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滿腹心事,離開了天地陣。
一路上,她反覆思考着怎麼做才能保住地煞獄,同時又能打敗對方。
回到老城主的住處時,葉凌月看了眼老城主。
發現他還是和往常一樣,靠在了椅榻上,一句話都不説。
葉凌月也沒多問,坐了下來,隨手就拿起了自己早前雕刻的那塊靈紋。
可就在她檢查早前雕刻在木頭上的靈紋時,她眸底奇光一閃。
木頭上雕刻的靈紋,有變化
雖然很細微,換成了其他人,可能根本發現不了,但葉凌月的眼力何等了的,還是一眼就看了出來。
她早前雕刻靈紋,只是隨手就刻,所以雕刻的略有些粗糙,可眼前的這個靈紋,比起早前,細緻完善了不少。
葉凌月一驚之下,站了起來,她連忙叫來了司小春和黃泉城主。
“老城主他有反應了。”
黃泉城主和司小春都是一愣,再看看老城主。
他的模樣,還是和平常一模一樣。
“凌月,你有沒有看錯,老城主看上去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啊。”
司小春納悶着。
“你們且看着。”
葉凌月取出了幾張畫有靈紋的紙,當老城主看到那些靈紋的時候,他原本呆滯的眼珠子,忽的動了動。
眼底一瞬就清明瞭許多。
可當葉凌月將靈紋拿開,老城主的眼神又恢復如初。
“有反應了爹,你認得女兒嘛”
司韻激動無比,禁不住抓住老城主的胳膊,可回答她的,只是老城主無動於衷的漠視。
“城主,你先別急,老城主的病,已經多年,如今不過是剛恢復過來。我們需要時間和耐心。”
葉凌月的第一步治療,已經初見成效。
她思索了下,決心進行她的第二步治療方案。
“城主,老城主對感興趣的東西,有了一定反應,這是好事,但是這樣的刺激遠遠不夠讓他徹底恢復。你能否幫忙找到,當初和尤他一起參加最後一次新手項目的那些人。我想那次新手項目,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只有瞭解了真相,我們才能根治老城主的病。”
葉凌月決定下一劑猛藥。
哪知,聽葉凌月這麼一説,司韻和司小春都面露尬色。
良久,司韻才嘆了一聲。
“那一次新手項目,是黃泉城有史以來最慘烈的一次新手項目。參加那一次訓練的新手,幾乎是全軍覆沒。唯一活着回來的那人,也身心受創,他放棄了成為一名正式的獵妖者,離開城主府後,再也沒了音訊。”
那些在九洲大陸上,精挑細選後,來到古九洲的武者或者是方士,無疑不是門派中的精鋭。
但即便是這些人,也只有很少一部分,成了正式的獵妖者,其中大部分的人,或成了無名白骨,連個收屍人都沒有,有一些,則是就此沉淪,他們沒有顏面回到師門和家族,只能在古九洲大陸上,如螻蟻般生存着。
“無論如何,我們也要想法子找到那人。他恐怕是唯一一個能幫助老城主的人了還有,聽你那麼説,我想,那人很可能和老城主一樣,也得了病。”
在葉凌月的再三堅持下,司韻勉強答應會想法子四處打聽那名新手的下落。
早前司韻對於葉凌月能否治療自己父親的事,還是持了懷疑態度,可這陣子,看到父親身上發生的變化,讓司韻已經近乎絕望的心,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葉凌月也承諾,司韻什麼時候找到那人的下落,她就什麼時候,開始第二期的治療。
當晚,葉凌月和帝莘像往常一樣用鳳凰令聯繫。
“洗婦兒,你的聲音怎麼聽上去沉沉的,可是治療上遇到了什麼問題”
帝莘聽出了葉凌月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他雖是個男人,看對於自家洗婦兒的關心程度,比針尖麥芒還要細。
“帝莘,你有沒有試過,和一個實力明顯比你高,作戰經驗也比你豐富的人對戰”
葉凌月坐在了牀榻上,想起了明日正午的比試,心裏那個愁啊。
“洗婦兒,誰欺負你了”
帝莘一聽,聲音高了幾度。
“不是欺負,而是一般的切磋,而這場切磋,我不能敗。不過我想來想去,好像我也沒有獲勝的法子。”
對方可是神界的神尊,即便是因為面子,壓制了自身的實力,但聽説此人本就是神界的悍將,所向披靡,自己這次還真是沒多少勝算。
葉凌月手中已經沒有了金之種,如果她敗了,就等於要交出鼎靈。
“原來如此,對戰比自己強的對手,經驗也比自己足的對手的確有些難度。穩贏的幾率可能不高,但,保持不敗的可能性還是有的。”帝莘聽罷,略一思索,篤定的説道。
事實上,帝莘這幾日,在五靈城正面臨這樣的境況。
由於早前他得罪了章全,這陣子,參加基礎的新手訓練時,章全那比婆娘還愛記仇的傢伙,沒事找事,就把他單獨拎出來,狠狠教訓。章全撇嘴,那個委屈啊,明明是城主讓我關照你的,窩是無辜的
章全畢竟是神通境的修為,作戰經驗又比帝莘豐富,小虐了帝莘幾次後,帝莘就怒了。
他在摸清楚了章全的武功路數後,想出了一個克敵制勝的法子,只是戰了兩場,竟和章全打成了平手。
這事,在整個五靈城如今也是傳得沸沸揚揚。
他於是就將自己如何打敗章全的法子,告訴了葉凌月。
“乾坤手那是什麼功夫”
葉凌月一聽真有法子,不由來了興趣。
“那是我取的名字,説白了,這也不是什麼了的的功法,就是左右手互搏,左手用一種武學,右手用另外一種武學,作用在敵人的身上,就好比有兩個人在夾擊,敵人很難招架。”
帝莘也是等待葉凌月的消息時,偶然靈機一動,有了乾坤手的想法,自己琢磨了一陣子,就真讓他摸索成功了。
在對戰章全時,他右手雄劍九龍吟,右手孤月海的摘星攬月掌,只把章全打得毫無脾氣。
“左右手各用一種武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