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學才敢指天發誓,他絕對不是八卦的人。
能夠熬到他這個位置的人,除了辦案能力和溜鬚拍馬之外,也是需要不多管閒事的本份,但他今晚見到吳局長鬼鬼祟祟的樣子,實在按捺不住好奇。
因為從他六年前進入警察局來,就沒有見過局長會如此心神不寧。
曾經有謠傳,吳局長跟兩名警花在酒店玩制服誘惑,被其妻子在門外直接堵住,但這位人民保護神依舊面不改色,指揮兩名驚慌失措的警花穿好衣服,消滅好*的證據,然後才把門緩緩打開,臉上還帶着威嚴。
待其妻子見到丈夫陰沉的臉,止不住的生出愣然。
隨即吳局長先發制人,劈頭蓋臉的怒罵其妻子,聲稱他正和屬下在此處辦案,怎麼可以隨便來胡鬧?這幾句話頓時把黃臉婆唬得茫然無措,等環視房間沒找到證據就道歉着離去,妻子前腳剛走,老吳又開始辦案了!
楊學才想到這裏,就止不住的跟上吳局長。
在警隊混了那麼多年,而且還算混得風生水起,楊學才的跟蹤能力當然不會太差,所以一直跟到停車場都沒有被發現,此時已是晚上十二點,停車場早就沒有人,吳局長環視幾眼打出電話,沒有多久就開來兩部車。
這兩部轎車是從角落開出的,顯然是等待了很久。
兩部轎車徑直向吳局長開了過去,後者的臉上湧起復雜之色,然後把手伸進口袋裏,讓楊學才好奇的是,轎車並沒有在吳局長身邊停下,只是車輛跟他擦肩而過時,吳局長疾然伸出手,把兩串鑰匙丟進後面車裏。
那夥人是何方神聖?吳胖子為什麼給鑰匙人家?
那是兩串什麼鑰匙?
楊學才職業性的生出很多疑問,但還沒有來得及思慮,就見到吳局長已經轉身走來,他不敢大意,忙抽身像是兔子般的溜走,然後跑到前門給組員打電話,帶他們前往客似雲來把守,當然是扛着辦案需要的名義。
這個夜晚顯得相當平靜,只是誰都知道暗地裏波濤洶湧。
楊飛揚拉開窗簾的時候,陽光已經耀眼的刺了進來。
清晨殘存的冷意慢慢的消去。
楚天躺在被窩裏面,舒適的伸着懶腰,抬頭望着牆壁上的古老掛鐘,已經指向了九點,他緩緩踢開被子,正見到楊飛揚打開窗户,猛力的呼吸幾口,然後就帶着嫵媚笑容坐到牀邊,柔聲的説:
“少帥,該起牀了!”
楚天淘氣的張開了雙臂,楊飛揚柔軟的玉手握住了自家男人,用力的想要拉起,卻反而跌入了楚天的懷中,幽香瞬間充斥着整個薄被,楚天環過楊飛揚的小蠻腰,在她額頭深情的輕吻一下,隨即就躍身而起。
楊飛揚跟隨着站起,然後收拾房間。
待把整個房間收拾妥當後,她向正在洗漱的楚天笑道:
“我去為你準備早餐,你在陽光透口氣就下來吧!”
滿嘴牙膏的楚天向女人露出燦爛的笑容,點點頭就繼續埋頭洗漱,後者扭起不堪一握的腰肢向樓下走去,臉上全是幸福和甜蜜,這樣晨起的生活雖然平淡無奇,但對生死無數回的楊飛揚來説,卻充滿着難能的可貴。
有陽光,有男人,再做份愛意濃濃的早餐,何其幸福?
把自己收拾的乾乾淨淨,楚天就伸展着四肢向樓頂走去。
剛剛踏入天台,他就見到韓雪迎風而立。
風把她的披肩長髮,吹得如旗幟般飄舞,身襲寺院弟子般的長衫,腰間繫了一跟黑色的絲帶,長髮寫意的披在肩上,冷峻豔麗面容,如雪似玉的肌膚泛着淡紅,襯着身後淡白色的晨霧,給人一種古典的夢幻夢境。
這女子,當真有幾分神似白雪衣!
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白衣飄飄的韓雪扭頭回望,習慣性射出的眼神充滿着凌厲,只是見到來者是楚天就立刻變得緩和,神情也沒有了在外人面前的陰鷙,雙眸中滿是要溢出來的温暖和柔和,嘴角甚至有絲笑意。
楚天輕輕微笑,淡淡打破沉默:“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
在楚天的印象中,韓雪除了上次説過‘謝謝’兩字,就再也沒有跟自己交談過,所以這次面對自己發出的讚美也不期望被回答,但讓他微微詫異的是,如詩如畫的女人發出不着邊際的問題:“你,相信命嗎?”
道出這幾個字的時候,韓雪的目光冷冷盯着楚天。
“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