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荒謬,若是墨離是異魔侯,那冰原女帝豈不是連異魔都無法辨認。”
風穀神帝一臉的怒容,呵斥着葉凌月。
“陛下,還有一事,臣早前也想稟明,但唯恐陛下難過,一直未説。其實,三大異魔侯之一的辯機,就是傾城妖后。她乃是太陰聖骨所化的骨魔……至於是真是假,想必陛下比我更清楚,畢竟那是陛下的枕邊人。”
葉凌月一臉“憐憫”的看向風穀神帝。
太陰聖骨!
諸神廣場又是一陣譁然。
就連火炎神帝,也是一臉同情看向了臉色驟變的風穀神帝。
關於太陰族,神界知道的並不多。
可並不意味着無人知曉,尤其是神印之中,還有太陰神印一説。
太陰族只有女子,一旦擁有太陰族的女子,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但若是擁有太陰聖骨,那就不同了。
傳聞擁有太陰聖骨的女子,具有吸食功力之能。
眼前的風穀神帝和幾年前相比,不僅氣色大不如前,就連神力都變得極其不穩定。
這一點,哪怕是尋常的上位神都看得出來。
“風谷,姑且不論墨離是否是異魔。冰原不見了這件事,不可掉以輕心。你擁有風神瞳之力,冰原的下落,還是你來追蹤更妥當些。”
火炎神帝輕咳道。
風穀神帝冷哼了一聲,極其不情願地站了起來。
卻見其周身,一股翡綠色的神力波動。
風穀神帝的眉心,出現了一枚神印。
那一枚神印和常人的很是不同,形如一隻眼。
“那是風神瞳,能洞察天下神力。只要冰原女帝還在神界,就能追蹤到。”
夜北溟見葉凌月一臉的好奇,提醒道。
不過風神瞳使用一次,耗費的神力不小。
風穀神帝如今神力被辯機坑了大半,使用一次風神瞳後,全身直盜虛汗。
他只支撐了一刻鐘,就禁不住閉上了風神瞳。
“如何?”
火炎神帝追問道。
風穀神帝面色也有些古怪。
“冰原的神力最後出現在……兵王營一帶。與她一起消失的,還有無心皇子的神力……最後一刻,無心皇子的神力發生了變化,成了魔力,他是異魔。”
若非是親眼目睹,恐怕風穀神帝也不會發現,無心皇子竟也是異魔!
諸神山竟這麼輕而易舉,混入了兩個異魔?
這件事,風穀神帝顯然是無法接受的。
“兵王營直通天戰戰場,這麼説來,冰原女帝是被異魔綁架了。她眼下,只怕會有危險。”
葉凌月一聽,頓時明白了什麼。
無心皇子就是墨離。
自死而復生之後,墨離就比以前小心謹慎了許多。
這一次在諸神山,辯機加害與她,被她挫敗。
墨離與自己的過節絲毫不比辯機小,可墨離卻一反常態,一直按兵不動。
可見墨離此人,心思很是縝密。
墨離自認實力未必比得過辯機,辯機被殺,墨離許是對葉凌月有了幾分避諱。
早前葉凌月為了營救爹孃,所以假裝了十萬異魔大軍入侵。
為了讓異魔入侵變得更像是那麼回事,葉凌月借用了帝青玄的名字。
帝青玄的出現,只怕是觸動了墨離。
墨離在此時綁架了冰原女帝,很可能是投奔真正的帝青玄去了,否則,他也不會前往兵王營。
葉凌月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個無心之舉,會引發冰原女帝被綁。
“異魔真是越來越囂張了,當真是以為我們神界無人不成!”
火炎神帝勃然大怒。
異魔這些年,比起早些年安靜了許多。
加之諸神山遠離戰場,所以四大神帝都是掉以輕心了。
誰能想到,接連會有異魔混入諸神山。
他們連冰原女帝都敢綁架,那下一次,難保不會將矛頭對準風穀神帝和火炎神帝。
“為了女帝的安危,必須儘快派人去營救。”
風穀神帝一想到自己居然和一個吸人神力的太陰聖骨同牀共枕了大半年,也是一臉的吐血狀。
那該死的辯機,虧自己對她一番情深義重。
“臣願意前往兵王營營救女帝,不過……”
葉凌月頓了頓。
葉凌月本就是兵王營中人,由她出面營救,再合適不過。
“葉將軍若是有什麼請求,只要能救出女帝,但説無妨。”
火炎神帝説道。
長生神帝剛隕落,且死因未明,若是這時候,冰原女帝再有個三長兩短,四大神帝隕落其二,整個神界的格局必定受到影響,尤其是在異魔活動日益猖獗的現在。
“臣有個不情之請,想要前往天戰戰場尋找臣的雙修伴侶蚩印。”
對於冰原女帝的死活,葉凌月並不在意。
冰原女帝也不是什麼善類,壓根不值得同情。
她之所以答應營救,全都是為了能夠前往天戰戰場的緣故。
葉凌月早前已經向曹判打聽過,前往天戰戰場,只有兩個法子。
第一個,就是像是蚩印早前那樣,由兵王營選派,前往天戰戰場。
但是這種級別的選派,必須達到至尊兵王的級別。
葉凌月才剛成為精英兵王,想要成為至尊兵王,至少還需要一年。
帝莘一日沒消息,葉凌月就一日不放心。
所以,她只能採用第二個法子,就是以四大神帝特使的身份,前往天戰戰場督戰。
墨離掠走了女帝,必定會前往天戰戰場。
既是要一路追蹤女帝的下落,葉凌月恰好可以趁着這個機會,尋找蚩印的下落。
葉凌月的懇求,在火炎神帝聽來,倒也是人之常情。
他早就聽雲笙夫婦提過,葉凌月重生之後,邂逅了蚩印,兩人早已有了夫妻之名。
可這話落在了奚九夜的耳裏,卻是異常刺耳。
雙修伴侶?
奚九夜眸光變了變,衣袖之下,雙手不禁握拳。
她竟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堂而皇之,宣佈蚩印是她的雙修伴侶?
蚩印算是什麼東西。
奚九夜很想大聲質問葉凌月,她可曾記得,他才是她的男人。
哪怕他們倆,前一世,婚禮還未舉行。
可在他心目中,無論是葉凌月也好,還是夜凌月也罷,一直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