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電閃般衝向數米外的汪霸雄。
手中短刀閃爍着一抹寒光,在燈光中散發嗜血氣息,因為她混在彭秀秀的人羣中,跟汪霸雄的距離拉得格外相近,所以周圍護衞根本來不及抵擋,只能臉色劇變失聲驚呼:“有刺客!小心!”
汪霸雄早在楚天示警時就向後躺倒,姿勢不雅卻及時躲避了殺手的雷霆一擊,女殺手顯然也沒想到汪霸雄反應如此敏捷,算過他後退和左右躲閃,卻惟獨沒有想到,他會像墓碑般直挺挺倒下。
撲!一刀落空!
殺手手腕一抖,短刀方向偏轉,刀尖從前伸變成垂落,再度向地上的汪霸雄刺去,就在彭秀秀他們尖叫時,楚天手指一彈,握着的酒杯瞬間缺了一塊,一塊碎片在刀光中一閃,隨即消失無蹤。
“嗯!”
一股鮮血在酒杯碎片中迸射而出,殺手的手背一痛,握着的短刀瞬間落地,汪霸雄因此翻滾了出去,常年在非洲打滾的他自有一番敏捷,一脱離危險範圍就翻身而起,瞬間躲到楚天背後喝道:“拿下!”
他臉上殺氣如六月烏雲般濃重,顯然沒想到有人在船上刺殺他,而且是在廣州境內,這需要多大的視死如歸勇氣,所以他反手一摸後面抽屜,很快捏住一把小口徑的手槍,眼裏騰昇濃郁殘忍。
此時狼孩也出現在楚天側面,其實他完全有機會在殺手攻擊時擋住對方,但他只顧慮楚天的人身安全,所以沒有過多舉動也沒有幫忙,對於汪霸雄生死並不放在心上,只是他讓殺手腳步微滯。
狼孩那種漠然氣息太濃太霸道了。
這個一身千金小姐打扮模樣俏麗的殺手,見到狼孩一臉漠然橫在楚天面前就微微一震,她看得出後者若隱若現遠非自己能比的殺氣,最讓她心生凝重的是,楚天正緩緩放下缺了塊玻璃的杯子。
殺手深呼吸一口氣,拔出手背玻璃再度拔刀。
“殺!”
這時汪家護衞已經紛紛拔出匕首向刺客撲上去,遊船上竟然混進殺手這足於他們掉了腦袋,而殺手一擊不中卻沒有向窗口突圍,白影飄忽似雪,驚怒如雷,空中翱翔勝似蒼鷹,腳下只是幾點。
她再度撲向汪霸雄,護衞呼喝連連,匕首連續刺出卻是阻擋不住她狡兔般身影,殺手人到刀到,嬌喝一聲,一刀再度劈向汪霸雄,狼孩漫不經心的探手,‘叮’一聲大響,刺客向後倒退出去。
殺手手中短刀斷裂兩截,掉在地上昭示失敗。
楚天微笑看着這名殺手:“投降吧,再掙扎也是徒然。”看着這名看似嬌柔的殺手,楚天很善意勸告她放下武器,唯有這樣他才能在汪霸雄面前替她説幾句話,讓她不至於死的太難看太痛苦。
“死也不降!”
殺手柳眉倒豎,握着斷刀依然殺伐暴戾,接着又腳步錯錯再度攻向汪霸雄,狼孩再度出手劃出一個半圈,漫不經心地把她擊退,汪霸雄拍着短槍考慮是否斃掉對方,想想會驚擾客人就忍耐住。
不過,他還是手指一點喝道:“拿下!”
不等殺手有任何反應,周圍厲聲連喝,護衞早就凶神惡煞的圍了過來,更有幾個擋在楚天和汪霸雄前面風雨不透,刺客手中斷刀連揮,臂力雄厚,崩飛了幾把匕首,但自己也被護衞迫得後退。
想要再殺到汪霸雄前已經千難萬難。
“把這女人砍了。”
已經安全的汪霸雄輕輕轉動着槍口,一邊作好防備一邊向護衞喝道,汪霸雄話音才落,那個女殺手怒吼一聲,凌空躍起,就要越過保護在楚天他們面前的護衞,後者大驚,不自覺的齊齊戒備。
殺手陡然飛起,空中卻是驀然一個轉折。
她一腳踢飛了一個護衞,順勢奪過匕首一拋,一名護衞慘叫着倒地,護衞微有錯愕的功夫,但很快又向她衝殺了過去,護衞都知道要是讓這人安然跑了,只怕人人都是受到責罰,齊齊一聲喊。
頓時有七八支匕首交叉刺了過來!
殺手人在半空中,反倒是束縛了手腳,短刀死命磕飛幾隻匕首,急急閃身,堪堪又躲過了一把匕首,只是匕首如林不能完全閃過,卻被一刀扎到了肩頭,一刀刺中了小腹,手中短刀掉在地上。
肩頭血水迸出!
殺手先後被兩把匕首狠狠扎中,掠出一道寸長傷口,上半身已經鮮血淋漓,她怒喝一聲,奪過一把匕首翻飛,竟然削中一名護衞手腕,隨後伸手一擲,匕首如電飛出,已經刺死了來襲的守衞。
撲!一名護衞抽了一個空擋再度刺中殺手的肩頭,鮮血從後者肩膀流淌出來,只是不等護衞拔出匕首,就覺得胸口一涼,全身無力,一頭栽倒在地上,手上匕首居然顫巍巍地刺在刺客的肩頭。
襲擊女子伸手握住匕首,空中血水如泉,但她硬是咬牙拔下了匕首,怒吼一聲用力擲過去,又是刺傷一人,殺手此時渾身是血,反倒激了狂性,匕首擲出已經是手無寸鐵,居然怒吼向前衝去。
汪家守衞雖然職責所在卻被她不要命的樣子嚇了一跳,齊齊向兩側後退了一步,竟然讓襲擊女子衝出了重圍,只是她剛剛衝到窗口,兩把匕首就從外面刺中她肩膀,繼而兩隻腳齊踹中她身體。
“砰!”
襲擊女子轟然倒地,想要起身卻被汪家護衞按住,沒有絲毫留情,數把匕首刺入她的四肢,把襲擊女子的攻擊力徹底瓦解,也在同個啊時刻,窗外躍入兩名汪家護衞,原來外面早就有人在戒備。
“一羣廢物!”
汪霸雄握着短槍緩緩靠前,踹翻兩名汪家護衞開口:“不僅讓刺客混進來威脅我安全,還死傷這麼多人差點跑了殺手,養你們這羣廢物何用?今晚如不是少帥他們出手,老子怕是要報銷了。”
汪家護衞嘴角牽動,臉上都劃過一絲慚愧,今晚確實有幾分危險,主要是沒有人能想到有殺手敢襲擊汪少,畢竟誰都知道招惹汪霸雄的後果很嚴重,即使把他殺了,汪家也會十倍百倍的報復。
他們臉上惶恐,同時仇視着彭秀秀她們。
“你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
汪霸雄握着一個酒瓶緩緩上前,還一腳踩在襲擊女子的傷口上,黑色皮鞋挪動迸射一股股鮮血,彭秀秀她們見狀都臉色慘白,差點當場就尖叫起來,只是畏懼汪霸雄的威嚴才沒有過多的動作。
“嗯、、混蛋!”
襲擊女子感覺到陣陣疼痛,整個身子像是被利刃來回割一樣,隨即咬牙瞪着汪霸雄回道:“沒人派我來殺你,是我看你不順眼,你這個惡魔,你殺人無數,你喪盡天良,是人都會想殺了你。”
“嘴硬呵?”
汪霸雄嘴角劃過一抹譏嘲,把紅酒倒了一半在她臉上:“知道我在非洲怎麼玩那些敵人嗎?往他們嘴裏不斷的灌純酒精,然後拿火柴把它點燃,不知道嗎?火一點,他就成了一個噴火的人。”
“比雜技團的好看多了。”
襲擊女子臉色劇變:“你會不得好死!”
汪霸雄從她身上疾然踩過,在後者迸射鮮血時道:“來人,把她給我帶下去泡泡水,快要死的時候再拖上來,如果天亮前不肯招認,那就直接給她灌酒精,看看能不能把她心裏話給燒出來。”
汪家護衞齊齊回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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