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萱羽一行人很狼狽的回到了家裏,殷世平坐在沙發上在等他們,今天知道他們回來,在沒空接機的情況下,提前下班,在家裏等侯他們。
殷世平見到他們下了車,還沒説話,就見殷萱羽和安琦兒撲在他的懷裏哭了起來,煞是惹人憐愛,殷世平愛憐的撫mō着兩人,向安志國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
“在機場高速遇到伏擊。”安志國嚴肅的回答道:“差點回不來了。”
殷世平提高音調問道:“知不知道誰幹的?”
幾人皆是茫然的神sè,搖頭表示不知,殷世平以為是自己的分家乾的,心覺得tǐng對不起面前的幾位,於是,重重的嘆了口氣,安慰幾人道:“讓你們受苦了,害你們受了連累。”
“那裏的話,這次伏擊跟你沒關係,跟秦二寶倒有關係。”安志國擺手道,“這傢伙不知惹了誰,好像麻煩連二接三。”
殷世平聽他説出這番話來,奇怪問道:“秦二寶,沒跟你們一塊回來?”
“跟我們一起回來的,後來,接到一個電話就跟我們分開了。”張平山怕殷世平責怪,主動替他説話道殷世平哦了一聲,便不再言語,説心裏話,他倒不會責怪秦二寶,只是有些擔心,擔心他會出什麼意外,畢竟,他心裏面早把秦二寶當成自己的家人。
“好了,大家都累了吧?”殷世平説道:“這次大家死裏逃生都不容易,還上去休息一會兒,等開飯的時候,我叫王伯叫你們。”
幾人也不再言語,跟王伯上了樓,回到屬於自己的房間裏安頓了下來。
而脱離組織的秦二寶,在趕到自己的地盤後,卻有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憤怒,税東街原本就是繁華之地,黑社會勢力jiāo錯分佈,相互節制,自從秦二寶來了後,一次次的搏殺,終於一統了江湖,成為這條街名副其實的老大。
在站穩腳跟後,又通過德叔的關係,控制了東江的所有的黑道勢力,成了地下的王者,也就是説,在東江這塊土地上,另説動他的地盤,就連在他面前説句髒話,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份量。
今天,當秦二寶看到眼見這一幕之時,他震驚了,夜總會,賭場,酒吧,但凡跟他有關係的產業,都被一股不知名勢力橫掃。
刀仔惶恐望着秦二寶那張yīn晴不定的臉,他很少見秦二寶生氣,所以,心裏一點兒底都沒有,而黃máo他們更是躲在一旁,生怕秦二寶會拿他們出氣。
要知道刀仔他們現在在底下人眼裏,已經是大哥級的人物,在秦二寶面前,他們還是戰戰兢兢,盡好自己的本份,不敢有絲毫的愈越。
“查沒查出是誰幹的!”秦二寶走過幾家場子,見到都是一片的狼籍後,開口問道刀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自己也是剛回來沒多久,屁股還坐熱,就聽到xiǎo弟驚慌的跑來彙報,場子被人砸,而那幫人也是訓練有素,來去如風,當他們帶人趕到的時候,只是見眼前的狼籍。
“對不起!”刀仔知道橫豎躲不過去,索xìng倒歉道秦二寶轉過頭,望着刀仔那張惶恐不安的臉,嘆息道:“這個不怪你,所以不用擔心,我們這次折了多少兄弟。”
“死十幾個,傷了四十幾個。”刀仔説道:“這些都是負責看場子,誰知道,今天這夥太厲害了,大家還反應,要麼被槍打中,要麼就被刀砍傷,根本沒時間還手。”
“好好善待,傷的給予最好的醫療,死的多給他們一些安家費。”秦二寶待自己的兄弟向來大方。
刀仔點頭道:“老大,我知道該怎麼辦的。”
秦二寶在被砸了一通的酒吧裏轉了一圈,倒地的桌椅,雜luàn無章的散佈在大廳的各個角落,酒吧裏還殘留着濃濃的煙味,由此可見,是在最鬧的時候,被人搞得破壞。
幾名工作人員在清理着現場,打掃着被人砸壞的酒瓶,秦二寶忽然問道:“報警了嗎?”
“來了兩個警察,問了下情況後,沒説什麼就走了。”刀仔説道秦二寶也知道指望警方能幫得上什麼忙,他這麼問也是想知道警方對此事情的態度,於是,他説道:“你們現在那裏也不去,暫時,把還沒被掃的場子,都給關了。”
“什麼?都關了?”刀仔驚訝道:“那我們得損失多少?”
“錢不是問題,我不能讓兄弟再冒險。”秦二寶説道:“現在敵人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衝我來的,所以,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掙錢,而是,把人都聚齊了,時刻準備着,迎戰。”
“什麼人敢在東江這麼做?難道他不知道我們在東江實力嗎?”刀仔想不通,自從一統東江後,還真沒人敢這麼整他們,“就算是強龍,也應該知道,不壓地頭蛇的道理吧。”
秦二寶淡淡的説道:“估計他不光是強龍那麼簡單。”
“那他是?”刀仔疑huò的望着秦二寶,他覺得老大似乎知道些什麼。
“老大,我們到底該怎麼做?你一句話,我們兄弟命都是你的。”刀仔覺得這時候,即便是死,也要跟着老大。
秦二寶覺得自己很幸運,有着這麼一批忠心耿耿的手下,他微笑着説道:“現在談生死,還有些早,你們這段時間,一定要記住,要低調,要示弱,知道嗎?”
“示弱?”刀仔喃喃道,但以他的聰明很快明白其中的意思,説道:“老大,你放心。”
秦二寶知道刀仔最能瞭解自己的心意,“另外,你要做一些事情,就是把最近到東江有些勢力的人員,一定要nòng清楚,不管多少,明白嗎?”
“明白了!”刀仔明白了秦二寶的意思。
※※※※※潘家潘志君坐在家裏等着一個人的出現,而這個人讓他感到惶恐,他不知道該平復自己現在心情,只是覺得直平復越慌張,他只能長嘆一口氣道:“老了,膽子越來越xiǎo了。”
家裏潘凝和妻子林英,都被潘志君給支了出去,她們不知道,也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但卻不好多問,只能出去一天,等到晚上再回來。
樓下,開來幾輛藍sè的蘭博基尼,潘志君從樓上的窗户望見,就知道,他要等得人,已經到了,不知道為何,他的心跳開始加速起來,彷彿都能聽到心跳的聲音。
從那幾輛上下了幾個人,在一個年輕相貌俊秀的年輕的帶領下,朝潘志君住的地方,走了過去。
“我們好久沒見了?”年輕人也不客氣,見到潘志君就説道:“那時,我才七,八歲,沒想到,一晃都十幾年。”
潘志君點頭道:“是的,時間過得真快。”
“這次來,我的目的,你知道了吧?”
潘志君臉微微一變,有些jī動的説道:“唐少,難道就不能算了嗎?”
不錯,來人就唐紹儀,他身後幾位保鏢,個個都身形魁梧,身手不凡,也不説話,氣勢bī人,分立兩邊,把唐紹儀襯托得霸氣十足。
“算了?恐怕沒那麼簡單吧?”唐紹儀嘴角浮現淡淡的笑容,但卻透出幾分殘酷。
“我都把nv兒嫁給你,你難道還是不能放過秦二寶嗎?”潘志君出言道:“上輩子的宿仇,難道,非得要在你們這輩子了結嗎?”
唐紹儀笑了,而且笑得很開心,好似潘志君在講什麼很好笑的笑話一般,笑了好一會兒,才沉聲道:“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説這些,唐mén給了你一切,而你卻背叛了我們。”
“我沒有。”潘志潘臉鐵青,極力的辯解道:“我從來沒出賣過組織。”
“有沒有,只有你知道嗎?”唐紹儀卻異常的平靜道:“再説今天我來,不是為了這件事。”
潘志君望着唐紹儀那張白淨的臉,怎麼瞧,怎麼覺得深不可測,失聲道:“那是你為了什麼?”
“你應該很清楚。”唐紹儀説道潘志君自從得知唐紹儀出現在東江,就一直很關注他的動向,當然,他也知道唐紹儀來,就是為了報仇而來,他不知道該説什麼,而且今天來,就是為了讓他打電話給秦二寶,讓他到自己家來。
“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呢?”潘志君覺得讓秦二寶來,如果有什麼意外,覺得對不起師兄。
唐紹儀見他不願意也不生氣,不急不躁的説道:“你不想家人有事的話,最好還是按我説的做。”
潘志君左右為難,他沒想到面前這個年輕人,手段竟然會如此的老練,讓他根本沒辦法招架。
“快點!你應該知道,我的耐xìng是有限的。”唐紹儀眼睛忽明忽暗,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想要殺人前都是這樣。
一向沉穩的潘志君在他面前顯得很狼狽,他知道自己沒有了退路,只能拔打電話給秦二寶,不一會兒電話接通了,只聽他説道:“是二寶嗎?”
“是我,師叔有什麼事嗎?”還在跟刀仔做着jiāo待的秦二寶,覺得很奇怪,奇怪為什麼師叔會忽然打電話給他,而在先前潘凝曾經打過電話給他,告訴他自己要訂婚了,所以秦二寶覺得趁這會兒有必要問問清楚。
“你到我來一下。”潘志君並沒有多説什麼,直奔主題道秦二寶心裏也有許多的問題要問他,也就一口答應了下來,回答道:“好嘞,我馬上就到。”
掛掉電話,潘志君説道:“秦二寶,馬上就到。”
“嗯,很好!”唐紹儀笑眯眯的,指着客廳裏沙發説道:“我就在坐這裏等他”
“你到底想怎麼樣?”潘志君覺得自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這個嘛,是個秘密。”唐紹儀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