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消息很是靈通,慕容家的少帥抵達兵王城的消息,她早早就收到風聲,今日也一早就等候在了城門外。
原本柳芸是想借着這次機會,能夠攀附上慕容家這棵樹參天大樹的。
以她的姿色,她本是很有信心的。
哪知道等了一早上,好不容易看到了慕容少帥。
柳芸本還想上前搭訕,哪知道慕容少帥一出現,就被那葉凌月給吸引了去。
柳芸的心底,對葉凌月更加憤恨了。
一個蚩印還不夠,又連慕容少帥都給招惹上了。
不過,那葉凌月終歸只是個小姑娘。
誰都能看得出來,方才慕容少帥是動了怒的。
連慕容家都敢得罪,那葉凌月在兵王城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葉凌月?怎麼又是她?這女人,還真是個惹事精。”
沈副判一聽,皺了皺眉。
“那樣的異端,早晚要清除出兵王城,我們先去試探試探慕容少帥的口風,若是少帥也厭惡那女子,我們就早日把她趕出去。”
林副判在一旁附和道。
兩人一起,回了兵王城。
而這時,葉凌月和葉蘇玉也到了兵王城外的星塵沼的附近了。
葉凌月到了高級兵王營後才發現,高級兵王營的面積比起普通兵王營來,要複雜的多。
這裏不僅有一座氣勢浩大的兵王城,城外還分佈着山川河嶽。
比起來,它甚至比葉凌月的鴻蒙天還要大一些。
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經世之才,才能利用空曜晶打造出這麼鬼斧神工的存在。
星塵沼是位於城外十里開外的一片天然沼澤。
沼澤旁邊還長着一片片火雲似的火烈蘆葦,在了陽光之下,猶如一片片的朝霞。
由於沼澤地帶,很是濕潤,該處還生長着一些靈力充足的藥草。
城中的一些方士也會時常到這一帶來採集藥草。
但是由於沼澤地的緣故,附近濕度之氣很重,稍不留神,就會中毒。
“再過一刻鐘,就進入星塵沼的勢力範圍了。那一帶到處都是隱藏沼澤,我們行走時,需小心一些。七星鱗鱷就生活在星塵沼的東北方向。這裏有幾顆解毒丹,每半個時辰需替換一次。”
葉蘇玉以前曾經參與過七星鱗鱷的任務,那一次險些中了濕度,所以一直心有餘悸。
“這種丹藥藥效時間太短了,不如……”
葉凌月説着,手一揚,只聽得噗嗤幾聲,生長在了沼澤旁的一排排火烈蘆葦倒了下來。
葉凌月將其根莖挖了出來,就見上面凝聚着幾塊指蓋大小的植魄。
“把它們含在嘴裏,大概能保持三個時辰,絕不會中濕毒。”
葉凌月將植魄丟給了葉蘇玉。
後者愣了愣,還是將植魄含在了口中。
“萬事萬物都是相生克的,一般而言,毒物身旁必定就有解毒之物。若是光服用解毒丹,麻煩不説,還可能在藥效不顯時,不小心中了毒。三個時辰,已經足夠我們獵殺十頭七星鱗鱷了。”
葉凌月笑了笑。
這個道理還是她的孃親雲笙告訴她的。
小時候,她還不理解,長大後誤入醫道之後,倒是發現了雲笙將的極其有道理。
“啪啪啪,姑娘好見地。”
一陣拍掌聲傳來。
一旁的火烈蘆葦被人撥開了,一男一女兩名兵王走了出來。
兩人被都是三旬開外,男的高大威武,女的嬌小玲瓏,男子為武者,女子為方士,看上去像是一對愛侶。
“你們也接了判官府的獵殺七星鱗鱷的丁級任務吧,我們倆也是。”
其中那名女兵王落落大方道。
遇到對手了?
葉凌月和葉蘇玉倒是沒想到,才剛進入星塵沼就遇到了其他的獵殺者。
兩人看上去還算是和氣,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葉凌月和葉蘇玉都很是戒備。
“不用擔心,我們沒什麼惡意,只是早前看到你們進入星塵沼,就想來探探,我叫陸彩雲,他是我男人,曾一臣。這一帶,很是兇險,你們倆都是女子,要不要與我們隨行。發現七星鱗鱷後,我們各憑本事就好。”
陸姓女兵王隨意打量了葉凌月和葉蘇玉幾眼,眼底並無敵意。
星塵沼一帶,平日進出的人不多,但是最近因為判官府發佈的一些任務,也陸續有人進出沼澤地。
葉凌月和葉蘇玉一進入,就被陸彩雲和曾一臣給發現了。
兩人本想直接狙擊葉凌月和葉蘇玉,但是意外發現葉凌月對藥草一脈懂得很多,就多了幾分興趣,打算與兩人一同上路。
反正兩女的實力説強不強,也不會礙事。
他們的心思,葉凌月一眼就看破了。
“也好,我們就一起出發好了。”
葉凌月能夠感知到,在自己的四周,還有好幾組兵王成員出沒。
不僅如此,周圍還有大量的神獸、神植的氣息。
就算是不遇到陸、曾兩人,早晚也會遇到其他人。
葉凌月對付這些人倒是遊刃有餘,但是沒到萬不得已的地步,她不想太早暴露自己的實力。
既是如此,還不如和陸、曾兩人暫時組隊,這兩人擺明了沒把她和葉蘇玉放在眼裏,就姑且不説破,一起進沼澤,也算是有個照應。
三女一男往着林中走去,沒多久,幾人消失的地方,又出現了幾人。
“葉老大,怎麼前面看着的似乎是你妹妹。”
那幾人,正是葉然和早前剛加入葉盟的那幾人。
“那丫頭,怎麼跑到星塵沼這種地方來了,而且是和那兩人走在一起。”
葉然很是惱火。
葉蘇玉不認得曾、陸兩人,可是葉然卻是認得的。
那一對組合,在兵王城可沒有什麼好名聲。
看兩女傻乎乎的,十之**是被騙了。
“要不要追上去,反正我們也要去捕殺鱗鱷。”
那幾人提議道。
“暫時不要靠近,就讓她們吃點虧,那幫人還以為星塵沼裏只有七星鱗鱷,哪知道……真是蠢不可及,隨便遇上什麼人,就能組團,活該會被人欺凌。”
葉然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反正他這一次的目的地也是那一帶,就索性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