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鳳臉色一沉,不管傭兵會多大勢力,那是他們的事。
不過如果惹到寸頭山上,寸頭山上可沒有一個好説話的主。
姬鳳直接就將門扣上,給外面的冉山青吃了個閉門羹。
天申冷汗直冒,自己的這個少主也太不懂事了吧。
可是冉山青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姿態,看着關上的門,似是還在等着那門會自己打開。
只是,又等了半刻鐘,那門遲遲沒開,冉山青終於意識到了。
“天申,她這是什麼意思?把我晾在這裏?他們不知道我是誰?還是説我説的不夠明白?”
“少主,也許此地偏遠,他們不知道少主您的名字,不如您先回去,此處交給我來處理,我定會讓他們前去主動拜訪您。”
“本少已經站在這大門口,沒有回去的道理,給我把門砸開!”
“少主,千萬不可啊……”
“砸開!”冉山青根本就不理會天申的阻攔,對着一個手下道。
那個手下上前一步,手臂化作鋼鐵巨臂,狠狠的砸在大門上。
轟——
大門連着牆壁都塌了,一座造型別具一格的建築,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就連冉山青都不由得看的呆滯。
“好漂亮的房子,這莊子本少要了。”冉山青大步的走入莊子內:“偶爾過來小住幾日,也是一番享受啊。”
冉山青和他的傭兵隊進入莊子的時候,莊子內的所有人也都聽到了動靜。趕了過來。
天申在眼前的六個人之中。看到了兩個小孩。一個是小女孩,另外一個則是男孩,所站的位置明顯更加突出,他應該就是小神醫了。
“敢問閣下便是小神醫吧?”
白晨看着坍塌的大門和圍牆,白晨只改造了莊子內部的建築,卻沒動大門和圍牆。
卻不曾想,居然有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指着大門道:“這算怎麼回事?”
“小神醫。這是一個誤會,能否聽我説明一二。”
“説明什麼?本少親自上門,你們不主動接迎,還讓我在門外苦等,砸你門牆,已經是手下留情。”冉山青打斷了天申的話,自顧自的説道:“這莊子本少覺得不錯,就當是你們的賠罪禮物了,還有那個女人,敢給本少吃閉門羹。她也給本少留下。”
“主人。”姬鳳看向白晨,她剛才沒有去告訴白晨來者。因為她不覺得有必要告知白晨。
白晨點點頭:“我明白,你不用多説。”
聽着這個人的口氣,就知道姬鳳是怎麼想的。
白晨看向冉山青:“你知道我的莊子也是搶別人的嗎?”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冉山青不以為然的説道:“今後你就是我的手下,本少也不會虧待你。”
“不會虧待我?如何不虧待我?”
“那要看你的表現了,行禮會不會?連行禮都不懂,就先別想着如何厚待你了。”
白晨身後的每個人,都是冷笑不已。
天申此刻已經不説話了,這仇是結下了,現在只能看對方的手段。
希望對方只是這點人,那麼他們也方便把人都解決掉。
如果做的乾淨一些,倒是能夠避免風聲傳出去,被他們背後的人只。
心中暗怒冉山青如此不知輕重,把原本能夠拉攏的人也逼成敵人。
白晨搖了搖頭,轉身離去,這愣頭青的家裏是怎麼教育的?
居然連自己有幾斤幾兩都搞不清楚,就跑到自己的面前大放厥詞。
“等等,你這是什麼意思?本少説了,讓你行禮,你聽不明白嗎?你知道什麼叫做尊卑之分嗎?”冉山青大怒,一個小孩子,居然敢在自己的面前擺架子。
“殺光他們。”白晨淡然説道。
“主人,他們是傭兵會的,雖然比不上狩獵會,不過也是一個龐然大物。”姬鳳有些擔心的説道,現在已經招惹了一個狩獵會,如果再招惹傭兵會,會不會太吃力了。
白晨略顯意外的轉過頭:“怎麼?一個酒囊飯袋,傭兵會還能找上門嗎?”
“他是傭兵會會長冉山化海的兒子。”姬鳳説道。
“那留下一個人,讓那個人把冉山化海的兒子腦袋送回去。”
白晨的話在冉山青和天申的耳中聽來,是如此的刺耳。
“你們在説什麼!?你們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大逆不道?我還沒聾……”
突然,一道在白晨的身邊爆發,姝女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柄紅纓長矛,與此同時她身上的氣息爆發而出。
“神……神品強者!”天申的臉色劇變。
“神品強者……好啊好啊……我就缺一個神品強者,你以後就作為本少的貼身護衞……”
天申絕望了,冉山青不是廢物……他是真正意義上的白痴。
姝女臉色一沉,這世上除了自己的主人,沒有誰有資格讓自己服侍。
手中紅纓長矛一抖,一道紅光帶過弧線,掃向冉山青和天申。
兩人都下意識的蹲下身子,躲開了紅色弧光。
可是背後卻是一片寂靜,兩人都不由得回過頭,只見背後百餘人,全部斃命,有些人是身子正中斬斷,有些身材矮小的則是脖子被斬斷。
兩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天申剛要求饒,冉山青破口大罵道:“小賤人,你敢殺我的人,我要讓我爹……”
“完了……”天申的腦海中只有這一個念頭。
冉山青的話音剛落,姝女的紅纓長矛已經刺穿了他的身體。
冉山青的臉色一陣猙獰痛苦,嘴吐血沫:“小……小賤人……”
姝女手中一轉,冉山青的身體在瞬間化為血沫,只留下那顆腦袋咕溜着掉落在地上。
“讓那個活下來的帶着他主子的腦袋滾回去。”白晨淡然説道。
天申的身體發寒,死死的盯着白晨的背影。
可是他現在不敢動,畢竟一個神品強者在面前盯着他。
嘴裏苦澀難言,説什麼?
誰讓自己攤上這麼一個主子?
現在看來只能把自己摘乾淨,回到冉山化海的面前,把寸頭山的人醜惡化,不然自己必死無疑。
天申心中的想法剛剛升起,前方的那個孩子突然停下腳步,天申感覺到那個孩子的眼角掃向自己。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盡你可能的把我説的如何的兇殘狠辣,我也想看看那個冉山化海的本事,聽説他挺有本事的是吧?”
“主人,冉山化海被稱之為四皇之一的涅皇,公認的十方諸國四大強者之一。”姬鳳説道。
“四大強者之一?好好……希望這個冉山化海能親自來給他兒子報仇,這涅皇又是怎麼個意思?”
“據説冉山化海有不死之身,每次被殺都能涅槃重生,每次涅槃重生就會強上一分。”姬鳳説道。
“什麼涅槃重生,其實是因為冉山化海的幻獸是不死鳥,一種非常特殊的幻獸,他的不死之身多半就源自不死鳥的能力。”禍無庸説道。
“我現在越來越感興趣了,希望他不會讓我失望,送客……”
天申失魂落魄的離開寸頭山,手上的包裹正在滲着血。
心頭百般算計,那個孩子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是在威脅自己?
還是説真的想要自己那麼説?
他是真的想要自己把冉山化海引來嗎?
冉山化海的實力,天申可是非常的清楚的。
那是超越了神品的存在,四大強者絕非浪得虛名。
狩獵會是何等的強勢,可是面對冉山化海也是無計可施,面對傭兵會不斷的蠶食狩獵會的地盤,也不敢發動大規模的攻擊,就是忌憚冉山化海。
可以説,傭兵會能發展到今時今日的地位,靠的就是冉山化海一個人在支撐。
即便是狩獵會都不敢挑釁冉山化海,那個小子憑什麼?
就憑他身邊的那個神品強者嗎?
這不夠,遠遠的不夠!
冉山化海最可怕的一場戰績,也是奠定傭兵會地位的一場戰鬥,就是以一己之力,與狩獵會的二十三個神品強者對決,最後以屠殺了九個,嚇退其他神品強者而聞名。
同時也讓冉山化海獲得了涅皇之名,又正值其中一皇去世,這才躋身四皇之列。
那一戰冉山化海可謂轟動天下,而更有人暗指冉山化海實際上已經突破了神品,達到了更高的境界。
天申此刻心頭思緒煩亂,以前他總覺得什麼事都在掌握之中。
冉山青雖然飛揚跋扈,可是自己還是能有兩手準備,頂多也就是跟在後面給他擦屁股。
這事説起來是累,可是也不是多難的事。
遇到惹得起的,就是棗加棒,一頓組合拳,對方也能服軟,遇到惹不起的,也會忌憚冉山青的身份,總不至於變成死敵。
唯獨這次,對方卻是直接下死手,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
冉山青畢竟是冉山化海的獨自,冉山化海即便再如何英明,恐怕也不會嚥下這口氣。
怕就怕那寸頭山有什麼後手,可是再一想到冉山化海過去的戰績,天申又安心了幾分,只是心中的憂慮始終揮之不去,總感覺事情會演變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這是他第一次看不到明天……看不到未來,天申的眼睛就像是失去光彩一般,充滿了茫然與無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