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移符那是什麼玩意,壓根連十大天符都算不上。
葉凌月居然還好意思拿出來?
“葉凌月,你是開玩笑不成,瞬移符若是管用,我帝釋伽就……”
帝釋伽脱口就要説。
哪知他身旁,一名異魔兵重重咳了兩聲。
帝釋伽狐着一頓,看了眼那名咳嗽的異魔兵。
後者神情自若,只是看帝釋伽的眼神有些冷。
帝釋伽一個激靈,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就要什麼?帝少族長。”
葉凌月卻是接過了話茬,反問道。
“反正用瞬移符,不可能搬得動這塊封天令。”
帝釋伽尷尬地説道。
他也不知為何,那名異魔兵的眼神,讓他有種針芒在背之感。
帝釋伽這時才留意到,這名在自己隊列裏的異魔,方才,似乎也是這小子自告奮勇請求進入天罰深淵的,帝釋伽覺得他有些眼熟,可又覺得在自己的軍隊裏從未見過此人。
制止帝釋伽説錯話的,自然就是與曇水仙子同行的那名女子。
她在旁觀察了片刻,發現帝釋伽此人,年少氣盛,性格有些魯莽,很容易被人激將。
她當然也不信葉凌月用一張瞬移符,就能搬動封天令。
可考慮到早前葉凌月擁有的特殊神機符,女子也不排除可能,葉凌月擁有的瞬移符也和普通的瞬移符有區別。
若是帝釋伽中了葉凌月的圈套,説了不該説的話,在之後對方封天令的爭奪中,必定會很被動。
“那就還請帝少族長拭目以待了。”
葉凌月笑了笑,不慌不忙走到了那一塊封天令前。
當葉凌月站定在了封天令前時,那塊封天令上的陣紋,稍稍暗了暗。
封天令是通靈性的,它顯然也發現了,身為真正的原宿主的葉凌月的靠近。
葉凌月單手扶在了封天令上,瞬移符落在了封天令上。
瞬移符當然不可能搬得動封天令,但瞬移符若是被人動了手腳就不同了。
葉凌月不能直接對封天令動用精神力,但是隻要其一部分精神力融入了瞬移符中,那就不同了。
幾百雙眼,一下子都聚集在了葉凌月的那張小小的瞬移符上。
瞬移符落在了封天令上時,沒有半點變化,上面的符文,也是沒有半絲變化。
“我就説了,瞬移符根本行不通。”
帝釋伽不以為然着。
可就在帝釋伽話音一落,原本深植在了天罰深淵底,紋絲不動的封天令,一下子就消失了。
在場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封天令呢?”
帝釋伽大吃一驚,封天令居然在其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自然是傳送到了上頭去了。”
葉凌月做了個理所當然的手勢。
“不可能,葉凌月,你一定是將封天令藏起來了。”
帝釋伽一步上前,就要質問葉凌月。
“帝釋伽,你最好注意你的舉動。”
帝莘眸色一厲,他的體內八根帝魔命脈蠢蠢欲動,帝釋伽見狀,也是毫不示弱,其體內,帝魔命脈也隨之賁張開。
這時,一聲哨鳴,卻見一枚藍色的訊號箭,一下子射入了天罰深淵底。
“是血遲。”
夜北溟上前,拔起了那枚箭。
“封天令出土,瞬移符真的將封天令運送上去了。”
夜北溟微微一怔,很是意外。
他還以為,方才是葉凌月在故弄玄虛。
沒想到,女兒還真有這能耐,將眾人都束手無策的封天令給運上去了。
“走。”
聽夜北溟這麼一説,帝釋伽不再遲疑,立刻命令手下,騰空而起。
尉遲青等人也緊隨其後,若非是因為封天令的緣故,誰願意停留在天罰深淵這種鬼地方。
夜北溟衝着葉凌月頷了頷首,也一躍而起。
“洗婦兒,我們也都儘快離開,這地方,陰測測的,怕有變數。”
帝莘提醒道。
葉凌月是最後一個離開天罰深淵的,在離開前的一瞬,她回頭一看,身後,依舊是一片煞霧。
邪神沒有現身。
葉凌月擰緊了眉頭,身形一躍,消失在了天罰深淵。
黑的深淵底,煞風大作。
天罰深淵上,血遲等人正圍着憑空而降的封天令,議論紛紛。
方才葉凌月、夜北溟等人進入天罰深淵後,沒多久,這塊大玩意就從天而降。
它來得突然,有幾個倒黴的異魔兵直接被砸死了。
當意識到這一塊就是讓神界和異域都為之瘋狂的封天令後,血遲不敢遲疑,連忙通知了深淵底的夜北溟等人。
“真的上來了,乖乖,想不到,我們大夥都束手無策的封天令,居然被一枚瞬移符給搞定了。”
尉遲青看到那位巍峨樹立在那裏的封天令,咋舌不已。
“封天令已經出現了,可依舊不見邪神,難道邪神真的已經逃走了?”
説話的是皇甫臣,他的話,引來了幾方勢力的側目。
周遭陷入了一片短暫的沉默中。
神族軍團和異魔軍團的幾名首腦,眼神同時變了變。
若是邪神真的消失了,那就意味着,接下來的就是神族和異魔的戰爭。
帝釋伽衝着皇甫臣使了個眼色,帝魔家族的異魔兵悄然移動着腳步,緩緩靠近封天令。
“邪神的禁制還未消失。他還在這裏。若是神魔雙方在這個時候,發生衝突,就等於是中了他的計。”
關鍵時刻,帝莘忽然説道。
帝莘這麼一説,卻如定海神針,讓原本不大安穩的局勢,被迫安定下來,早前準備有所行動的帝魔家族的異魔兵們腳下一頓。
“難道邪神一日不出來,我們就一日在這裏等候?”
帝釋伽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明明他就是封天令的宿主,可封天令卻不能為其所用。
都怪那該死的封天令的原宿主,可那原宿主到底在什麼地方?
“還是説,帝少族長有法子,可以打破‘吞天噬地’的封鎖?”
葉凌月沒好氣地問道。
“我……”
帝釋伽被問得一時語塞。
“封天令一定可以打破邪神的封鎖,可惜的是,沒人能夠掌控封天令。”
皇甫臣一臉遺憾地説道。
他邊説着,眼角邊似有若無掃了眼葉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