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全起見,葉凌月第二天沒有再去賣妖獸肉。
反正四百功勳值已經足夠黃泉代表隊日常消耗一陣子。
第三天,葉凌月確定了早前賣出去的那些妖獸肉沒有任何問題後,才又帶着斗笠的身影照舊出現在了琉光閣的門口。
她選中琉光閣,除了要報復下東方琉璃外,另外一個原因是在琉光閣也最容易遇到買丹藥的獵妖者。
只可惜,今天她的運氣不大好,天下着濛濛細雨,琉光閣外也不見什麼人應。
正當葉凌月準備換個地找尋下一個目標時,一個黑影躥出來,猛地就拽向了葉凌月的手。
哪知葉凌月的腳下一滑。
那黑影只覺得眼前一花,原本在自己面前的人沒了,手下一疼,卻是被人反手按住了,雙手就如擰麻花般擰在了一起。
“是你?”
葉凌月仔細一看,那人不就是昨日自己在琉光閣外遇到的那名獵妖者嘛。
不過是一日不見,這人還是人,只是這氣色可就大不相同了。
葉凌月記得,昨天她看到這男人時,他青白着臉,眼窩發黃,整個人説話都是有氣無力的,跟軟麪條似的。
可今日看着,精神了許多,彷彿渾身上下都洋溢着股活力。
“大人,你又來賣妖獸肉了。”
葉凌月鬆開了手,那人連忙賠着笑。
從滾開到大人,這變化也是……
“大人,你那妖獸肉還有多少,我跟你再買十份,四百功勳值也全都準備好了。”
那人迫不及待着,拿出了一張九洲卡,還生怕葉凌月反悔,一手兑換功勳值,一手拿肉。
説起來,此人也是一隻八流代表隊的隊長。
前天,他得了那塊妖獸肉後,還只是抱着試試看的心。
結果他回去之後,水煮了下妖獸肉,當成那肉香味就讓這名獵妖者差點連舌頭都吞下去了。
更不用説,肉下肚子後,他覺得渾身上下,連骨頭都舒坦了幾分。
早前因為“煞氣入體”造成的全身疲軟無力,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再看看臉色,氣色紅潤了,連臉上的褶子好像都少了一些。
那獵妖者這才知道,自己是遇到了好貨了,這妖獸肉,是地地道道的好東西,而且還能夠提升體質。
他吃了一塊後,到了今天還覺得飽腹感十足,渾身上下都是力氣,這種感覺可是破煞丹完全比不上的。
他也沒感把這事往外説,只是偷偷攢了四百的功勳值,打算第二天再買個十份妖獸肉。
先不説這玩意的滋味比起破煞丹好了太多,光是價格就比破煞丹低了一大截啊,真是太划算了。
“這裏有一隻方鶴,你以後若是還要買,跟着它來找我即可。”
葉凌月又告誡那人,因為是私下販賣妖獸肉,若是不想得罪琉光閣,就管好他自己的嘴巴。
那隊長一臉的瞭然,忙點頭稱是,揣着那妖獸肉走得沒了影。
失分妖獸肉,這可是筆大買賣啊。
葉凌月看了看數值有生了一截的九洲卡,腳步都輕快了幾分,朝着另外幾個目的地走去。
這一日下來,葉凌月賣出去的妖獸肉的數量一下子翻了五倍,從二十份變成了一百份。
她的九洲卡上的功勳值,也已經漲到了五千多分。
光是靠這個積分,她就能把黃泉代表隊升級到六流不下於羅千澈的代表隊。
看葉凌月沒有那麼做。
她販賣妖獸肉全都是黑市交易,有沒有接任務,這時候黃泉代表隊一下子漲了那麼多積分,必定會引來非議。
在沒有徹底弄清楚破煞丹的成分之前,葉凌月還不想暴露自己能加工妖獸肉的特殊本領。
看着九洲卡上的數字,葉凌月兩眼發亮,哼着小曲兒往回走,她都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地期盼接下來的日子了。
就在葉凌月賣出了一百份妖獸肉的當晚,在歧玉城的某座大宅子裏。
一個身着勁裝的男子走了進來。
才剛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香氣。
只見裏面擺了張八仙桌,旁邊圍着幾名二三十歲的青年男女獵妖者。
桌子上,擺放着一口銅鍋。
煙囱狀的銅鍋裏填滿了紅紅的炭火,旁邊的鍋裏,白氣不停地冒出來。
一盤盤鮮嫩的肉片擺放在旁,滴翠的菜葉,還有一碟碟的醬料,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至少在歧玉城,已經很難看看到這樣的饕鬄大餐了。
這年頭,誰不是為了多賺點功勳值,多買幾顆破煞丹忙碌的焦頭爛額。
“隊長,你可回來了,快,副隊長今天買回來的妖獸肉,那可叫一絕。”
那幾名男女見了男子,邊吃邊招呼。
“就你們這德行,都什麼時候了,還一個勁的吃。這種妖獸肉,有什麼好吃的。”
古九洲的妖獸肉祛除煞氣的法子,不外乎是放血冷凍,再由方士加工下,但是那樣子處理的妖獸肉,雖然沒了煞氣,口感也差得很。
男子笑罵道,不過臉上卻堆滿了無奈之色,説着他留意到了桌上的魔獸肉。
色澤紅潤,筋絡飽滿,最難的是,看上去像是剛切割下來的。
“咦。”
男子訝了下,他拿起了筷,夾了一塊,涮了一塊,羊肉才一進肚,就覺得滿口的鮮甜,不僅如此,男子還很明顯感覺到了一股微弱但又綿綿不斷的靈力,正在進入他的臟腑。
好東西!
男子眼睛一亮,早前還不緊不慢地動作,頓時變得迅速了起來。
筷子夾了一塊妖獸肉,又是一塊,至於那些蔬菜,他連看都懶得看。
“哎哎,隊長,你別一個勁的吃肉啊,剛誰説了不吃的,好歹給我們幾個留着點。我就買了三份妖獸肉。”
旁邊的幾個隊員也多急了,個個如狼似虎,就跟趕着投胎似的,你一筷我一筷,滿滿的幾盤肉,居然一刻鐘時間不到就被解決光了。
“就這麼點,還不夠塞牙縫的。副隊長,這妖獸肉到底是哪裏來的,這祛除煞氣的本事,絕不是琉光閣那個娘們的手法。”
那隊長意猶未盡着,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