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葉凌月和王副將對持着。
見葉凌月只有一人,蒼芒太子等人也不上前。
十幾個壯漢對上一個弱女子,王副將和他的手下反倒有些尷尬。
“怎麼,大名鼎鼎的漠北王軍打算欺負一名弱女子?”
葉凌月巧笑倩兮,一雙美眸睨了王副將等人一眼。
王副將悶哼了一聲,手一揮,身後的漠北王軍們只得退了回去。
“並非我漠北王軍欺負人,而是蒼芒皇朝無人,那麼多男人,居然讓一個女人出頭。”
王副將這話是對着蒼芒太子等人説的,言語間挑釁的意味十足。
方才聽葉凌月自報家門,他才知對方就是葉凌月。
這女人,沒記錯的話正是大巫師要抓的女人。
也不知大巫師是怎麼打算的,對方看着不過是一個弱女子,居然要他帶人來抓,傳出去,他漠北王軍的顏面都要丟光了。
蒼芒太子身後的侍衞們一聽,“噌噌”數聲,都各自拔出了兵器。
“誰説蒼芒無人!”
“對付你們,無需我蒼芒勇士出手,我一人足矣。”
葉凌月一句話,讓蒼芒太子等人頓時轉怒為喜,王副將等人的臉色卻是陰沉一片。
“女人,你這是自尋死路。你以為,憑你一人之力,能通過這座關卡?”
王副將威脅道。
“王副將,蒼芒皇朝和漠北的關係意向不錯。兩軍相交,難免損傷。如今各大天域的強者們都紛紛前往無極天,一睹新天河的誕生,相信漠北王也不會例外。”
葉凌月笑了笑。
王副將聽罷,暗暗心驚。
這女人怎麼知道,漠北王去了無極天。
此事非常隱秘,關係到漠北王接下來的計劃,連大巫師都不知道此事,他作為王的近身副將,才略知一二,這女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見王副將不動聲色,葉凌月就知,自己誤打誤撞猜對了。
説來她壓根不知道漠北王前往無極天,畢竟她連漠北王是圓是扁都不知道。
她這麼説,卻是想到漠北王是這一百年裏崛起的人物。
漠北王統率漠北,卻始終沒能封皇,顯然不是因為其修為不夠,而是其沒有獲得皇級天印。
在三十三天,公認的皇級象徵就是七品乃至以上的天印。
像是其他三十一天的仙皇和世外天的熾皇等人,俱是如此。
所以,對於漠北王而言,若是想要獲得更高一重的身份,得到其他仙皇的承認,就必須贏得七品以上的極品天印。
三十三天之上,眼下也只有無極天的新天河可能孕育出極品天印來。
“女人,你少在那裝腔作勢。我還是那句話,想要進城,除非踏破我漠北王軍。”
王副將冷聲説道。
漠北王之事,王自有決斷。
眼前這些蒼芒皇朝的螻蟻們,豈能和偉大的王相提並論。
“格桑古城,我們非進不可。不過,我們也不想和漠北傷了和氣,太子殿下,你説是不是?”
葉凌月睨了蒼芒太子一眼。
“不錯不錯,我蒼芒皇朝絕不會讓出格桑古城,不過,蒼芒和漠北也一直是好鄰居。”
蒼芒太子不知葉凌月的用意,只能順水推舟,順着葉凌月的意思往下説。
“所以,為了顧全大局,我們雙方,不如派出一人,來比上一比,一局定輸贏。輸的那一方,退出格桑古城,贏的那一方,有權入駐格桑古城。”
葉凌月笑盈盈説道。
“一局定輸贏……”
王副將倒是覺得這主意不錯。
格桑古城之行,按照王最初的命令,他們只需在城中搜尋到所有的古城牆,將其送到王的營地即可。
葉凌月之事,卻是大巫師的私事。
看蒼芒太子等人的架勢,葉凌月雖然廢材,可在他們中的身份地位並不低,萬一真要強抓多方,很可能會引來糾紛。
“這主意不錯,本宮答應了,我方可以派出……”
蒼芒太子大喜,他還想葉凌月到底是什麼用意,如今一看,葉凌月倒是挺機靈的。
他只要派出帝莘,這場仗穩贏不輸。
蒼芒太子心底正打着小算盤,王副將極快掠了眼蒼芒一方的人馬。
撇開幾個女人和蒼芒太子本人,這一行人中……
王副將實力不弱,他一眼就看向了帝莘。
雖然帝莘一句話都沒説過,身上也沒有佩戴任何了不得的兵器,可無論是外形還是氣質,都勝人一籌。
就連蒼芒太子在其身旁,其實都矮了一截。
王副將也不知對方是什麼來歷,看樣子,蒼芒方的代表就是此人了。
“我方由我迎戰。”
王副將認定了帝莘的實力和自己不相伯仲。
不夠他身上還有漠北王新煉化出來的銘文,對方對上自己,沒有半點獲勝的可能。
“我方就由……”
蒼芒太子正欲推帝莘出來。
哪知葉凌月已經搶先一步。
“太子殿下,我願意代表蒼芒方出戰。”
“額……”
蒼芒太子懵了。
這是怎麼回事?
葉銘師這是什麼路數?
“太子,楚某願意代表蒼芒方出戰。”
楚暮往前一步,主動請纓。
“這……”
蒼芒太子求助式看看帝莘,哪知帝莘衝着他勾了勾唇。
“太子,你怕是忘了,在下並非蒼芒人士。”
帝莘一句話就把蒼芒太子到了嘴邊的請求堵了回去,帝莘是不會代表蒼芒皇朝出戰了。
保護蒼芒太子一行人是一回事,可是替蒼芒皇朝出頭,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雖然對熾神獄的皇子身份很感冒,可他終歸還是熾神獄的人。
若是讓他那個舅舅知道,自己為了其他天域出頭,熾皇免不得又要一通數落。
帝莘懶得和熾皇爭執。
蒼芒太子算是什麼東西,他才懶得為其動手。
況且,他也看出了,葉凌月另有打算。
得了葉凌月的七情六慾銘後,兩人之間雖然沒有實質性的什麼感情交流,可不得不説,帝莘覺得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和睦了不少。
葉凌月只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能猜出葉凌月的意圖。
帝莘可沒有忽略葉凌月説話時,眼底跳躍着的算計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