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寶越看越是納悶。
“不可能,那還女人再壞,也是個神,而且還是醫佛。你就是個人,哼,一定是湊巧長得像而已。”神蟲蟲寶最後,還是晃了晃腦袋,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已經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訴你們了,你該放了我了。”蟲寶晃了晃腦袋,平常這個時間,它早就回到寺廟了。
這個時辰還未回去,九和尚一定已經急壞了,額,前提是,他沒喝醉。
“我好像沒説過,你坦白,就放過你。不過我可以把你的體內的黑色精神力收回來。”葉凌月也知道,蟲寶只是聽命行事。
而且這小蟲子,很有些意思,她還真不會為了幾罈子彩虹五珍釀,要了它的性命。
“你這女人,怎麼能這麼陰險,我告訴你,我家主人九和尚可厲害了,他可是……”蟲寶氣得觸角只搖晃,可話到了一半,它想起了什麼,連忙閉了嘴。
“你是想告訴我,得罪了南無山掌門的師弟南九,就等於得罪了南無山,後果很嚴重是吧?”葉凌月攤了攤手。
“你怎麼知道我家主人的身份的?”蟲寶瞪圓了眼。
它可是記得很清楚,主人説了,不能在外説他的身份。
“果然……這世上,又喝酒又吃肉,外帶養了個神蟲當獸寵的人,除了南無山的和尚,我也想不到其他人了。”葉凌月也是經一事長一智。
她上次在裂谷沙河被孤月海的紫堂宿陰了一把後,就長了心眼。
聽説這一次,為了天下第一鍛,四方城主邀請了三宗的人來,一個紫堂宿,再加上一個嶽梅,如果南無山沒派人來,那就説不過去了。
再聯想起早前,那酒肉和尚旁若無人的躺在四方城主的四方寺廟裏睡覺,葉凌月大致也就確定了他一定是出身南無山。
為了確定這和尚的身份,葉凌月這幾日,已經命人收羅了一份南無山弟子的名單。
上面就有南九的資料。
南九,南無山掌門的俗家師弟。
這廝早年也是個世家子弟,因為某些原因,成了個和尚,雖然剃了度,但是酒肉一樣都沒戒。
因為南無山不能飲酒吃肉,所以他常年在外遊歷,就連南無山掌門,都拿這個南九沒有法子。
這一次,南九之所以來四方城,那也是聽説,四方城內,有一家酒樓出售一種叫做彩虹五珍釀的美酒。
沒想到,一來二去的,就和葉凌月槓上了。
“你你你,你既然都知道了,居然還敢劫持我,你就不怕我家主人來報仇。”蟲寶滿臉的鬱悶,這女人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南無山的名號可是很響亮的,以前那些人,只要聽南九報出名號,就會嚇了個半死。
“我是巴不得他來報仇。偷了我的酒,還連帶着酒齋的生意一落千丈,就算是南無山的掌門親自找上門,我也不理虧。”葉凌月説着,將蟲寶塞進了自己的乾坤紫金袋裏。
説來也是她運氣背,這一次的天下第一鍛,四方城主請了三個裁判。
孤月海、南無山、瑤池仙榭各有一人。
她先是得罪了孤月海的紫堂宿,又讓嶽梅把自己給恨上了,再加上是友是敵,暫時不清楚的四方城主,四大裁判中,葉凌月只能是努力拉攏這最後一個南九了。
她眼下,就是要坐等南九和尚找上門。
話説南九和尚,喝了幾罈子的彩虹五珍釀後,一覺睡到了傍晚時分。
他醒來,發現自家蟲寶居然還沒回來,頓時就火燒眉毛般,衝到了四方酒齋。
四方酒齋因為鬧鬼事件,大門緊閉。
南九走到了門前,抬起了油膩膩的大腳,就準備把門給踢飛了。
哪知這時候,他的鼻子動了動。
一股醇厚的酒香味,從四方酒齋裏飄了出來。
那股香味啊,瞬間就把南九肚子裏的酒蟲給勾了出來。
“九大師既然來了,不如進來小酌幾杯。”
悦耳的女音才落,酒齋的門就打開了。
只見裏面坐着一名少女,少女眸光閃閃,坐在了一張桌案前。
她的身前,還擺着一罈子酒。
那酒香就是從那個酒罈子裏飄出來的。
南九好酒如命,更甚於葉凌月的義父藍應武和外公葉孤。
一看到好酒,他的腳就挪不動了,連自家蟲寶的安危,也早就被丟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他早前喝彩虹五珍釀時,還覺得那已經是大陸第一好酒了,可是他今日一聞到葉凌月身前的那罈子酒,才發現,他大錯特錯了。
“呵呵,小姑娘,好巧啊,説起來,我們也是第二次見面了。上一次,我們在寺廟裏見過了,我是來接我們家蟲寶的。”
葉凌月聽罷,心中瞭然。
這南九和尚,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他話中有話,分明是在暗中威脅她,若是葉凌月不放蟲寶,他指不準回頭,就把葉凌月和鳳莘曾經進入妖醒之門的事,告到了四方城主那裏。
上一次在寺廟裏,他果然是裝醉。
“蟲寶的確在我手上,既然大師想要回去,晚輩恭敬不如從命。不過大師可要把那天的事,忘個乾淨。”葉凌月説着,還真把蟲寶從乾坤紫金袋裏放了出來。
南九和尚看了眼蟲寶,見它沒什麼情況,神情一鬆。
“那是那是,和尚的記性一向不好。小姑娘,都説來者都是客,你難道不招呼和尚我喝幾杯?”
南九和尚説罷,還不忘瞟了眼葉凌月身前的那個酒罈子,吞了吞口水。
蟲寶一看,頓覺不妙,自家主人老毛病又犯了,見了好久就腿軟。
“主人,走啦,這女人可陰險了,她的酒不能喝。”
“大師要喝酒,可以,不過我要和大師談個條件。”葉凌月不急不慢地説道。
“小姑娘,你年紀小小,心眼倒不小。這世上,能和和尚我談條件的人,沒有幾個,你顯然不在此列。”南九和尚有些不快。
“大師先聽我説完條件,再拒絕也不遲。”葉凌月説着,不急不慢倒出了一杯酒。
那酒一道出來,異香撲鼻,別説是南九和尚,就連蟲寶都不禁吞了吞口水。
一人一蟲在心底異口同聲道。
“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