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葉凌月思念帝莘的同時,在了十三神魔島的帝莘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説罷,別逼我説第二次,她在哪裏?”
帝莘的劍抵在了第六島主的咽喉上。
第六島主的咽喉抖了抖,她還沒恍過神來。
眼前這個男人,用了不到幾天的時間,就佔據了第六神魔島,在此之前,她甚至沒有發現對方的存在。
那是個長得毫不起眼,臉上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的男人,對於喜好男色的第六島主而言,這種人,放在了人羣裏,她連多看一眼都不屑。
可就是這麼個人,將她在是十三神魔島辛辛苦苦打下的基業,一下子毀去了。
帝莘手中的那把劍看上去很鈍,甚至沒有劍刃,可第六島主絲毫不懷疑它的威力,因為她方才,親眼看到帝莘用這把劍,劈開了她最得力的侍衞的胸膛。
她的叔叔派來的,專門保護她的那名侍衞,在這個男人面前,笨拙的猶如一塊木頭,就那麼毫無預兆地被劈開了。
儘管如此,第六島主並沒有立刻妥協。
她抬了抬眉,只吐出了一句話。
“你敢動我?信不信只要我叔叔一句話,就可以踏平你們整個海神軍營?”
“帝莘,你小子悠着點,她,不能殺。”
莫小北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他的身後,還站着他的副將,以及幾十名早起那被第六島主抓來的那些神兵們,毫髮無傷。
莫小北一驚得知了假蚩印的名字,不得不説,這小子天生就是個戰略奇才。
他也沒想到,帝莘竟真的做到了,只是用了幾天的時間,這小子就神乎其技般,救了所有的人。
而且,在不動用一兵一卒的情況下。
對,就是不用一兵一卒,這小子所做的一切,在莫小北看來,只是動了動嘴皮子。
帝莘上了島後,第一時間,找到了第六島主的姘頭們。
那些姘頭,大多數是被第六島主強搶過來,禁錮在第六神魔島上的。
第六島主將他們褻玩之後,對待他們比貓狗還不如。
這些人的數量可不少,足足又近千人之多。
帝莘只用了三言兩語就蠱惑了那些人,那些人竟一起叛變了,他們衝入了第六島主的寢宮,殺了大量的侍衞,抓住了第六島主最寵幸的男寵們,最後,第六島主也被抓住了。
第六島主被抓時,正在了牀榻上。
她在於自己的一名男寵歡好之後,一臉的靨足。
她壓根沒察覺,自己寢宮裏的香鼎裏已經被放了一種致人神力全無的香,是她的那名男寵,親手放進去的。
整個途中,帝莘唯一的一次動手,就是對付第六島主的那名侍衞長。
那名堪比次神尊級別的存在,被帝莘斬落劍下,死相可怖。
這是莫小北見帝莘第二次動手,不得不説,比起上一次來,帝莘的手段更加辛辣。
“我早就説過了,我只要知道她的下落。我已經查過卷宗,小烏丫應該就是被流放到了第六或者是第八神魔島。我在島上,沒有發現她。”
帝莘講起這一點時,還有幾分惱火。
小烏丫不過是忤逆了須彌方仙,照理説,就算是被流放到了十三神魔島,應該也是隻短期犯,關押個十年至多二十年。
可是冰原女帝卻將其流放到了這兩個島嶼之間,這兩個島嶼,關押的都是中期甚至是一些長期犯。
而且這裏的罪犯,要麼是和神界的貴族們沾親帶故,要麼兇狠無比,帝莘很難想象,像是小烏丫那麼心底純良的女孩子,在這種地方,要如何自保。
洗婦兒要是知道了小烏丫的處境,不知會多麼難受。
一想到這裏,帝莘手中的天闕又往第六島主咽喉裏逼近了幾分。
那沒有劍刃上,湧動着肉眼難以言喻的殺氣。
“你倒是可以試試,我敢不敢。在這神界,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
第六島主只覺得喉嚨緊了緊,還真是個不怕死的,她在十三神魔島那麼久,還從未見過全然不怕風穀神帝的。
看來,這次海神軍營是來了個煞星了。
第六島主眼珠轉了轉,乾笑了兩聲。
“小子,你不敢殺我,殺了我之後,那就一輩子沒法子知道,那小丫頭去了哪裏。實話告訴你,十三神魔島那麼大,你光是找,就需要耗費一年以上的時間。沒有我,你最終只會招到一具屍體。”
第六島主是什麼人,她在風穀神帝座下時,曾經擔任過戒律神尊,掌管風穀神帝座下的刑罰。
她深諳人性,也很懂得,在什麼情況下明哲保身。
她雖然不知道帝莘口中“她”到底是什麼來歷,不過看帝莘的模樣,很是重視那人。
咽喉上的天闕重劍,收了起來。
第六島主面航一喜,對方果然奈何不了她。
“你説的沒錯,我的確不該殺你。不過,我可以殺他們。”
帝莘説罷,看了莫小北一眼。
那小子摸了摸鼻子,揮了揮手,身後的神兵很快就押上來了七八個男人。
那些男人,或是清秀,或是俊美,一個個都皮膚如雪,臉上連一個毛孔都看不見,穿着最好的綾羅綢緞,臉上甚至還塗抹了胭脂口紅。
在場的,全都是第六島主最寵愛的男寵們。
第六島主外形長得像男人,五大老粗,膚色黝黑,物極必反,她喜歡的男寵,卻都是些陰柔氣十足,嬌滴滴的偽男人。
看到了他們這副樣子,莫小北這樣的純爺們,恨不得一刀一個。
他們一看到第六島主,就個個帶着哭腔,爭先恐後,就往第六島主身上撲。
“島主,快救我們。這些人要殺我們。”
第六島主看得心疼,就要摟過“美人”疼愛一番。
哪知眼前一道白練如虹,夾雜着紅光。
一顆頭顱,滾到了第六島主的懷裏。
第六島主只覺得氣息一窒,她最最寵愛的男寵之一,叫做小喬喬的那位,他的腦袋,就這麼被砍了。
他的眼,直勾勾地瞪着第六島主。
帝莘站在了一旁,手中的那把天闕上,血還是熱騰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