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活色生香的蘿莉擺在面前,衝動的獸性裏卻夾雜着幾絲清醒的人性,逼得獸性不得不懸崖勒馬。
好吧,確實太小了,雖然大明十五歲的妾室偏房數不勝數,然而來自後世的秦堪卻始終狠不下心下嘴,要他推倒一個還在上初中年紀的小妹妹,感覺太罪惡。
不得不説,秦老爺太善良了。
新年過去,秦堪休息得渾身骨頭快鬆散了,而地主婆杜嫣也斬獲不小,一出手便買下了宅子外莊的百餘畝上好良田,完全有實力翻着白眼兒陰陽怪氣的説“地主家也沒餘糧”。
家主與東宮交情甚厚,家業一天天發展壯大,秦家已漸漸羽翼豐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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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過後,百業漸蘇,朝政恢復,秦堪也不得不去東宮應卯值守。
守在春坊外,看着課室裏面的朱厚照雙目半闔半睜,神智遊走在昏睡與清醒的邊緣,可身子卻坐得筆直,隨着謝大學士抑揚頓挫的唸書聲而搖頭晃頭,謝大學士不時抬頭看一眼太子,露出幾分讚許欣慰的目光,垂首繼續唸書。
這一幕令秦堪差點笑出聲來。
謝大學士不瞭解,以為太子殿下沉浸在聖賢書的超凡高絕意境裏不可自拔,只有秦堪最清楚朱厚照此刻的狀況。
很好,看來他已把秦堪的話記在心裏了,學不會做一個好孩子,但裝成一個好孩子還是沒有困難的,以後朱厚照同學就會慢慢嚐到裝好孩子的甜頭。
下午時分。李東陽學士繼續給太子上課的空檔。秦府的管家卻一臉焦急地出現在東宮門口。
當秦堪迎出來,管家向他稟報了幾句之後,秦堪微微色變。
岳父杜宏出事了!
今日秦府收到紹興杜家老僕鄭伯千里送來的急信。杜宏被摘了烏紗,拿入南京錦衣衞大獄。
一聽是被拿入了錦衣衞大獄,秦堪的神情略微鬆緩。錦衣衞沒關係,以如今自己在錦衣衞系統炙手可熱的人脈和受牟斌重視的地位,請牟斌向南京下個帖子先把人放出來再慢慢調查,問題應該不大。
管家説主母杜嫣在家裏哭得泣不成聲,整個府裏急得亂了套了,秦堪不由苦笑,女人為什麼如此不鎮定?出了事光哭有什麼用?
温聲叮囑管家幾句,秦堪向東宮值衞的幾名百户交代了一下後,便徑自朝北鎮撫司走去。
雖然事情沒弄清楚。不知岳父因何下獄,但只要進了錦衣衞的大獄,杜宏應該無性命之憂。以秦堪被陛下和太子重視的程度。相信牟斌不會不給自己這個面子。
只要岳父沒有一時頭腦發熱去造反鬧革命,別的任何事情都不算事。先放了人再好好查便是。
如今的秦堪雖然還是小小千户武官,可他的面子已明顯不止是千户了,滿朝皆知日後他必然飛黃騰達,東宮近臣的前途向來是不可限量的。
心情有些沉重,可秦堪的表情頗為放鬆,事情有好有壞,幸好是被錦衣衞拿了,他在南京任了幾個月的東城千户,結交了南鎮撫司一干同僚以及南京城內許多公侯勳貴子弟,更有昔日老上司,如今的南鎮撫司僉事雷洪坐鎮照應,想必杜宏入了南京大獄連“雜治”這個基本程序都可以免去。不看僧面看佛面,當初秦堪在南京城裏可結過不少善緣的,他的岳父不可能受太大的委屈。
衡量拿捏許久,秦堪臉上甚至露出了輕鬆的笑容,自己其實混得很不錯的,雖不至於相識滿天下這麼誇張,起碼南北兩京都挺吃得開,可謂兩京低調風雲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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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堪是北鎮撫司的常客,自從被弘治帝調入東宮值守後,北鎮撫司上到牟斌下到一眾同知,僉事,鎮撫,對他的態度截然大變,不但表情客氣多了,也沒人敢以上官的語氣跟他這個小小的千户説話,連牟斌都對他笑臉相迎,言語中常以兄弟相稱。
官場永遠是世間萬態的一個縮小精華版,人人都準備着兩張甚至三四張截然不同的面具,説人話還是説鬼話,給笑臉還是擺冷臉,全由情勢所定,秦堪自己也不例外。
繞過鎮撫司衙門的照壁,衙門內穿梭忙碌的人羣紛紛向秦堪抱拳作揖為禮,秦堪微笑着一一回禮,走到衙門內堂,秦堪請值守校尉通報牟斌,然後便坐在內堂一邊喝茶一邊等候。
牟斌出來得很快,他的臉色永遠陰沉着,看人時就像一隻餓極了的猛虎盯着獵物,令人毛骨悚然。
不過牟斌對秦堪的態度卻很熱情,他很清楚的知道秦堪在陛下和東宮太子心中的地位,眼前的小千户可不是他這個指揮使能呼來喝去的了,這個年輕人的官運太旺,説不準什麼時候他便駕凌於牟斌之上了。
牟斌對他客氣,秦堪不敢把客氣當福氣,見了牟斌仍舊搶先起身,以下屬之禮恭謹相見。
二人見禮之後坐下來笑着寒暄了幾句,秦堪這才慢慢提到了正題。
“杜宏?可是紹興知府杜宏?”牟斌皺眉思索。
“正是,牟帥,杜知府乃家嶽,不知所犯何事,下官今日特來向牟帥求個情,下官深知牟帥鐵面無私,不過法理不外人情,總歸先把人放出來,事情可以查了以後再説,還望牟帥成全下官這番孝心,下官實不忍家嶽在獄中受苦。”秦堪起身長長一揖。
牟斌想了很久,終於恍然:“前些日拿杜宏的時候就覺得這名字挺熟,剛剛才記起來,原來是你岳父……”
秦堪喜道:“還請牟帥成全。”
牟斌盯着秦堪,臉上的笑容緩緩消退,神情越來越嚴肅。
“秦堪,你我不是外人,按説我該幫這個忙,可惜現在已幫不上了。”
秦堪愕然道:“牟帥何出此言?”
牟斌緩緩道:“杜宏剛被拿入南京大獄,案子就被東廠的人接手了,你岳父杜宏也被提進了東廠的大獄裏,此事我已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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