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寢宮裏無人,陳鴻儒釋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
他假冒神醫時。,一直在三足鳥人女王面前偽裝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今日眼看三足鳥人女王不在,他籌劃了多日的大計就要成功了,陳鴻儒不禁有幾分鬆懈。
只見他隨手取出了個夜明珠似的球。
隨着精神力的注入,那夜明珠裏,出現了一個綽約的女子。
和三足鳥人女王一樣,那個女子也是半人半獸。
只是她是一頭妖嬈的美人蛇。
若是讓三足鳥人們看到了這頭美人蛇,必定會嚇一跳,
因為它正是上游一帶出了名的兇獸女王。
同時,也是三足鳥人女王的死敵,上一次,三足鳥人女王被偷襲,打成重傷,也是拜這位叫做沙麗的女人蛇王所賜,事後才會遇上陳鴻儒。
若是論容貌,沙麗和三足鳥人女王相差無幾,可論起魅惑男人的手段,美人蛇女王無疑要比她高明的多。
一看到陳鴻儒,那沙麗就忍不住露出了愛慕之色。
“沙麗,我讓你辦的事怎麼樣了?你的人是不是親眼看到三足鳥人女王帶着葉凌月那個小賤人,進入了沙漠花園?“陳鴻儒的眼中,閃動着毒光。
“沒良心的,你這是懷疑奴家的辦事能力了?我的人,看得很清楚,那幾人都進入了沙漠花園,等到三足鳥人女王服用了夕顏花後,我就立刻讓人偷偷告訴城主府的人。“美人蛇女王嬌聲説道。
陳鴻儒聽罷,喜色更濃。
陳鴻儒是個極其記恨的人,葉凌月害得他身敗名裂,從受人尊重的丹宮宮主淪落成了人人唾棄的卑鄙小人,他又豈會輕易放過葉凌月。
只是葉凌月若是以為,藉着鬼門和地下閻殿的勢力,就可以將他趕盡殺絕,那她就大錯特錯了。
陳鴻儒早就想好了東山再起的法子。
而這個機會,伴隨着天下第一鍛終選賽的舉辦,很快就來了。
世人都知道陳鴻儒是煉丹大師,這讓很多人忘記了陳鴻儒也是一名煉器師。
尤其是當年,他取代葉無名成了那一屆的天下第一鍛的魁首後,他就對外宣佈不再煉器了。
而這一次,他改頭換面,恰好又遇上了四方城主招收弟子。
陳鴻儒就趁着機會,想要成為四方城主的弟子。
可他沒想到,葉凌月也會來到四方城。
在沙河上看到葉凌月和鳳莘時,陳鴻儒可算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他立刻就開始了謀劃,怎麼除掉葉凌月,更甚至於,數年前,他就精心籌劃好的奪取土之靈的一個計劃,也提早完成了。
“不過,你真的忍心,殺了三足鳥人女王?那女人對你,可是痴心一片,我倒是覺得,你不如直接告訴她,你想要她的土之靈。那女人對你死心塌地,哪怕你要她的命,她也會毫不猶豫地送上來。“美人蛇女王酸酸地説道。
她和陳鴻儒的認識,早在三足鳥人女王之前。
也是她把三足鳥人女王擁有土之靈的事告訴了陳鴻儒。
陳鴻儒當年雖然用手段,打敗了葉無名,可他卻沒有把握打敗可能是葉無名後人的葉凌月。
除非他擁有了五行靈鼎,而要有五行靈鼎,就必須有五行之靈。
只有這樣,陳鴻儒才有絕對的把握,獲得這一次天下第一鍛的勝利。
“你懂的什麼,你以為我沒試過?那女人雖然蠢得很,連你我一起聯手騙她都不知道,但對於土之靈,卻是異樣的重視。説什麼,土之靈是三足鳥人先祖留下來的,保護三足鳥人的聖物,除非我能夠保護三足鳥人一族,才可以獲得土之靈。那女人一旦服用了夕顏後,非死不可,她死了之後她的族人,就是你們蛇人的奴隸,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陳鴻儒滿臉的不屑。
在他心目中,這些生活在沙河一帶東西的兇獸,和靈獸沒什麼兩樣,都是些畜生。
要他保護這一羣畜生,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他又不能用強硬的手段,殺了三足鳥人女王,她的土之靈很是特殊,必須是心甘情願贈予或者是特殊的法子,才能獲得,否則土之靈將會潰散。
至於葉凌月和鳳莘,兩人擅闖沙漠花園。
那可是四方城主的禁地,若是有人擅闖,下場只要一個人死字。
葉凌月被發現後,是絕沒有機會再參加終選賽的。
如此一石二鳥的毒計,陳鴻儒一想起來,就興奮不已,如今,他只需要等待美人蛇女王的手下回報即可。
龍包包和小吱喲在一旁聽得心驚。
尤其是龍包包,他已經氣的渾身發抖了。
早前三足鳥人們將小烏丫抓走時,他還有些記恨女王,可這一日多呆在三足鳥人的山壁宮殿裏,龍包包發現了,這些三足鳥人並不是窮兇極惡之輩。
由於三足鳥人女王一直想自己的子民像人一樣生活,所以它們已經很少直接捕捉人類了,對龍包包還很客氣。
包括三足鳥人女王在內的不少人,都滿心期待着,女王能快點帶回夕顏花,讓它們真正成為人,可這一切,都只是騙局。
龍包包禁不住握緊了拳頭,控制着,不讓自己發出任何動靜。
面對陳鴻儒的冷酷,美人蛇女王也是見怪不怪了。
這個男人,在想要討好一個女人時,甜言蜜語,虛情假意。
可他的心,卻是冰冷的,他只愛他自己,
可是即便是如此,美人蛇女王和三足鳥人女王還是飛蛾撲火似的愛上了他,這也是美人蛇女王心甘情願被他利用的原因。
“我的人剛回來稟告,看到葉凌月她們已經進入了春園。你可別忘記了,得到了三足鳥人女王的土之靈後,你必須幫我煉化她的內丹,讓我的功力更上一層。“美人蛇女王説道。
“那是自然,事不宜遲我們也該出發了,如果四方城主的人先發現了有人闖入了沙漠花園,那我們所有的計劃就功虧一簣了。“陳鴻儒話音才落,忽的一頓,那雙如毒蛇覓食似的眸子,刀擲般落到一旁的一個角落裏。
他方才,感覺到了一股微弱的氣息,難道,這宮殿裏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