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居然被他察覺到了。”
鏡音陣的另一端,雲笙和夜北溟夫婦目睹到帝莘犀利的眼神時,都是一陣錯愕。
鏡音陣也因為受到了帝莘的元力波動的干擾,變得模糊了起來。
兩人都沒想到,隔了如此遙遠的距離,帝莘竟敏鋭到能夠察覺到兩人的地步。
既是被發現了,兩人也不好再窺探下去。
夜北溟很是尷尬地咳了幾聲,鏡音陣消失了。
“哈哈,夜狐狸,看來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你這個前浪,只怕要死在沙灘上了。”雲笙還是第一次看到夜北溟如此吃癟,免不得要取笑一番。
從葉凌月口中得知鳳莘和巫重是雙重人格後,雲笙還擔心過,融合了兩人的性格後的帝莘,會不會依舊會有人格分裂。
畢竟她只有葉凌月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可不想女兒找了個“精神病。”
不過這會兒看來,帝莘融合了鳳莘和巫重的特質,最重要的事,他對女兒葉凌月可是一往情深。
顏值高,實力強,而且是個潛力股,這樣的女婿,可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
“哼,一個黃毛小子而已,哪裏比得上我。他想要娶我們的女兒,至少也得達到神尊級別的實力,否則,別想得到我的認可。”相較於雲笙對帝莘的好感,夜北溟也不知是吃自家娘子的醋,還是吃自己女兒的醋,總之,他對帝莘,那是丈人看女婿,咋看咋不順眼。
總覺得自己辛辛苦苦養了這麼多的年的寶貝女兒,就被一個叫做女婿的白眼狼給拐跑了。
“你可不準嚇跑了我的女婿,我就認定他了,不過話説回來,我讓你去打聽準女婿的身份,你到底打聽清楚了沒有。我可不想女兒嫁給不明不白的妖族。”
雲笙已經從葉凌月口種得知,帝莘就是上一任妖祖的轉世。
雲笙倒是不反對異族結合,她本身就是個開明的人,況且她和夜北溟也曾是異族。
但妖神不兩立,她也不希望,女兒重生後,再經歷上一世的情殤。
“我已經讓冥神去打聽了,得到的消息,和我的猜測相差無幾,歷任妖祖都是出生在妖族的幾大太古妖族世家,背後有相應的古妖族世家的支持。帝莘應該也不例外,我還打聽到,現任的兩大妖帝也分別從屬於不同的太古妖族。妖界已經多年沒有妖祖,幾大太古妖族,都在角逐新的妖祖之位。這時候,帝莘的出現,若是讓他們發現了那小子的存在,免不得會有一場大風波,甚至可能會波及到神界。”夜北溟第一次見到鳳莘時,就察覺到他身上有一股很純淨的妖氣。
在妖界,保留着很多和神族類似的傳統習俗,太古妖族是和上古神族一樣,他們同樣血統高貴,在各自的界域裏深受尊敬。
甚至在神界還流傳着一種説法,太古妖族和上古神族原本是一支,只因為各自的信仰不同,最後才分裂。
但這些都是神界的隱秘,對於雲笙和夜北溟這樣的,進入神界才只有幾百年的新神族而言,是不可能接觸到的。
得知了帝莘可能的真實身份後,雲笙和夜北溟都是滿臉的擔憂。
可兩人也沒有其他法子,他們如今唯一能希望的就是,無論是神界的奚九夜還是妖界的太古妖族們,都不要那麼快發現葉凌月和帝莘。
只是,命運的齒輪卻總是以一種旁人難以預測的軌跡,碌碌前行着。
夫妻倆撤去了鏡音陣後,在古九洲的帝莘也意識到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忽然就消失了。
帝莘皺了皺眉,他能感覺到,那是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只不過對方並沒有太大的敵意,也不知,究竟是何方強者,在暗中窺探。
“六弟,你可聽到了我方才説的話統計榜單上的妖獸行蹤不定,不過前些日子,在五靈城一百里外的開縣,出現了一頭妖獸,據説它足足擊殺了十名獵妖者,我們可以把它列為第一目標。”舞悦沒有留意到帝莘的失態。
和帝莘一樣,舞悦也希望能夠早點離開五靈城。
除了能和六弟妹她們今早會合,舞悦也希望能夠早點找到當年殺了自己爹孃的妖獸,替爹孃報仇,找到根治自己丹田的法子。
“既是如此,我們即刻啓程。”
帝莘當即就和舞悦一起動身,前往百里之外的開縣。
而此刻,位於黃泉城城主府的葉凌月正在想法子救治老城主。
袁星的恢復和雲笙的治療手法,給了葉凌月不小的啓發。
當葉凌月帶着袁星來到了老城主的面前時,一直沒有任何表情的老城主,面龐上,出現了一絲裂痕。
他的唇微微抖了抖,渾濁的眼中,滾落了幾行老淚。
“老城主,這麼多年來,是我誤會你了。”
袁星看到了蒼老了許多的老城主,愧疚之餘,跪在了老城主的面前。
當年,他因為蘇牧的死,一直認為老城主是個冷血無情的人,他將蘇牧的死,都歸因在老城主身上,也為此放棄了成為一名獵妖者的機會。
老城主一方面蘇牧的死,另一方面,也因為自己的過錯,導致了十幾名新手的死,自責不已,才使得他多年來,瘋瘋癲癲。
袁星的恢復和蘇牧的那封信,也同時解開了老城主心裏的心結。
兩個年齡相差了幾十歲的男人,一時唏噓不已。
葉凌月又替老城主用鼎息疏導了身體一遍,第二天想來後,老城主的意識逐漸恢復,已經能夠記得起黃泉城主和司小春來了。
見老城主已經漸漸康復,葉凌月就索性詢問起了當年的事來,尤其是秋林廢墟。
尤其是雲笙還提醒過葉凌月,那秋林廢墟絕不簡單,要知道當初的老城主已經是神通境的強者,能同時讓他和袁星都陷入了絕境的秋林廢墟,可見一斑。
提起了秋林廢墟,老城主和袁星都同時流露出了心有餘悸的神情來。
儘管事情已經過去了數年,可老城主和袁星都沒法子忘記當年秋林廢墟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