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紫雷真火的威力,蕭晨臉上露出些許驚訝的神色,沒想到凝聚出本源的紫雷真火,威力會如此的大。
蕭晨又拿出一根木棍豎在空地之上,手握月影刀,精氣神提升到頂點,心神進入一片空明的狀態,天地唯我,唯刀!
拔刀,斬!
刷!刷!刷!
蕭晨連續劈出九刀,木棍被削去九截,這輕如鴻毛的木棍,依舊紋絲不動,沒有絲毫挪動搖擺的跡象。
收刀而立,蕭晨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這拔刀之術,總算離大成之境總算差的不遠了。
從乾坤戒中拿出七葉花的七片花瓣,蕭晨沉思了一會,重新回到那塊平整的石塊上面,盤腿而坐。
摘下一枚紅色的花瓣,緩緩的含在口中,花瓣入口即化,瞬間滲透在蕭晨的皮肉之中,隨即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
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如針扎一般,蕭晨咬牙堅持着,這是七葉花在給他的骨骼皮肉進行洗髓,必須要經歷的疼痛。
蕭晨感覺自己的皮都像掉了一般,稍有風吹草動,輕風拂過,就疼得格外厲害。蕭晨不敢張開嘴,他怕一張開,忍不住要把舌頭咬斷。
霎時間臉上就全佈滿了汗水,如水人一般,這股鑽心的疼痛,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才停下來。
當痛感的消失的瞬間,蕭晨全身毛髮張開,一股説不出的暢爽,傳遍全身。他黑黝黝皮膚也發生了極致的變化,變得雪白通透,如美玉一般,讓人為之興嘆。
蕭晨清晰的感覺肉身的力量,再次增加不少,心中一喜,沒有任何猶豫,再次拿出一枚白色的花瓣含了進去。
最終蕭晨將七枚顏色不同的花瓣,全部含了進去,這當中的滋味,簡直就是非人的折磨。每含進一枚花瓣,疼痛就會加劇就一倍,當含到第七枚花瓣之時。
那無法用言語的形容的痛苦,蕭晨幾乎痛的暈了過去,如果不是神識比一般人要強大不少,蕭晨恐怕真的會暈過去,再也醒不來。
砰!砰!砰!
蕭晨自石台之上站起來,全身骨骼噼裏啪啦不停的脆響起來,經過七次洗髓的骨骼,開始重新塑型。
塑型完畢之後,蕭晨發現自己的身高變高了一截,原本接近一米七的身高,此刻居然長到了一米八,整整提高了一公分。
他如刀削一般的臉龐,變的更加菱角分明,原本鋒芒畢露的氣勢,內斂起來,像一柄未出鞘的寶劍。
雙眼之中,偶有歷芒閃過,整個人的氣勢,立刻變得凌厲起來,如寶劍出鞘,寒光凌厲,鋒芒四射。
他的肉身本來就經過天雷的淬鍊,此刻又得到七枚七葉花的洗髓,肉身已經強悍道了一個駭人的地步。
從石台上跳下來,蕭晨沒有動用絲毫元氣,只憑肉身的力量,一掌狠狠的拍打在,旁邊的一處巨石之上。
砰!
岩石之上,瞬間出現無數細小的裂縫,裂縫不停的蔓延,巨石刷的一下,碎成無數的石屑,在空中狂亂飛舞。
蕭晨看着地上落下的石屑,心中唏噓不已,當初蕭晨初來這個世界之際,武魂始終不能覺醒。
那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煉成一幅強悍的肉身,因為在這個世界,的確有一些人沒有覺醒武魂,卻靠肉身成聖的人。
想不到如今,卻已經另一種軌跡,達到了肉身的小成。
豔陽高照,陽光毫無保留的灑在大地之上,莊河平靜的水面上閃着不時反射着,一道道耀眼的光芒。
蕭晨靠在岩石之上,從乾坤戒指中拿出那張,給他帶來無盡追殺的遺蹟草圖出來,這草圖他之前看過很多遍。
可都沒什麼發現,草圖之中所繪製的遺蹟地址,應該是在蠻荒森林內部的某處,可惜蕭晨從未去過蠻荒森林的內部。
根本看不出來,草圖之中所指引的遺蹟,究竟在什麼地方,這圖紙必須要一名十分熟悉,蠻荒森林內部環境的人,才能看懂。
上古人族大能坐化的遺蹟,肯定會有重寶,聖兵、戰甲、高階魂兵、上古武技、秘寶,這一切對蕭晨都有着致命的吸引。
上古時期那是比天武王朝,還要早上一萬年的年代,那是人族最輝煌的一段歲月,聖人滿街走,各方大帝橫行,皆可開山劈石,移江倒海。
甚至還有傳説,那個時代誕生過人類的武神,其可摘星拿月,口吐星辰。只可惜那段輝煌的歲月,最終卻湮滅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上古人族的傳承幾乎都沒有留下來。
在天武皇朝和上古時期,這中間有一段歷史空白,誰也不知道那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上古人族們,好像就這樣消失了一般。
大多數人都認為上古人族是被魔界之中的魔人給消滅了,畢竟歷史上萬年之前的天武皇朝,就是毀在魔劫之中的。
可真相到底是什麼,除了正統的三聖地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三聖地從來沒有透露過上古時期的任何消息。
蕭晨對上古時代的這一切非常感興趣,因為他隱隱感覺,自己體內的青龍武魂,可能早在上古時期就出現過。
只可惜他自己對蠻荒森林的內部,並不熟悉,這草圖在他手中根本沒有用處。
得找一個人合作才行,蕭晨心中想到,當他出現這樣想法之時,腦海之中立刻浮現了一個人影。
“嗯,就是他了。”蕭晨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淡淡的説道。
蕭晨説完將神識探進魂血玉中,看着還在昏睡的小白,他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雙眼之中閃過一道殺氣,喃喃的道:“也是時候出去了,剛好把這兩件事情一起辦了。”
……
離開幻陣,蕭晨直接朝蠻荒森林外部走去,沒走多久,就碰見了一羣進入蠻荒森林外圍歷練的武者。
蕭晨現在的外貌,和以前相比有了很大的變化,原先有些稚嫩的氣質,消失的無影無蹤,變的穩重無比。
那羣武者看着蕭晨從旁經過,並沒有太過注意,直到蕭晨走出一段距離之後。其中一名武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拿出一張畫像出來。
“你們看,剛才那人和這畫像之上,被姜家通緝的人,像不像。”那武者拿着畫像,對周圍的問道。
旁邊一人仔細看了一眼,道:“不是很像,姜家的人,通緝的明明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可剛剛走過去之人,氣質完全不像是一名少年。”
又有一人出聲道,“我看着也不像,剛剛那人明顯有中品武師的修為,可姜家人説,畫像之上的人,只有上品武者的修為,這才幾天沒有人可以將修為陡然提升這麼多。”
“可我覺得很有點像,我也説不來為什麼,反正就是覺的像。”旁邊也有提出不同的意見。
這羣人的頭領,一臉上有道恐怖刀疤的男子,看着蕭晨離去的背影,一直都沒有説話,半響之後,突然開口,沉聲道:“的確是畫像之人,他的衣服雖然換了,但鞋子還沒有換。”
眾人連忙看去,果然那畫像中人所穿的鞋子,與剛才找過去的人一模一樣。找到了這條線索,眾人接下來越看越像,紛紛篤定就是此人。
“老大,做不做,姜家許諾的可是千兩黃金,千年黃金相當於我們大家一年的收入了。”
“是啊,不過一箇中品武師而已,我們這裏的人都武師修為,老大你更是巔峯武師的修為,完全不用怕。”
刀疤男陰測測的一笑,道:“你以為我是傻瓜嗎,我早就派老九出去跟蹤了,一路上做好記號,就等我們過去動手。”
“老大就是老大,看的果然比我們都遠。”眾人立刻拍着馬屁道。
刀疤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的神色,笑罵道:“廢話少説,快點給我跟過去。”
眾人沒走多遠,果然看到了老九所刻的記號,頓時心中一喜,腳下的步伐全都加快了不少,想到姜家的千兩黃金,所有人的眼中閃過一道貪婪的目光。
“老九的記號呢?怎麼看不到了。”走了不少距離的眾人,陡然發現一路指引他們的記號突然不見了。
刀疤男在不遠處看到一絲灰燼,心中傳來一陣不好的預感,“老九的人呢?到哪裏去了,就算是被殺了,也應該可以看到屍體啊!”
“看見他了,蕭晨在那裏。”人羣之中忽然有人大聲的説道。
眾人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立刻在一棵大樹旁,看到了蕭晨的身影。刀疤男聽見眾人的聲音,連忙放下心中的疑惑,也朝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大樹旁邊,蕭晨靜靜的站在原地,似乎早就預料到了眾人的到來,臉上波瀾不驚,黑色的雙眸緊閉,讓人猜不到他在想什麼。
刀疤男突然覺得有點不妥,想要出聲阻止自己的手下,可那些人眼中早被貪婪佔滿,提着鋼刀就朝蕭晨衝了出去。
蕭晨的右眼突然睜開,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一變,衣衫鼓動,黑髮飄舞。恰如寶劍出鞘,寒光肆意,鋒芒畢露。
眼眸的深處,似有無窮無盡的火焰在燃燒,最後彙集成一道菱形的紫炎。紫芒與蕭晨的神識聯繫在一起,早就悄無聲息的在這些人的身上,種下了一絲本源火種。
在蕭晨睜開右眼,紫芒形成的瞬間,這些人身上的火種立刻被點燃,身上騰起一道紫色的火焰,連驚叫都來不及,就被化成了一堆灰燼。
刀疤男,儘管早就知道不妥,身形已經向後飛退。但他的左手還是被點燃了,他果斷的拿着鋼刀,砍斷了自己的左手。
看着地上多出來的灰燼,他張大了嘴,説不出話。臉上滿是驚恐的表情,一羣剛才活生生的人,竟然就無聲無息的化成了灰燼。
這是魔鬼嗎?
刀疤男總算知道,先前看到的那堆灰燼是什麼了,可現在一切都遲了。
蕭晨手拿月影刀緩緩的朝他走去,樹林之中一時間靜道極點,只剩下蕭晨的腳步聲,和刀疤男快要蹦出來的心臟跳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