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刀醫生二度受傷,肩膀多了一個血下_載_樓)~
當楚天把他扶起放入一處轎車時,老主又吐出一口鮮血,先後兩刀已經讓他左臂失去戰鬥力了,加上一開始被灰衣老者點中腹部的一棍,主刀醫生現在算是內外傷俱發,幾近坐於待斃的狀況。
“老主,撐住!”
楚天從他身上mō出七八包yào,在後者眼神示意中倒入兩包,主刀醫生嚥下yào粉後又恢復了兩分jīng神,隨後掠過一抹焦慮和悽然:“少帥,你打不過他的!走吧!你快走吧!你可以闖出去的!”
“輪椅是追不上人的。”
主刀醫生的話顯然有可取之處,雖然灰衣老者很是厲害,但只要楚天想跑還是有六分希望,區區八名殺手根本擋不住楚天的腳步,輪椅也難輕易追擊楚天,不過這樣一來,主刀醫生必死無疑。
“我、、還是可以擋擋的。”
主刀醫生臉上lù出一抹笑意和傲然,右手依然捏着兩把手術刀:“我還有最後一刀,它一定可以傷到老東西,少帥,你今日困境都是我執着所致,就讓我彌補犯下的罪孽吧,你是不能死的。”
“hún賬話!”
楚天單手為主刀醫生纏上衣服堵着血dòng,遲緩鮮血的流淌速度,他清楚主刀醫生心裏已有死意,這除了是要為自己贏取生路外,也有逃避他跟袖葉之間的殺弟恩怨,死於他來説是最好的方式。
畢竟那意味着他已經盡力。
楚天把一包yào粉撒在他傷口上,語氣極其堅定補充:“你剛才已經説過,你早把自己當成帥軍兄弟了,那你就給我好好記住,沒有我批准,你絕對不能求死!否則我會讓城哥把你拷打回生。”
主刀醫生大笑了起來,這陣笑聲牽扯到他的傷口,眉頭輕輕一皺呈現一抹疼痛,顯然這個dòng穿身子的血dòng真讓他難於承受,這幾近面對面開出的一槍,灰衣老者實在強悍,老主微微握緊武器。
“啊!”
身後傳來一聲慘叫,接着一名敵人就倒在地上,雖然灰衣老者看似任由楚天和主刀醫生療傷,但實際卻讓八名殺手mō上來襲擊,也利用他們來承受楚天的怒氣,所以八人從左右兩側圍了過來。
楚天卻看都不看,直接拔出肩膀上的一把短刀拋出,一名敵人應聲而倒,咽喉上的殷袖鮮血四溢迸shè,在其餘敵人身軀一震時,楚天又拔下最後兩刀shè出去,擋無可擋!又是兩人慘叫着倒地。
彈指之間殺掉三人,其餘殺手下意識遲緩腳步。
只是兇猛斃敵需要付出代價的,原本半凝結的傷口又嘩啦啦流血,楚天的臉sè慘白了很多,主刀醫生苦笑一下,捏出兩包yào給楚天:“吃下去吧!否則還沒跟老東西幹上,你就流血致死了。”
楚天毫不猶豫的吞下yào粉,隨後握起戰刀轉身對敵,主刀醫生知道他的固執xìng格,所以沒再勸告他先跑路,車mén被楚天砰地關上,望着漸漸遠去的身影,主刀醫生眼裏閃過欣慰,也閃過絕然。
他伸出一隻手,艱難的mō索着什麼。
“老傢伙,新校長確實是我殺的。”
楚天隨便包紮住左肩的傷口,然後提着鴻鳴戰刀走向那一張輪椅:“你找我報仇天經地義!不過我告訴你,那是他自己跑來醫院找死,他明知來殺我具有很大風險,但依然義無反顧殺過來。”
“你除了恨我之外,也該恨讓他送死的人!”
聽到楚天飽含深意的話,灰衣老者臉上多了一抹譏嘲,手中枴杖平放在膝蓋:“他能不死嗎?南宮府邸一戰後,他就被你的人咬住了,這一個月來,他無法回家也無法做事,只能四處遊dàng。”
“接觸過的親信也被人咬住,隨後一一橫死。”
那是一段無奈和憋屈的日子,中年男子告知灰衣老者好似被人咬住,只是他又無法擺脱和擊殺,顯然那是身手勝過他的絕頂高手,校長還試圖以無所事事鬆懈跟蹤者,但後者耐心卻遠勝於他。
追蹤者好像很多時間好像專為他追蹤。
中年男子還設下幾個陷阱想要yòu使對方出來,但結果也都是以失敗告終,跟蹤者完全不被他huā樣míhuò,只是死死盯着他行蹤,中年男子知道對方要跟他回學校,這就讓他一個多月都不敢luàn動。
無法回校又無法做事,還無法擺脱,這就讓中年男子幾近成廢人,而且發現追蹤者之前接觸過的親信或據點,也被一股不明勢力擊殺和摧毀,所有成員全部慘死,還差點扯出楓葉學校的座標。
這就讓中年男子焦頭爛額,最後灰衣老者拋出方案。
於是,中年男子就去醫院擊殺楚天,以此來求得解脱和躲避被活抓厄運,他相信只要把楚天迫入絕境,白雪衣就會現身營救,到時他就能記住她身邊親信也能纏住她,中年男子可以趁機跑路。
如果不現身,他也可以順勢重創楚天。
可惜中年男子沒有想到,楚天的強悍斷掉他僅剩的兩成生路,所有籌碼全部壓上,楚天就是屹立不倒,白雪衣也沒有現身,最後中年男子還死在楚天刀下,驗證灰衣老者思慮的最壞結果:死。
説到最後,灰衣老者一指楚天:“你敢説他是自己求死?他是被你迫死的!”接着他又勾起一抹淡淡譏嘲:“帥軍也真是高手如雲啊,竟然能派出絕世高手死咬一個人,能殺不殺只為跟蹤。”
“其實他也可以回你身邊的。”
楚天輕輕一笑:“或許有兩分擺脱機會。”
“他能回來嗎?你當我老糊塗了?”
輕哼一聲的灰衣老者一點枴杖,停車場地板上發出了“啪”的一聲悶響,連人帶椅像猛虎一般的彈了起來,手中枴杖劈出一條弧線,裹着灰衣老者的森然和殺機,向站在前面的楚天砸了過去。
被緊鎖在車裏的主刀醫生緊張的握住了自己拳頭,很明顯,他看得出這個招式的威力,在心中不由得為楚天捏了一把汗,他不知道身上沒多少力氣傷重半身的楚天如何來對抗這個霸道的殺招。
“刷!”
楚天腳步一挪,動作瞬間變快。
灰衣老人猛烈地一擊失去了目標,因為楚天竟然在一瞬間站在了他的身後!主刀醫生忍不住在心中讚歎了一聲,能在瞬間利用輪椅空mén躲過攻擊,並且迅速站在對方背後,楚天的確不簡單啊。
只是灰衣老人也相當霸道,反手就是甩出一枴杖,颱風一樣迅猛的度在楚天面前呼嘯而過。~楚天連續後撤了兩步,瞅準一個空檔伸出了手,一刀點在對方枴杖,當!一聲脆響劃過昏暗停車場。
一股勁力在彼此身上蔓延,楚天被震退七八步。
灰衣老者也連人帶椅掉在地上,拖出一道四米長的痕跡,只是他並沒有動怒,他已經看出楚天體力不支,於是再度挪動輪椅,枴杖如同狂風暴雨般向楚天狂luàn打去,並且輪椅移動的相當迅速。
他的勁道和威猛迫得楚天不停後退,那如同毒蛇一樣敏捷的攻擊速度實在讓人心驚,誰都難於想象,一個輪椅上的傢伙挪移速度和攻擊態勢會如此猛烈,主刀醫生不如苦笑輪椅跑不過人的話。
隨即,他右手又顫抖着mō索起來。
強悍!
看着灰衣老者那不斷挪移的攻擊輪椅,他的枴杖攻擊已經封住了楚天所有的死角,楚天自己也暗捏了一把汗,這傢伙不愧是老校長啊,面對着讓人眼huā繚luàn的直擊、橫掃、點shè、斜劈……
雙手不便的楚天只能連連後撤,隨後退到一扇牆上,再無退路!灰衣老者長笑一聲,長長枴杖直接點向楚天的腦袋,楚天反應急速地向側一移,砰!枴杖點在他原先地方,石塊瞬間碎飛出去。
撲!
楚天耳朵被石頭劃出一道口子,只是還沒來得及感受疼痛,枴杖就划着牆壁掃向楚天脖子,所過之處的牆灰和碎石如lànghuā翻飛,捲起一股模糊視線和刺鼻的灰塵,楚天急速側移躲開那殺人武器他被一輛黑sè轎車擋住去路,情急之下身子前傾滾出,楚天像是一個籃球般滾上擋風玻璃,隨後翻在車輪旁邊,在灰衣老者要收回枴杖砸下時,楚天一腳踹在輪椅上,出了“咔”的一聲輕響。
正在揮舞枴杖的灰衣老人一個晃動,差點沒有摔倒。
“小子,反應還tǐng快的。”
灰衣老者穩住身子和輪椅,手持那根霸道枴杖望向楚天,與此同時,在灰衣老者示意中,五名殺手撤掉包圍楚天的態勢,改而向主刀醫生所在轎車撲去,顯然,他們要以此來擾luàn楚天的心神。
楚天眼睛微微眯起,戰意再度jī發出來。
他一踢身後的轎車就衝向主刀醫生位置,灰衣老者隨之擋擊上去,面對老者那凌厲的枴杖進攻,楚天轉變為了對戰風格,趁着後者微微緩氣時,鴻鳴戰刀無比jīng準地打在了灰衣老人的輪椅上。
灰衣老人再次一個趔趄不穩時,楚天接着一個上步躍起,一聲低喝,把鴻鳴戰刀狠狠劈在對方枴杖,灰衣老人毫無huā巧的被摔向地上,但他跟地面的接觸並沒有發出預想中的“砰”一聲悶響。
只是輕微的“啪”一聲,灰衣老人接着一個翻滾緩衝又直立起來,整個輪椅就像是一個不倒翁,而楚天趁着這個空擋,爆shè到主刀醫生所在車輛,刀起刀落劈殺一人,其餘四人立刻抱團防守。
楚天想要上前殺掉他們,四人卻低垂戰刀迅速退後。
隨即還散出四個方向免得被楚天追殺,顯然他們已明白保存自己是對楚天的最大牽制,他們對戰楚天只會橫死,但偶爾搗luàn卻可擾luàn他的心神,而此時的楚天又絕對沒法子放開手腳追殺他們。
楚天對他們這種無賴打法有些無奈。
與此同時,灰衣老者重新來到楚天面前。
“不錯嘛……”
楚天橫在轎車面前沒再看殺手,只是盯着灰衣老者冷笑,眼前兩人的戰鬥已經把他的戰火撩拔熊烈:“你竟然在落地瞬間緩解了百分之八十的衝擊力,看來楓葉學校的訓練水平有兩把刷子。”
“只是你四名部下有點無恥了。”
説話之間,楚天血液洶湧,差點噴出一口血水。
“不行了吧?”
灰衣老者臉上勾起笑意:“還不認輸嗎?”
楚天把戰刀舉起又豎下向他做了一個鄙夷手勢,對着緩緩靠近的輪椅老頭笑道:“你們不過是乘人之危而已,換成平日我早宰你們十回八回了!饒是如此,老傢伙,你也休想輕易要我的命。”
“我再支持一會,支援就要來了。”
灰衣老者大笑了起來,眼裏有着不以為然:“帥軍支援最快也要半小時,相信我的míhuò和專業,而且我今天來本就想跟你同歸於盡,所以你有沒有人圍殺過來,我都要殺掉你再走或再死。”
“老頭,很堅決啊。”
楚天臉上掠過一抹笑意,一tiǎn嘴邊的鮮血開口:“只是連你這老傢伙都死了,連不敗還有什麼可依仗?情報組已近分崩離析、宗協會、南宮越不受掌控,楓葉學校也先後被我殺個片甲不留。”
“再死上新老校長,連不敗只能做綿羊總統了。”
楚天眼裏迸shè出一抹光芒,吐字清晰的補充:“而且他也未必能上位,沒有強悍力量保護的他,很難順順利利度過四年,老頭,如我是你,就會老老實實呆在小蓮子身邊做一條最強悍的狗。”
“保護他安全度過四年。”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灰衣老者緩緩靠前,在楚天橫刀時哈哈大笑,隨後他就在楚天眼睛眯起時,雙手一拉輪椅上的兩個扶手,轟轟!隨着兩記清脆機簧脆響,兩股強大氣流從扶手噴出,無數鋼珠罩向面前的楚天。
“該死!”
楚天暗罵一聲就向側翻滾出去,他怎麼也沒想到,老傢伙的輪椅還有機關,還安裝有殺傷力巨大的鋼珠槍,無數的鐵屑鋼珠在強大的彈shè噴力加持下挾着強大無比的威力轟向躲避的楚天身體。
方圓五平方米全部被覆蓋。
兩股氣流在輪椅扶手前一爆即逝!脆響之後,便是無數鋼珠鐵屑噴擊在楚天剛才依靠的轎車上,防彈玻璃立刻被敲得斑斑駁駁,車身也是坑坑窪窪,而躍出去的楚天也被數十顆鋼珠狠狠shè中。
楚天噴出一口鮮血,重重摔在地上。
這老傢伙的確恐怖!
楚天連血都沒來得及擦掉,枴杖就帶着一股長笑襲來,他連忙抬刀阻擋,噹噹噹!十餘記枴杖狠狠砸在楚天的鴻鳴戰刀,把楚天打得連連後退,面對灰衣老者的瘋狂進攻,楚天只能咬牙抵擋。
他盡力不讓對方枴杖點中自己身子,可是這完全無濟於事,在灰衣老人的連續進攻面前,楚天的身體反應是如此的呆滯和笨拙,隨着灰衣老者的一聲低吼,楚天身子竟然被斜斜地打飛了出去!
戰刀也從手中脱落。
“少帥!!!”
主刀醫生吼出一聲,他看着捱了無數攻擊的楚天,彷彿那些枴杖都打在他自己心裏一樣,他一咬牙,在四名殺手衝過來之前瞬間打着汽車,隨後一踩油mén向灰衣老者撞擊過去,宛如發瘋公牛。
與此同時,主刀醫生右手shè出兩刀。
當!
灰衣老者感覺到汽車從後面撞來,他正要輕易躲開時,兩把手術刀先封住他的左右去路,殺意滔天似乎無可抵擋,灰衣老者不敢大意,只能一枴杖點飛手術刀,但他也因此遲緩了躲避的時間。
“砰!”
躲到一半的灰衣老者連人被椅被汽車撞飛出去,發出一聲沉悶巨響,車子力量和瘋狂讓他整個人砸在牆壁,儘管枴杖點在地上緩衝,灰衣老者還是被牆碰得頭破血流,接着又反彈在楚天面前。
枴杖也掉在旁邊,顯然被撞得不輕。
咳嗽着的楚天看着他,笑了。
此時,因為楚天和老者相靠太近且近死角,主刀醫生不敢再開車撞過去,而且兩名殺手已經躍近車mén,深知灰衣老者受傷比楚天輕的老主,一腳踹開車mén躍了出來,握着手術刀拼殺着衝向楚天。
他清楚,灰衣老者有能力擊殺楚天。
“嗷!!”
隨着一聲爆裂的喝聲,灰衣老人那已經積蓄到了極點的力量猛然爆發,身體瞬間擦地彈shè過去,右手成刀電光火石一般朝着楚天喉嚨擊去,此擊一出,威力極強!若中此擊,絕無生還的可能。
就在這時,他忽然嗅到一抹危險氣息。
“死!”
也在這瞬間,不遠處的主刀醫生拋出一刀,最後一刀!手術刀呼嘯着shè向灰衣老者微側的臉,後者見狀立刻再側頭,jīng準地躲過無與倫比的一刀,只是在他掉下幾根頭髮時,手術刀忽然停住。
迴旋,在老者昂起的下巴割出一道血口。
躲過殺着後,灰衣老者不減凌厲斬向楚天。
但灰衣老者莫名見到楚天笑容旺盛,在他的手刀距離楚天頸部還有四指距離的時候,楚天陡然而動,一拍自己血跡斑斑的背部,身上所中彈珠全部彈向灰衣老者的臉,後者下意識的偏頭躲擊。
同時,楚天的右手揚起了一道凜冽弧線!
“嗤……”
兩人身子艱難地錯過!一道鮮血從灰衣老人的脖子噴了出來,聲音好像掠過的輕風一樣,灰衣老者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傷口,看着楚天手裏的手術刀,正是主刀醫生剛才shè向自己的最後一刀。
沒想到到了楚天手上,也許是他剛才抬頭躲避、、、
忽略了。
忽略意味着什麼?死亡!
與此同時,四把刀一沉,殺氣森然。
刀尖,狠狠刺向jīng疲力竭的主刀醫生。
PS:更新砸上,有huā兄弟多多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