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這次,社長會突然這麼關注一對擂台賽的選手,讓副社長很是意外。
最初副社長還以為,社長關注的是這對男女組合中的“女子”,可再仔細一看,隊長關注的卻是五五組合中的那名男選手。
那男選手,曇素早前也是留意到了的,是因為所有的參賽選手,只有那人的裝扮最怪。
醜陋的盔甲,連容貌都看不清,看樣子,還笨手笨腳。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偏社長看得很是出神。
曇素就更加不解了,那穿着鎧甲的傻大個,究竟哪裏比她有吸引力了。
曇素很是不服氣,索性就提出來,賭一場。
“也好,我就拿出五萬中級靈石,賭五五組合會獲得最終的勝利。”社長笑了笑,很是爽快地丟出了一個儲物袋。
“那我也拿出五萬中級靈石,我就選那對沐火組合。”曇素也不甘示弱地拿出了一個儲物袋。
在旁人眼裏,火靈紫嫣的行為很是歹毒,可是在曇素的眼中,若是有人敢輕薄她,她也會如此做。
某種程度上曇素和火靈紫嫣是一類人。
約定了賭注後,兩人又一齊看向了音鏡陣。
擂台上,葉凌月和司小春渾然不知,兩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了旁人手中的籌碼。
兩人一開場時,並不是很順利。
兩人是新手搭配,雖然早前,也磨合過,可比起上陣對決,終究是差了一些。
不過好在兩人的實力都不俗,在經過了半場後,從一開始比賽的生疏,到了後半場,已經漸漸默契了起來。
尤其是葉凌月,她很快發現,司小春一人,足以對付兩個人,既是如此,她就索性只是偶爾出手。
可是每次出手,都很是關鍵,一招不多,一招不少。
很快兩人就拿下了這一輪。
葉凌月和司小春之後,雌雄雙煞還有沐火組合也都紛紛順利過關。
首輪的地下擂台賽,一共就進行了三四日,選手的人數,也從最初的幾百對,一下子鋭減了三分之二,只剩下了一百多對。
但是這一百多對,比起早前的那些選手來,實力強了不少,這就意味着次輪的比試,比起首輪會更加激烈。
其中的二分之一是正常戰敗,但餘下的二分之一,大多都是死傷在了那些兇殘的靈獸之手。
但也是靠着這種新鮮的競技方士,黃泉城地下擂台賽吸引了不少人。
羣英社也算是賺了個盆滿缽滿,秦東為此還樂得合不攏嘴。
葉凌月和司小春,也在四日之後,回到了黃泉城的地下錢莊。
一走出地下錢莊,司小春哀嚎了一聲。
“終於離開了那個鬼地方,要不是為了靈石,我這輩子都不想去地下擂台賽那種鬼地方。”
地下擂台賽上的爾虞我詐,還有血腥暴戾,讓司小春很是不舒服。
“接下來,還有次輪和終輪比試,不可掉以輕心。幾日未歸,城主一定擔心壞了,小春你先回城主府,我有些事,稍後再會城主府。”
葉凌月説罷,就先和司小春分開了。
葉凌月走出了地下錢莊後,進入了鴻蒙天,除去了身上的鎧甲後,她又回到了地下錢莊,小心翼翼地看着地下錢莊的門口。
“袁星,記得我們的計劃,如果事情成功了,最後的好處,絕少不了你的。”
只見地下錢莊的門口。
秦東和他的幾名爪牙,以及袁星都走了出來。
袁星沒有説話,只是目無表情地從秦東手中,接過了一小口袋的靈石,就轉身離開了地下錢莊。
“嘖,秦少,那袁星跟個木頭似的,一句不吭,你幹嘛要和他合作。”
秦東身旁的幾人,看到了袁星的模樣,都很是不滿。
“你們懂什麼,這秦東,可不是普通人,有了他在手,我們才能賺的盆滿缽滿。”
秦東對袁星的木訥也很是不滿。
可這自閉小子,能打啊,有了他在手,黃泉城的這場擂台賽,最大的贏家不是羣英社,而是他秦東。
除了充當莊家外,他只需要僱傭了袁星,就能最終把獎品和獎金也拿到手。
葉凌月在暗中聽着,再看了看袁星消失的方向,一閃身,緊跟着袁星去了。
袁星離開地下錢莊後,在城中穿行着。
他並沒有留意到,跟隨在自己身後的葉凌月。
袁星分別在糧鋪,以及一些衣服店前,逗留了片刻,買了一些糧食和衣物後,他走到了黃泉城最破舊的一條街道上。
那裏有一排破舊的房屋。
“是袁叔叔。”
袁星才一走過來,那些房屋前玩耍的孩子就都簇擁了上來。
從破舊的房屋裏,也走出了一些婦人和老人,袁星看到了他們後,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臉上,才多了一分笑容。
袁星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分食物和衣服給那些小孩,再給哦一些靈石給那些婦人,陪着那些老人聊天。
看上去,和早前在競技場時的情景截然不同。
葉凌月在旁看得暗暗奇怪。
直到了黃昏前後,袁星才起身離開了。
等到袁星一走,葉凌月就走上前去。
“老人家,我是過路人,今晚沒地方落腳,能不能在這裏借宿一晚。”
葉凌月叫住了一名八旬開外的老者。
那老人抬頭一看,只看到了一個長得黑漆漆的少女,正衝着自己笑。
見葉凌月風塵僕僕,身上衣服也很是簡樸,那老人很是熱心地迎了葉凌月進屋。
葉凌月才發現,這一片窄小的屋子裏,住了五六口人,除去幾個孩子和老人,平日就只有一個照顧三餐的女幫傭。
由於黃泉城的物價高,這些手無縛雞之力,又不會元力和鬥氣的小孩和老人,都過着十分艱辛的日子。
晚上,葉凌月趁着吃飯的空隙,和老人説起了家常來。
“老人家,我白天裏看到了一個男人,他是你的兒子怎麼沒和你們住在一起”
“你説的是袁星吧,他不是我的兒子,而是我兒子的好朋友。我兒子,早幾年不幸死了,留下了兩個孩子,我兒媳婦也跟人跑了。袁星是他的好兄弟,就代替了我兒子照顧我們,他還把我們接到了黃泉城,就近照顧我。那孩子是個好人。”老人家提起了自己早亡的兒子,很是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