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那女子,她的眼神,似有若無地落到了秦小川的身旁,怎麼看怎麼有幾分含情脈脈,秦小川一看,頓時心跳加速,血液都躁動了起來。
這種感覺,活了三十幾歲的秦小川可從未有過。
他有種預感,他的春天來了!
“看那姑娘的樣子,應該是進城賣藝的。不錯,城主會晤召開在即,必定會招攬一些戲曲班子進城主府獻藝,熱鬧一番。待會一定要想法子打聽到戲班子的住處。”
秦小川暗暗下定了決心,正當秦小川想着要不要上前搭訕,一旁的黃俊推了他一把。
“師兄,凌月他們好像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前方,葉凌月和帝莘被攔住了。
秦小川一聽,和黃俊等人,一起走了上去。
原來,輪到檢查葉凌月時,葉凌月出示身份證明,説她是黃泉城的城主。
“大膽,居然敢冒充城主,來人,把這無禮之徒和她的同夥,趕出水之城。”
那些侍衞打量了幾眼葉凌月,一臉的輕蔑,作勢就要驅趕他們。
黃俊等人自然是不願,一幫人鬧了起來。
“什麼事?這麼喧譁。”
只聽得一個女聲從城門口傳了過來,一名身着水藍色戰甲的妙齡女子,走了出來。
女子瀑布似的的金髮,棕色的眼,身形高挑,是個冷豔的美人。
此女正是水之城的城主獨女,羅千澈,一名修為達到了小神通境的女武者。
“少城主大人,有人冒充黃泉城的城主,小的們正準備把人趕出去。”
那些兵士們一看到來人,忙躬身行禮。
女子睨了眼葉凌月,在瞅見了葉凌月一身尋常的裝扮,以及那張黑黝黝的臉蛋時,眉宇間,飄過了輕蔑之色。
這也難怪葉凌月等人被瞧不起,只因為其他幾大新手城的城主,陸續都已經抵達,每一個進城的城主,都有專門的車輦或者是靈獸座駕,至少也攜帶了幾十人的侍衞隨從。
再看看葉凌月等人,先不説葉凌月其貌不揚,光是她身上,一點輪迴之力都沒有,那些眼拙的侍衞們,理所當然會認定她是個冒牌貨。
但旋即,女子的目光就定在了帝莘的身上。
一眼看清了帝莘的容貌時,羅千澈怔了怔。
好俊美的男子,水之城人傑地靈,養育出來的子民也容貌姣好居多,羅千澈本人就是個自小被人稱讚的美人胚子,追求者無數,可眼前的帝莘,卻着實讓她驚豔了一場。
墨色的眸,眉目如畫,挑不出半點缺憾的五官,雖是年齡不大,可那一身霸氣和威勢,讓羅千澈不由面紅心跳了起來。
身為城主之女,羅千澈也是聽説過,黃泉城的新城主年紀很輕,若是説這位出眾的男子是那位新城朱,羅千澈還是相信的,可偏偏,男子身旁的那名女子自稱是城主。
羅千撤蹙眉,注意到帝莘環繞在葉凌月身旁的那隻手,兩人親密的姿態,一目瞭然。
羅千澈有些不是滋味,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正眼看上一個男人,可這男人看上去已經有了雙修伴侶。
不過,有了雙修伴侶又如何,她的條件,比起那黑臉女子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又是少城主,只要她主動示好,那英俊的男子,必定會投入她的懷抱。
“姑娘,你説你是黃泉城主,可有什麼憑證?”
羅千澈詢問道,可她問話歸問話,對象明明是葉凌月,一雙眼,卻直勾勾盯着帝莘。
這讓葉凌月很是不悦。
她嫌棄地丟給了帝莘一記眼刀子,心中嘟嚷着,藍顏禍水啊,下次要把帝莘這張臉,包成了木乃伊樣,看他到時候怎麼勾搭人。
帝莘則是無辜地摸了摸鼻子,那雙鳳眼裏,滿是無辜,用眼神無聲地解釋着。
“洗婦兒,臉長這樣,也不是我的錯啊,娘生爹養的~”
“我身上有城璽,還有這封是金之城城主的推薦信。”
葉凌月取出了信,正準備再拿出城璽,哪知羅千澈一看到那信,俏臉一變,嬌叱一聲。
“來人,把這冒牌貨抓起來。”
旁邊的侍衞聽罷,只見十幾名侍衞抽出了靈器,剎那間,城門口箭弩拔張,形勢緊張了起來。
“這咋就不講理了,打就打,誰怕誰啊。”
那一邊,黃俊、秦小川等人也火冒三丈。
一個少城主居然敢和城主對着幹,這是要逆天了不成。
“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葉凌月敏鋭地嗅到了羅千澈身上強烈的敵意。
“冒牌貨就是冒牌貨,還敢説自己是金之城的楊城主推薦來的。金之城的城主,卧病多日,別説是寫信,就是提筆都難,這樣你還敢説你的信是楊城主親筆寫的。”
羅千澈説罷,催動了體內的水之力,一條水鞭形成。
那水鞭在空中啪啪數聲,只見羅千澈的身旁,一股股水之力凝聚。
大量猶如潮水波浪般的元力,化成了無數的鞭影,水泄不通,齊齊襲向了葉凌月。
可就是這時,帝莘身形一閃,攔在了葉凌月的身前,只見他五指一張,完全無視那些水之力,一把扯住了羅千澈的鞭子。
在了眾目睽睽之下,帝莘手腕一抖,一股無形的元力催動。
羅千澈的靈鞭,驟然斷裂,人也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在旁的那些侍衞們都是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少城主的無影鞭被破了?
要知道,少城主的無影鞭可是打遍水之城無敵手的,當初少城主可是親口説過的,誰要是能在十招之內破了她的鞭子,若是男子,她就嫁給對方為妻;若是女子,她就俯首稱臣。
“你!”羅千澈面上紅白一陣,可對上帝莘那雙漂亮的過火的眸子,羅千澈咬了咬牙,“你破了我的無影鞭,你,你有資格進入水之城。只要你不要和那冒牌貨一起,我可以單獨讓你進城。”
説罷,一雙美眸,盯着帝莘不放。
葉凌月撇撇嘴,瞪了眼帝莘。
帝莘瞅瞅自家洗婦兒,聳了聳肩。
“誰稀罕進這座破城了,洗婦兒在哪,我就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