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了幾位大主顧的福,尤其是洪放最後的大力“支持”,葉凌月足足是入賬了一千顆五品丹藥,扣除手續費後,摺合起來,也有九十多萬兩黃金,這筆錢,已經足夠葉凌月購買一套六流武學了。
甚至於,她還可以留一部分錢,用來支援鬼門。
賣出了丹藥後,人羣就各自散開了。
地級拍賣場裏,又熱鬧了起來。
“十三少的拍賣手段,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長江後浪推前浪,不服老都不行了。”賀老二雖然也當了一次冤大頭,卻是一臉的和氣,和葉凌月初見他時,態度好了許多。
雖説葉凌月給的價格不便宜,可光是這筆買賣,帶給萬寶窟的提成有十萬兩黃金。
葉凌月又客氣了幾句,賀老就去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凌月,你明知道他的身份,為什麼還讓我把丹藥讓給他。洪放此人,有遠謀,性狡猾,他高價買下飛行丹,絕非好事。”見四下沒有人再留意兩人,鳳莘才壓低了聲音,詢問起了葉凌月來。
葉凌月和洪放的關係,早在他認識她時,他就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了。
得知葉凌月曾經有一個那麼悲慘的童年,鳳莘就不由生出一種遺憾。
遺憾他沒能在她最需要保護的時候遇到她。
他甚至忘記了,自己那時候,也只是個體弱多病的少年而已。
留意到了鳳莘眼底的那一抹柔光,葉凌月的心微微一跳,似是被他眼底的温柔刺疼了,她別開了臉。
鳳莘對洪放的評價,可真是一真見血。
回想起方才,鳳莘三言兩語,就把洪放和柳清氣的不清,葉凌月就覺得好笑。
和鳳莘相處得越久,葉凌月發現,自己反倒是越來越不瞭解他了。
他在自己面前,是個無害的美少年,很容易引來女人的同情心。
可有時候,又像是個狡猾如狐的奸商,更有時候,他會散發出讓她都心寒的冰冷氣息來。
究竟那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葉凌月心中百轉千回,想到了最後,卻是釋然了。
鳳莘自幼父母雙亡,他一人,支持着偌大的鳳府,他的無害,僅僅是因為他相信自己。
奸商也好,冰冷也罷,恐怕都是他用來保護自己的保護傘。
“我就是要看看,他要用飛行丹做什麼壞事。鳳莘,你不會真以為,我會那麼好心,將異能丹那麼隨隨便便都賣了出去我煉的丹藥,自然也留了一手,我可不會蠢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莞爾一笑,湊在了鳳莘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原來,凌月在她煉製的隱形丹裏,都加了一種特殊的香料。
這種特殊的香味,只要一出現,小吱喲就能分辨出來。
所謂的隱形丹,在她面前,根本沒用。
至於洪放的那顆飛行丹,倒是如假包換的飛行丹,裏面也沒加入什麼,只不過嘛,就在方才交付丹藥時,葉凌月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顆飛行丹,調換成了她煉製出來的,一顆次品飛行丹。
這也就意味着,洪放“吐血價”買回去的飛行丹,服用之後,維持的時間,遠遠短於葉凌月早前所説的半個時辰。
饒是鳳莘這般七竅玲瓏心的人,在聽了葉凌月那幾句話後,也哭笑不得,他終於明白了聖人為何有云:唯女人和小兒難養也。
不過,就是這樣的葉凌月,才是鳳莘認識的葉凌月。
她的好與不好,他都喜歡。
葉凌月的荷包充足了,她就索性拉着鳳莘,開始閒逛。
地級拍賣場裏的物品,比起玄級拍賣場裏,的確強了不少。
葉凌月在中間,甚至發現了一些七品的丹藥,但這些丹藥的價格高達數千顆甚至上萬五品丹藥。
“阿彌陀佛。”
忽聽得一陣佛號,葉凌月留意到,在人聲鼎沸的拍賣場的角落裏,盤腿坐着名破舊禪衣的老和尚。
他的身前,擺着個脱了漆的銅缽。
老和尚的身前,鋪着一件袈裟,袈裟上,有張如同瓦片大小的書卷。
來來往往的客人不少,可留意到老和尚的人,卻一個都沒有,彷彿老和尚並不存在似的。
很快,葉凌月意識到,那是因為老和尚在他的身旁設置了一道精神禁制,只有解開了那一道禁制的人,才能發現他的存在。
倒是個有趣的和尚,來賣東西,又裝神弄鬼設下禁制。
葉凌月好奇地走上前去。
書卷上,刻着歪斜的古老文字。
只可惜,這些梵文葉凌月不認識,就算拍下了這個鐵劵,也沒用。
“這是吠陀宗的丹書鐵卷。”身旁的鳳莘開口道。
“吠陀宗又是什麼,你認得上面的那些文字”葉凌月詫道。
“古梵文佛宗抄錄佛經和一些重要文獻時使用的文字,吠陀宗是古佛宗的旁支之一,曾經在中原一帶非常興盛。後因戰火肆虐,中原邪教盛行,吠陀宗也已經沒落了。這位僧人,應該是吠陀宗的倖存者。“
鳳莘自幼體弱,小時候大部分的時光都是在病榻上度過的。
為了排解他的寂寞,北青帝在十歲前,曾廣納百川,招收了無數大陸的大儒門上門教學,其中就有一位佛宗的大能,教導他學了不少佛法和古梵文。
關於吠陀宗,就是那位佛宗大能傳授給鳳莘的。
“那你快看看,這丹書鐵捲上,記載着什麼。”葉凌月第一眼看到那一塊丹書鐵卷時,就覺得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呼喚自己。
“上面的梵文已經被打亂了,我只能大概猜測這上面記載的是一種佛宗的武學功法。至於品階,我不能保證,只能是買下這塊鐵劵後,返回去重新譯解了才知道。”鳳莘衝着那老和尚,行了一個佛禮。
“佛渡有緣人,兩位和老衲有緣。”老和尚眼皮子微微一動,回來葉凌月和鳳莘一禮。
“老和尚,我倆和你有緣沒緣不好説,不過我錢袋子裏的錢和你一定是有緣的。”葉凌月覺得很是好笑,這些佛門的人,平日一個個油鹽不進,清高的很,説穿了,還不是要為柴米油鹽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