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寶負手以待,姿勢要多瀟灑就有多瀟灑,鐵衫和光兩人都使出了絕招,而相觀魔師卻在一旁陷入奇怪的靜默中,懦弱的讓人心寒。
光的速度可以算做一流,有如光般在秦二寶面前移動,他晃動着身形,以圖míhuò秦二寶,掩護鐵衫的攻擊,兩人之間配合默契,動作整齊劃一,兩人聯手攻擊威力,完全要比兩個分散開來的人攻擊要大的多。
“光bō閃!”光用了絕招,他雙手合十,發出黃sè的光芒,越聚越大,終於成了一道強大的氣功球,朝秦二寶投擲了過去。
“千軍破!”與此同時,鐵衫也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拿出了看家的本領,以身體為武器,單肩為犄角,向秦二寶撞了過去,鐵衫人如其名,渾身早已練得如鐵似鋼,即使是一堵混凝土的牆,也無法擋住他前進的腳步,更何況一般血ròu之軀。
兩人不約而同的使出了絕招,目的很明顯,他們已經不敢輕視秦二寶,yù除之而後快,魔師仍然躲在一旁,也不敢上前幫忙,在他的記憶裏,曾經有一次,被同樣的強大的氣流,所傷害留下很深的yīn影,而這一次yīn影,就是秦二寶的父親秦方。
他自然不曉得面前殺氣濃烈的年輕人跟秦方有何關係,憑直覺他們的氣息是一樣的,而且,殺傷力卻是驚人相似,所以,他不敢再以身犯險,上次好不容易,才揀了一條命回來,這次,就怕連命都沒了。
光和鐵衫兩人的攻擊猛烈,在秦二寶看來,卻如同xiǎo兒科一般,他仍然揹着手,等待着兩人近身來,他不躲,也不藏,他的潛力已經全部被jī發出來,憑藉着體內強大的內力,所以他有恃無恐放任他們的進攻。
“你死定了!”光叫道,他的光bō閃眼看着就要擊中秦二寶,高興的叫道,而鐵衫也以為被已主的威勢所嚇根本就沒辦法移動分毫,心裏不由得一陣竊喜。
此刻,已經殺聲一片,到處受傷者的哀嚎,死者的屍體,生命如同草芥般被無情的奪出,在這裏,人類一切禮儀廉恥,都變得不再重要,任何手段,任何方式,只要能將對方殺死,就會有人去用。
弱者死,強者生,這個萬古不變的道理,緊繃着每一個參與廝殺的人,殺掉對方促使自己,曾經,鬱鬱葱葱的竹林,變成了一個屠宰場,在裏面的人,只有不停的殺戮才能獲得生存下去的權利。
鄧平解決掉一個近身之敵,趁閒暇環顧四周,見到如此煉獄般的情景,忿恨的罵道:“唐紹儀,你龜兒子,你今天所做的一切,將來都會得到報應,變豬,變狗,永世不得超生。”
鄧平的嗓聲響徹整個竹林,卻沒有一個人顧得去回應,唐紹儀也不例外,他心裏也苦,自己這一次傾巢而出,卻陷入苦戰之中,誰知道,能帶回多少回去,如果全軍覆滅在這裏,那麼,唐家一定會一蹶不振。
説時遲,那時快,鐵衫和光的攻擊眼看着就要擊中秦二寶之時,秦二寶周圍生成一個防禦球,將身體籠罩起來,鐵衫撞在這防禦球上,試了幾次,根本就沒辦法將其撞碎。
光的絕招光bō閃打在球上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如同被防禦球吸收一樣,化為自身的能量。
光和鐵衫鬱悶,自己好歹也是異能高級一層,以往的攻擊都是雷霆萬鈞,沒想到這次卻像泥牛入海,根本就沒任何的作用。
“你們的攻擊也只有這些嗎?”秦二寶卸去防禦球,搖了搖頭説道:“這樣的攻擊,根本就沒辦法傷我分毫,我看你們還是認輸吧,我可留你們一個全屍。”
“你做夢!”兩人久經戰陣,惡戰自然也經歷了不少,從來都不會輕易的認輸,他們身體的流淌的武者的血液裏驕傲,而深入骨髓的驕傲,不允許他們向任何人低頭。
“很好!”秦二寶欣賞的點了點頭,自從突破了束縛以久的潛能之後,秦二寶行事越來越有宗師的風範,舉手投足間,讓人有了無法抗拒的魅力,霜兒盯着秦二寶有些失聲,心情隨着秦二寶一舉一動,時起時落,有如坐過山車一般,兩頰泛着cháo紅,見着心上如此神勇,心裏卻是一陣陣的甜mì。
“臭xiǎo子,別太臭屁,xiǎo心風大閃了你的舌頭。”鐵衫捫心自問這xiǎo子散發出的氣質,灑脱自然並非刻意的做作宗師模樣,嘴上卻不肯有任何的lù怯,大聲的呵斥着。
秦二寶絲毫不以為意,淡淡的笑道:“那我就來咯!”
“什麼?”光只覺得眼前眼花繚luàn,到處都秦二寶晃動的身影,根本就沒辦法分清楚那個是真,那個又假,他一向自詡速度第一,但今天看到秦二寶的速度,即便不願承認,但還是在覺得秦二寶的速度,讓自己感到汗顏。
轉眼間,光就覺得身體多處,被人重重擊中,身體搖搖晃晃起來,他知道是被秦二寶打的,但卻無法瞧得見秦二寶的身影,所以,他根本就沒辦法躲閃,只能站在那裏被秦二寶像沙袋一樣打,沒有絲毫沒辦法。
鐵衫見速度第一的光,傻站那裏,被打得搖搖yù墜,趕緊上前幫忙,但很快,他發現自己也根本沒辦法動彈,因為,他感到自己與光之間有一道看不見,卻真實存在的牆,而這牆何所立,他卻不得而知。
鐵衫心裏有些悲哀,自己一身本領碰到秦二寶,卻如同xiǎo孩子碰到大人般,無法施展,秦二寶好像也不急要結果他們,而是很耐心的跟他們玩着貓和老鼠的遊戲。
光在秦二寶的速度面前,毫無辦法,甚至連展開自己的速度逃跑都做不到,鐵衫被困,無力擺脱,讓他絕望意識到自己的大限將至。
“住手!”光喘着粗氣,嘴角流着血,腹痛讓他根本就沒辦法直起腰來,但他還勉力站了起來。
秦二寶仍然揹着手,帶着一絲笑容問道:“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讓我體面的離開,可以嗎?”光提出自己最後的一個要求,他知道秦二寶就像一座山聳立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根本就沒辦法逾躍,所以,他也只能低下自已高貴的頭顱,要求秦二寶能給他最後的體面。
“可以!”秦二寶點了點頭,把目光轉向被囚困住的鐵衫問道:“你也有同樣的要求嗎?”
被囚困以久的鐵衫,嘴上不肯承認,心裏面已經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辦法贏得這場戰鬥,他覺得與其被困死,不如悲壯的死去為好。
“我滿足你們。”秦二寶站定,手一揮,鐵衫和光就覺得周圍的像牢籠一樣的隔擋不見了蹤影,“你們盡全力攻過來吧,我會讓你們滿意的。”
鐵衫和光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充滿的無限的悲涼,他們在彼此告別,知道這一次全身一擊,秦二寶肯定會讓他們有來無回,他們仍然願意去做,因為,他們明白與其像狗一樣活着,不如用自殺式的攻擊,換得敵人的尊重。
“啊!”鐵衫和光不約而同的大喝一聲,鼓足全身的力氣,向秦二寶施展出生平所學,雖説他們知道這的攻擊對於秦二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但他們不想留有遺憾。
戰士毫無畏懼慷慨赴死,即便失敗也會得到敵人的尊重,光和鐵衫卻自己的生命去詮釋着,武士的jīng神,當然,這樣的jīng神是緣於華夏國的傳承,跟島國沒有任何的關係。
砰,砰兩聲巨響之後,三人相撞所發出的氣流,讓周圍掀起了一陣巨Lng,掀得周圍的人無法站立,大家都停下了廝殺,他們都愣住了,從來沒見過會有如此強烈的對抗。
光芒耀眼讓人不敢直視,三人之間所籠罩的光芒掀起了越來越大的半徑球面,越來越大,直至將其三人淹沒,眾人紛紛轉過臉去,這樣的強光,根本就無法直視,誰也不知道,他們三人到底做了什麼。
光芒逐漸的黯淡下來,秦二寶仍然負着,lù出讚許的笑容,對着光和鐵衫説道:“你們做得已經很好了,現在,安心的上路吧!”
得到了秦二寶的首肯,光和鐵衫不約而同的lù出的欣喜的笑容,他們知道自己沒有任何遺憾,面帶着滿意的笑容轟然倒地,hún飛九天。
“什麼?”唐紹儀悲哀的發現,自己的實力,已經被秦二寶一個個的消滅掉,心裏無限悲涼,他仍然不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到底自己也算是蜀中大世族,卻隨着秦二寶出現,變得如此的不濟。
他有些後悔不該不聽長輩了意見,不要與秦家為敵,不然,他們會有湧現天賦異稟的人與自己對抗,而那時,根本是自己沒辦法抗衡的,而這一切,不幸的被長輩言中。
“家主,我們撤退吧!”一直躲在暗處的魔師趁luàn拉着傷心yù絕的唐紹儀,勸他離開。
唐紹儀從心裏厭惡掃了他一眼後,從嘴裏迸出一個字,“滾!”
“什麼?家主,你不能這樣對我啊!”魔師沒想到,一向器重自己的唐紹儀竟然,對自己説出這樣的話,不由得慌了神“快滾,你這個無膽鼠輩,給我有多遠給我滾多遠!”唐紹儀向來痛恨懦弱之輩,而今天魔師卻在對秦二寶一戰中,身為隊長,竟然表現如此的懦弱,實在有負重託。
魔師自知的行為,讓唐紹儀鄙視,其實,剛才他根本不知道為何,在心裏沒來由的害怕,害怕的渾身就像被釘住一般,根本不能上前分毫。
唐紹儀把自己遺棄,他卻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反駁,他咬了咬牙轉身朝秦二寶大喝道:“秦二寶,我要跟你決鬥。”
“你配嗎?”秦二寶不屑的説道:“殺你,髒我的手。”
“什麼?”魔師只覺得頭上青筋浮現,他從來沒有被人接二連三羞辱過,雖然,這樣的羞辱是自己討來的,但他還是覺得要為自己的尊嚴討回一個公道。
“我跟你拼了!”魔師驅動着手中的靈符,靈符幻化成一條巨形的火龍,口吐烈火yù將秦二寶燒死。
秦二寶無語看着魔師,覺得這侏儒tǐng可笑,嘲諷道:“你難道不知道我的屬xìng是火,你的火系攻擊根本對我沒用嗎?”
魔師張大着嘴巴,半天説不出來話,愣在那裏,不知所措。
“雖然覺得殺你,髒了自己的手,但是為了不讓你遺禍人間,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將你武功廢去。”轉眼間,秦二寶就站在了魔師面前。
魔師無法躲藏,他知道,光都沒辦法逃避秦二寶的速度,自己就更做不到了,心裏悲哀,卻沒絲毫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