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心太子看來,帝莘與他的這場比試毫無懸念可言。
對方看上去,和墨離的修為差不多,不過他顯然是比不上墨離的。
墨離除了是一名五步虛空境的武者之外,還是一名厲害的符師,這讓他的真實實力,至少達到了七步虛空境左右。
可眼前的帝莘,周身沒有半點精神力波動,他實打實,就是一名武者。
“若是我不願呢?”
帝莘嘴角勾了起了個冰冷的弧度。
“那你就是自尋死路!”
無心太子暴喝了一聲,一道人影,急速掠出。
一股驚人的神力,自無心太子的體內爆發出。
就如紀伯康所言,無心太子修煉的乃是長生神帝的一套帝王武學。
他為了速戰速決,一上陣,就用上了帝元斬中的帝元千斬。
無心太子手腕一震,那神力瞬間化為了無數道的那刀刃,雪白色的半月形刀刃,呈包抄之勢,襲向了帝莘。
位於帝元千刃正中的帝莘,別説是躲閃,就連眼皮子也沒動一下。
事實上,他也無處可避。
無心太子的帝元千斬攻勢如綿綿潮水,以千計的神力刀刃,猶如扇翅的飛蛾,撲殺而至。
荒植一脈都提心吊膽了起來。
“主人,他不會有事吧?要是不行,我們認輸算了。”
小囚天擔憂地看着禁制之內。
“帝莘不會有事的。”
葉凌月對自家男人,有一種近乎盲目信仰的信任,再説了,都到了這節骨眼上,勝負輸贏,已經不是小囚天説了算的,就算是它想要認輸,老囚天只怕也不會答應。
葉凌月的眼角餘光,掃過了老囚天,後者滿臉的慎重。
禁制之內,帝莘面對千道刀刃,眼眸裏沒有半分畏懼之色。
“帝御劍陣。”
帝莘周身,五步虛空境的神力,迅速凝結。
卻見他長髮飛揚,一縷縷白色的,猶如絲髮般的神力,從他體內湧了出來。
慢慢地,那些絲髮越來越多,迅速膨脹開,化為了劍氣。
劍氣猶如游魚般,在帝莘的周身遊動着。
當無心太子的帝元千斬轟殺而至時,那些遊離的劍氣,竟如大魚吞小魚般,奮勇而上。
數以千計的刀刃,和劍氣碰撞在一起。
游魚般的劍氣當真如魚羣一般,吞噬着帝元千刃,那些劍氣卻以驚人的速度膨脹開。
“那是什麼武學?”
場外,神族和荒植一脈見狀,都大吃一驚。
“不僅僅是武學,其中還夾雜着陣法。此人,原來還是個陣師,難怪,他這般有信心,一定能勝過無心太子。”
老囚天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陣法和武學想結合的劍陣。
“劍陣?”
墨離也是吃驚不小,不過他眼底的驚色,很快就收斂了起來。
就算是對方有特殊的劍陣武學,可是隻要無心太子用出了那一招,對方未必能討到多少好處。
墨離加入神族那一派時,本是衝着領頭羊的位置去的。
但偶然見無心太子用過帝元斬後,就改變了主意。
無心太子傳承自長生神帝。
幾千年後,長生神帝因為年齡老邁,所以後世已經很少有人知道,他最擅長的其實是刀法。
也鮮少有人見識過,長生神帝一脈的刀法。
無心太子,正是得了長生神帝的這一傳承。
刀法之流,有入門、進階、圓滿、天人境四階。
而無心太子,練刀百年,在前不久已經達到了圓滿之境,若是使出全力,眼前的小小劍陣根本不是對手。
墨離思忖之際,場上的形勢陡然一變。
方才的刀刃,無心太子也已經意識到,只用進階的帝元千斬,還不足以擊退帝莘。
“這可是你逼我的,本宮原本還不想取你的性命。”
無心太子目光一厲,周身氣勢再是一變。
他胸腹一個吞吐,原本已經被帝莘的劍氣大量吞噬的帝元千斬,就如覆水般,急速退回。
刀刃落入了他的手掌內,凝聚在一起,新生的刀刃不斷地壓縮凝聚。
無心太子的身後,冉冉升起了一輪半月。
此時,還是白晝。
何來的月!
那不是月,而是刀刃之氣所化城的刀月。
帝元斬修煉至圓滿境,能聚刃為月。
月刃如山嶽般,傾瀉而下,這一刀之下,別説是肉身就連人的魂魄,只怕也要被擊得魂飛魄散。
那小子,輸定了。
墨離的嘴角揚起,彷彿已經看到了帝莘被擊敗的一瞬。
莫名的,他不喜歡帝莘,也許是因為,那人無論是外貌上,還是實力上,都足以和自己媲美的緣故。
可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勝負已定時……帝元斬落下,距離帝莘不過咫尺距離。
刀刃眼看就要劈開他的身子。
可刀刃卻落了空,第新的是身影,消失了。
“!”
無心太子眸光一凝。
帝莘的身影再度出現時,已經在了半空之中。
他目光凜冽,喉頭動了動,只聽一聲怒吟,貫徹天地。
無數的游魚劍氣迅速在了半空中凝聚,與帝莘的身影合二為一。
“那是!”
老囚天和墨離等人,不約而同看向了半空。
人劍合一!
天人之境!
一把擎天巨劍破空而出,它一驚人之勢,橫劈而下。
猶如一把巨斧破開了山嶽。
當帝莘的劍對上了無心太子的刀。
鏡花水月,一陣崩潰碎裂的聲響。
月,破開了。
無心太子的額前,多了一道血痕,那把擎天之劍,巍巍立於他之前。
“你輸了。”
劍,消失了。
帝莘站在了無心太子的身前。
一時之間,無心太子分不清,他身前的,到底是人還是劍。
一道血痕,出現在無心太子的額前。
“人劍合一,天人境,你竟達到了天人之境。”
無心太子猶如失了魂般,早前的自信和跋扈,和刀月一樣被擎天巨劍徹底粉碎了般。
他失魂落魄着,癱坐在了地上,原本身為天之驕子的那份驕傲,此刻被徹底擊碎了。
帝莘走出了禁制,那禁制,在他面前,判若無誤。
“你究竟是誰?”
墨離快步上前,攙住了無心太子。
帝莘鳳目一挑,他在墨離的身上,嗅到了一絲絲熟悉的氣息。
過幾天要去參加年會,年前最後一次出遠門,為了不斷更,努力存稿中,厚臉皮繼續雙倍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