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戈看了眼薄情,覺得有幾分奇怪,他怎麼覺得,薄情從昨夜開始,就一直在偏袒“帝煞”?
可礙於眾人在面前,刀戈也不好多問。
“刀隊長,多謝你的配合,餘下的事,我想單獨和黃管家談。”葉凌月擺出了一副送客的姿態。
刀戈有些不悦,正欲發作,薄情卻霍地站起了身來,他望了眼葉凌月,眼神有些複雜,可還是率先走出了營帳。
刀戈無語,只能是使了個眼色,其他人,也只能是魚貫地走出了營帳。
營帳裏,只剩下了帝煞的四人和熟睡的龍包包、黃管家。
“副隊長,麻煩你再在營帳裏設一個禁制。”葉凌月瞟了眼閻九。
閻九剛想説,咱不會設置禁制啊。
“副隊長,我已經知道了,你很擅長各種禁制和陣法。”葉凌月沒好氣着。
閻九汗了,再看看一旁閉目養神的巫重,難不成,哥倆的身份被這個狡猾的小丫頭給看破了,不對啊,咱明明顯示的很好的。
閻九隻得設了一個隔音的禁制。
“黃管家,為了龍包包的安全,我有三個主意,其一是在天下第一鍛的終試之前,龍包包必須跟我們在一起,這樣我們才能保護好他。其二,我們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所以跟隨‘帝煞’的這陣子裏,龍包包必須負責幫我們工作,也就是煉器。其三,他參加天下第一鍛的作品,我們會想法子,用其他人的姓名,送過去。事成之後,你們主僕倆,必須付給我們三倍的積分,作為報酬。這些建議,你有沒有異議?”葉凌月一臉的篤定,她深信,黃管家不敢拒絕她的提議。
因為除了“帝煞”外,眼下,沒有人會接龍包包的任務,更甚於,只要有人知道龍包包還活着,為了那五百萬兩黃金,會有無數的人,意圖殺害龍包包。
黃管家有種啞口無言的感覺。
這位黑月姑娘太坑了吧,先不説三倍的積分,光是第二個條件,讓小少爺這陣子,負責幫他們工作,就已經是很無恥了好不好。
先不説,小少爺年齡才只有六七歲,是典型的童工啊,還有小少爺走位龍氏一族未來的繼承人,精通五靈熔靈術和星力,他煉製出來的靈器,在蒼國乃至整個大陸,都是一件難求好伐。
可這些話,黃管家都只敢在心中嘀咕,他可不敢得罪了葉凌月。
他算是發現了,“帝煞”僱傭兵隊裏,眼下真正做主的是這位黑月姑娘。
只是稍做了遲疑,黃管家就答應了葉凌月的條件。
“那事情就這麼決定了,合作愉快,黃管家。”葉凌月咧嘴。“餘下的事,我們帝煞內部會安排,明日一早,我們就秘密返回僱傭兵城。”
説着,葉凌月把熟睡的龍包包交給了黃管家,閻九也撤了禁制。
忙碌了一個晚上,眾人都是疲憊不堪,正準備離開營帳時,閻九瞄了眼巫重。
“小黑子,你留下來照顧老大。”
葉凌月一抬眉,剛想拒絕,可躺在一旁的巫重卻忽然開了口。
“也不看看,我是為誰受了傷,留下。”
一旁的閻九聽了翻了個白眼,在心底深深地唾棄巫重。
這廝,嘎不要臉的,為了把小黑子留下來,裝病也就算了,居然還這麼一副小媳婦模樣。
嘖嘖嘖,別人不知道,閻九這個認識了巫重好些年的人還能不知道?
巫重的體質,和病懨懨的鳳莘不同,説好聽點,叫做體質好,無論受什麼傷,他的恢復力極快,説難聽點,這廝就是一變態。
閻九嚴重懷疑,就算是把巫重的手給砍下來,給他休息幾天,他還能把手長回去。
閻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拉過了藍彩兒,就要走。
“別動手動腳的。”藍彩兒兇。
“兇什麼兇,昨晚是誰打不過,一直往我身後躲的。”閻九不滿。
“什麼叫做躲,明明是你一直擋在我前頭,妨礙我殺敵。”藍彩兒鬱悶。
“乖,昨晚一個晚上沒睡覺,咱回營賬睏覺去。”閻九撒嬌。
“滾!”藍彩兒暴走。
等到眾人都走出去後,巫重繼續躺在一旁裝虛弱。
葉凌月陰着臉,看着巫重。
早在她注意到隊長的眸子,也是琥珀色時,她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覺得他就是巫重。
方才,閻九在替隊長包紮傷口時,她留意到了,他的背後,有一個鬼頭紋身。
帝就是巫重,巫重就是帝。
“我的傷口裂開了,過來給我換繃帶。”巫重啞着聲,看上去虛弱的很。
葉凌月哼了一聲,滿臉的戒備。
“巫重,你不要再裝了,你假裝成僱傭兵,跟在我身邊,到底是何居心?”
“居心?你一沒錢,二沒色,三沒身材。有什麼好居心的,要説有居心,那勉強也有一個,我想追你。”巫重嗤之以鼻。
葉凌月聽完了前半句話,剛想發飆。
可巫重的下半句話,卻讓葉凌月愣住了。
她沒聽錯吧?
巫重説要追她?
見葉凌月一副,被雷給霹了的模樣,巫重有些不滿了。
這死女人,這算是什麼反應。
他可是在表白啊。
被堂堂的鬼帝追求加表白,一般的女人要親耳聽到了,不早該嚇瘋……額,不早該了瘋了嘛。
可葉凌月的反應,怎麼一點都沒高興?
她果然是喜歡鳳莘那小子的。
巫重不滿了。
“怎麼,你不信?”巫重瞄了眼葉凌月。
“信你才怪,你一定又想使計,算計我。”葉凌月説着,耳根子有些發紅。
和鳳莘的表白不同,巫重的表白,也和他本人一樣,霸道專橫,葉凌月強烈相信,自己開口拒絕,這廝會不會瞬間翻臉不認人。
“嘖,葉凌月,你能不能再蠢點。要不是想追你,我會和我最好的兄弟,隱藏身份,來這個破城?要不是想追你,我會答應你,留下那個小屁孩?要不是想追你,我會幫你擋下薛龍的自爆。”巫重瞪了葉凌月一眼。
巫重嘴上説着霸道,可是他的眼底,卻閃着異樣的柔光。
葉凌月被他看得,臉上不禁一陣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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