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老爺子的肯定答覆後,玄鐵牆的事算是成了七八分了,剩下的就是城牆的具體設計了。
葉凌月索性就讓金烏老怪親自動手,開始設計草圖。
幾日之後,一副完整的新城牆的草圖就完工了。
為了增強城牆的防禦力,金烏老怪還提議,在新的城樓上,設置一些暗器口。
至於暗器口的暗器,葉凌月決定用流星鐵來打造。
反正她上一次,在黑之谷得來的那一大塊隕鐵還沒有派上大用場。
見葉凌月隨隨便便就拿出了幾百斤的流星鐵,手筆之大,看得金烏老怪羨慕不已。
而這時,正在前往歧城的藍彩兒還不知道,葉凌月已經找到了修造城牆的法子。
算算日子,藍彩兒還在半路上,葉凌月擔心她的安危,就索性放出了一頭方鶴,去尋找藍彩兒的下落。
西夏平原幅員遼闊,地廣人稀,最近的城池之間,也隔了幾十裏。
丹都又位於平原的最外圍,到坐落於平原中心的歧城,中途也隔了百里之多。
藍彩兒離開了丹都後,快馬加鞭,行了一日。
這一日夜晚,她選了一處視野開闊的林地作為露營的場所。
才剛餵過了馬匹,燃起了篝火,就聽到前方有一陣驚恐的呼喊聲。
處在空曠的平原上,又是夜間,藍彩兒的警覺性本就很高。
她原本不欲多管閒事,可那聲音越來越悽切,聽着是女子的聲音。
藍彩兒心念一動,就往了聲音的來源地掠去。
幾個縱身,前方出現了一輛翻倒在地的馬車,有幾名婦孺正在車上求救,馬車伕早已氣絕身亡。
馬車已經停下了,幾匹軍馬被被幾頭五階的鐵花豹團團圍住,眼看就要被獵食。
車上的婦人懷裏還抱着個嬰孩,嬰孩吮着手指,茫然地看着四周。
一頭鐵花豹抬起了眼來,金色的瞳縮了縮,口中掛下了一道長長的口涎。
呼,鐵花豹腳下一曲,忽的一聲就躍上了馬車,爪探向了嬰孩。
空氣中,一陣衣袂摩擦的聲響,藍彩兒暴掠而出,長腿猛地一個側踢,足有的百斤重的鐵花豹剎那間就被一腳踢了出去。
砰砰砰,緊接着,又是數狂風驟雨般的腿影,馬車旁的鐵花豹,被狂暴的腿風橫掃一空。
鐵花豹落地之時,一個人影猝然掠到了眼前,手中的一條長鞭捲起了一頭鐵花豹,狠狠砸向了身旁的岩石上。
鐵花豹瞬時腦漿迸出,四肢抖了抖,就斷了氣。
馬車上的幾名婦孺嚇得連呼喊都不會了,個個屏住了氣息,望着前方那名憑空出現的救命恩人。
藍彩兒雙目閃動着暴虐之氣,逼視着前方的那幾頭畜生。
許是察覺到了眼前的這名女武者不好惹,鐵花豹掉過了頭去,迅速消失在闊野上。
“請問,這位可是藍府的藍大小姐嘛”
身後,驚魂未定的婦孺們,跌跌撞撞地爬下了馬車,問了一聲。
藍彩兒回頭一看,這才發現,這幾名婦孺有些眼熟。
細問之下,藍彩兒才知道,這幾名婦孺是父親藍應武手下的一名兵士的家眷。
算起來,小時候那名婦人還抱過藍彩兒,所以記得藍彩兒的容貌。
這陣子那名兵士退伍回鄉,恰好要帶着一家老小經過西夏平原。
哪知道這陣子西夏平原獸亂頻繁,因獸襲,婦人等人在半路上和一起的馬車失散了,行到了這裏時,被這羣鐵花豹圍住了。
若不是遇到了藍彩兒,她們一家老小的姓性命都要保不住了。
竟然是父親老部下的家人,藍彩兒聽了,也是唏噓不已。
“藍大小姐,你行行好,幫我找找我們家老爺的下落,我十歲大的兒子還坐在那輛車上。”早前認出藍彩兒的,那名容貌秀美的婦人抹着眼淚,哀求着藍彩兒。
藍彩兒一臉的為難,暗夜漆黑,平原遼闊,周圍也是危機四伏,找人也是很困難的。
可經不住婦人的哀聲祈求,對方又是父親的舊部,藍彩兒最後還是答應了她們。
將婦人等人,安置到了自己紮營的地方,藍彩兒告知她們,那一羣鐵花豹剛被趕走,短時間內不會再回來,她們今夜只要在這裏待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你們記住,若是明日一早,我還是沒回來,你們就趕着馬車往東北方向去。大概一日一夜,你們就會看到一座城池,叫做丹都。我妹妹葉凌月就在丹都做掌鼎,你們就説,是我讓你們去找她的。她自會將你們在城裏安頓好。”藍彩兒説罷,將自己的一個髮簪拿了下來,作為信物,交給了那名婦人。
婦人千恩萬謝後,藍彩兒才趕着馬匹,往了早前婦人所説的方向趕去。
暗夜裏,官道也變得崎嶇難行,好在藍彩兒目力了的,走出了十幾里路後,她下了馬,看了看官道上的足印。
一陣凌亂的馬印和車軲轆的痕跡,藍彩兒找準了方向,繼續往前找。
走了大概一兩里路後,藍彩兒聞到了風中,有一股腥甜的氣味。
瞳驟然縮緊,前方,一輛馬車翻到在地。
地上都是血跡,血還沒凝固,幾名男子的屍首凌亂地灑落在一旁,他們的身上都是獸類啃咬過的痕跡,想來死前也經過一番很激烈的掙扎。
“該死”藍彩兒只覺得心底一股怒火騰了起來。
就在這時,她聽到陣微弱的呼救聲,她快步上前,往了馬車的車底下摸了摸。
碰觸到個温熱的身子後,藍彩兒急忙蹲了下來。
只見一個十歲大小的男童,正惶恐地睜大着眼,顯然是發生獸襲時,被人匆忙藏在了車底下。
他已經嚇得説不出話來了,看到了藍彩兒時,哇啦一聲大哭了出來。
“莫怕,我這就帶你去找你的孃親。”藍彩兒話才剛説完,忽聽得耳邊,一陣呼嘯般的利風。
危機感油然而生,她立時將手中的男童緊緊抱在了懷裏,夢猛地往後一傾,身子滾落在地。
分毫之間,一把獵叉呼嘯而過,凜冽的金屬利光,擦過了藍彩兒的臉頰,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把本姑娘的獵物放下。”
蠻橫的女聲傳來,十幾頭鐵花豹和四五頭七階的獅吼獸的簇擁下,一名女子站在了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