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抽刀斷水斬落,嘉麗文的這招落在沃夫的頸部,沃夫瞬間失去平衡,頸動脈被嚴重創傷,雖然頸動脈不是要害,可是卻能夠在瞬間造成嚴重的大腦供血不足而引發的缺氧。
嘉麗文的這招不可謂不狠,不過她同樣也沒好受,沃夫的同伴一頭撞向嘉麗文。
此刻的嘉麗文因為將所有的內力全部用來攻擊,所以根本就沒有護體真氣,這一撞直接就讓她吐血飛出去。
魔狼也沒有停下來,而是展開追擊,口中再次射出一道黑光。
嘉麗文心頭一悸,來不及躲避了!
萬般無奈之下,嘉麗文只能使出絕招。
乾坤扭轉!半空中的嘉麗文雙手奮力的拉扯着周圍的靈氣,所有的真氣全都調動到雙掌之間。
當黑光射到嘉麗文面前的瞬間,毫無徵兆的反射回去。
魔狼根本就沒明白怎麼回事,黑光已經將他的身體洞穿。
嘉麗文腳下一點,落到了地上,不過並不平穩,黑光的衝擊,還有扭轉乾坤所帶來的反震都讓她受創不輕。
不過這時候可不是退縮的時候,機會!機會就在眼前。
嘉麗文的腳尖猛然發力,這是最後一搏。
嘉麗文的身軀就似離鉉箭矢一般爆射出去,衝入了魔狼被自己的黑光射穿的窟窿內,然後再帶着滿身的血腥從另外一個方向的窟窿衝了出來。
魔狼轟然倒地,只要他沒有化作真正的滅世魔狼,心臟依然是他的致命要害。
解決了一隻,不過這時候的嘉麗文,也已經沒了繼續維戰的力氣。
嘉麗文單膝跪在地上,所有的真氣都已經耗盡,身體也已經處於疲勞值的極限,哪怕是一根指頭都提不起來。
不過這時候,原本被嘉麗文切斷了頸動脈的沃夫來到了嘉麗文的面前。
他已經初步修復了頸動脈的傷,至少讓他恢復了行動力。
而同伴的死,徹底的激怒了沃夫。
當然了,嘉麗文的精疲力盡,也讓他頗為高興。
殺了嘉麗文!
儷、阿羅耶和新立都驚呼起來,不過白晨的速度更快,隔空一拉,嘉麗文已經被拉到了白晨的身邊,而沃夫的巨爪也在這時候掄空,砸在嘉麗文先前所在的位置上。
嘉麗文苦笑:“果然,同時對付兩隻還是太吃力了。”
三人都是一陣後怕,不過也有點失望,如果嘉麗文能夠一次性解決掉兩隻魔狼就好了。
如今殺了一隻,可是她自己也精疲力盡,剩下的一隻白晨能搞定嗎?
不過看起來白晨和嘉麗文都沒有擔憂,似乎有希望。
沃夫一抬頭,四肢猛的一動,朝着白晨衝鋒過來。
“嘉麗文,我教你一個新招。”
“新招?”
白晨走向沃夫,沃夫速度不減,轉眼間已經殺到白晨的面前。
白晨的身體猛的一翻,單手向下一劈。
沃夫的身軀夾帶着巨大的慣性劃過地面,而他的腦袋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滾到了嘉麗文的腳下。
儷、阿羅耶和新立都驚呆了,瞬殺?
這還是先前安兇焰滔天的魔狼嗎?
難道是嘉麗文消耗了太多沃夫的體力?導致沃夫實力大降嗎?
“這是……”
“瞬斬,將真氣灌注在手掌上,過奇門,走中樞,聚丹田。”
嘉麗文點了點頭,重新站了起來,聚集起稍稍恢復的一點真氣,朝着狼頭斬落。
狼頭留下了一條刀痕,這大概是嘉麗文一成的功力,不過即便是她全盛時期,也無法做到如白晨這樣,一招就將魔狼斬首。
與魔狼激鬥了這麼久,嘉麗文可是深知魔狼的防禦力有多強悍。
自己對魔狼的所有攻擊都無法破防,如果不是自己懂得截心斷脈,恐怕這場戰鬥勝負猶未可知。
哪怕如此,自己也只是勉強擊殺一隻。
對另外一隻束手無策,如果白晨不在這裏的話,恐怕自己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不過,自己學會了這招瞬斬。
那麼將來即便再遇到魔狼,哪怕數量是兩隻,甚至更多,嘉麗文也不怕。
能夠直接對魔狼造成傷害,這句節省了很多的力氣與內力,不需要依靠截心斷脈慢慢的磨死魔狼。
儷、阿羅耶和新立都有些驚疑不定,到底是白晨早就胸有成竹,還是因為嘉麗文先消耗的緣故?
“快點恢復一下,天快亮了,今天你可有的忙了。”
嘉麗文點了點頭,白晨走到儷的身邊:“這兩隻魔狼也是那個阿特先生的手下?”
雖然戰鬥結束了,可是儷的心境依然沒有平復下來。
太震撼了,今晚前後兩次的襲擊,帶給她的震撼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她還是平復下心情,然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如果真的是那個阿特先生的手下,那麼這個阿特先生所掌握的力量就太可怕了,能夠同事製造出兩隻魔狼,甚至我懷疑這都不是他的極限,也許他可以製造出更多的魔狼,骷髏島其他的戰力全部加起來,恐怕都沒有這個阿特先生掌握的力量強大。”
“這似乎不可能。”
儷帶着幾分疑慮,她似乎是想起了其他的事情。
“為什麼説不可能?”
“半年前他才從一場慘烈的政治鬥爭中獲勝,而那時候他因為手頭的力量不足,導致他的兒子在那場政治鬥爭中成了犧牲者,如果她擁有這種力量,絕對不可能會以那麼慘烈的方式獲勝。”
“不是他?可是這個狼人應該是他派出來的吧?”
“狼人應該是他派出來的,可是我懷疑狼人很可能只是別人借給他的,根本就不完全屬於他。”
“為什麼?”
“在阿特先生得勢之前,從來沒聽説過狼人的存在,而阿特先生也從來不是依靠着狼人獲得一次次的政治鬥爭勝利。而在他成為骷髏島的主管後,他的身邊開始出現越來越多陌生的面孔,曾經有高級議員懷疑阿特先生與島外勢力勾結,不過在三個月前,那個高級議員意外身亡了。”
“是意外嗎?”
“也許吧,在那種時間裏意外身亡,哪怕沒意外也會被人懷疑,不過那時候我沒資格調查這件事,更何況安全部是阿特先生的直隸下屬部門,所以真相如何,我也不清楚。”
“那就沒有人調查嗎?”
“那個高級議員據説是有證據在手的,不過在他死後,他的家裏又發生一場火災,我估計證據也隨着火災一起消失了。”
“我需要的不是證據,我只是好奇這些狼人和魔狼的來歷。”
“也許有一個人接觸過證據。”
“誰?”
“那個高級議員的兒子,也是我的前男友。”儷回答道。
“他現在在哪裏?”
“不知道,當他父親出事後,他給我打了個電話,説他要離開骷髏島,然後就走了,再也沒音訊。”
“那個阿特先生勾結的島外勢力,有沒有可能是三大家族中的一個?”嘉麗文推測道。
白晨搖了搖頭:“骷髏島和三大家族本身就有千絲萬縷的聯繫,而那個高級議員既然會去調查取證,最後還被滅口了,那麼就説明阿特先生勾結的對象不是三大家族,很可能是骷髏島的敵對勢力。”
在政治鬥爭中,用暗殺手段攻擊對手,是最下作的方法,甚至可以説是最沒辦法的辦法。
一旦這個底線被突破了,那麼就意味着政治鬥爭將會演變成混戰與仇殺。
因為玩政治的人雖然都不是善男信女,可是他們都有一個原則,所有的事情都拿到明面上説,全部都是走正規途徑的,而不是説我反對你的建議,我就要殺了你,如果大家都這麼玩,那麼估計那些政治家都要死掉九成。
“那個醫院的兒子就沒有留下去向或者聯絡方式嗎?”
“按照當時的情況來看,他是去逃難的,而我又是安全部的成員,你覺得他敢給我透露自己的去向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連和你知會一聲的可能都沒有,而他選擇和你説,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就是他對你還有感情,希望與你還保持聯繫,甚至恢復過去的關係,也就是留個念想,另外一種可能性就是他故意利用你,通過告訴你他的去向來製造假象。”
儷倒是沒太大的反應,看來她對她的前男友並沒有保留太多的感情。
“我估計會是第一種吧,他雖然年紀不小,可是心眼太少了,還有點幼稚,估計是想不出這麼多的花花腸子。”
“他不會,那麼他身邊的人呢?他難道就沒有什麼親人朋友嗎?”
“他的朋友和我也都認識,應該沒有人會給他出這樣的主意,至於他的親人……我就不清楚了,除了他的父親之外,我對他家裏的其他人都不瞭解,也不知道他有哪些親人。”
白晨想了想:“找人不是我擅長的,不過我有個朋友擅長。”
“你朋友有門路?”
“不,他很有錢。”
白晨撥通了菲斯特的電話:“菲斯特,我想請你幫我調查一個人的下落,最好是能夠找到他。”
“好,你説什麼人。”菲斯特答應的非常爽快。
白晨看向儷,儷説道:“那個人叫艾柯,大概有四十歲吧。”
儷又提供了一些關於艾柯的信息,白晨點了點頭:“你都聽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