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那得問問你做了什麼,昨晚,你在賞月樓裏醉酒,殺了一名僱傭兵,還傷了貪狼僱傭兵團的的多名兄弟。你明知道僱傭兵城裏,不準鬥毆,還依法犯法。我們是奉了宋盟主的命令,拘你回去。”那幾名僱傭兵目露兇光。
僱傭兵城裏沒有官府和守軍,僱傭兵聯盟就是唯一的執法者。
僱傭兵城內,嚴禁鬥毆,違者根據罪責輕重,輕則拘役,重則行刑處罰。
這一點,藍彩兒也是早就知道的。
“我承認我傷了人,但那也是事出有因,是貪狼的人對我無禮在前,還意圖搶我的靈器,當時酒樓的老闆小二,還有血飲的刀隊長也在,你們大可以找他們作證。你們胡亂抓人,我不服。”藍彩兒一聽,氣不打一處出。
她還沒找到那羣人算賬,他們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服不服,你説了不算,跟我們回去,若是你是無辜的,盟主大人自會給你一個公道。”説罷,聯盟裏的執法僱傭兵,二話不説,就取出了鐐銬,想要捉拿藍彩兒。
“慢着,誰允你們碰她。”閻九冷嗤一聲。
那名執法僱傭兵手上的鐐銬劈手被奪走了。
哐啷一聲,那鐐銬被牛成了一團廢鐵。
“想要拘我們帝煞的人,你們還沒有那個能耐。要帶她走,可以,但不能上鐐銬。”巫重和閻九彼此對視了一眼。
既然事情涉及到藍彩兒和刀戈,他們剛好也去僱傭兵聯盟一趟,把葉凌月和薄情的下落,先打探清楚了。
面對威名赫赫的“帝煞”,那名執法僱傭兵也沒了底氣,只能帶着三人一起回到了僱傭兵聯盟。
平日熱鬧的僱傭兵聯盟裏,今日一片肅穆。
宋淨雲和其父宋釗都在場。
幾名渾身包裹着紗布,躺在擔架上,哼哼唧唧着的僱傭兵中,有一人正是貪狼的副團長。
還有一具被撕成了兩半的屍體。
這些人,都是“貪狼”的成員。
在場的還有七八十名貪狼的僱傭兵,每個人都是一臉的怒氣。
“貪狼”作為老牌的僱傭兵團,其團長焦沖和僱傭兵聯盟宋盟主的關係一向很好。
“盟主,你這次一定要幫我們討回公道。那女人仗着自己是帝煞的成員,醉酒鬧事,還搶了我們幾位兄弟,辛苦得來的地階靈器,若是不給我們個交代,我們貪狼,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焦衝高聲嚷嚷着。
“老焦,你先不要發火,我已經命人去拘那名鬧事的女僱傭兵了,只要查明事情如你所説的那樣,我宋釗敢用人頭保證,不管是帝煞還是任何其他僱傭兵隊的人,只要在城裏鬧事,都必須殺人償命,以血還血。”宋釗已經打聽過了,對方不過是一個剛到僱傭兵城沒多久的新手僱傭兵。
“女兒,那藍藍究竟是什麼來歷”宋釗還有些不放心,詢問了宋淨雲。
“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僱傭兵,脾氣有些衝,爹爹,若是那女人真犯了什麼錯,你能不能稍微寬容處理。她和刀戈有些關係。”宋淨雲輕聲説道,一臉的輕聲細語。
“和戈兒有關係”宋釗有些意外,再看看女兒的模樣,見她這些日子憔悴了許多,再回味着女兒字裏行間的意思,頓時明白了過來。
他哼了一聲,還未見到藍彩兒,就對她的印象,又差了幾分。
宋釗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看來,這個叫做藍藍的女僱傭兵不簡單,此女留不得。
過了一會兒,幾名僱傭兵帶着藍彩兒進來了。
只是,讓宋釗和宋淨雲意外的是,來的並不只有藍彩兒一個人,連帝煞的兩位隊長都一起來了。
宋釗心中咯噔一聲。
僱傭兵聯盟裏,大部分的人都只知道,“帝煞”的兩位隊長是老僱傭兵,可很少有人知道哦啊,早在數年前,“帝煞”組合在僱傭兵城裏,可謂是所向披靡,堪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兩人齊心,堪比一個超級僱傭兵團。
這兩人一起來,今日的事,只怕是不能善了了。
“宋盟主,多年不見,別來無恙啊。”閻九皮下肉不笑,瞥了眼地上躺着的那些“貪狼”的僱傭兵們。
嘖嘖,這是誰下的手,拖泥帶水。
換成了是他出手,這裏連一個人都別想留下。
“兩位隊長,許久未見,修為也是更甚以往啊。”宋盟主的腦門上,已經冒出了冷汗來。
他是輪迴五道的高手,可眼前的這兩位,修為實力,自己居然一點都探不清楚,光是往那裏一站,就讓宋盟主的氣勢矮了一大截。
“盟主,你跟他們那麼客氣幹啥。帝和煞,你們聽着,你們手下的這個女僱傭兵,昨晚把我的人給打死打傷了,還搶了他們的靈器。我看在你們的面子上,只要她交出那件靈器,再賠上一條命,也就算了。”貪狼的團長焦衝,反應卻是和宋盟主截然不同,他大踏步走到了巫重和閻九面前。
他早就聽説過帝煞的名號,早前還有幾分畏懼,可這回兒一看,也沒什麼了不起,不過是兩個年輕的僱傭兵,而且兩人周身,也沒有元力瀰漫,修為似乎比自己還弱。
一想到這裏,焦衝更加有恃無恐。
“哪來的野狗,滿地亂吠。你説我們家藍藍搶了你們的靈器,還打了人她一個人,打你們五個酒囊飯袋這別説她沒打了,就算是打了,那也是你們的人沒用,活該。僱傭兵界,強者為尊,五個大男人打不過一個女人,還好意思來討理説出去,你不覺得丟臉,我還覺得替你害臊呢。”閻九飛了一個眼刀子,舌燦若蓮,把貪狼的人數落的一文不值,順帶還給了自家親親孃子丟了一個媚眼。
藍彩兒一邊默默收下他的媚眼,一邊覺得,閻九今日的毒舌,怎麼就那麼悦耳動聽呢。
這人啊,一旦陷入了情網,那就判若無人,對方就算餵了砒霜毒藥,也會當蜜糖給喜滋滋吞了。
閻九和藍彩兒就屬於典型的這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