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什麼最賺錢?
鹽,不管是個人還是王朝,都對鹽的利益趨之若鶩。
而朝廷也因為鹽的利益太大,而始終將鹽拽在手中。
私人若是販鹽,那就是死罪,與私鑄錢幣的罪名同等,可見在古代鹽和錢幣基本上已經劃上等號。
當然了,在清、明兩朝,朝廷已經略微放開販鹽的門檻,會選擇性的辦法一些牌照給商人,允許他們販鹽。
不過這個拍照都是有數量限額的,超過一釐一毫都要殺頭。
不過依然抵不過商人對於利益的追求,古往今來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這口利益而丟了性命掉了腦袋,還連累了全族一起受難。
當然了,在如今這世道,卻沒人去管這私鹽利益。
現在雖然還算是東漢末年,不過漢室未亡,可是就這麼一個凌亂而且衰弱的朝廷,根本就沒精力去管誰販賣私鹽。
曹cao也不會去過問,對他來説,誰給他進貢的錢多,他就重用誰。
因為現在的曹cao還只算是一個軍閥,還不是一個統治者。
他現在首先考慮的是如何賺取足夠的軍費,維持自己的八十萬大軍。
所以在白晨提出這個條件的時候,其中一部分利潤必然會流入曹cao的手中。
這也意味着,從現在開始到天下平定之時,都將會是殷家的發財機會。
當然了,販鹽需要極大的投入,而且如今各道都有不少的鹽場,如果要販鹽的話,還需要極大的後助力,還要在鹽的質量上有所提升,不然的話誰會買你的鹽?
“我的曬鹽法不止是能夠提高產鹽的質量,同時還能夠減少生產的工序與投入,可以説是一本萬利的買賣,殷老爺若是答應我的條件,那麼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諸葛大人則是寫信給曹丞相,這個利潤就你們三方分賬。”
殷廉自然是非常心動,在古代任何一個有想法的商人,都希望能夠在販鹽上分一杯羹,可是這塊蛋糕太大,也有太多人想要在上面咬一口,又能有幾個人能夠咬的動呢。
即便是曹cao自己也販鹽,而且在曹cao陣營這邊,但凡是販鹽的人,基本上都是不得好死。
以曹cao的性格,當然不會容許別人與他爭利。
殷廉目光閃爍的看着白晨:“白先生,您有把握説服曹丞相嗎?”
殷廉顯然還不知道白晨的影響力,可是諸葛亮卻非常清楚,如果以白晨的名義開口,曹cao絕對沒有拒絕的可能。
“白先生,可否以您的名義?”
“不用以我的名義,只要與他説清楚利害關係即可,便説只要接受這個提議,那麼他的利益不會少,反而能夠霸佔天下七成的鹽利。”
諸葛亮眼中閃過一道驚色:“真能霸佔天下七成鹽利?”
“自然。”白晨理所當然的説道。
諸葛亮苦笑着搖了搖頭:“白先生當初又何必逼迫在下當這一城太守呢,若是白先生真有心,恐怕要恢復濱海城生機也只是一念之間。”
“這次恐怕是逼不得已。”白晨同樣報以苦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的龍王怒非同一般,可能會席捲天下也不一定。”
諸葛亮又是一驚:“白先生,您的意思是?這場災難會席捲全天下?”
他還真沒聽説過,什麼災難能夠波及整個天下的。
在他的知識範疇中,大部分災難都只是一地的災難,少有一郡的災難,一州的災難更少,至於一道的災難,幾乎就沒聽説過。
可是白晨卻説,這場災難將會席捲整個天下,這讓諸葛亮不禁緊張起來。
“果真是亂世逢天災,劫難重重百姓苦。”
“白先生也不能阻止?”諸葛亮擔憂的問道。
“能,卻不能,這是天的意志,我一個人能夠對抗,可是卻不是人人都可以對抗的。”
“何意?”
“這麼説吧,比如説你是官,他是民,你欺負他,我為他出頭,你惹不起我,所以暫時的偃旗息鼓,可是等我走後,你就十倍百倍的報復他,這麼説你能理解嗎?”
“這個解釋明白,可是白先生的意思還是有點煳塗。”
其實諸葛亮早就心裏通透,只是不敢往深處去想。
白晨話裏的意思似乎是在説,他能夠欺負老天,老天鬥不過他,不過卻能欺負一下他這樣的凡人。
如果真這麼想,那就太可怕了,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老天都鬥不過他……
就在這時候,賀蘭站到院子門口:“白先生、諸葛大人、老爺。”
“何事?”
“小人是找白先生,是門外有人找白先生,就是上次被白先生趕走的那人。”
“白先生,是什麼人找您?又被您趕走?”
“呵呵……一個閒雜人,無關緊要。”白晨笑了笑回應道。
“那便讓賀蘭將他趕走就是了。”
“不用,我去見見他。”
很顯然,白晨口中的閒雜人,並不是那麼的無關緊要。
此刻殷府門外站着一個二十多歲的散漢,一雙賊目左右顧盼着,一看到白晨出來立刻就湊上前去。
“白先生,我真的是您失散多年的兄弟,是真的,我沒騙你。”
“兄弟,你認錯人了。”白晨依然微笑的回應道。
“沒認錯,絕對沒認錯,當初我們家窮,所以娘就把你送人了,你沒發現我們長的很像嗎?”
白晨微笑的搖了搖頭:“沒有。”
“是真的,你看,我這還有胎記,你這手臂上也有吧。”這散漢拉起袖子,露出手臂,上面還有一些垢垢,不過的確是有一塊暗紅色的胎記。
説罷,這漢子就要上來拉白晨的袖子,不過卻被白晨一把推開。
“好了,我説過,我不是你的兄弟,這裏有幾塊碎銀,你拿着花吧,莫要來找我了。”
這漢子從地上撿起碎銀,猶豫的看了眼白晨,然後就真的走了。
一直跟在後面的賀蘭看到如此情景:“先生,這人明顯就是個無賴,您若是厭煩了他,我便去打斷他的腿,保準他以後不會再來煩您。”
“不用了,難得有個來和我攀親戚的,由着他吧。”
賀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依着白晨的性格,若是有人冒犯了他,輕則都是毒打一番,那個無賴已經來過兩次了,怎麼白晨一點都沒有教訓那無賴的想法。
難道那個無賴真是他兄弟?
賀蘭心中胡思亂想着,不過白晨既然如此説了,他也不想多管閒事。
那個賀蘭口中的無賴,一離開殷家的範圍,便收起了那散漫的目光,眼中射出一道鋭利的光芒。
很顯然,他不是真正的無賴,更不可能是那位白先生的兄弟。
只不過是因為他接到了任務,讓他想辦法將某些信息傳給白先生。
他不知道自己為誰效力,他是被一個鐵匠養大的,給他取了個名字,就叫鴿子。
不過從小鐵匠便説他有效忠的人,可是至始至終都沒有告訴他為誰效忠。
他只知道一件事,當有一天,有人拿着信物與他見面的時候,他也將為那個人服務。
鐵匠將他培養的很好,至少在偽裝這方面培養的很好,鐵匠就讓他當一個無賴,而他也很儘可能的讓自己變成無賴。
就在最近,有個人聯繫了他,然後讓他想辦法將一張紙條交給助在殷府的白先生。
那張紙條他也看過了,可是就是看不明白上面寫的是什麼內容,他所充當的就是信鴿的作用。
鴿子同樣不知道那位白先生的真實身份,開始的時候,他還擔心自己想出來的方法能不能奏效,不過那位白先生似乎讀懂了他的意圖,在第一次稍稍的遇到麻煩後,第二次就變得更加順利。
從小到大,鐵匠教了鴿子不少東西,同時也告訴他,讓他不要去探尋自己為誰效忠,終有一日,他的忠誠會換來豐厚的報酬,他只要盡忠的完成任務即可。
這些任務不需要什麼高超的技巧,只要會演就可以了。
鴿子以前不明白這個道理,如今他明白了。
回到家中,鴿子正捏着手中那幾塊碎銀,心中倒是開始期待下次的任務,突然從袖口掉出一個紙條。
鴿子愣了一下,拾起那紙條一看,只見上面寫着幾個字:“交給你的主人。”
那個白先生是什麼時候塞到自己的袖子裏的?
自己給他傳遞消息,用的也是平日在街頭混跡偷竊的本事,沒想到那位白先生居然也會這招。
鴿子遲疑着,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誰,乃至與自己接頭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對方會在不同的地方做暗號,然後將他的任務寫在暗號的地方。
而在另外一邊,白晨也在拿着紙條看,這張紙條是那個無賴塞給他的。
這紙條上的不是文字,而是暗語,也就是密碼文字。
在華夏的古代,密碼文字就已經運用到了軍事上,多是用在軍事信息的傳輸上,為了確保軍機不會外泄而使用的。
山語經,紙條上只有這三個字,還有許多亂七八糟的橫撇勾捺。
這個時代的確是有山語經這本書,不過很顯然這紙條上的三個字並非指這本書,而是應該拆分來看。
山便是《山海經》,語則是指《論語》,經則是《黃帝內經》,而那些比劃則是數字的代表。
如果沒有強大的知識儲備和推衍計算,是無法看出這張紙條上的內容的。
如果放在後世的話,只要解毒出山語經這三個字所代表的意思,還是能夠通過計算機的計算,解毒出暗語內容,不過在這個時代恐怕沒有人做的到。
很快,白晨就已經解毒出了紙條上的內容,臉上露出一絲沉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