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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我家住在紅土高坡 第五百九十六章 暴風雨前最後一絲寧靜

    博德族分裂國家的行為在翡冷翠引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從古到今,比蒙對敵人狠,對叛徒更狠。

    而且比蒙從沒有妥協的傳統,即使當年的人類如日中天,在分裂大旗豎起之後,明知不敵的比蒙王國也毅然決然和人類打響了海加爾之戰;哪怕最後在末落夕陽的餘暉照耀下,頹然敗退到多瑙大荒原,比蒙也依然無怨無悔。

    結束雲霧山戰役回到翡冷翠的夏宮衞隊,幾乎人人都是少壯派軍人,得知這個消息後,所有戰士都強烈要求領主大人馬上進軍採玉城,把叛徒的城市徹底從地圖上抹平。

    把這個消息第一時間通知給劉震撼的教宗布拉特也正是這個意思。

    如果劉震撼是一個被熱血一激就不問青紅皂白的比蒙,説不定真的會馬上出兵採玉城,把叛徒徹底打成支離破碎的殘片。

    涸粕惜,他並不是一個真正的比蒙。

    很多人就是過於相信劉震撼一向表現出來的激進和衝動,反倒忽略了他的心思細膩之處,被他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劉震撼沒有什麼出眾的大局觀和戰略眼光,但他知道誰對自己好,誰對自己不好。

    如果是一個素有仇隙的人向他提供建議,他肯定會好好考慮一下。

    很不湊巧,教宗布拉特和他一直就不怎麼對路。

    出了這麼大一件事,沒道理不是國王陛下通知他發生了什麼,而是教宗布拉特來橫插一槓子。

    就衝這麼一個樸素到極點的原因,劉震撼也不可能貿然發兵採玉城。

    藉着發達的通訊,劉震撼撥通了薩爾陛下的骨聯。

    起先一直是內侍接聽骨聯,始終説陛下在開會,抽不開身,一直到了兩個鐘頭後才真正聯繫上薩爾陛下。

    “嗯…我還在處理這件事,不過你千萬不能聽信教宗地挑唆!凡事都有兩面性,不能一概而論。”國王陛下用一向睿智沉穩的語調告訴老劉:“博德族的分裂,説穿了還是我們比蒙王國實力不濟!如果我們國力強盛,誰敢分裂?以前的芒克、華倫泊爾,現在的斯邁,還有遠遁他鄉的美杜莎,哪一個不是如此?從這一點上來説,主要還是怪我,是我這個國王做的不好,是我沒能把大家帶上康莊大道,讓大家根本看不到希望和未來,只好*自己的雙手去賭明天。

    “陛下,你別開玩笑了!”劉震撼一陣火大:“照你這麼説,是不是哪個兒子有了本事就可以把父母一腳踹開?我們是一個民族又不是流氓團伙,哪有説散夥就散夥的!”

    “李察,你先不要激動!作為國王,這件事我其實比你這個神之代言人更憤怒。但是作為個人來講,我很理解穆里尼奧的做法。”薩爾陛下地苦笑即使遠隔千里也依然艱澀無比:“你也知道,布呂克納和穆里尼奧一直就想恢復博德族的傳統地位;但是就目前的比蒙王國來説,這是根本不可能辦到的事情……”

    頓了一頓,國王陛下語氣沉重地繼續説道:“如今的比蒙王國是以獸人組成的社會框架,不是四族並駕地時代,也不會再有四大聯席會議!政治講的是什麼?底牌、實力,惟獨不談感情!斯邁的想法只能説是他們渴求往日輝煌,不甘沉淪的一種高傲的、自尊地表現,很遺憾,這種自尊並不會得到太多人的認同,就象人得服老一樣,種族的輝煌也是如此。”

    “實際上有很多大貴族一樣擁兵自重,王國不也從沒管過!各領地的貴族哪一個不是當地的土皇帝?”劉震撼冷笑道:“我真的很不明白為什麼斯邁為了一個虛頭巴腦的王者頭銜,非要挑這種緊要時刻和王國撕開臉皮!一千年他們都忍了,憑什麼現在忍不住了?他們分裂出去,日子還不是和以前一樣過?難道這樣做博德地其他部族就能從墳墓裏爬出來?”

    “你説到我們王國最大的弊端上了,這些年我拼命加強君權集中制也是這個緣故。”薩爾陛下慨然一聲謂嘆:“虛偽的民主還不如理性的獨裁!現在各大采邑的領主和貴族説穿了就是當地的土皇帝,大家各行各的政令,各過各地日子,高層從上至下,各種族間的明爭暗鬥絡繹不絕!如果大家把這些心思全部花在國家建設上,我們當初或許也不會被人類趕到大荒原來。”

    “陛下,您甭跟我説這些沒用的,到底什麼時候動手?”劉震撼很討厭政治派系間的鬥爭,他不懂太多大道理,他只認死理,博德族要想分裂只有兩條路,要麼踏着比蒙的屍體建立趕來,要麼就是毀滅。

    一個手腳健全的人不會容忍自己被砍斷一隻胳膊,對於民族來説也是一樣。

    我們的戰神代言人就算有再多的性格缺點,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沒有任何可含糊地地方。

    “不能貿然開戰!我現在試着想通過增加斯邁族在王國的話語權把他們留下。説句良心話,作為以前一個曾經與獸族王者平起平坐的博德王者,讓斯邁們這麼多年屈居人下的確有點太傷天害理了!”薩爾陛下沉默了很久,語氣沉痛地説道:“涸粕惜,我的努力並沒有多大效果,因為王國並不是我説了算,還有神廟和元老院,他們堅決不同意增加斯邁的話語權,我也沒辦法。”

    “斯邁走了,那我們的防空力量怎麼辦?”劉震撼忽然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大問題,如果沒有了斯邁族的“禁空之歌”,天空將成為敵人肆無忌憚的走廊,那比蒙就慘了。單*弓箭手、投槍手,無論機動力和佈置都會出現空檔。

    “斯邁依然承認自己是比蒙,他們並未組建國家,他們組織的是聯盟,穆里尼奧承諾,他依然會派人來幫我們協防,遏制敵人地空中力量。”薩爾陛下説道:“這一點也是我最欣慰的地方,博德們還承認自己是比蒙,他們沒有象芒克一樣替自己改名叫人類!他們的心裏還有大局,還有王國!或許他們這麼做,只是為了把自己的身份提高到和我一樣的高度,不再需要向我這個獸族王者低下頭顱,象千百年前一樣,大家平起平坐,直視彼此。”

    “那這到底算不算分裂國家?”劉震撼有點犯糊塗了。

    “可以算,也可以不算。如果他們立國,如果他們不再承認自己是比蒙,而是象芒克那樣改叫‘人類’之類的新名字,那他們就是無可辯駁的背叛和分裂,那我們就非要出兵不可了。”國王陛下再次苦笑:“其實李察你不要覺得想不通,説句到底的話,斯邁如果再不這麼做,他們就沒有機會這麼幹了!換作我是穆里尼奧,也一定會趁着這最後的機會風光一把,因為海族和魔族一來,我們比蒙能否繼續存在都是一個問題!所以我説我很理解穆里尼奧。”

    劉震撼沒話説了,博德族往日的輝煌的確不是後人可以忘懷的,對於高傲的斯邁來説,這絕對是一個最難以拒絕最夢寐以求的終極目標。所謂站着説話不腰疼,不是博德當然無法理解這種感情的由來。

    “我估計,能促使穆里尼奧下這麼大的決心,除了上述原因,或多或少也有你和崔蓓茜地緣故。”薩爾陛下突然冷哼一聲:“不過這是我的個人看法,未必正確。‘偉大的神曲薩滿’您不必放在心上。”

    劉震撼被説的面河邡臊,卻又無可奈何。

    “我們在元老院還在討論究竟該怎麼處理斯邁現在討論的範圍不是出兵攻打斯邁,而是討論要不要拒絕他們地援助!”薩爾陛頭痛地説道:“先講到這裏吧,我還要去開會呢。李察你記住了,別相信布拉特霓下的話。如果你真的去攻打採玉城,我們就要給外人先看笑話了,斯邁畢竟還沒有做絕。”

    “最後一個問題,斯邁和墮落精靈現在是不是沆瀣一氣?”劉震撼急忙説道:“墮落精靈給我下通牒了,説一個禮拜之內,要麼交還地底世界的控制權,要麼等着翡冷翠化為焦土和灰燼。”

    “去他媽的!這幫精靈大概神經了!斯邁有沒有參與這件事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訴你,斯邁分裂國家已經是不可饒始的罪孽,如果他們串通外**害同胞,哪怕比蒙王國戰至最後一兵一卒,我也要讓他們付出血的代價。”薩爾陛下乾脆利落地拋下一句話,掛斷了骨聯。

    劉震撼捏着比亞喬3000愣怔了半天,他知道,自己以後恐怕再不會和穆里尼奧有什麼瓜葛了,不論他給穆里尼奧造成地傷害,還是穆里尼奧的背叛行為,都不會讓彼此再有攜手的可能。

    那墮落精靈這次動作的背後,到底有沒有斯邁族的影子呢?劉震撼想了很久很久,最終還是覺得不太可能,不為別的原因,就衝老逃陟的人品——或許以政治角度着眼,這個理由涸粕笑,但劉震撼還是堅信老逃陟不是那種人。

    拋開正義與非正義地立場觀念,穆里尼奧是劉震撼認識的所有人中,個人品德最為高尚的一個君子。在劉震撼的潛意識裏,他不願意看到曾經亦師亦友亦競爭對手的穆里尼奧墮落到那一步,如果真的是那樣,他會親手將這個昔日的偶像毀去。

    “李察先去驗收一下戰利品吧,別傻楞着了。”安度蘭老爹看着這個越來越疲於奔命的兒子,很是有點心疼。

    “老爹,我覺得自己越來越難以應付局面了。”劉震撼,嘆了口氣:“我地資質實在是有限,根本不該爬到這麼高的位置上來。”

    “毛!別人爬到你這位置,未必就能比你做的更好。”安度蘭老爹是自己家的猣屎都比別人家的香,哪會認同這種自怨自艾地看法。

    “歌坦妮她們怎麼辦?二少三少怎麼辦?還有佛巨人酋長德塞利,媽勒B!全陷在西南行省,一個也聯繫不上了!”劉震撼頭痛死了。

    “她們又死不了,這不就結了?”老爹毫無僧侶風度地説道:“一件事一件事解決完,最後去把她們搶回來不就得了!”

    “有道理!”劉震撼心頭一鬆,是啊,妮妮她們又不會被穆里尼奧宰了,還怕搶不回來?

    這顆心剛剛放鬆下來,去把戰利品看了看,劉震撼又被嚇了一跳。

    這次去了絲綢大陸一趟,翡冷翠可説是惹了一屁股的腥,日後會帶來什麼樣的後遺症還不知道,但是收穫和風險是完全成正比的。花廷的富有絕對不是任何一個愛琴傭兵組織要以望及項背,這個民間武裝除了擁有海量的金銀財寶,夏宮衞隊更從雲霧山帶回了數量龐大的丹葯——這個以花爵中人為主的神獸行會,在種植草葯上比一般絲綢葯師更有得逃誒厚的優越條件。所以他們煉製的丹葯不但數量巨多,葯效也更加顯著。

    “九宮玉露丸。”小空拎起一個羊脂玉瓶對老頭子口沫四濺地獻寶:“父王,看看!看看,父王!這麼多三轉金丹,這可是每一顆都能補充五成法力地上好丹葯啊!”

    整整上百口鋪着華麗織錦的花梨木箱被人高馬大的羚牛武士們搬進了領主大廳,端端正正地碼放在老劉面前,摞成了一座嚴絲合縫的小山。

    每一口箱子裏都整整齊齊地碼放着上百隻羊脂玉淨瓶,瓶身上有丹汞燒出的水墨雲彩和文字,瑰麗的光澤動人心魄。

    “還有這個!”小空抖開了一筒未曾裁剪,牀單一樣巨大地狗皮褥子:“這是‘百年七耳菖蒲’煉製的金創膏葯,止血生肌用的,還能預防肉癰!”

    劉震撼和安度蘭長老帶着綠黨僧侶一一檢查着,不時拿起一種丹葯聞一聞上面的香味。

    金銀財寶那倒是身外之物,絲綢丹葯才是目前翡冷翠最最急需的戰略物資。

    絲綢大陸地丹葯文明真的令每一個愛琴人歎為觀止,抄家抄回來的這些丹葯囊括了補魔、止血、解毒、斷續、清創、提神六大類口服外敷的優質,更有數以噸計的半成品葯料

    就如同絲綢大陸的魔法鍊金原料嚴重稀缺一樣,愛琴大陸的葯草資源扡極為匱乏;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以前沒有原料那是沒辦法地事,現在有了這些半成品葯料,苦行僧侶和佛巨人們當然能大展拳腳一番。

    “我送給了那幾位大魔導師每人一批丹葯,把他們屁顛屁殿地打發走了。”安度蘭長老嘿嘿笑道:“我咋就不心疼哩?按説這丹葯和‘元素之泉’也沒什麼區別才是!”

    “我們的確搶對了!先把這些丹葯分發一個基數下去,剩下的全部清點、上帳、入庫!”劉震撼點點頭,微笑着看住了的軍官們:“很榮幸地告訴各位,你們有幸成為了愛琴大陸第一批磕葯軍團的成員。”

    大家全部笑了起來,磕葯這個詞聽起來有點怪怪的。

    “注意節省使用,蘭帕德你過來一下。”劉震撼把幻獸團團長叫到了身邊,從懷裏掏出個玉瓶丟給了他,“去找根狗尾巴草,蘸着喝,不要超過六滴。”

    “老闆,這是什麼東西?”蘭帕德奇怪地看住了手裏的玉瓶。

    “萬年玉鍾乳。”壹條在一旁撇了撇嘴:“好貨!穿行血液,貫通手脈地至寶,恭喜你蘭蘭,你即將是指芒高手了。”

    “真的假的?”蘭帕德眼睛一亮,雖説聖騎士要時刻保持騎士風範,可是聽到自己能馬上擁有指芒,再信仰虔誠的聖騎士也要心旌搖晃,幸福到暈厥——通過和十太子的學習,蘭帕德已經獲得了指芒的修煉法門,但是沒個十年的水磨功夫還是休想練出來。

    “先別高興,我能讓你迅速擁有六指指芒,但我還是無法讓你地鬥氣也跟着水漲船高。”劉震撼正色對黃金龍騎士説道:“任何速成法則都有弊端!就算你擁有了六指指芒,你的鬥氣又夠釋放幾次六指集射?又夠釋放幾級地六指指芒?如果説速成能造就高手,那刻苦修煉的天才們哪還有立足之地?”

    “我知道了老闆,以後我會加緊練習鬥氣的!”蘭帕德話説的挺謙虛,臉上不是按捺不住一朝得志的狂喜。

    指芒和劍芒相比,多了一個瞬發的優點,別説是六指芒刃,就是一指芒刃也夠蘭帕德快活的睡不着覺了!鬥氣不夠那算什麼?不是有丹葯麼?不是有元素之泉麼?隨用隨補就是了!

    *冥想修煉鬥氣就是個糙活!蘭帕德惡狠狠地想道。

    ,

    “剩下這麼多‘萬年玉鍾乳’,至少有四分之一品脱,我們是不是還可以招募一批人類鬥氣武士?”劉震撼想想又問蘭帕德道:“弗蘭克,你以前率領的金棕櫚聖堂騎士團裏不是有高手麼?幫我挖兩個牆角如何?我還讓他們還是做幻獸騎士,做你的部下。”

    “開什麼玩笑!”蘭帕德有點滑稽地瞪住了老闆:“你可量聖主保,貞德又是聖母,要挖什麼牆角?我直接把以前的老部下拉一批來不就行了?誰敢齜牙?”

    “是是是!你説地對,我怎麼忘了我還是聖主保來着!當然了,我們也得支援一點‘萬年玉鍾乳’給寶劍橡葉騎士團。”劉震撼哈哈大笑:“否則教皇和樞機主教們肯定要在背後罵我狗日的。”

    “壹條,你的表情怎麼這麼難看?”老劉笑聲戛然而止,皺着眉毛看住了一臉黃連的壹條。

    “媽俺老婆都快沒了,俺哪還高興的起來。”壹條縮頭縮腦地看向大門外,遠遠可以看見竹林邊有一位寂寞凝視遠方的佳人。

    “待會我就找她談談話,你放心吧,我會把你地事給圓滿解決的。”劉震撼布爾B烘烘地拍了拍胸口:“這事老闆包圓了!”

    壹條半信半疑地看住了老闆。

    “壹條,人生是很奇妙的,有時候你其實根本不應該講實話。”劉震撼看出了壹條的懷疑:“我舉個例子來向你驗證一下,比方説你的老闆娘凝玉剛給我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大家一起來祝賀,蘭帕德説,太子爺將來肯定是勇士,古德説太子爺將來肯定是個大學問家,你説我高興不高興?”

    “當然高興。”壹條很茫然地點點頭。

    “假如你來祝賀我,説太子爺將來一定會死,你説你會是什麼樣地下場?”

    “一頓胖揍。”

    “完全正確!”劉震撼攤開手,笑呵呵説道:“可是你説的是千真萬確的大實話,生老病死明明就是自然規律,誰也逃不過一個死字!可是為什麼你説實話還得捱揍?”

    “因為……”壹條心裏明白是怎麼回事,嘴上卻不知道該怎麼總結,卡住了。

    “説真話要分場合。説謊去欺騙自己心愛的人也不一定就是錯了!”劉震撼循循善誘教育自己的頭馬:“壹條你如果還不明白,我再給你舉個例子,如果一對新人結婚,我去祝賀這對小夫妻倆説你們今後總算可以合法地躺在一個牀上**了,你説我這麼説會不會被人扇掉大牙?”

    “肯定被海K一頓。”壹條笑了:“這簡直是一定的。”

    “但我説的還是真話!夫妻和情侶最大地區別是什麼?不就是可以合法地躺在一個牀上**做的事?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劉震撼無奈地聳聳肩膀:“這就是講真話的下場!你和青雅之間,也正是因為講真話才造成的危機。我早和你説過,把她先放在翡冷翠,你偏不信,捨不得那短暫的分離之苦,這下好了吧?好在先把‘伏波珍珠’騙了過來!”

    “那俺現在咋辦?”

    “放心,一切有我!”老闆的話就象個秤砣,沉甸甸的安全感。

    壹條信了,因為老闆從沒讓他失望過。

    “老頭子,那‘風塵四花’怎麼辦?你把她們四個扔在澈桑大陸,天天和雲秦後裔待在一起也不是個事啊!”文泰克萊爾眼巴巴地問道。

    “我把她們帶出花廷,目地就達到了!至於她們日後是跑了還是願意留下,都不關我的事。你是修木系的,小空是金系地,貝克漢姆是修火系的,淡水美人魚中也有年青才俊,你們如果看上她們就自己去追!但是我要提醒你們,我不提倡你們為了晉級就去對一個柔弱女子玩暴力佔有手段!能博得她們的歡心是你們的本事,博不了歡心那就拉倒。我們還沒垃圾到要*女人的肚皮來打山河地地步!”劉震撼説着説着,自己倒先臉紅了:“千萬別和我學!就算是一個罪惡滔天的壞蛋,也絕對不會希望自己寄予厚望的後代跟着學壞,望子成龍不是好人的專利!如果你們犯了生活作風的錯誤,可別怪我不客氣!”

    九太子和十太子小雞啄米一樣點頭。

    安度蘭長老在一旁含笑不語,菊花一樣皺紋燦爛地老臉上滿是“金不換”終於回頭的欣慰表情。

    “灰矮人們在花廷搜索到一個秘室,俺們從裏面找到一個玉製的臉盆,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財神玉盂’。畢竟沒人見過這玩意,老闆要要不要看看?”壹條去掉了心病,一陣神清氣爽:“如果真是‘財神玉盂’就發了!”

    “你們都別看着我啊!我雖然在花廷待過幾天,但玉皇可沒讓我見過他的寶貝。”小空迴避着四周怪怪的眼神。

    “如果我有了一個這樣的寶貝,要天天提防別人地算計,我也會不知道藏在哪才好?所以玉皇很有可能不會把這個寶貝隨身攜帶,出沒於人多手雜的場合,畢竟這不是戰鬥法定!也就是説,你們帶回來的那個玉器臉盆很有可能就是‘財神玉盂’。”劉震撼呵呵笑道:“江湖草莽和我們國家領導人不一樣,他們要跑江湖,要結交朋友,每天接觸的人三教九流五花八門。我就不同,我是待在家裏等着別人來巴結我!所以我不可能給高明的盜賊可趁之機!”

    “可是…就算那玩意是‘財神玉盂’,我們不知道怎麼使用也是白搭啊!”壹條翻了翻白眼,心想如果玉皇真地連“財神玉盂”都被端了,那絲綢大陸可就要出大亂子了,狗急了還要跳牆,更何況是玉皇那樣的勢力強大的江湖首領。

    “你跟我來,是不是‘財神玉盂’,能不能使用,涸旗就能知道。”劉震撼對壹條側了側腦袋。

    一羣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老闆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葯。

    不一會工夫,劉震撼和壹條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身着彩裙,有着一頭栗色長髮的美豔女子。

    這個身段妖嬈火辣的美麗女人腹部高高隆起,臉上閃爍着母親才有的完美光輝。

    “老闆娘好。”一個個草包倒也不笨,都看出了這是珊瑚美人譚雅——被“巫師變形咒”改造,再被“大印象火焰塑形指”永久定型地老闆娘。

    “大家好。”譚雅和藹地對所有的了民們點了臻首,眼淚流轉,風情萬種。

    雖然“巫師變形咒”能約束住所有元素力量,而且在被永久定型後,以前經過老劉“智慧啓蒙”的譚雅已經不再可能成為一個合格的祭祀。但是歷代祭祀的知識卻完整地保留在了她的腦海中,所以譚雅在與人交流時還不存在任何障礙。

    “老二,來幫你嫂子整整形,讓她的臉儘量恢復地和以前差不多。”劉震撼對卡卡招了招手。

    “沒問題,其實嫂子無論怎麼變,都是這麼水靈!”卡卡剛發出一陣壞笑,登時又捱了他老子一巴掌。

    裏瓦爾多大公爵正在生悶氣,因為真的不出李察的所料,通過卡卡留給王室的骨聯寶盒,剛剛杜賓國王發來了消息,因為路途遙遠,杜賓人實在對比蒙愛莫能助。

    “把那個玉器臉盆給我搬過來。”老劉不知道自己料事如神已經給大德魯伊造成了很沉重的心理負擔,一邊接過了幕僚長羅比遞給他的戰場備忘錄,一邊對軍官們説道。

    才翻了翻戰場備忘錄,劉震撼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沒想到與花廷地一戰,暴露出了這麼多夏宮衞隊目前存在地缺點。

    隨着現代化進程的加快夏宮衞隊除了沙漠之戰外,幾乎都是在與低級別的對手在較量;在這種情況下,零傷亡已經不是一個值得炫耀的戰績。

    但是缺點就是缺點,如果與同樣精鋭的國家機器對抗,這些缺點一旦被對手抓住,就是致命的漏洞。

    羅比列出的綱目很仔細,基本上已經概括了所有的夏宮兵種在內。

    第一個缺點:文攻武衞祭祀團的火力攻擊,嚴重缺乏層次,效率極其低微。重複打擊造成地浪費尤為明顯,這個缺點也在二線兵團的法師部隊上可以看出相同的毛病,建議統一訓練缺席,並將胡克火控小組調撥一半到祭祀團。

    第二個缺點:幻獸騎士團的月石鏡炮手攻擊範圍廣闊,威力無窮,但數量不夠,開火次數也有限;鐳射鏡炮雖然是單位攻擊武器,但是燒灼力無比強悍,對付中級魔獸幾乎都是秒殺,強烈建議大師採購月石和鐳寶,大批量製作鏡炮。

    第三個缺點:尚書僕射團的重弓普遍張弦力過大,導致羽箭貫穿力過強,制動翻滾不足,建議兵工廠生成T形箭鏃,增大殺傷口徑。

    第四個缺點:攻堅戰中,鳥翼飛廉弩車的扇面殺傷極具統治力,目前只有五台,建議增加;酒精噴火器地殺傷效應和威懾力是地面之王,建議從八十七台無噴敵火龍滅手火打器整理中再抽調一部分補充軍用;幻獸座龍物理戰鬥力驚人,但祭祀的指揮還缺乏統一性,應該加強陣形的學習。

    第五個缺點:魔法太保中的摩韶幻術師嚴重缺乏訓練,此戰中甚至出現臨陣嘔吐現象,幾乎沒有發揮出迷惑敵人的作用,必須儘快追加基礎科目和心理適應能力地訓練。

    第六個缺點:鋪張浪費的現象有抬頭趨勢,數千金幣一枚的魔法爆裂箭,一次性使用的黑索銀酒精桶、雙料油瓜應該開源節流。

    總結語:此戰最大的亮點在於七寶塔地宮中發現的書儒武器,熊貓武士的“雷霆酒桶”在觸敵時會依*摩擦產生強大地碳化電流,顯然和温拿手套、魔雲神燈一樣,屬於能量武器而不是魔法元素武器。不知道書儒武器中剩下的三叉戟和薩滿利爪是否也是同樣制式的古代能量武器,建議徹查和分發。

    “這些事就交給你了,羅比。”劉震撼搖搖頭,把戰場備忘錄還給了羅伯特:“在我們能力範圍內可以加緊籌辦,不在能力範圍以內就拉倒。”狽人幕僚長唰地抬手敬了一個軍禮,退到了一旁。

    小空抱着一個臉盆大小的玉器盂盆,小心翼翼地走到老頭子身邊,把這個玉盆放在墊了獸皮褥子的地上。

    “這到底是不是‘財神玉盂’?”一大羣人圍了過來,唧唧喳喳地評頭論足。

    這是一隻體型古怪的玉盆,通體慘碧色,圓口團底,有三隻粗足,盆外凸滿一個個蛤蟆疣狀的鼓包,在劉震撼看來,這些鼓包活象是線路板上地一個個電阻。

    玉盆還有兩隻碩大的耳,温潤髮亮,似乎是被常年把玩留下的痕跡。

    盆內壁側佈滿了許許多多芝麻大小的疣包,不注意看幾乎不可發覺。

    盆底楔刻着一羣河豚魚不象河豚魚,老鼠不象老鼠的奇怪鰭類動物,線條簡陋的可笑。

    “哦~原來是最簡單的‘玉洗’,這只是東方的玉人中,貧困家庭才使用地制物器具。”譚雅有點頭大,她的措辭既要讓別人聽的懂,又得把中心思想表達出來,還真是麻煩。

    把兩種文明進行互相翻譯並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更何況譚雅還需要把高度發達的文明翻譯成落後文明,這就更不簡單了。w

    四周的人一個個聽的肅然起敬,雖然他們並不懂老闆娘講的是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老闆娘譚雅估計真的是來自超古代另外一個文明的智慧種族。

    “別傻乎乎地看着我,你應該明白我解釋這東西有多難。假如你現在有個照相機,你該怎麼和你地屬下們解釋?”譚雅輕輕撫摩着肚子,白了老劉一眼。

    “大作家,我會這麼解釋,這是可以拓印魔法肖像的神奇盒子。”劉震撼也用漢語説道。

    “我現在説的話,大致上就屬於你解釋照相機的這種似是而非的解釋。”譚雅笑道:“你們聽的懂也好,聽不懂也罷,我已經盡力了,很多名詞沒法轉譯。”

    “嫂子,你是不是就是説這玩意正是‘財神玉盂’?”卡卡瞪圓了眼:“可以把一枚金屬變成一盆金幣的神奇寶貝!”

    “神奇?”譚雅撇了撇嘴:“任何物質都可以通過改變元素分子的排列,轉變成另外一種物質!這種‘玉洗’不過就是將水作為媒介,依照參照物,通過音頻震盪,重新排列水分子的結構,把水改變成參照物!另外,這隻‘玉洗’是一種落後的淘汰產品,製作費時長,還要手動操作根本沒有什麼神奇地地方!”

    “那怎麼變呢?難道就是扔一枚金幣進去做參照物,再放一盆水,第二天就能有滿滿一大盆的金幣?”老劉不大聽的明白譚雅説的這一系列名詞,他只關心結果,這就夠了。

    譚雅知道自己再講也是白講,乾脆身體力行了一把,讓人提了一桶水來,倒進這個玉盆中,讓老劉雙手用力摩擦那玉盆邊上的兩隻弦耳。

    説來也怪,經過老劉輕輕一摩擦,玉盆內的水頓時象開了鍋一樣,“咕嘟咕嘟”翻騰趕來。

    一陣陣如同玉器撞擊般地清越音樂也跟着抑揚頓挫地響了起來,在漣漪水花的襯托下,玉盆底部的那些怪魚就跟活過來一樣。

    譚雅説盆底的怪魚其實是東方玉人的文字,沒一個信地。

    搓了一會,劉震撼試着鬆開了手,玉盆裏的水仍然“咕嘟咕嘟”翻滾着,音樂也依然沒有停止。

    譚雅本想彎下腰,怎奈肚皮不爭氣,苦笑着對壹條説道:“雀斑小子,你幫我丟一枚金幣進去做參照。”

    “別動!”劉震撼站起了身,一把抽出匕首,對艾薇爾吩咐道:“來,小艾,把你的魔法杖遞給我。”

    艾薇爾還在盯着譚雅的肚皮出神,連着被老劉説了三遍才醒過魂來。

    象削一根甘蔗,劉震撼憑藉自己的蠻力,硬是把小艾的魔法杖上鍍着的一層“奧喀理拉魔法水銀”全部削成了刨片,攥在手心一通狂捏,揉成一個黑色金屬圓球,輕手輕腳地放進了還在水花翻滾不休地玉盆中。

    “這首藍調快要到頭了,繼續摩擦。”譚雅提醒道:“你們要始終保持水源的翻滾,大約…大約七八個小時吧,到時候這一盆水就會沒了,會有一盆與水源同等體積的金屬出現。記住,不能讓水停止翻滾,記住那首藍調音樂的長度,一到快要結束的時候就摩擦玉盆的弦耳。”

    不等老闆出手,幾個強壯有力的猛男馬上衝了上來,你爭我奪搶着來摩擦玉盆地弦耳,嚇的領主大人一人給了他們一腳:“*你媽!碰掉一點渣看老子不扒了你們這幫B養的皮!”

    “老大,這是奧喀理拉魔法水銀耶!是四大特種魔法金屬之一耶!您居然準備量化生產?”卡卡悲憤無比地看住了這隻玉盆,真要象是嫂子描述的那樣,七八個鐘頭之後就是一臉盆“奧喀理拉魔法水銀”,這算什麼?翡冷翠淡水美人魚人手一根特種法杖?然後再弄兩根做捶衣裳的洗衣棒?

    “我還有雪佛蘭戰斧,待會讓鐵匠們把‘伊斯西丁金屬’提煉出來,繼續敞開了造!”劉震撼甩了甩手上的水花:“*!不知道把我的手丟進去,明天會不會選出一盆子手來?”

    “傻瓜!”譚雅笑的直喘氣:“這就是一個貧民窟裏才用用地‘玉洗’,用你的知識來説,這玩意就是一個只能手動製造單質和無機物的機器,有機物體的克隆不在這種蹩腳貨的能力範圍之內。順便告訴你,當年我們的貨幣單位是信用度,不是象你們這樣*金屬,所以這玩意在我們那個時代,也就是垃圾堆裏地淘汰貨。”

    “貧民就貧民,有這隻聚寶盆我就心滿意足了!”劉震撼提起匕首在手腕割了一道口子,閉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再不放血他怕自己氣血攻心掛了。

    和他一個動作的人還有不少。

    “大哥,那…那…序列器珍珠是不是也一樣可以批量製造啊?”卡卡小臉煞白,他有點不敢往下想了——成千上萬顆序列器珍珠一起開火,那將是多麼壯觀的場景?

    歐比斯拉奇!今後還有誰敢欺負我?二老闆越想越遠了。

    “珍珠,魔晶,奧骨斯都法杖,雷霆鑽石,這些從動物植物腦袋裏扒出來的寶貝,都沒法批量製造!咱們手裏除了七度金、黑曇金和特種金屬這些金髮之外,只有月光寶石、鐳射寶石、護盾水晶可以量化製造。”劉震撼本想跟這個弟弟解釋一下什麼叫有機物,臨了卻發現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月石和鐳寶還得造鏡炮才能用,護盾水晶是元素防護,再多也擋不住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卡卡沮喪的不得了:“不能造序列器珍珠,我們還怎麼橫行天下?”

    “要不上哪去找找‘卡嘉瑞德寶石’吧!大哥你不是説你*生命寶石一抬手就來看了魔族上千精英麼!”卡卡抻長了脖子,一邊咽口水一邊想象自己深奧掛滿生命寶石時的狂放姿態。

    “我也想找呢,可有那麼好的事嗎?‘卡嘉瑞德寶石’又不是大白菜!”劉震撼不貪心,他已經心滿意足了。不説別的,棺材大大小小睥鏡炮上嵌個四五百顆月石和鐳寶絕對沒問題,鏡炮是來不及造,但是嵌寶石可不費多少時間。

    鄧肯在一旁得瘧疾一樣深奧哆嗦,他的鏡炮比其他光之子還要多出一顆龍珠,多出七十二發燒灼光環,但即使是這樣,他地鏡炮還是不滿一百發燒灼光環。如果能盡情地射擊光環,那將是多麼完美的一件事!

    “我這就去排個工作制度表出來,派人輪換摩擦使用這個‘財神玉盂’。”凝玉對老劉淺顰一笑。

    “凝玉,你先去把青雅叫進來吧,我有話要對她説。”劉震撼拉着譚雅的手坐到了椅子上:“其他人先出去,把聚寶盆保管好,我要和電動小馬達講幾句話。壹條你也出去。”

    可憐的博浪沙火鶴滿頭的虛汗,跟着興高彩烈的其他人一起退到了領主大廳外。

    眼看着一臉莫名其妙地青雅被領進了門,沉重的廳門“碰”一聲被關上了,壹條的心也象是被關緊了一樣,難受的要命。

    看着在紅土廣場放風箏的果果,突然啪地一聲脆響,箏線斷了,紙鳶在天空越飄越遠。壹條心裏突然間充滿了沮喪地壞念頭,他對自己説這是唯心主義的封建糟粕,可還是難以抑制各種難以承受的結果在腦海中湧現。

    短短五分鐘時間,壹條的頭髮差點沒白了一半。

    廳門開了,青雅低垂着頭,被老闆娘凝玉領着,嬌羞無限地上了紅土高坡的阡陌。

    “你和她説啥了?”壹條一蹦三尺高,緊張地看住了老闆。

    劉震撼摟住譚雅的纖腰,神氣活現地叼着一枝大雪茄,賣起了關子。

    “老闆,俺挺的住!”壹條心裏更慌了。

    “搞定了!”

    “什麼叫搞定了?”

    “就是我説服她了!”劉震撼彈了彈雪茄灰:“我告訴她,我是一個粗人,不講道理只講歪理,我是壹條地老闆就得為壹條負責,你如果愛壹條,就嫁給他,不愛他,就請你不要傷害他,馬上給我離開這裏!”

    “什麼?”壹條的頭皮一陣發炸。

    “壹條,你老闆對你老婆就説了一句話,你如果真的愛他,就應該嫁給他,照顧他!他有缺點,你幫他改正,這才是真正對自己所愛的人負責。”譚雅笑着搖了搖頭:“經典的騙子套路!對於純情女孩來説,有誰不願意成為愛人的唯一和最後?可是有誰知道,女人,千萬不能試着去接近你想改變的男人或者想改變你地男人。”

    “到底是作家,一套一套的。”劉震撼象黑性菩蜂蜜一樣,狠狠親了親譚雅的俏臉,引發一陣尖叫。

    “然後呢?”壹條的喉結抽筋一般聳動着。

    “然後你老婆低着頭,紅着臉,不拒絕也不答應,你老闆就説她默認了。”

    “這個小娘皮其實挺有性格的,不被愛情矇蔽頭腦,能分清是非。”劉震撼不無讚賞地説道:“這樣的女人才配的上你!”

    “我要結婚了?”壹條傻眼了。

    “沒錯,就今晚。”劉震撼呵呵笑道:“還記得不記得我和你説過的,結婚是什麼?結婚就是兩口子合法地脱光衣服睡覺!至於她以後想改變你,那是另外一回事,反正你把她睡了也不虧了,這就是我地看法。”

    “我們倆是真心相愛的……”壹條囁嚅道。

    “先結婚後戀愛難道就不是真愛?”劉震撼一指頭頂在壹條的笨腦殼上:“滾吧,趕緊準備做新郎去。”

    夜晚的翡冷翠迎來了有史以來最輝煌的燈火,領主座下頭號王牌打手壹條披紅掛綵,和嬌滴滴的新娘子一起向所有來賓致謝。

    就連有事走不開的國王陛下,都派遣專使送來了自己的賀禮,一枚紫心雲頂勳章。

    這種勳章只授予為王國戰死的偉大魔寵,籍此來表彰豐功偉績。上一任這枚勳章的得主是風系巨龍赫斯基,海加爾祭祀柯奇士的傳奇魔寵,這也是比蒙王國第一次將勳章頒發給活着的魔寵。

    在新人磕頭時鬧出一個笑話,壹條死活要拉着老婆向果果磕頭,卻不願意向黛絲磕頭,説黛絲和他是平級,也是果果的魔寵。

    “一碼歸一碼!”壹條粗着脖子吼道:“待命我把你當老闆娘磕頭是一回事,現在就不行!”

    新人被送入洞房之前,領主大人拉着自己的魔寵悄悄溜到一邊,傳授了無數的實戰經驗。

    “記住了,你一切都要做的自然一點,自然的就跟理所當然應該這樣一樣!”劉震撼本想拿兩顆無毒副作用的紅鉛給壹條,想想這貨抗毒能力太強,只好算了。

    是夜。

    “感覺…怎麼樣……”壹條赤條條地躺在華麗綢緞鋪就的豪華大牀上,篩糠一樣亂抖着,問正低着頭艱澀地上下套弄着的青雅。

    “唔……”青雅羞澀的臉又紅又俏,嘟着紅唇,先往牀下吐了一口清水:“…極光…你騙人…哪有什麼菠蘿味…太腥了…好難嚥……”

    “是嗎?”壹條猛地一個翻身,壓在了青雅柔軟滾燙的身子上,輕輕耳語道:“老闆告訴我,這是葷菜吃多了的緣故,明天我多吃素菜和水果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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