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你真是不知死活哦,你可知得罪了丹宮大夏以後就沒有好日子過了。”洪放見葉凌月連丹宮都敢勒索,氣得面紅耳赤。
“為何不敢洪放,你身為徵西大將軍,真是丟盡了了大夏的臉。獸亂至今還未平息,無數的村民和兵士受傷死亡。你又做了些什麼,每個村民十兩的喪葬費,兵士每人五十兩若是死的人,換成了你的家人子女,你會答應我差點忘記了,洪大將軍根本就不會顧念這些,你的心目中,只有你自己。”葉凌月冷嘲熱諷着。
“葉凌月,你太放肆了”洪放一把抓着了葉凌月的衣襟。
少女沒有半分畏懼,那雙漆黑的眸中,閃過了一抹幽紫,像是一下子能夠看清人的靈魂。
洪放心中一驚,下意識地鬆開了手。
就在方才,他突然生出了一種恐懼之意。
葉凌月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第二天,魏老方士就帶來了丹宮的答覆,丹宮願意支付四百萬兩黃金,用於賠償九階蟒造成的損失,並對大夏死亡的那些村民和兵士,報以最誠摯的歉意。
這個結果,倒是讓歧城上下,乃至洪放都很是意外。
卻早在葉凌月的意料之中,九階的靈蟒,倒是未必就價值四百萬兩黃金。
除非它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亦或者是有特殊的價值,這些也就只有丹宮的人才知道了。
丹宮是什麼地方,那是北青的高級方士的雲集之地,這些方士,都很好面子,決不允許外面,有半點關於他們的不利傳聞。
魏老方士當場,就交付了四百萬兩黃金。
這筆賠償金,剛好可以用來補償村民和軍營裏的損失。
葉凌月也很是乾脆,將九階蟒的屍身,交還給了丹宮。
魏老方士得了蛇屍後,就返回北青去了。
邊境的那一座高塔之上,魏老方士恭敬地跪在了青一男子身前。
“鴻儒大人,蛇屍已經帶回了。”
青衣方士轉過了身來。
那是一個氣質儒雅的青年男子,年齡看上去,絕不超過三十歲。
玄黑的眉,形狀如一線絕峯,鼻挺如峯,眼神中,透着睥睨天下的高傲之感。
只是與他的容貌不符的是,他的雙鬢,是灰白色的,淺灰色的眼中,滿是睿智。
男子的容貌,算不上決定的俊美,卻是那種,跨越年齡的,讓無數少女和婦人都為怦然心動的類型。
此人就是北青方士界的頂級存在,陳鴻儒。
在北青,身份僅次於北青帝的丹宮宮主。
“四百萬兩黃金,大夏的那位葉掌鼎,好大的胃口。”
儘管交付了黃金,可是丹宮上下,顯然對大夏這一次的做法很是不滿。
就連性情一向冰冷如水陳鴻儒,都動了怒氣。
但是奈何這一條九階靈蟒對於丹宮而言,意義非凡,所以哪怕是花一些黃金,陳鴻儒依舊要將他贖回來。
陳鴻儒站着,衣袖不動,一股無形的精神力,將那頭巨大的九階靈蟒一下子提到了半空中。
只是看了一眼,陳鴻儒的臉色就變了。
“靈核,靈核怎麼沒了”
眾所周知,一頭靈獸,最大意義,就在於它的靈核。
可是想不到,蛇屍一運回來,陳鴻儒就發現九階靈蟒的靈核早就不翼而飛了。
“沒有靈核”魏老方士也嚇得老臉發白,急忙找人破開了靈蟒的腹,發現裏面真的是空空如也。
“好很好,大夏好大的能耐,竟敢碰我丹宮的東西”陳鴻儒終於動怒了。
這座屹立在北青邊境的塔樓,因為他的怒火,搖動了起來。
塔內的那些方士們,也嚇得驚慌失措,不知道宮主為何會這般生氣。
“屬下該死,屬下萬萬沒想到,靈核會沒了。”魏老方士嚇得瑟瑟發抖,他也沒料到,葉掌鼎小小年紀,會那麼的狡猾。
這一次,真是被那葉凌月給害死了。
深吸了一口氣,陳鴻儒的怒火平息了一些。
“也罷,九階的靈核而已,也不是那麼的重要。我讓你贖回這條蛇,也並非是要用它來煉丹煉器。”
不煉丹也不煉器,那大人要回蛇屍是為了
魏老方士一臉的不明。
大人這陣子,心情似乎很不好,動不動就會動怒。
魏老方士只覺得在,自己越來越不瞭解大人了。
“你退出去吧。蛇屍我自會處理。”陳鴻儒擺了擺手。
魏老方士就躬身退了下去。
死了,他唯一的兒子,夏侯宏死了。
陳鴻儒閉上了眼。
塔內,周遭變幻,不過是瞬息之間,就變化成了一處富麗堂皇的宮殿。
宮殿裏,一名宮裝美婦正在哭泣。
她紅腫着眼,察覺到了周遭環境的變化時,婦人抬起了頭來,赫然正是身處在夏宮裏的洛貴妃。
“大人,你終於來了,宏兒,我的宏兒死的好慘。”
西夏平原已經傳來了消息,夏侯宏在擊殺九階蟒的途中,不幸遇難。
他的屍體,至今下落不明。
洛貴妃得知消息後,只覺得天旋地轉。
她至今扔不相信,夏侯宏已經死了。
“放心,我一定會查明真相。九階蟒的屍體我已經找到了,很快我們就能知道宏兒真正的死因了。”
陳鴻儒正是那一名派出窈嬪,又與洛貴妃通姦的男人。
他位居丹宮宮主之位,但野心勃勃,一直想染指大夏的皇權。
處心積慮用了十幾年的時間,將自己的愛妾送入了夏宮,將自己的血脈送上了太子的寶座,本以為一切都要水到渠成,等到了夏侯宏登基成帝后,他就是大夏的太上皇了。
可是誰知道,這一切,都以為夏侯宏的死,成了泡影。
一想到這裏,陳鴻儒就覺得心在滴血。
雖然歧城方面説,夏侯宏是不幸死在了九階蟒之手,可是陳鴻儒不信。
他為了保護夏侯宏在西夏平原的安全,特地找了鼻皇和招風保護他,招風身上,更有他的煉化的地級方獸,足以保護夏侯宏的安全。
可是如此的情況下,夏侯宏還是死了,這怎能不讓陳鴻儒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