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仙本想趁着機會和“情兒”多親近親近,突然多了個侍女,他心中自然是不樂意的,剛想法子把人攆走。
哪知那侍女走上前來,黃大仙瞟了幾眼。
他早前,一直只注意到了大美人“情兒”壓根沒注意這個小侍女。
站在近處一看,才發現,“情兒”的這名侍女,雖然皮膚黑了點,可五官身段,無一不美,若是皮膚白淨些,只怕又是一個大美人。
黃大仙心中暗爽,想不到,這次到紫竹嶺來,運氣那麼好,碰到一個“情兒”不説,還遇到了個小月,到時候來個兩女侍一夫,真是比神仙還要自在。
黃大仙目光猥瑣,盯着葉凌月上看下看,一旁的薄情差點沒把擺放食物的桌子給掀翻了。
他靈機一動,提起了一旁酒壺,拋了個萬人迷的媚眼。
“門主,我敬你一杯。”
黃大仙當即暈頭轉向,正要接過酒杯,這時薄情和葉凌月迅速交匯了個眼神,説是遲那是快,薄情手一抖,酒壺傾倒在了黃大仙的身上。
“門主,真是抱歉,小月,找塊乾淨的布來,我們一起替門主擦擦。”
黃大仙被淋了一身,還有些惱火,可一看兩個大美人的手都往自己身上擦,渾身一酥,嘴上客氣着。
“沒事沒事,我自己來就好。”説歸説,一雙爪子,一手抓住了薄情的手,另外一隻就要去摸葉凌月的手。
薄情一看,連忙攔住了黃大仙的手,嘴裏還不斷地道歉。
黃大仙見“情兒”這麼主動,抓着“她”的手,摸個不停,邊摸心中還想着,“情兒”長得嬌滴滴的,就是手大了點,怎麼跟個男人似的。
他一副色心,都撲在了薄情身上,哪裏注意到,趁着他分神之際,葉凌月的手,極快地在他身前一閃而過。
一個金色的小鈴鐺落到了葉凌月的手中就消失了,緊接着,葉凌月又將小吱喲的那個狗鈴鐺,塞進了黃大仙的衣服裏,整個過程神不知鬼不覺,就連薄情都看得眼花繚亂。
鈴鐺到手後,葉凌月不慌不忙地擦乾淨了黃大仙身上的酒水,退到一旁。
“門主,可能是我白日受了傷,又喝多了酒,忽然覺得有些頭暈目眩,想要讓小月陪我先回營地休息,敗了門主的興致,我真是該死。”薄情急忙就抽回了自己的手,裝成了副柔弱樣。
“情兒姑娘無需在意,既是如此,你們幾人就早些休息吧,今晚若是有什麼動靜,你們也無需放在心上。”黃大仙打算今晚就帶着門下的弟子,去找乾坤紫金竹。
薄情和葉凌月幾人,急忙退了下去。
回到了營帳後,葉凌月才拿出了靈器雷霖鈴。
“沒有了這玩意,黃大仙等於自斷雙臂。我們先好好休息,養精蓄鋭,等到後半夜,再看看黃大仙他們搞什麼鬼。”葉凌月和薄情等人,在營帳裏休息了兩個時辰。
想不到,這一晚竟然是相安無事。
“看來,我們還得多等一天了。”薄情知道,黃大仙必定是知道乾坤紫金竹的下落的。
白天裏的,黃大仙又藉故來看望“情兒姑娘”,還不時用一雙色眯眯的眼睛,打量着葉凌月,葉凌月被他看的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索性就找了個藉口,離開了營帳,留了薄情一個人應付黃大仙。
葉凌月在營地附近轉悠了一圈。
由於沒有了雷霖鈴,黃大仙渾然不知自己的禁制,已經失去了作用。
儘管禁制已經失去了作用,但是黃大仙埋下的青雷道門的青雷都還在。
葉凌月利用天甲鼠,逐一找到那些青雷的所在位置。
青雷是一種比雷震子還要厲害的烈性**。
大量的青雷如果同時爆炸的話,產生的威力,足以將這紫竹嶺的半個山頭,給炸平了,連輪迴境的武者,都要被炸個粉身碎骨。
那黃大仙這一次,也是下了血本,在這一片山頭上,都埋了青雷。
葉凌月想了想,沒有將青雷挖出來,而是在這些青雷上面,做下了只有她才看得懂的暗號。
看了看天色,已經快晌午了。
距離她離開僱傭兵城,也已經兩夜一天了。
她離開時,因為匆忙甚至還沒來得及和藍彩兒知會一聲,本以為一個晚上就能趕回去,哪知道因為青雷道門,計劃突變,拖延了一天一夜。
她眼下,擔心的是,巫重若是發現她不見了,而且是和薄情一起不見的,不知會是怎樣的反應。
一想到返回僱傭兵城,要面對巫重的狂風暴雨般的洗禮,葉凌月就一陣頭皮發麻。
她晃了晃腦袋,強打起精神,返回了營帳。
僱傭兵城裏,青雲樓的大廳裏,門可羅雀。
好不容易有一個客人進來了,那客人忽覺得背脊躥上了一股涼意,客人哪敢多做逗留,掉頭就走。
可憐的老闆膽戰心驚地站在一旁,苦巴巴着臉,偷偷打量着不遠處的兩尊大佛。
巫重和閻九坐在青雲樓裏,巫重陰沉着臉。
自打葉凌月不見了後,巫重就一直這副模樣,他的臉上,彷彿寫着生人勿進幾個字。
又是一個一天一夜過去了,葉凌月和龍包包的下落,依舊杳無音訊。
薄情那小子,也是有些能耐,巫重循着他的氣息,到了城中的某個地方時,就消失不見了。
但可以肯定,兩人應該是在一起的。
巫重決定,今日就到僱傭兵聯盟,去找刀戈,他必定知道薄情去了哪裏。
“我跟你們一起去。”藍彩兒收拾妥當後,匆匆走了出來。
三人剛起身,準備離開青雲樓,哪知道,幾名滿臉橫肉的僱傭兵衝了進來。
“帝煞的女僱傭兵藍藍在什麼地方,快滾出來,跟我們走一趟。”
那些僱傭兵都不是尋常裝扮,他們穿着的僱傭兵聯盟的服飾,其中一人,看到了藍彩兒,手一揮,一下子將藍彩兒圍住了。
來者不善,這些人,擺明就是來生事的。
“你們是什麼人,找我幹什麼”藍彩兒柳眉倒豎,戒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