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一臉的鄭重其事,讓李霍兩人頭皮發麻。
霍宗稍微思慮片刻,苦笑着開口:“少帥,我剛才只是開玩笑的,先不説進行襙作需要龐大的資金支持,就是在打壓過程中也會遭遇各種困難,南韓政府是瘋子,卻不是傻子,它肯定”
沒等他説完,楚天就接過話題:“我只想知道,如果部署精密,你的方案能不能行?”
霍宗口乾舌燥,扯扯衣服領子回道:“理論上確實可行,但實際上卻有太多變數。”説到這裏,他以退為進的勸告着楚天:“少帥,就算你要搞南韓,咱們也應該一步步來,把星氏先幹掉。”
李煥鴻也放下酒杯,忙附和開口:“對,對,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何況搞掉星氏集團,南韓也會處於恐慌不堪,你想想,龍頭電子企業被我們吞掉,有多少人會失業?有多少產業會受牽連?”
他們都怕楚天心血來潮,玩盤大的。
楚天見兩人的神情就知道嚇倒他們了,於是讓神情緩和下來:“好了,我不想那麼長遠了,本來我是做兩手準備,如果南韓政府真把我們迫的走投無路,我們就按照剛才設想給它一擊多好。”
李煥鴻和霍宗苦笑不已。
三人在麗港會所呆了片刻,又天南海北的閒聊了幾句,霍宗和李煥鴻就先後告別了,前者要回去跟兒子吃飯,後者約了個新秀女星見面,要談談人生和理想,所以三人又一次沒有機會聚餐了。
霍宗再次向楚天叮囑,有空來霍家吃飯。
老的,小的都極其想見他。
楚天點頭應允,答應這兩天事情忙完就去霍家蹭飯吃,待他們離開後,已經是華燈初上,大破大立後的沈倩倩正陪着琪琪在會所裏打理,偶爾還跑過來跟楚天小小温存,讓後者心裏微微感慨。
他已經接到林武迪的確切消息:沈氏夫婦已死!
雖然不是楚天親手殺了他們,但幕後黑手始終是他,因此見到沈倩倩燦爛如花的笑容,他心裏閃過一絲愧疚,不過他始終沒有後悔,於整個大局和倩倩的未來來説,沈母必須死,否則終成大患。
因此他摟着沈倩倩,還是能坦然迎接那份目光。
兩人剛温存不久,旭哥就叼着沒有點燃的煙進來,他倒了一杯酒牛飲般的喝下,隨後喘着氣開口:“那幫南韓人還是有點料,一百多人才把他們搞定,那一百多萬也就只夠給他們醫藥費。”
楚天揮手示意他坐下,摟着沈倩倩的小蠻腰回道:“這些只是小事,如果錢不夠就從會所拿點出去,只要能把南韓拳社打得狼狽不堪,那就什麼都值得,對了,有沒有給他們通牒和要求呢?”
旭哥靠在沙發上,伸伸懶腰回道:“當然有,我讓他們要麼滾蛋,要麼交出金鐘永。”隨後又摸摸腦袋回道:“少帥,其實我有點不明白,你有兩次殺金鐘永的機會,為何不就地幹掉他呢?”
“反要通過警告拳社把他交出來呢?”
楚天拍拍沈倩倩的身子讓她去幫琪琪的忙,隨後坐直身子開口:“很簡單,我要金鐘永徹底的心如死灰,我第一次放他,是使他在南韓特工裏再沒位置,因為他在緊要關頭竟然拋棄兄弟。”
旭哥點點頭,出聲應道:“這點我明白。”
楚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語氣平和的補充:“他都已經失去人心,那麼我第二次又何必殺他呢?還不如放他回去遭受排斥,更重要一點,南韓人見他兩次都是獨自逃回,就會懷疑他的運氣。”
旭哥似乎捕捉到什麼,拍拍腦袋道:“會覺得他跟我們有交易,才會一而再的活命。”
楚天輕笑着點點頭,然後繼續開口:“我也是剛查到,金鐘永竟然跟金秋韻是姐弟關係,金秋韻因為不肯對付我已經被軟禁,所以南韓人懷疑金鐘永跟我有交易也不奇怪,畢竟血濃於水!”
在這種懷疑的此消彼長下,南韓人不僅內部力量會自耗,金鐘永更是會被排斥,如此一來,後者的日子會相當難過,旭哥再把南韓拳社折騰到崩潰邊緣,他們肯定會把金鐘永丟出來息事寧人。
而聶無名當初在海上已經警告過金鐘永,他不會有第三次的活命機會!所以後者聽到要交自己出去,肯定是極力求情或者反抗,南韓人遭遇他這種情緒,只會更加把他丟出來,以免留下禍患。
旭哥明白了楚天的意思。
他又咕嚕喝下半杯酒,抹着嘴回道:“哀莫大於心死!自己拋棄過自家兄弟,現在自己也被主子拋棄,金鐘永只會比死更難受,何況他在南韓已經沒有立足之地,昔日的隊友們都會排斥他。”
“因此當對方把他交給我們後,金鐘永可謂心死如灰。”
楚天豎起拇指表示正確,隨後淡淡開口:“但只要我們給他一點甜頭,他就會枯木逢春,到時,他就會幫着我們對付南韓人,有這麼一個人渣在手,你想想,南韓特工會被他咬成什麼樣?”
“為了仇恨,為了新生,南韓人會被金鐘永搞殘!”
楚天一臉的深思熟慮,隨即把杯中的酒仰頭喝下。
風無情昨天告知收到樸東煥消息,指認金鐘永是南韓一名高級特工,還是金秋韻的堂弟時,楚天心裏就有收服這條狗的謀算,竟然金鐘永咬起自己來是如此兇狠,那麼咬自己人也絕不會嘴軟。
在等待的時間裏,楚天和旭哥就把酒言歡。
南韓精鋭死傷大半,合法據點又被旭哥帶人蹂躪,楚天推算他們至少兩個月內難於作出反擊,但對方的偃旗息鼓不意味他也休戰,於楚天來説,一切才剛剛開始,他註定要成為南韓人的噩夢。
當然,楚天也清楚,對方難於反擊並不表示不會反擊,只是他們不會有海灘之戰那麼凌厲,但一些零星襲擊還是會有的,而且楚天預料得到,那個始終沒出現的奕劍大師很可能會是下戰主力。
“來吧,來吧!”
抿着酒的楚天心裏暗歎:究竟看看誰死!
臨近十點,兩輛轎車悄然駛到會所門口。
先走下四個南韓人,最後踏出的是金鐘永。
一臉憔悴,整個人死氣沉沉。
早就嚴陣以待的帥軍兄弟立刻圍了上去,手裏或明或暗的亮着傢伙,只要對方有不對勁的動作出現,他們就會一擁而上把對方打成篩子,其中一名南韓人踏前半步,語氣頗為恭敬的開口:“這是旭哥要的金先生,我們把他送過來了。”
“希望旭哥也遵守承諾,讓南韓拳社休養生息!”
帥軍兄弟沒有立即回應他的話,而是亮出一些儀器對金鐘永掃描,旭哥早就交待過,為了避免金鐘永被做成人肉炸彈,務必把他檢查清楚了再押進來,否則出了什麼事,就會要他們人頭落地。
細細檢查了四五遍,帥軍兄弟確定沒有陰謀。
他們這才停下手中的東西,向南韓人揮揮手道:“人,我們留下了;你們可以走了,旭哥讓我轉告你們一句話,安分守己方為王道,如果再敢興風作浪,你們拳社就會被鏟成平地雞犬不留。”
如此威脅且羞辱的話,讓南韓人臉色微變。
但他們知道現在不是報復之際,也沒有實力跟帥軍對抗,所以只是微微低頭就轉身離去,待兩部轎車駛出數十米後,帥軍兄弟才向金鐘永輕輕擺手:“金先生,這邊請,少帥在裏面等你呢!”
金鐘永嘴角抽動,臉上劃過一抹悽然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