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月一臉的唉聲嘆氣,打算放棄了掌控兵王符。
葉凌月可忍燭照不可忍!
“慢着!個小兔崽子,你説誰老掉牙,你説誰瞎了眼!”
一陣憤怒的咆哮聲。
只見葉凌月的身後,猛地冒出了一團火焰。
就好像,天空驟然出現了一輪旭日,旭日之中,出現了一頭猛獸。
那猛獸,通體發紅,體型龐大,看上去像是獅子,又像是貔貅,又像是麒麟,亦或者是其他。
它銅鈴大小的眼,寬額頭闊鼻子,四肢雄渾有力,腳下踩着七色的火焰。
因為怒氣的緣故,鼻間不停噴出火焰來,去見其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額……
別説是兵王符,就是葉凌月,都是第一次看到燭照的本體。
原來,這就是燭照老爺爺的本體?
看上去,居然還挺威武的?
葉凌月眨巴着眼,心裏那叫一個樂翻了天。
對於燭照的性子,葉凌月還是很有些底的,燭照和小吱喲一樣,都是太陽獸。
這種獸族,性格剛猛異常,説白了,就是熱血有餘智商不足,只需要稍微激將下,就會一門子熱血,衝上去當炮灰。
早前葉凌月好説歹説,燭照不答應她使用召喚天符,哪知葉凌月只是稍稍用了些小伎倆,對方就上當了。
燭照的這個登場模式,還是很拉風的,愣是把兵王符給震住了。
燭照為了能夠讓那張愚蠢的兵王符心服口服,也是堵上了一口氣。
它如今的模樣,雖不比它全盛時期,可有它青少年時期的模樣了,看上去,還是很有一番天獸的風姿的。
“真的是天獸?”
兵王符也沒料到,葉凌月的身後,會突然冒出這麼一頭天獸來。
伴隨着燭照的出現,召喚天符也隨之出現了。
十大天符,這女人手中就擁有了八張!
這個意外的發現,把兵王符給震住了。
“怎麼樣,小子,你不過是一個剛剛成型的符靈,就敢這麼囂張。居然敢嘲笑老夫,你再修煉個千把年,還差不多。”
燭照一臉的得意,就知道,自己的風姿,一定是震住了對方。
“呵~看上去,似乎很像是那麼回事,可惜了,你只是虛有其表罷了。”
哪知兵王符在一番震驚後,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它的語氣中,依舊是透着一股不屑。
燭照老臉一僵,周身的火焰不自覺黯了幾分。
“小子,你胡説些什麼?誰虛有其表,信不信,老夫噴一口火,可以燒焦你!”
“你倒是可以試試,我看你光是維持自己的這副表象就很困難了。你雖是天獸,可卻沒有實體。”
兵王符嗤了一聲,目光意有所指,看了看地面。
它險些要被糊弄過去了,燭照出現時,地面上,並無影子。
若是真正的天獸,怎麼會沒有影子,很顯然,眼前這一頭所謂的天獸,只是幻影罷了。
沒有肉身的天獸,根本麼法子發揮實際的攻擊力。
召喚天符為何會召喚出這麼一頭沒有肉身的天獸,那就不得而知了。
至少有一點,兵王符可以肯定,燭照根本不可能真的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威脅。
兵王符的話,正是戳到了燭照的疼處,它的肉身的確早已不存在了。
當年,它被陷害,雖然最終逃脱,可肉身卻被毀。
它的魂魄能存在召喚天符那麼久,也已經是奇蹟了。
它如今表露出來的這副表象,也只是燃燒了一部分它的魂力後形成的。
本以為足以糊弄兵王符,沒想到,兵王符居然一眼就看破了。
見燭照一時語塞,兵王符愈發得意。
“我説得沒錯吧,弱就是弱,我要是你,變成了這副鬼德行,就不會出來丟人現眼,乖乖躲在召喚天符裏,不出來了。”
兵王符語氣中的嘲諷意味愈盛,燭照被氣得不輕,一身火焰熊熊燃燒,可除了這樣之外,它也沒有任何其他法子。
兵王符所説的一切,都是事實。
它沒有肉身,哪怕魂力再強,也只能一直蟄伏在召喚天符裏。
身為天獸中的至強者,此時此刻的燭照有種虎落平陽之感,無力的挫敗感,在它心底盤旋。
那曾經高貴的頭顱,這會兒也耷拉了下來,看上去有些可憐。
葉凌月將這一切看在眼裏,月眸眯了眯,眼底有利光一閃而過。
她承認自己最初的確是打算誘拐燭照出面,壓制兵王符。
沒想到,這兵王符被帝莘馴化後,完全就隨了帝莘的性子,這麼難纏,居然反咬了燭照一口。
最初葉凌月看燭照吃癟,內心還有幾分暗爽。
誰讓這老傢伙,一直明裏暗裏看不起加嘲諷自己。
可當葉凌月看到燭照被兵王符冷嘲熱諷之後,臉上露出的那種英雄末路之感,忽有一種更不爽的感覺,倏然而生。
打狗還得看主人!
連兵王符的主子,帝莘見了自己,都要連哄帶寵的。
兵王符居然敢當着她的面,這麼打壓她的符,她的獸?
雖不想承認,可燭照自從入住葉凌月的虛空意識海後,葉凌月的確就將它看成了自己的獸,和小烏丫和小吱喲類似。
看到這老傢伙平日牙尖嘴利的,這會讓憋得老臉通紅,竟覺得她有些可憐起來了。
“你説誰丟人現眼?”
葉凌月沉聲喝道。
“説的就是那老傢伙,難道你看不出,它只是虛有其表?也對,什麼樣的主人,什麼樣的符。召喚天符號稱十大天符之首,召喚出來的,應該也是一等一的天獸才對。落到你手上後,只能召出這樣的病貓,真是暴殄天物。”
兵王符越説越刻薄。
“你別以為,你是帝莘的符,我就不敢收拾你。”
葉凌月牙關咬緊,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來。
早前,如果不是兵王符還有些用處,她早就動手了。
眼下,她要頭疼的是,怎麼和帝莘解釋,收拾了這張兵王符。
“洗婦兒,你若是要收拾它,我並不會有半點意見。”
一個討好的聲音,順時傳了過來。
帝莘推門而入,他頗有些頭疼地望着那張兵王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