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三隊中,除了那些老生,基本都是新生。
既是一個團隊,就必須團結一致,否則只會拖累了行程。
若是這些老生配合不鬧事,葉凌月也不會為難他們,但是他們不識好歹,主動挑釁,那就另當別論了。
那名倒黴的老生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能嗷嗷叫着。
另外幾名老生都是面面相覷着,他們也的確都看到了,葉凌月沒有出手,可人愣是躺地上不動了。
“這就是重力?”
一名老生艱難地挪了挪腳步,他覺得身上猶如揹負千斤巨石一般。
周圍也不見其他人的蹤影,若非是葉凌月解釋過什麼叫做重力,那名老生真以為,自己是撞邪了。
“九重神淵裏,類似的重力禁制應該還有很多,越是深入,越是嚴重,我們在這裏要呆上一個月,如果不搶佔先機,我們很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我不知你們是聽信了什麼人的蠱惑,但身為長生神院的一員,大夥都必須捍衞神院的榮耀。要麼進入第二淵,和一干人搶奪少量的神骨,要麼就儘快深入,尋找更大的神祠,搶佔先機。”
葉凌月聲音擲地有聲,在曠野裏不斷地徘徊。
那幾名新生若有所思着,長生三隊的多是符籙分院的學員,他們早前也見識過葉凌月的手段。
也知她連裸心谷的大管事都能對付,更不用説幾個區區的老生了。
況且至於她才知道九重神神淵裏神秘的重力,跟着她也許還有破解重力的機會。
“凌月,我們聽你的,進入第三淵。”
幾名新生當即站到了葉凌月的身後,餘下的那四名學員看看躺在地上的那名老生,打了個哆嗦,將信將疑,也跟在了葉凌月的身後。
於是葉凌月帶着眾人,行走在第一淵的主幹道上,很快就繞過了第二淵。
在行走的同時,葉凌月在自己的身上,緩慢加持十重天的重力作用。
儘管第二淵的重力只是比第一淵稍強一些,但是葉凌月深知,越往裏走,神祠數量越多,重力的影響也會越大,她儘早適應,就能深入到九重神淵的更深處。
至於長生三隊的其他隊員,他們能走到哪一步就是哪一步。
一路行走下去,長生三隊的學員們也是暗暗吃驚。
正如葉凌月早前預料的那樣,第二淵的神祠正不斷被佔領。
各大神院,成了第一梯隊的天級學員佔領的神祠,一些規模小的神祠往往有好幾只不同神院的隊伍在爭奪。
至於天級選手的隊伍,倒是很少停留在第二淵,顯然他們已經進入了更深處。
不過也是虧了先行隊伍們,葉凌月等人一路上,並沒有遇到太多的障礙。
沿途的神獸乃至魔植大部分都已經被清理掉了。
在穿越過一條幹涸的河牀後,葉凌月再度感覺到了身上重力的變化,她甚至,自己已經進入了第三淵的勢力範圍。
比起第一淵和第二淵,第三淵在地勢上足足高了幾百米,前方是一個多岔路口,路通往了不同的高地。
此時天色已經漸晚,一日光景即將過去,幾個高低突兀地聳立在前方,也不知前方的情形具體如何。
“前方的高地上,隱隱有燈光閃動,應該供有神祠,只是道路眾多,也不知我們具體該選擇哪條道路。”
幾名新生議論着。
葉凌月看了看路口,發現幾乎每一條路上,都有繁雜的腳步。
她還是低估了幾名天級學員的作戰能力,他們顯然也都沒有在第一淵和第二淵逗留太久,都選擇了第三淵作為主要的戰場。
“這條路上沒有腳步,不如先選這條。”
一名老生指出。
“道路不過四條,天級選手帶領的隊伍有五隻,怎麼可能會留下一條空路。我們選左邊第一條。”
葉凌月選擇的那條道路身上,腳步最為繁多,至少有兩隻隊伍經過。
那幾名老生又不幹了。
葉凌月卻是完全不理會他們,奪路就走。
幾名新生遲疑了下,還是跟着葉凌月去了。
“嘖,那符籙分院的女人還真是難纏,你們先去通知於少,説是計劃被他識穿了,我們幾人再想法子對付葉凌月那幫人。”
幾名老生眼看葉凌月已經走得沒影了,啐了一口。
原來,正如葉凌月預料的那樣,那條所謂的空白的道路,分明就是偽裝的。
是早前於念之等人擇路之後,為了引誘葉凌月和其他神院的隊伍上鈎,特意偽裝的。
哪知葉凌月不信邪,另闢蹊徑,這樣一來,於念之的計劃就破產了。
四名老生,兵分兩路,一路沿着小路而去,另兩人跟着葉凌月朝着腳步最多的道路去了。
約莫一刻鐘之後,兩名老生的前方就出現了一座神祠。
才剛靠近,於念之和任屠天就一躍而出。
“人呢?”
於念之沒好氣道。
“那女人很是狡猾,選了其他的路,於少,你看這可怎麼辦?”
兩名老生為難道。
“嘖,只能是接下來再想法子了。想不到那女人看着是個花瓶角色,腦子裏倒是還有些料。”
於念之嗤了一聲,很是不甘心。
“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什麼時候收拾都可以。既是如此,先處理我的事要緊,本少要對付薄情那小子。”
於念之和任屠天勾結一氣。
於念之的目標就是葉凌月,而任屠天的仇人卻是薄情。
早前於念之信誓旦旦,一旦處理了葉凌月,就立刻對付薄情。
可眼下,任屠天卻是等不及了。
對於任屠天的打算,於念之倒也不反對。
薄情進入了九重神淵後,速度奇快,他找神骨,也是一找一個準,猶如天神庇護。
再這樣下去,於念之壓根不是薄情的對手。
所以能夠接着任屠天這把割喉刀,處理了薄情,無疑是替於念之解決了心腹大患,他和長生二隊獲勝的幾率也就更高一籌。
一行人很快又折到了路口。
“還有三條路,也不知薄情那小子到底走了哪一條路?”
於念之盯着岔路,為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