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童身懷銀票,心中不禁發愁道:“我原本打算託鏢金額至少在一千五百萬左右,如今少了一半,如何夠支付收購土地的錢?”
正當他茫然無措時,忽見呂柏松伴著一名妖豔女郎走出客棧,瞧他們親密的模樣,顯然關係匪淺。
宗童心中一動道:“呂柏松不是剛娶何麗玲為妻嗎?怎麼又和這女子在一起?既然這一家人如此喪德敗俗,我何不取他們的造孽錢賑災,説不定還可以幫他們積陰德呢?”
主意打定之後,他便趕往惠陽城。
來到松園一看,只見門口已被封條查封,門邊並有破舊的拍賣公告,不知為何乏人問津。
“咦!你不是童少爺嗎?”
宗童回頭一見是阿勇的妻子何氏,連忙笑道:“大嫂,好久不見了,阿勇近來可好?”
何氏忽然掉淚道:“阿勇他被關入大牢了。”
宗童大驚道:“怎會發生這種事?”
“新來的縣令是個酷吏,判案不分青紅皂白一律嚴刑逼供,阿勇就是被屈打成招的。”
“可惡,他是以什麼罪名將阿勇定罪的?”
“一名難女被何員外的兒子調戲,災民便羣起鼓動要幫她討回公道,結果被縣令全數押入大牢,阿勇不過出面説了一句公道話,也被他關起來了。”
宗童沉思一陣,毅然道:“大嫂你先回家準備行李,並叫車行的阿牛預備一輛馬車,等我救出阿勇之後,你們立刻前往省城找阿忠幫你們安頓!”
“好的,謝謝童少爺的幫忙。”
何氏又千謝萬謝的離去。
午夜,宗童蒙面潛入衙門。
他順著唯一有燈光的房間而去,立刻聽見靡靡之音由房中傳來,他冷笑的侵入房內。
只見黃天彪重壓在一名裸女身上發泄著。
宗童眼中怒芒一閃,立即凌空彈指點中他的“促精穴”,他悶哼一聲立刻全身抽搐。
裸女卻高亢的呻吟一聲昏了過去。
宗童一直等到黃天彪精盡氣絕之後,才轉赴大牢救出所有的人犯。
他相信大部分的人皆是冤獄的受害者,加上時間緊迫,只好一起釋放。
其中一名滿面病容的老者豪邁的笑道:“多謝小兄弟援手之德,老夫金伯超,不知道可否請教尊姓大名。”
宗童愕然道:“晚輩童宗,前輩似乎受了嚴重內傷,為何不盡快醫治!”
“咦!你如何知道的?”
宗童幫他把脈之後,道:“前輩是練功不慎以致走火入魔,加上旅途勞累所致,不知晚輩所言是也不是?”
“高明,看來你的醫術一定非常高超,依小兄弟看來,老夫這個內傷該如何醫治?”
“這種內傷雖然不易醫治,不過並非無救,晚輩這裏正好有一瓶藥,早晚一粒,大約半個月之後便可痊癒。”
金伯超接過打開一聞,不禁讚道:“好藥,想不到我們彼此素不相識,小兄弟不但救我,還施妙手幫老夫治傷,這份恩情老夫無以為報,僅以一本老夫的武功心得作為回報,希望小兄弟不要嫌棄才好。”
宗童連忙推拒道:“前輩千萬不可……”
金伯超硬塞給他然後轉頭就走。
宗童只好先收入懷中,找到阿勇交待他暫避風頭,兩人才分手各奔東西。
當他再一次光臨呂府時,還來不及搜尋銀票,突見迴廊走出大姨太的身影。
宗童心中一動,便現身道:“好久不見,還記得初三故人否?”
大姨太驚喜道:“是你。”
“不錯。”
“你是來履行前約的?”
“當然,難道你不歡迎?”
“歡迎歡迎,你先到老地方等一下,我去通知她們來。”
“那裏安全嗎?呂員外不在那裏過夜?”
“那死鬼和他兒子赴省城參加賽珍大會去了,這三天不在家。”
宗童這才想起今早所見到的呂柏松,明白他為何會在省城出現的原因了。
既然沒有安全上的顧慮,他便放心大膽的進入東廂房內。
不久,宋美玉和五位姨太已經趕到。
宋美玉一見是他,立刻迅速的解除裝備,緊抱著宗童道:“好人,快給我,我想死你了!”
宗出裏卻似鑑賞珍品般撫揉著她的胴體。
不久,他方始翻身上馬,如狂蜂浪蝶般,開始採花盜蜜起來。
宋美玉大樂,立刻飢渴的扭搖起身軀,放浪的滾動起圓臀。
宗童默默的享受著她的放蕩,漸漸的便強悍的廝殺起來。
宋美玉承歡不久,便已嬌喘連連了。
宗童更是加速馬力的衝鋒陷陣。
幾番風雨之後,她經不起連續高潮的衝擊,便悠悠昏去。
宗童立刻轉移陣地,伏在五姨太身上發泄著。
五姨太承歡不久,便已呻吟連連的哆嗦。
他愉快的享受著她的浪勁,愉快的玩弄著她的嬌軀,肆無忌憚的痛宰著。
接著四姨太也昏了。
三姨太、二姨太也被他宰的樂翻天。
最後由大姨太接棒,他也毫不留情的大開殺戒,只宰得大姨太哆嗦不已。
“你們這些不要臉的姦夫淫婦,本姑娘今天就要替我爹討回公道。”咒罵聲中,一道倩影自門外撲入,夾著熱氣逼人的掌勁攻向宗童。
宗童大吃一驚,怎料到行歡作樂之際,竟會殺出一個程咬金來,百忙中已來不及閃避,立刻挪身避開掌風,接著趁她身形不穩,迅速點中她的“軟麻穴”,總算將她制倒在地。
突聞門外一聲尖叫,宗童抬頭一看是何麗玲,連忙飛掠過去,將她制倒以防她逃脱而驚動他人。
宋美玉依然酥軟無力,可是姦情曝光,逼得她強撐著嬌弱的身子爬起,道:“一定是何麗玲這個浪蹄子去告的密,好哥哥,你就讓她見識一下你的厲害,下一次她才會學乖。”
宗童輕笑一聲,立刻開始為何麗玲寬衣解帶。
她嚇的臉色發白,無奈全身動彈不得,有口又不能言,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在她身上恣意的輕薄。
“淫賊,你還不快點住手,小心我師父‘紫陽師太’找你算帳。”
宗童不曾涉入江湖,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可是宋美玉卻聽的臉色大變,驚叫道:“你説什麼?紫陽師太是你的師父?”
“不錯,既知她老人家的威名,你便該知道她老人家火爆的個性,還不快點放過我們。”
宗童毫不理會她的恐嚇,一伏何麗玲的胴體,迅速地直搗黃龍,便開始躍馬中原。
“好哥哥,依你看這該怎麼辦才好?”
“紫陽師太很可怕嗎?”
“相當厲害的絕頂人物之一,她的紫陽真力威猛無匹。武林中除了少數幾個武林前輩可以與她匹敵之外,還沒聽説有誰接得下她十招。”
“你是説她的內功屬於至陽至剛的路子。”
“不錯。”
“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一個了。”
“好哥哥,你找她是……”
宗童不再理她,立刻緊抱著何麗玲的圓臀怏速的馳騁起來。
何麗玲只覺得從未體會過的快感襲來,令她欲仙欲死的呻吟著直哆嗦。
呂秀蘭看得花容失色,不禁急的滿頭大汗,卻偏偏無能為力,她生平頭一次感到自己是那麼無助可憐。
不久,排山倒海而來的銷魂快感,終於讓何麗玲滿足的樂昏了。
呂秀蘭見宗童向她行來,不禁臉色大變,尤其是跨下的龐然大物,更讓她心裏感到壓力十足。
“你……你想做什麼?”
“好妹子,我就是要做你心裏想卻不敢做的事。”
“你敢?你……”
呂秀蘭大驚失色,想咒罵卻已經開不了口,因為櫻唇被宗童緊緊吻住,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一股男人特有的氣息薰的她直欲昏去。
尤其她清楚的感受到全身上下正遭受到侵襲,衣裙一件件脱離,沒多久便被他剝的光滑滑地,全身赤裸的胴體頓時展現在他眼前。
她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卻無法阻止他的魔爪不斷地侵犯她的胴體,不斷地遊山玩水,不斷地挑逗她最隱秘的地方。
突然她感覺下體一陣刺痛,她不禁悶哼出聲,眼中再一次流下不捨的眼淚。
她知道,她的處女貞操已被他奪走,不禁心中恨極的怒瞪著宗童不語。
宗童只覺得下身炙熱難耐,有如深陷火爐般,蝕骨銷魂的快感襲遍全身,那種感受大異於眾女的温潤柔和,對他而言,簡直具有相當的強烈震撼。
他真有久旱遇甘霖的喜悦,立刻抓住她的豐乳,快速的馳騁起來。
呂秀蘭剛開始還只是默默的含淚承受著,到後來竟不自主的抖動身軀,似有迎合之意。
宗童不敢冒險解穴,裝作未見的在她身上翻雲覆雨著。
潮來潮往,她終於呻吟著哆嗦了。
宗童見她已經無力承歡,不禁暗暗著急,知道今夜又是白作工了。
這一番猛攻,立刻宰的呂秀蘭直翻白眼,她終於尖叫一聲昏了過去。
宗童感覺就差那麼臨陣一腳,可惜她已昏了過去,只好無奈的嘆息一聲放下了她的身軀。
宋美玉媚笑連連的依偎過來,道:“好哥哥,你實在太厲害了,居然連馭八女而面不改色,實在太讓小妹欽佩了!”
“廢話,你總該知道我來找你們的目的吧?”
“小妹知道,你稍等一下!”
宋美玉立刻穿衣離去。
宗童這時候才幫昏迷不醒的呂秀蘭穿好衣裙,並取出一粒藥丹讓她服下,再將剩餘的藥丹整瓶塞入她的內衣裏面。
此時宋美玉正好回來,見狀便酸溜溜的道:“你對她可真體貼呀。”
“哈哈,你在吃什麼飛醋?她醒來之後,不找我拼命才怪,所以只有你們才是我的最愛,難道你們連這點自信也沒有?”
“好嘛,算人家説錯話好不好,這樣人家就可以放心的湊合她和表哥的婚事了。”
“不行。”
“為什麼?難道你真喜歡她?”
“因為我要用她來練功,所以不准你再動她的歪腦筋。”
“原來如此,難怪上次和你在一起之後,我們總要腰痠背痛個好幾天,原來是被你採捕去了。”
“你不要亂栽贓,有沒有被採補,你是此道高手應該心裏有數。”
“好吧,人家只是開個玩笑,你又何必生氣,哪,這些銀票給你。”
宗童取過數了一下,有些意外道:“怎會有二百萬兩之多?難道你又偷錢了?”
“不錯,我們知道你需要用錢,便相約拼命向老色鬼要錢,除了一百二十萬兩是他自己給我們的之外,其他的都是我擅自從金庫裏偷來湊數的。”
“上道,總算不枉我特別的疼愛你。”
宋美玉大樂道:“真的?既然這樣你能讓我看一看你的真面目嗎?”
“不行,還不到時候!”
“唉,好吧。”
“以後你如有急事要找我的話,可將字條留在城南的土地公廟,我只要有時間,就會盡量來會見你們。”
“太好了,這樣我就真的相信你是真心疼愛我了。”
“還有你記得告訴這丫頭,贛她把內功練好,等她有把握復仇之後,可透過你來連絡我。”
“沒問題,這丫頭挺高傲的,絕不會依靠紫陽師太幫她復仇,這樣我就可以暫時高枕無憂了!”
“只要她不會遷怒你們就好,我走了!”
宗童立刻轉身離開呂府。
由於賽珍大會已經展開,他知道這些奸商一定是騷包的參加現寶,家裏除了妻女之外,大概也不會有多少人留下來。
果然,他連闖了焦、楊二府,順利的竊得八十多萬兩銀票。
最後,當他來到了何府時,立見意外的發現呂添壽正趴在上次那名美女身上翻雲覆雨,正玩的不亦樂乎。
這一次美女並未昏迷,只見她又扭又叫的,顯然已經紅杏出牆,與情夫大玩風流把戲。
由於呂添壽窺伺呂秀蘭的美色已久,加上他是某教派的教徒,在意圖不明的情況下,對於宗童的行動已經造成了威脅。
有威脅就必須馬上清除,以免夜長夢多。
宗童遙空曲指連彈,不但將美女制昏,更點中呂添壽的“促精穴”,不久他便暴斃而亡。
他又搜刮了將近一百六十萬兩銀票,才滿意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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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遠鏢局。
這是一座氣派十足的大宅院,只見狼牙飛檐,亭台樓榭,一草一木除了美之外,還透著詩情畫意般的雅。
花園裏,有位大姑娘。
如果説江朝威生平有哪兩人是他的最愛,這位姑娘絕對是其中之一。
她正是江朝威唯一的掌上明珠——江詩涵。
另一人,當然是與他無緣的未婚妻——柳翠珊。
一旁的拱門緩緩地走出柳翠珊的身影,當她一眼看見正在練劍的江詩涵時,眼中不禁流露出慈愛的神采。
江詩涵穿著一身白色的衫裙,玉手運劍如飛,使得虎虎生風,配合著靈巧輕盈的步法,迅雷奔電,矯若遊龍,縱躍於風中,有如仙女下凡一般,令人悠遊神往。
“涵兒,今天的碧玉樓有賽珍大會,你怎麼不去觀賞,卻一個人躲在花園裏練劍。”
突然,一聲裂帛般異響,寒光乍斂。
江詩涵收劍凝立,便輕笑道:“珊姨,你不也躲在家裏沒出去嗎?”
“你這丫頭就會調皮,珊姨年紀一大把了,對那種漂亮的石頭早已沒有興趣,可是你今年才十五歲,正值青春年華的少女階段,怎麼可以和我這老太婆相比!”
“珊姨才不老呢,而且還非常的嫵媚動人,是不折不扣的大美人,比起我們這些黃毛丫頭好看多了。”
“你……唉,你什麼時候學的這麼油嘴溜舌的?真不知道是誰教你的,這個人真該打三十個大板。”
“人家説的是真心話嘛,珊姨怎麼不相信人家呢?”
“算了,珊姨是鬥不過你這鬼靈精的!”
江詩涵不禁得意的呵呵直笑著。
“對了,你老實告訴珊姨,為什麼不想去看賽珍大會?是不是你今天早上有偷跑出去看過了?”
“才沒有呢?每年的賽珍大會還不是由爹奪魁?既然如此,爹的那些寶貝早就被我摸遍了,其他的還有什麼看頭?所以我才懶的去看那些次級品。”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聽説惠陽的呂員外為了參加這次的賽珍大會,不知從那裏購來一粒稀世的避毒寶珠,連你爹都要歎服,今年的賽珍大會將由呂員外奪魁了。”
“有這種事?那我倒要去見識一下才行!”
説著,她已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當江詩涵正興高采烈的趕往碧玉樓,突見前方一大堆人圍成一團,不斷的鼓譟著,似乎有人起了爭執。
她原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野丫頭,年紀又輕喜歡看熱鬧,想都不想地就圍了過去。
只見一位風采絕世的俊美書生,正和一位清秀少年在拚鬥著。
“喂,你這個人究竟講不講理?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一身書生裝扮,卻在大庭廣眾下動手動腳,豈不斯文掃地?”
“住口!你竟敢出言不遜調戲本公子的未婚妻,你就準備接受懲罰吧。”
“是她先取笑我的名字,就算有錯的話,也不能全怪在我一個人身上吧?”
“哼,誰叫你的名字要取的那麼怪,童宗、‘銅鐘’,就算叫你鐵鐘,對你也是一種恩典。你不但不知感恩,竟敢回嘴取笑,簡直罪該萬死!”
宗童不禁有氣,冷哼道:“那你未婚妻名叫任妮婉,豈不等於‘任你玩’嗎,結果你就氣成這樣子。如果我説是任我玩的話,你豈不是要氣瘋了?”
“該死!你還敢胡説。”
俊美書生咒罵一聲,鐵扇便是一陣猛攻。
圍觀羣眾一副想笑又有顧忌,顯然是畏懼兩人來歷。
“樓哥,你再不拿下他,今後白馬紅綾別想混了。”
江詩涵循聲望去,便見一名美少女只氣得臉色鐵青直跳腳,神氣活現地指使著俊美書生如何攻擊。
“好呀,原來你就是‘白馬公子’白玉樓,難怪你們敢趾高氣揚的當街行兇,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莊‘天馬山莊’的得意傳人。”
白馬公子冷哼一聲,突然停止攻擊,元神內斂的默立著。
宗童臉色一變,不敢掉以輕心的緩緩後退著。
江詩涵見狀,不禁變色道:“各位鄉親快點散開,這是白馬山莊的獨門暗器手法,歹毒無比的萬劍齊發。”
圍觀羣眾一聽,立刻嚇的四處逃散。
白馬公子正想發動攻擊之際,突被羣眾一擾不禁心神一分,等他發現宗童竟然趁亂逃走,再也無從追起。
他立刻遷怒旁人,怒喝道:“何人膽敢管本公子的閒事?”
江詩涵雙手插腰,面帶嗔色道:“是本姑娘管的,你想怎麼樣?”
白馬公子看清是她,神情突然變成尷尬之色,道:“原……原來是江師妹,那就難怪了……”
“難怪怎樣?很刁蠻是不是?”
“不,小兄不是這個意思,師妹不要誤會。”
紅綾仙子跑了過來,親熱的拉著江詩涵的玉手,笑道:“一個多月沒見,二妹怎麼一碰面就給白師兄下馬威,這難道是待客之道嗎?”
江詩涵“噗味!”一笑,道:“剛才白師兄在拚鬥時,大姊在一旁直罵他沒用,小妹以為你們鬧翻了,才好心幫你教訓他。誰知大姊不但不領情,還落了個失禮的惡名,唉,真是好人難做。”
紅綾仙子俏臉一紅,有些嬌羞不勝的輕擰了她下,嗔道:“鬼丫頭,既然看見大姊被人家欺侮,也不會幫忙看住那惡賊,現在才來放馬後炮,豈不是多此一舉?”
江詩涵笑著閃過,聞言不禁嘆道:“你以為我不想呀?實在是那人的輕功太快了,才一瞬間工夫,人就不見了,你叫小妹從何攔起?”
白馬公子也點頭嘆道:“江師妹説的不錯,此人的年紀雖輕,武功卻是超人一等,尤其輕功之高,絕不在本莊的天馬行空之下。”
江詩涵有點意外,道:“白師兄居然如此推崇對手,這還是小妹頭一次見到,莫非白師兄已經看出對方的來歷,才基於師門情誼,而做此評斷。”
“不,我並沒有看出這人的師門來歷。”
“那麼……”
“剛才我在盛怒之下,連攻了二十幾招,都被他輕易閃過,他卻毫無反擊之意,我又如何看出他的師門來歷?”
“哼,這種不敢正面對招的耍賴作風,就算避開一百招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正常的情況下確是如此,小兄原先也是這麼以為,可是你也見識到此人的輕功之高,絕不在小兄的天馬行空之下。果真如此的話,懷有這樣高超身手的人,又豈會是打爛仗的小貨色?”
“有道理,江湖上怎麼從未聽人談過這號人物?”
“不急,等賽珍大會過後,咱們再向江師叔探詢清楚。”
“我聽説今年有一粒避毒寶珠參展,正打算前去見識一番,我們何不一起同行,順便找爹問清楚這人的來歷?”
“好呀,我們也是聽到避毒寶珠的消息,才特地騎雲兒和紅兒趕來參觀的。”
“咦!你們也聽到消息了?”
“何止我們而已,有關避毒寶珠出世的消息,早在三天前就已經傳遍整個武林了。”
“我明白了,難怪整個省城突然擠個水泄不通,原來都是為了避毒寶珠而來。”
“不錯,只怕廣東從此成為是非之地。”
“管他的,反正又不幹咱們的事,咱們還是快點到會場去吧。”
“好。”
三人便沿著大街順著人潮東行,不久,省城最有名的珠寶大街,已經赫然出現眼前。
他們尚未走近珠寶大街,便被人潮堵住。
所幸江詩涵的身分,立刻被招待人員認出,在招待人員的帶領下,他們順利的進入碧玉樓。
凡是能夠進入碧玉樓鑑賞珍寶的人,都是具有相當分量的人物,當然年紀也都在五十歲上下。
這些人不是達官顯要,就是有頭有臉的一方霸主,或者是仕紳財主。
所以,像他們這種年紀的俊男美女,不但為數極少,而且吸引著眾人的眼光。
正當他們茫然無措不知從何觀賞之際。
“涵兒,你們怎麼來了。”
江詩涵循聲望去,立刻嬌笑著奔了過去。
“爹,避毒寶珠在那裏?”
白馬紅綾二人連忙拜兒請安。
江朝威含笑道:“哪!不就是左前方那粒橙紅色珠子嗎?”
三人連忙擠了過去,他們的眼睛不禁被它的紅色光暈所眩,一時難以適應。
白馬公子不禁讚歎道:“果然是稀世珍寶。”
呂員外哈哈大笑道:“若非如此,我也不會花費一千多萬兩買下它了。”
紅綾仙子雖然討厭他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仍然忍不住好奇問道:“呂員外是從什麼地方得到它的?”
呂柏松插嘴笑道:“避毒寶珠是我爹向一位名叫宗仁的人買下的。”
江詩涵訝然問道:“宗仁?這個人的名字好熟呀。”
呂柏松一見又有一位美少女追問,不禁樂開懷的笑道:“如果你們想問宗仁的消息,我還可以進一步透露。”
“真的?你知道宗仁的下落?”
“不是,但我知道可以在那裏找到他。”
“你快説。”
“宗仁以避毒寶珠交換我爹的呂氏錢莊,所以,想要找宗仁的話,只要問呂氏錢莊的人不就知道了?”
紅綾仙子好奇問道:“你爹剛説是以一千萬兩買下的,而你卻説是以錢莊交換,這中間的出入很大,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當然是我説的是實情。”
“你的意思是指你爹在説謊了?”
“我……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呂員外剛好回來聽見了,連忙斥責了兒子一頓,便將他拉開。
白馬公子氣惱他搶了自己的風頭,便趁機嘲諷道:“這對父子真是一對活寶,老子市儈,兒子好色,全都不是好東西!”
紅綾仙子嬌笑道:“你吃醋了?”
白馬公子冷哼一聲,轉頭便走了。
兩女連忙追了過去。
江朝威笑問:“你們怎麼了?”
江詩涵連忙將事情的始未説了一遍。
“原來是他。”
“爹知道宗仁的來歷?”
“清楚,不過此人曾在咱們的錢莊存過鉅金,出入全是大額的數目,還一度造成錢莊資金的週轉間題!”
江詩涵恍然道:“我想起來了,大哥曾經提過此事,難怪我總覺得這名字很耳熟。”
江朝威淡笑道:“這個人的行事風格相當神秘,如今又併購了呂氏錢莊,想必是要趁在這一年的免賦機會,趁機大作投資生意吧。”
“哼,又是一個呂員外之流的市儈奸商!”
“涵兒,你怎能一竿子打翻一船的人?凡是從商的人並非個個銅臭。就像你大哥和蕭員外雖然從商,卻默默的從事賑災的善事,你不是特別讚揚蕭員外濟貧的作法,比你大哥還要有遠見有規畫嗎?”
江詩涵一怔道:“好吧,算我過於武斷冤枉好人,你們的商業經,我才沒有興趣聽呢。”
“既然如此,你想聽什麼?”
“我想向爹請教,是否認識江湖上一個名叫童宗的年輕高手。”
江朝威臉色一變,道:“童宗?這個人你是在那裏遇上的?”
白馬公子連忙將交手經過交待一遍。
江詩涵好奇道:“爹聽到此人似乎頗為吃驚,莫非知道此人的來歷?”
江朝威嘆道:“我吃驚的並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名字。”
“這個名字有何驚奇之處?”
“童宗這個名字並無奇特之處,如果倒過來唸成宗童的話,你總該明白了吧?”
“啊!宗童這個名字不就是珊姨山口小失散的孩子嗎?”
“不錯,正是他。”
“可是……不會這麼巧吧?”
“金銀雙衞最近常往惠陽城跑,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爹不是告訴我,他們是保暗鏢的嗎?”
“他們其實是去調查宗氏父子的消息。”
“結果呢?”
“結果很不樂觀。傳説宗大夫企圖以杏林醫典轉移官方注意,卻被官方循著麻瘋解藥找到他,結果他被逼跳落天雷峯斷崖。”
“哎呀,那珊姨知道這件不幸的消息了嗎?”
“我們怎敢讓她知道?”
“説的也是。”
“所以,從地緣上的關係來判斷,這位叫童宗的年輕人有可能是你珊姨的兒子。”
紅綾仙子小嘴一嘟道:“這個人就像市井無賴一樣低俗無理,我才不希望他成為珊姨的兒子!”
江詩涵點頭道:“不錯,此人講話油嘴溜舌的,一點教養也沒有,實在不配當珊姨的兒子。”
江朝威搖頭嘆道:“他自小隨著父親亡命天涯,你怎能柯求他成為一個謙恭有禮的青年學子?”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喜歡這個人。”
白馬紅綾連忙表示相同看法。
江朝威無奈的搖頭嘆息,道:“此人身分未經證實前,為父也不便和你爭執,一切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後,再作定奪。”
接著看了會場一眼,道:“如此看來今年賽珍大會勝負已分,我們再留此無益,咱們還是回去吧。”
於是四人便邊走邊談的返回鏢局。
卻見人人忙著疊箱子上車,似乎準備要遠行的樣子。
江朝威向負責指揮的青年,道:“烈華,這是怎麼一回事?”
江烈華興奮的叫道:“爹回來了,孩兒正想派人向您稟報有人託鏢的事呢?”
“這些箱子裝的是什麼?鏢主又是什麼人?”
江烈華忽然神秘低語,道:“這些箱子裝的只是石頭,目的在掩人耳目,實際上的託鏢品是一疊銀票。”
“咦!為了一疊銀票而託鏢的買賣,倒是不多見,不知金額是多少?”
“金額是一千二百萬兩。”
“什麼?金額如此龐大?”
“是的,鏢主還提出一個奇怪的要求!”
“什麼奇怪的要求?”
“鏢主要求我們到達目的地後,負責保管一個月時間,等到接鏢人將這筆錢用完,再將換回來的東西押鏢交回呂氏錢莊。”
“這麼説,鏢主是宗仁了。”
“不!是一個名叫童宗的年輕人。”
“什麼?會是他!”
“爹認識他。”
江詩涵將衝突經過説明,不由得皺眉道:“這個人託這筆錢究竟有何用途?而且他又和呂氏錢莊有何關係?”
“這位童兄弟倒是毫不隱瞞的説了,他打算赴災區收購農田,一方面讓災民返鄉耕作,以解決明年可能發生的糧荒。另一方面也解決了災民的生計問題,讓他們落葉歸根,畢竟流落他鄉也非長久之計。”
“咦!他如此作法,豈不與蕭員外不謀而合。”
“確實如此。”
江朝威欣慰的笑道:“你急於找我,可是想建議為父一起共襄盛舉?”
江烈華點頭笑道:“孩兒覺得這是個一本萬利的好機會,也知道爹一定會答應參與,只是不清楚爹準備投入多少資金?”
“這件事情你就找你大哥商量吧,能夠利用的資金就儘可能的投入這項義舉。”
“孩兒已經問過大哥了,目前還有三千八百萬兩的資金可用。”
“哦,這兩筆錢加起來可是天文數字,恐怕會引來那些妖魔鬼怪的窺伺,這一次只好由我親自出馬了。”
“太好了,有爹出馬就可以安枕無憂了。”
江朝威轉對江詩涵,道:“你呢?這一次你想不想跟著去見識見識?”
江詩涵一嘟嘴道:“人家才不要跟呢,既是災區顧名思義就是鳥不生蛋的地區,那還有什麼好玩的?”
紅綾仙子笑道:“二妹如果閒著沒事,何不跟我們一起北上京城玩一趟?”
“太好了,我們立刻就出發如何?”
江朝威笑罵道:“胡鬧,賢侄女遠道而來,一定旅途勞累。你這個作主人的不懂禮數也就罷了,我可不能和你一樣胡鬧,天大的事情也要過了今夜再説。你還不快幫忙安頓客人,難道真想鬧笑話不成?”
江詩涵吐了吐小舌,連忙拉著白馬紅綾二人進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