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幾人也是一臉的自責。
“我們也快跟上去,只是不知道,隊長去了哪個地點?”
他們沒想到,葉凌月的膽子居然會那麼大。
“我們兵分三路,各自去找找,但願,那天獸還未出現。”
幾位少族長一商量,各自去找葉凌月去了。
卻説血遲第一個衝出了營地,他腳程快,只是他也面臨着一個選擇,葉凌月來了營地後,究竟去了何處?
血遲稍一考慮,決定還是先去石林一帶。
而偏偏,葉凌月並非在石林,而是在冰湖。
由於天獸作怪的緣故,水面上的霧氣已經大範圍擴散開,幾乎是籠罩住了整個湖面。
從外圍看上去,霧氣幾乎是無法穿透的。
而就在霧氣之中,有一道水吸龍拔地而起,水龍來勢洶洶,目標卻只是前方一頭小小的紅雞?紅鳥!
水龍眼看就吞沒了那頭可憐的小鳥。
“小烏丫,回來。”
葉凌月見了小烏丫可能遇到危險,情急之下,就要上前救助。
哪知小烏丫回道。
“老大,放心,且看我收拾它!”
小烏丫振了振小翅膀,身體不斷膨脹開,轉瞬之間,就成了一個球體,看上去飛行都很困難的模樣。
只見她嫩黃色的鳥喙上,出現了一道道金紅色的紋路。
只聽得“噗”的一聲,小烏丫小小的身體裏,剎那間,迸發成了一道火柱。
火柱從天而降,狠狠砸在了那一條水龍之上。
猛烈的火光,將整條水龍瞬間就蒸發一空。
湖面之上,天獸看到了這一幕,嘴角狠狠抽了抽。
她難以置信,看着那一片在水面上不斷蔓延開的火光。
“真火!你是不死冥凰!”
“我不是不死冥凰,我是她姑奶奶小烏丫!”
小烏丫的小身子板,穩穩落在了葉凌月的肩上。
“不對,你的確不是不死冥凰,它照理説,應該已經修煉成了四昧真火,甚至是五昧真火,你的真火,最多才只有三昧。”
詛咒天獸鏡音看出了些端倪來。
“誰説三昧真火就不如四昧五昧,待我徹底蜕變,絕對會被她還有你強一百倍。”
小烏丫不滿道。
“原來只是一頭小雛鳥,居然敢在我面前放肆,真是好笑。我來猜猜,不會是不死冥凰那沒用的東西,被你吞噬了魂魄吧?”
天獸鏡音冷嗤了一聲,她也立刻猜出了不死冥凰和小烏丫之間的關係。
不死冥凰是她的死對頭,不死冥凰的一切,鏡音都很清楚。
眼前的小烏丫,除了實力暫時不如不死冥凰,其外形和小時候的不死冥凰如出一轍。
不死冥凰那沒用的東西,虧了也是朱雀古族中的強者之一,沒想到別打入冥獄數千年,居然被一頭雜毛小鳥給吞噬了魂魄。
不過如此一來,鏡音可算是想明白了,難怪這個叫做葉凌月的佛修一路上會知道那麼多她的事,還能準確煉製出平安符防止自己的攻擊。
“我的確是吞噬了不死冥凰的魂魄,下一個,我就要連你的魂魄也一併吞噬了。”
小烏丫揚了揚小腦袋。
“好大的胃口,竟是想要吞噬我的魂魄,那我們就來比比,是你先吞噬了我的魂魄,還是我將你們一併吞噬了。”
鏡音發出了刺耳的笑聲。
她的目光,落在了葉凌月的身上,越看,她越是覺得葉凌月的肉身近乎是完美。
“哪來那麼多的廢話,想要我的肉身,放馬過來就是了。”
葉凌月不知道該替自己歡喜還是憂傷的好,她這副肉身,也算是死過一回了,依舊那麼惦記。
“不知死活,那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真正的厲害。”
鏡音説罷,正欲行功。
卻聽到白霧之外,有人高喊着。
“女神!女神!你可聽到了我的聲音。”
葉凌月和鏡音俱是往聲音的方向看去。
“看來,你的那些跟班們找過來了。只可惜,他們是沒法子穿透這一層白霧的。”
鏡音一直在伺機尋找葉凌月落單的機會。
只可惜,早前一直沒有尋覓到合適的機會。
葉凌月的幾個跟班中,鏡音最避諱的也就是血遲。
那男人,論起真正的修為,似乎還不如尉遲青,可天獸擁有極強的洞察力,她潛意識認定了,血遲比尉遲青更家的危險。
所以,在昨夜血遲獨自一人離開營帳後,就立刻開始尋找機會,對葉凌月下手。
哪知道葉凌月竟會蠢笨到,一個人離開營地,到了冰湖。
而冰湖,又是所有的幾個地點中,對天獸鏡音最有利的地方。
葉凌月一進入冰湖的範圍,就已經落入了鏡音的陷阱之中。
“血遲,你可聽到了我的聲音?”
葉凌月聽到了血遲的聲音後,忙開口回應。
只是她的聲音,壓根沒傳出去。
“沒用的,這一片白霧看似只是普通的白霧,但是並非是白霧,它是一種水系的天獸法門。裏頭的人,能聽到外頭的人的聲音,外頭的人卻沒法子聽到裏頭的聲音。”
鏡音洋洋自得着。
這就在意味着,就算是血遲等人與葉凌月近在咫尺,他們也沒法子發現,葉凌月被困在了冰湖上。
天獸法門?
葉凌月聽着,這個詞很是陌生。
小烏丫一聽,驚道。
“你居然擁有了法門?”
“小傢伙,你以為當初不死冥凰為何會輸給我,除了打狗還要看主人之外,還有個原因,就是我頓悟了出了我的鏡之法門。就憑這一點,我也足以打敗不死冥凰。”
鏡音越説越是得意。
血遲等人的聲音,在外頭回蕩了一陣子,依舊沒有聽到葉凌月的聲音。
冰湖白霧之外,血遲和尉遲青剛趕過來沒多久。
血遲先去了一趟石林,發現那裏並沒有人,這才找到了冰湖。
只是,這附近依舊沒有葉凌月的蹤跡。
血遲看了眼冰湖上的那層白霧。
“湖面上有白霧,我們沒法子深入,我想葉小姐也不會到這一帶來,否則早就開口理會我們了。我們還是去最後一個地點,也就是斷崖一帶看看再説。”
尉遲青見血遲盯着白霧,勸説着他不要白費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