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紹儀,你這個王八蛋,昨天老子沒收拾好你嗎?還敢來?”鄧平的死,讓秦二寶心情抑鬱了很久,見到仇人分外眼紅,張嘴就罵,絲毫不給他任何面子。
唐紹儀雖是秦二寶的手下敗將,畢竟也是個好面子的人,被秦二寶當眾一罵,臉青一塊,白一塊,yīn冷的xìng格愈發的yīn鬱,沉聲道:“秦二寶,莫囂張,今天我讓死未葬身之地。”
聽了這話,秦二寶不怒反笑了起來,“以你現在的實力,xiǎo心風大閃了舌頭。”一席話,徹底讓唐紹儀無語,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冷明他們按捺不住躍躍yù試的心情,血紅的眸子裏透出要殺人的兇光,師父的死,讓他們再淡定的面對着唐紹儀他們,要不是秦二寶在前面攔着,早就不顧一切的衝上前去,砍殺起來,即便丟掉xìng命,也比呆在原地什麼事不做要強。
秦二寶身後那羣惡狼般的眼神,讓唐紹儀和王世平有些不寒而慄,他們從來沒見過如此兇悍的眼神,要説真打起來,他們自保雖然沒有問題,但是,而對這一羣人,誰又能保證自己能夠全身而退呢?
唐紹儀昨天剛敗,今天來這裏,也並非他所願,是在安藤大輔的軟硬兼施之下,不能以而為之,所以,在來之前,他不得不拖上王世平,兩人面對,總比他一個人面對要強的多。
當然,安藤大輔也不會光讓他們倆人來,他也派了一些高手,其中就有龜田文,也就是潛伏在飛燕mén有些年頭的傢伙,他剛殺了鄧平,還敢到這裏來,完全是憑着自己一身本事,心知根本就沒人能夠奈何於他。
“媽的,李三,你讓我們好找,沒想到你竟然是個jiān細。”秦二寶眼尖,以前也見過李三,自然很快就看到混跡在人羣中的李三,破口大罵道龜田文也不再隱藏,從人羣中走了出來,滿不在乎的説道:“秦二寶,你想怎麼樣?”
秦二寶上下打量起龜田文,只見這傢伙,換了一身大和武士服,身形也比平日挺拔了,猥瑣的表情卻依然如故,“沒想到你竟然投向的島國人,不過,你如果告訴我是誰殺了鄧平,我可以保證饒你不死。”
龜田文冷笑幾聲,當着眾人的面,回答道:“鄧平是我殺的。”
“什麼?!”冷明目眥盡裂,他怎麼也不願相信,眼前的李三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以前竟然錯看了他,但他有些想不通,為何要在飛燕mén卧底十幾年,不過,此刻他已經顧不得想其它事情,見到殺父仇人就在眼前,不顧自己的傷剛剛痊癒,就將手中的劍刺向龜田文。
龜田文在飛燕mén呆了十幾年,對於冷明的劍數早就瞭若指掌,見他魯莽行事,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是冷眼看見他一步步的bī向自己,沒有挪動分毫。
“當心!”秦二寶看出苗頭,出言制止道,可惜已太遲,就見冷明劍向龜田文時,龜田文一個閃身,躲開冷明這一擊後,趁着冷明無暇分身的空檔,一拳打向冷明的胸口。
冷明大叫一聲,吐了一口鮮血,面sè蒼白如紙,倒退幾步,手捂着胸口,還不願認輸直視着龜田文,劇烈的咳着。
秦二寶沒料到龜田文會這般厲害,他的身手已經接近高級中階,與自己相差無已,甚至要強於自己,他走近冷明,用手拍了拍冷明的肩膀,安慰了幾句後,便走向龜田文。
一邊走,一邊活動筋骨,他知道跟龜田文一戰,肯定是一場惡戰,秦二寶從心裏已經肯定眼前這個傢伙,就是殺鄧平的人,但他沒想到的是,這傢伙竟然敢跑到這裏來炫武揚威,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你今天必須要死。”秦二寶眼子裏透出渴望的眼神,不管多麼強大的對手,他的信念也只有一個,血債要用血來償。
“你的本事不錯,可惜比起我來還差些。”龜田文話雖這麼説,但整個人的jīng神狀態卻愈發的不同,他身上流淌的血液裏流淌着武士的好戰的因子,面對秦二寶的這樣一位強敵,自然也不會錯過。
“殺了你!”秦二寶咬着牙説完最後一個字,拳風就已經送到龜田文的面前,他先聲奪人的氣勢,確實很能鼓舞士氣,冷明傷了些傷,但他只要還有一口氣都會咬着牙堅持,拼着命率眾與唐紹儀他們一較高下。
混戰,繼續着昨天,又再一次的上演,誰也沒想到,在如此短的時間裏,竟然發生這麼多的事情,上天似乎有意在捉nòng着在場的每一個人,cào縱着他們生與死。
喊殺聲,相互之的纏鬥,誰也沒有再避讓一步,飛燕mén的眾師兄弟們,都在為死去的師傅報仇,而唐紹儀他們,也無奈加入到這一場的廝殺中,形勢已經不在他們的控制範圍,為了保存自己,也只能去消滅敵人。
八大派的殘餘,也加入了進來,昨天他們趕到後,就沒再離開,他們已經視秦二寶為領袖,自然伴其左右,大規模的廝殺,死傷再所難免。
秦二寶與龜田文勢均力敵的較量着,龜田文很意外,他沒想到秦二寶的實力,竟然會跟自己不相上下,昨天他雖然暗中觀察整個的過程,但是,對於殺掉秦二寶心裏還是有底的。
“如果不是那個老xiǎo子撞破……”龜田文心裏暗恨,早上想趁秦二寶不在之際,想偷偷的在他飲用的茶具裏放些慢xìng毒yào,沒想到,剛一靠近,就被鄧平撞見,不得已,也只能痛下殺手,原本打算殺掉鄧平後,再進行計劃之時,冷明他們又趕了過來,也只能放棄。
這會兒,陷入了苦戰,也再所難免,心裏未免有些後悔,為何行事會如此的xiǎo心,對於鄧平武功不高的人,隨時可以擊殺,但要擊殺秦二寶的這樣的高手,卻要有些難度。
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龜田文是個極其受護自己的人,他可不願意殺了秦二寶,而變得滿身是傷,但現在陷入了苦戰,又怎麼可能不受一點兒傷?
“幻影拳!”龜田文的拳頭幻化出無數的影子,向秦二寶的各個角度都打了過來,拳如暴雨,秦二寶被bī無奈,也能防禦着後退。
龜田文很得意,他的幻影拳有着相當的造詣,死在其手下,更是不計其數,所以,他根本就不怕,秦二寶有什麼應對之策,但這套拳法唯一缺點,就是因為太耗費體力,根本不能長時間的運用。
“覺悟吧!”龜田文強攻,就想趁着自己的體力尚足之際,立刻分出高下,但秦二寶卻出奇的沒跟他對攻,而是護好自己的重要部位後,任其擊打,這不免讓龜田文有些心焦。
龜田文停下了手,他知道再擊打下去,也只能白費力氣,他知道秦二寶是個強勁的對手,根本就不可能,輕易的打敗。
東江市殷府外被圍得裏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防暴警察已經來過,但不知為何,卻被某人的一個電話叫走,再也沒再出現,安志國此時也是難以chōu身,他此時被軍中事務纏中,根本就無暇分身前來相救。
別墅的客廳裏,大家圍成一團坐在沙發上,想着辦法,可是,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任何的主意,心裏面難免有些焦急,不知不覺陷入了沉默中。
“我們跟他們拼了。”張平山率先打破了沉默,叫嚷道,他知道再這麼被圍下去,即便他們不被打死,也會被活活的餓死,所以,想拼死殺出一條血路,好讓殷世平他們能夠順利逃脱。
“不要衝動,光憑我們這幾個,根本就沒辦法成事的。”劉寶並不怕死,但是無謂的犧牲是他不願意見到,他覺得這件事,還需要從長計議。
“平山,劉寶説的對,你必須冷靜下來。”殷世平安撫着張平山説道:“xiǎo羽已經通知過秦二寶了,我想他會想辦法來救我們的。”
“可是,他現在在蜀中,即便他回來救我們,光憑他一個人,又如何能辦到?”張平山的一聲質疑,讓大家再次陷入了沉默,不是他們不想回答,而是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車到山前必有路,即便我們衝不出去,那不如,耐心的等待,説不定會有奇蹟出現。”李良樂觀的分析着,雖然,他知道這些話,只能起到安撫的作用,他仍然願意去嘗試。
在外面觀察動靜的王伯,忽然面帶着幾分喜sè跑了進來,“老爺,好消息,我們有救了。”
“怎麼回事?”殷世平沒想到幸福來得如此突然,竟然一轉眼的功夫,事情就出現的轉機,“難道是安志國派部隊來救我們了?”
“外面突然出現一批突擊隊員,他們身手相當了得,以一敵十,再加上有些人已經佔領至高點,點殺了一批帶頭的,現在外面已經是一片大luàn。”王伯顧不得喘口氣,一口氣全説了出來。
“太好了,現在我們就衝出去!”張平山跳了起來,躍躍yù試要往外衝。
劉寶也附和道:“我也壓抑太久了,這次,也正****一把,李良,你要去嗎?”
“當然,這樣的好事,怎能錯過我?”李良笑道,三人沒待殷世平命令,就帶着別墅裏其他的保鏢,一併衝了出去。只留下少許的一部分保護殷府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