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之間,楚天和書生並沒有出手,因為三名宗協會高手已經慘死在聶無名他們槍下,在聶無名看來,多擊斃一名高手就讓楚天少一份壓力,不過後面的宗協會高手還是微微一滯,抬頭環視。
他們的危險嗅覺遠勝於其餘高手。
就在這個時刻,楚天和書生相互一撞,一刀一劍衝入敵人陣營中,書生儘管身上有傷,但握着那柄長劍,體味着那種人劍一體的温馨踏實,是的,很在,只要劍在,他便仍然是主宰生命的神。
天空烏雲滾動,地暗天昏。
楚天握着鴻鳴戰刀衝向敵羣處,雨水翻飛中,七個宗協會高手從前方湧了出來,手中拿着各式各樣的兵器,狼一樣的向楚天撲了過來,口中發出驚天動地的喊殺聲,似乎這樣才能給自己壯膽。
楚天揮動着鴻鳴戰刀,湧出森森殺氣。
他連一刻停頓都沒有便迎了上去。
鴻鳴戰刀看似很隨便的挑中一把長劍,但撞上的敵人立刻便感覺到不妙,一般兵刃交擊,勁力小的一方的兵刃都會被彈離開去,自己正好順勢讓開正面,後面的人可以形成浪湧之勢攻擊而來。
這是他們剛剛商定出來的對敵方案。
但現在他的劍不但沒有彈開,楚天的刀上反而生出一股極為怪異的拉力,讓他身不由已的向楚天撲去,就如飛娥撲火般不由自主,在錯身時楚天的刀抹過了他的咽喉,一股鮮血瞬間迸射出來。
很涼,那是他留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記憶。
隨後,楚天漫不經心地向前踢出一腳,腳尖無所阻礙的點中了一人心窩,塌陷!血箭一般的從那人口中噴出,後面跟進的人顯然沒有料到,兩個武道修為最強的同伴會在瞬息間被楚天解決掉。
楚天的強悍讓他們微微皺眉。
楚天發出一聲冷笑,那笑聲在這些人的耳中如魔鬼的嚎叫,鴻鳴戰刀如破浪之梭,所過之處波翻浪消,一聲聲慘嚎接連不斷的發出,血霧騰空而起,轉眼之間楚天便穿敵而過,地上全是敵人。
屍體,橫七豎八的躺着,身體上流出的鮮血正沁入雨水,生命正在離他們遠去,至死,他們才發現楚天已非他們能夠抗衡,聯手也不夠;楚天低垂着鴻鳴戰刀,一臉笑意看着想退卻的兩女子。
這時,盡頭已經能見大批帥軍趕來。
“兩位,想走嗎?”
楚天掃過強勢女子:“竟然來了,就留下吧。”
數名殘存的魁梧拳手見狀忙衝過來護主,但眼裏少了昔日的暴戾和嗜血,反而湧出一抹凝重,顯然今晚局勢完全超出他們想象,甚至可以説是相反,所以擺出對抗楚天的架勢有些蒼白和無助。
“楚天!”
強勢女子知道自己不是楚天對手,也知道今晚怕是難於善終,所以咬着牙冷冷開口:“楚天,今晚我們認栽了!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不過是男人的話,就給我一個痛快!”
沒等楚天説什麼,金髮女子卻是冷哼一聲,握着一把薄刀強撐:“楚天,雖然你很強大,但我們在拳營地位也不低,如果你殺了我們,我保證帥軍會麻煩不斷甚至背後大鱷會讓你血債血償!”
“威脅我嗎?”
楚天戰刀緩緩舉起:“知道我最恨什麼嗎?”
“威脅!”
楚天眼中厲芒一閃,他的身子彷彿輕風一縷般躍起,四名擋在前面的重量級拳手身子向後倒跌,咽喉處噴射而起的血箭,如煙huā般亮麗,其餘三名拳手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楚天,神情驚駭欲絕。
“嗆”
是戰刀輕彈的聲音,但戰刀是何時抬起劈出,卻根本沒有人看清,金髮女子口乾舌燥,咬着嘴唇陰冷喝道:“楚天,你真當自己天下無敵嗎?你這樣肆虐我們的拳手,遲早會遭受到報應的!”
“你——”“你——”
一聲驚雷適時響起,豆大的雨點打了過來。
楚天戰刀一揮,金髮女子赫然見到腹部裂開。
一片殷紅不斷擴大,同時一震劇痛緩緩傳來。
受了重傷的金髮女子踉蹌後退,隨後半跪在地捂着腹部,她一臉震驚的盯着楚天,顯然沒預料到後者如此蠻橫,聽到拳營撐腰也不給面子,畢竟她的身份跟其餘拳手不同,她可是第三把手啊。
“你——”
金髮女子艱難湧動喉嚨,想要説話卻沒了力氣。
最後三名拳手硬着頭皮咆哮,但當楚天戰刀一指時,他們又立刻變得安靜起來,相視一眼轉身就跑,此刻再也顧不得什麼主子了,奔跑途中,不少盟軍高手和帥軍精鋭被撞飛,跌倒在雨水中。
老妖劈掉一名高手,隨後拔出弓箭,連射三箭。
三道血huā濺起,三名拳手轟然倒地。
老妖的箭術再次讓盟軍心寒,而且帥軍第一批高手已經趕到,雖然只有六十多人,但他們一加入到戰團,天養生等人立刻輕鬆不少,殺進殺出再也不懼被強敵包餃子,敵人也因之生出了退意。
唯有宗協會在苦撐,他們各自為戰倒也壯烈。
只是聶無名和火炮四兄弟的子彈,會經常讓他們腦袋開huā,佔據制高點的聶無名他們,很沉着的把二十多名宗協會高手斃掉,雖然有人蠻橫到提前反應躲開一槍,但隨後數槍卻依然滅他生機。
不遠處,西王正率領第二批人馬出現,千餘名帥軍精鋭訓練有素的分成三批,兩批從事發中心的兩邊掩殺過去,一批從正面緩緩推進,盟軍見到帥軍支援趕到,身手兇悍的他們全都齊齊皺眉。
這意味着,局勢完全被改變了。
這一戰,毫無懸念的拉下帷幕。
“來人!”
楚天向已經湧來的帥軍揮揮手指:“把這女人剁了。”
就當楚天轉身要退出戰圈時,強勢女子踢起一把砍刀,踹翻兩名衝上來的帥軍精鋭,隨後怒吼一聲撲向楚天,顯然是因同伴一一橫死而歇斯底里,瘋狂的女人已經很可怕,何況是拿刀的女人?
於是楚天反手一擋,把強勢女子震飛出去。
但在翻滾過程中,強勢女子瞬間閃出一把銀色手槍,槍口疾然指向楚天腦袋,楚天再強悍也不敢硬碰子彈,何況是這種刁鑽角度,所以他就地一滾避開子彈,子彈劃過,釘入一名盟軍的背部。
後者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當楚天站起身來時,強勢女子已被帥軍高手用刀架住脖子,握槍的手腕也多了兩個血窟窿,毫無疑問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楚天掃過她一眼,無視她仇視和可惜的眼神道:“廢掉四肢,留着。”
楚天眼裏有着一種洞察人心的威壓:“我要拳營因你們付出代價!”
兩個小時,長街恢復了昔日應有的寧靜,雙方屍體都被帥軍全部搬離街道,連地上的血液也藉着雨水沖刷乾淨,打在地上和樹幹的彈頭也挖了出來,兩邊被打爆的燈泡也重新換上,亮堂幾分。
帥軍離開時,雨空還撒了幾十包消毒粉。
手法乾淨利索!
所以等十餘名臉色陰沉的紅衣教徒在街上穿梭時,他們已經快辨認不出這裏發生過一場大戰,不過很快有一人微微偏頭,繼而,他俯下身子在一雨水井蓋上扒拉,手指很快捏起一個小小物件。
“這東西好像不簡單。”
找到東西的那人喃喃自語:“還是拿給沃爾西主教看看。”
在他們查看十餘分鐘離去後,又有兩輛轎車開了過來,鑽出八名神情凝重的帥軍兄弟,他們拿着手電筒增加亮光在地上找尋,還在草地中細細扒拉,折騰差不多兩個小時,他們才無奈的離去。
兩分鐘後,西王望着楚天一臉歉意:“少帥,東西沒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