重重的切在他左右雙肩上,他腰下彎的時候,眼淚已隨着鮮血、鼻涕一起流了出來。
“現在你至少要躺三十天了。”
楚天聳聳肩膀笑着,突又反手揮拳,後面已有三四個灰衣僧人同時撲過來,海德寺是他們的地盤,聖怒法師是他們的主子,他們並不怕在這裏廢掉楚天,雖然這有點違背佛家的慈悲之心。
三四個人手裏都已抄出了禪杖。
面對這些炮灰的灰衣僧人,楚天始終沒有亮出武器,他的手就是最好武器,他的修長堅韌且不乏幾分蒼白,令人很難相信這雙手能夠爆發出力量,楚天反手揮拳時,整個人突然憑空躍起。
他微笑着站起來,已有兩隻拳頭到了他面前,一條禪杖橫掃他足踝,他輕輕一躍,就已到牆根處,突又從牆根彈起,凌空翻身。他拳頭向前麪人擊出時,右腳後跟也踢在後麪人的肋骨上。
然後他突又反手,一掌切中了旁邊一個人在頸後的動脈。
他出手乾淨利落迅速準確,一看明明已擊出,招式卻又會突然改變,他明明想用拳頭打碎你鼻樑,但等你倒下去時,卻是被他一腳踢倒的,他明明是想打前面的人,但倒下去的卻往往是後面的傢伙。
在為首和尚無法保持出家人的四大皆空時,楚天的腳已經再次踢在一個僧人的臉上,下巴碎裂時發出的聲音,遠比鼻樑被打碎時清脆得多,但這聲音也被另一個和尚的慘呼聲掩沒了。
他的手掌已切在這個人的鎖子骨上。
“住手!”
看着楚天舉手投足間擊倒了七八個人,為首和尚勉強抬頭髮出不甘心的斷喝,他的話在灰衣僧人自然相當有效,何況是現在被人家肆虐的局面,除了已倒下去的人,別的僧人立刻向後退。
楚天重重哼道:“你説住手就住手?”
話音還沒落下,他就像是流星般爆射出身軀,把最前面的僧人踢飛了出去,變生突然,楚天動作之快,端的快如閃電,隨後在退卻的和尚中羣中左右開弓,把對方像是拍黃瓜般撂倒在地。
等和尚們回到為首者身邊時,僅有兩個腿腳利索的傢伙完好無損。
而且被楚天打倒的人,不是斷手就是斷腳。
為首和尚拳頭漸漸握緊禪杖,怒氣赫然可見:“小子,你太囂張了。”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