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師面如死灰,站立原處,泄去了所有的防備,整個人恍若木樁,沒有絲毫表情,秦二寶鄙視的掃了一眼,卻沒有絲毫的手軟,他明白老虎畢竟是老虎,如果不消滅他,終有一天,還是要出來吃人的。
他抬了手,整個手掌閃動着晶瑩的光芒,隨即生成一個光球后,魔師扔了過去,要説魔師平時也能避開,這次卻避也不避,讓他那矮xiǎo的身材去接這道致命的光球。
正當魔師閉上眼睛,等待着死亡之時,光球卻擦身而過,往唐紹儀方向直奔而去,只聽轟得一聲,唐紹儀那裏頓時人仰馬翻luàn成一團,當然,唐紹儀要不是身旁有幾個奮不顧身的手下,早就斃命當場。
唐紹儀顯得很狼狽,魔師卻沒動,lù出悽楚的表情問道:“為什麼不殺我?”
“一個jīng神垮掉的人,殺與不殺又有什麼區別?不過……”秦二寶説着話,迅速的用手指在魔師身上的幾大要xué點了一遍。
當秦二寶手指遊走一遍後,魔師就覺得渾身如火燒火燎的疼痛,汗抑不住的冒了出來,他終於忍不住癱倒在地,失聲叫了出來,“讓我死吧!”
“想死?”秦二寶嘴角一抹笑意,笑容中包含了更多的是鄙視,覺得魔師此刻就跟一個沒用廢物沒什麼區別,“想死,可沒那麼容易,頂多只是殘廢。”
“殘廢?!”魔師心裏大驚,他身材矮xiǎo,從xiǎo受盡人的恥笑,所以才比常人更加的發奮,而現在卻又被秦二寶打回了原形,一時很難接受,但很快神情一黯,幽幽的説道:“不如殺了我。”
“我不殺你,殺你只會髒我手。”秦二寶面sè一緊,對魔師説道:“你現在沒有了武功,以後要好自為之,多做些善事,免得到最後落得死無葬身之地。”
魔師因臨戰生怯,不敢對敵,被唐紹儀唾棄,這會兒又被秦二寶廢去多年所學,自知再留此也沒什麼作用,嘴上也不再説些什麼,帶着一顆落寞的心,黯然的離開大家的視線。
“秦二寶,你不得好死!”唐紹儀被突然襲擊,心中生憤,再加上出師不利,手下的高手,一個接着一個被斃命,實力大大受損,心憤難平再也沒了往日斯文模樣,面目猙獰的叫罵起來。
“有種的,我們手底下過幾招?”秦二寶不以為意的問道:“怎麼?我們唐大少爺現在也跟潑fù一般,只會用嘴來解決問題了?”
被秦二寶這一搶白,唐紹儀一時語塞,不知該説什麼只好,對於秦二寶挑戰,要換作以前,他肯定欣然接受,但今時不同往日,秦二寶現在異能高級,自己勉強也只能算異能中級末期,差距如此之在,讓他心生怯意,因為,他知道,跟秦二寶對戰跟自殺也沒什麼區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經過仔細考慮後,他開始從狂怒中清醒過來,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默不作聲,對於此,也不予理會。
“我會回來的!”唐紹儀放了句狠話後,收拾起殘眾,灰溜溜的在鄧平等人注視下離去了。
“為何要放他離去?”霜兒不解,她覺得此時就應該bāng打落水狗,一鼓作氣將唐紹儀消滅,鄧平等人卻笑而不語,秦二寶幽默的説道:“他當自己是灰太狼,我們就等着唄。”
説罷,眾人一陣鬨笑,片刻後,鄧平正sè道:“唐紹儀氣數未盡,如果,我們一味相bī,怕他狗急跳牆,跟我們玩命,即便是贏了,也會造成重大的損失。”
霜兒恍然大悟,把目光轉向了秦二寶的身上,從眼神中流lù出的那一絲柔情,任誰看了都嫉妒起秦二寶這個臭xiǎo子的yàn遇。
“兄弟,你要好好待霜兒,她為你犧牲了很多。”冷明舊事重提,但話卻説的很含糊。
當眾人還雲裏霧裏的時候,心裏揣測着秦二寶和霜兒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之時,秦二寶早已會意道:“霜兒,我早就把她當成媳fù了,正盤算着何時將她迎娶過mén,又怎麼會辜負她呢!”
秦二寶的一席話,這才讓大家明白冷明的意思,都發出了會意的笑聲,鄧平哈哈大笑道:“他nǎinǎi的,今天可真是雙喜臨mén,不管怎麼樣,nv方家長這個位置我是當定了,你們誰也不要跟我搶。”
“怎麼?師傅,這事兒,你也想chā一腳?”冷明頗有些驚訝的問道,其實,也難道他很驚訝,鄧平一向懶散慣,向來只痴mí武學上的追求,很少去管幫中的事務,更別説幫中弟子的婚戀嫁娶,從來都不關心。
飛燕mén向來沒佛教和道教那麼多的條條框框,幫中弟子只要男nv方沒什麼意見,又符合法律規定,一般而言,並沒有太多的限制,但這事兒,一般都做為大師兄的cào持,鄧平卻少管,甚至連酒宴都不出席,讓外人看來,還以為冷明是飛燕mén的掌mén。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在燕京的時候,武林大會是由冷明帶隊,而鄧平卻未出現的原因,所以冷明很驚訝,奇怪的打量着自己的師傅,怎麼會有興致去蹚這趟渾水。
鄧平被冷明盯得有些不自然,不禁老臉微紅道:“你nǎinǎi,看個máo啊!”
鄧平向來言語粗俗,冷明他們早已習以為常,對於他的髒話連篇,也是見怪不怪,眾人只不過好奇,師傅竟然搶着要做這件事情,甚至臉都紅了。
“鄧掌mén,你到底有什麼想法,説出來讓我們聽聽?”秦二寶戲謔的問道,他覺得鄧平有時候就跟老頑童,時而顛狂,時而又假做正經,惹得大家經常是哭笑不得。
鄧掌mén還未開口,八大派一干殘餘都風塵僕僕的從各自殘破的mén派中趕了過來,他們聽説唐紹儀率眾來剿滅飛燕mén,都覺得唐紹儀太過份了,想一舉吞併蜀中各大mén派,其狼子野心,實在可誅。
大夥兒都懷揣着滿腔的怒火,舊仇未尋,新仇又添,都抱着舍了這條命不要,也要讓唐紹儀死在自己的劍下,誰知,當他們趕到之時,唐紹儀早沒了蹤影,只剩下飛燕mén的人,圍着圈在mén前聊天打屁,其樂融融。
八大派懷揣着怒火,就為報仇,誰知,卻見得這番情景,一個個都mō不到頭腦,都以為自己來錯了地方,武當派做為唯一個死裏逃生的掌mén人尚野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唐紹儀沒來,不去準備,還有心思在這裏説笑,難道,你們都不想活了?”
“老傢伙,你怎麼才來?”鄧平曾經還擔心尚野的生死,一見這會兒竟然活蹦luàn跳的站在自己的跟前,心裏不由一喜,高興的説道:“唐紹儀那傢伙,已經被我們打跑了,你來得太遲了。”
“什麼?!”尚野愕然,他不敢相信的問道:“單憑一已之力,竟然將唐紹儀擊退,老兄,你開玩笑有個限度。”
“怎麼?你不信?”鄧平知道尚野為什麼不相信,要知道唐紹儀手下的四大護法可都高級一層的高手,一個這樣的高手,就能讓他們這些中級後期的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更何況有四個這麼多,而且四大護法,合作多年,各個特sè,四個人相加的威力實在有些驚人。
尚野搖搖頭道:“我不信,以我對你的瞭解,就算你拼了老命,應該也不會是唐紹儀的對手。”
“我可沒説是我哦!”鄧平故nòng玄虛的説道:“我們可得到一個高人相助,才會逃過一劫。”
“什麼?!高人相助?誰啊?帶我見見!”尚野也是個對於武學極其痴mí的傢伙,一聽有高人在場,便一心想向他求教一番。
“你往那看。”鄧平用手一指,指着不遠處的秦二寶説道:“就是他。”
“什麼?是他?”尚野表情相當尷尬,他上下左右,前前後後的打量了秦二寶一番,怎麼也沒看出他那點跟高人扯上半點關係,心裏也是越瞧越疑huò。
秦二寶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問道:“你不相信嗎?”
“你現在到底處於什麼階段?”尚野問道“高級中階,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將四大護法打敗。”秦二寶淡定的回答道秦二寶相當淡定的回答,卻讓尚野ld不住了,他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叫道:“高級中階?你年輕輕怎麼可能成為高級中階呢?”
他也是個異能者,做為一派掌mén,窮盡半生的努力,才勉強達到中級末期,誰知道這次竟然碰到四位高級一層的護法級高手,打得一敗塗地,要不是幫中子弟不惜命的掩護,自己也不會活到現在,所以,他這次就是為了死去弟子報仇,不然,他於心難安,以後即便活着,也會受到良心的譴責。
“想試試嗎?”秦二寶也不多説,事實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個道理他還是懂得。
“當然!反正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又有什麼不敢的呢?”尚野無懼的説道,他心裏充滿着渴望,他知道,一般高級中階以上,都是傳説中的人物了,可遇而不可求,這一次有幸能跟他們jiāo手,即便是死,也無所謂。
秦二寶呵呵一笑,擺了擺手説道:“切磋而已,不涉及生死,所以不用擔心。”
話剛説完,秦二寶不再言笑,這時,站在他對面的尚野明顯感到強大的氣流將自己牢牢的裹在周圍,無法動彈,他努力的想逃脱開來,卻始終無力擺脱。
尚野自覺呼吸都有些困難,卻仍然強撐,他心裏面已經明白,自己是無論如何是打不過秦二寶,甚至就連他的衣角都沒辦法碰到,但他卻不願放棄這次難得機會,不顧一切的嘗試着。
“好了,你應該相信了吧!”秦二寶收起強大的氣場,淡定的問道,隨着他的收回氣場,尚野感到渾身如同被chōu空一般,無力的跪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臉sè白得跟白紙一樣。
“你……果……然……厲害。”尚野心服口服的説道。
“我還沒使出一半。”秦二寶又是輕飄飄一句。
“啥?!還沒一半?”這一次不光是尚野,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動容,秦二寶的強大,已經超出他們的所接受的範圍,不過,很快他們又都慶幸起來,幸虧是與他做朋友,不然,可真是一件悲劇。
“你做我們盟主吧!”尚野提議道,他知道他們八大派已經被唐紹儀打得七零八落,剩下的為數不多人,都希望有個強有力的人,能把他們重新組織起來,為他們報仇。
尚野這個提議,很快得到了大家的支持,秦二寶這時卻犯了難,他覺得自己太年輕,怕難以服眾,便謙虛推讓起來,“我水平有限,能力一般,盟主這個位置,還是另找其他人吧。”
“就你了!”鄧平執意要秦二寶答應下來,他覺得目前對付唐紹儀,除了秦二寶,還真找不到其他人能擔此大任。
“可是……”還沒待秦二寶把話説完,尚野鄧着一干幫眾,煽動道:“大家支持秦二寶嗎?”
“支持!”聲音響亮,整齊的在整個山谷中迴響。
“好吧!”秦二寶只好答應道,這時,大家都歡呼了起來,高聲叫着,“盟主,盟主”
“他nǎinǎi的,沒想到今天竟然是三喜臨mén。”鄧平高興的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