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進入殷府後,伸出大手握住殷世平,歉意道:“兄弟,我來遲了,讓你受苦了。”自打與秦二寶結盟之後,大家在一起相處的很融洽,平日都以兄弟相稱。
“不用客氣,你能替我解圍,就已經感jī不盡。”許博態度讓殷世平很是感動,以前跟許博打jiāo道不多,打過jiāo道才發現許博也是個xìng情中人,講義氣,為朋友兩肋chā刀,信出必行的漢子。
“兄弟,你這話就見外了,我們已經親如一家人,又何必要説兩家話呢?再這樣客氣,我可要生氣了。”許博故意板着臉,假裝生氣道殷世平知道自己太過客套,顯得很生分,熱情上前拉着他,把手一指客廳裏沙發道:“快,坐下來,我們慢慢聊,也有好些日子沒見,原先還想着要什麼日子去拜訪,沒想到今天卻有此機會,不管如何,咱們哥倆都好好喝幾杯,讓我也好儘儘地主之誼。”
“現在還不是時候,刀仔他們現在好像也出了些狀況,我已經派人過去增援了,不過,到現在也沒聽到有任何的彙報。”許博面帶幾分憂sè,握着殷世平的手,也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
見許博面帶憂sè,殷世平覺得奇怪的是,到底是什麼人會如此的大手筆,而且,訓練有素,對他們的行動採取高度的一致xìng,完全是有計劃,有組織的幫派做出來,而且説出話口音也是怪怪的,根本就不是華夏國人。
“黑龍會到底是什麼樣的組織,為何能在這裏如此的張狂?”殷世平並不瞭解背後的奧妙,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許博正sè道:“黑龍會的安藤仗着在島國國會有人撐腰,前些日子去京城,又將某位京少攥在自己的手上,所以,所以,動作比較大,一直有人罩着,不過,他們已經高興不長了,我已經聯絡了各方勢力對他們進行反撲。”
“嗯,如果需要我做什麼儘管開口。”殷世平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那怕是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也比現在躲在一旁冷眼旁觀要強。
許博微微一笑,他知道殷世平是個言出必行的人,而且會不惜餘力的幫助,“會的。”輕輕的兩個字,卻藴含很多無法言表的意思在裏面。
兩人沒再言語,對視着對方,兩雙大手緊緊相握,如此深情,在場的人無不為之動容,殷萱羽更是淚流滿面,她相信,一切的苦難都會過去,事情都會回到正軌上來。
刀仔率眾跟黑龍會進行殊死的搏鬥,他們並未學過武功,完全施展的都是長期街頭鬥毆學來的本事,他們被一些落井下石的幫派,給攪得七零八落,唯有殺出重圍,才能保得一線生機。
“刀仔,你在哪呢?”雷洪手持砍刀,在人羣中左突右闖,從早上被圍到現在殺得已經是滿身是血,別看雷洪滿身的血污,很是嚇人,其實並沒受什麼傷,身上的血跡大多都是島國的嘍羅的。
“我在這兒!”刀仔自打跟雷洪打散了,就一直在人羣中獨自奮戰,他三腳貓的功夫,雖説上不得枱面,但自保還沒什麼問題,無奈的是敵人太多,兩幫人馬殺得天昏地暗都沒分出高下,刀仔只覺得手臂痠麻,體力難以為繼,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對着不遠的雷洪高呼道:“兄弟,快來救我!”
雷洪聽到刀仔呼救,知道他肯定是難以再支撐下去,兇猛地劈散人羣,臉沾着血跡,顯得有些扭曲,猙獰的面目,周圍的人看着有些害怕,有些不敢向前,雷洪靠近之時,不由自主的往後避讓,生怕被他祭了刀。
時間緊迫,雷洪自然不敢多做耽擱,他走近跟前,對着刀仔周圍的人,就是一陣luàn砍luàn殺,那幫嘍羅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做他的刀下之鬼。
“***,這次安藤這老小子,算是下了血本了。”刀仔擦了擦頭上的汗,對雷洪説道:“為了消滅我們,連其他的與我們不和的幫派都收買了過去。”
“怪不得,人這麼多呢!”雷洪反倒覺得tǐng高興,很久沒殺得如此的開心,心裏的感覺就像三伏天吃了冰西瓜般的爽快,“不過今天真得很痛快,一個字爽!”
刀仔知道這兄弟,平日也沒別的愛好,平日為了爭地盤,總是衝在最前面,生怕自己落了後,所以,秦二寶每次都關照刀仔,要注意雷洪的安全,不要讓他生出什麼意外,這次被圍,也是他衝在了最前面,在人羣中幾進幾齣,很是勇猛,感jī道:“雷洪,謝謝你!”
刀仔打心裏的感jī,雷洪卻不領情,他以為是感謝救了xìng命,擺着大手道:“自家兄弟,不要客氣!”
刀仔知道雷洪沒理解自己的意思,卻也沒解釋,只是笑了笑,“兄弟,狗子他們一定還被圍困中,一定儘快救他們出來,不然再晚可就麻煩了。”
“這個當然,這都包在我身上了。”雷洪拍着xiōng脯震天響,他最重義氣,當聽到狗子他們被圍之時,很自然的把一切都攬在自己的身上。
“不是你一個人,而是我們一起!”刀仔糾正着,他可不希望雷洪獨自拼殺,雖然雷洪悍勇,畢竟單槍匹馬,如果受到什麼損傷,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去向秦二寶jiāo待。
“好兄弟!”雷洪用力拍了拍刀仔的肩膀,大笑道:“那就讓我們一起殺個痛快。”刀仔róu了róu了發酸的肩膀,毫不畏懼的跟雷洪衝進人羣中。
兩幫人刀殺得難解難分,到處都受傷者哀鳴,死去人的屍體,空曠的場地上卻成天然的競技場,優勝劣汰不外如此,現在的文明在這裏,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大家不約而同的都選用了最野蠻的方式,去換得生存下去機會,luàn象,讓平靜的東江變得腥風血雨。
東江市警察局孔老爺子,手拄着枴杖,高居上坐,面sè鐵青,對着警局的局長就一陣喝斥,要説他在燕京,東江的事情也chā不上手,可是沒想到的東江市市局局長,竟然是他的老部下,這樣一來,他就明正言順的從幕後走到前台。
“你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沒見現在東江的一片luàn象嗎?”孔老爺子氣得拄着枴杖的手直抖,孔萍在一旁安慰着他,生怕他氣出什麼好歹來。
局長姓劉,名洪,早先追隨過孔老爺子,深受重用,也一直對孔老爺子感恩戴德,對於東江的異常,他前幾天去了外地開會,並不太瞭解,沒想到剛一回來,就聽下屬彙報工作,沒想到自己還沒安排,孔老爺子就已經登mén拜訪。
劉洪對自己的老首長,素來尊敬,面對孔老爺子,一通不問緣由的斥責,並沒有生氣,也沒解釋,在孔老爺子面前,還像當年在他手下當兵時,誠惶誠恐的接受訓斥。
“説吧,你打算怎麼辦?”孔老爺子發了一通火之後,也有些累了,向劉洪質問道劉洪腰板tǐng得直直的,就象一個被檢閲的兵士一樣站立,愧疚的説道:“對不起,老首長,對於東江的情況,我肯定負有不要推卸的責任,我已經安排了人,責成下面的分局,一定要從快,從嚴從重的處理罪魁禍首,絕不姑息放縱。”
“有什麼具體行動嗎?”這一次能將孔老爺子請動的不是別人,正是秦二寶,他一個電話打給了孔老爺子,希望他能夠幫助自己,而孔老爺子因先前孔飛的事情,欠秦二寶一個人情,也就摻與進來。
“東江東面喜臨路上黑幫械鬥,我已經派了大量的防暴警察趕了過去,現在在向上級申請動用部隊支持,希望能儘快能平息這一場風bō。”
劉洪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迅速做出反應,並針對事件做出相應的措施,已經實屬不易,但孔老爺卻仍然不滿意的説道:“這還不夠,你一定要親自督辦,不能有一點兒閃失。”
“嗯,我明白了!謝謝老首長的告誡。”劉洪向孔老爺子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後,親自去督辦這件事情,辦公室裏只剩下了孔萍和孔老爺子兩人。
“爺爺,你剛才好威風啊!”一個市局局長竟然在自己爺爺面前,竟然會這般恭敬,真是有些意外,畢竟孔老爺子,已經退居二線多年,手上並沒有實權,沒想到餘威這般管用。
“我手下的兵,那個敢不聽我的?”孔老爺子傲然的回答道:“我讓他們往東,他們決不敢往西。”説到這些,孔老爺子眸子裏喚發的光彩,似乎回到過去戎馬的生涯。
孔萍一想秦二寶,心裏便沒來由的妒意,嬌嗔道:“爺爺,這次秦二寶好大面子,竟然能把你老人家也從燕京搬了過來,真是太那什麼了。”
孔老爺子被孔萍這麼一説,立刻從遐思中回過神來,望着孔萍正sè道:“萍兒,你要記住,這是我們孔家欠他的人情,終需要還的。”
孔萍見孔老爺子嚴肅的説這事情,忍不住身體一震,不敢再説什麼。
孔老爺子見孔萍面lù怯意,知道自己語氣過重,緩和道:“萍兒,我有些累了,我們回去吧!”
“嗯!”孔萍應了一聲後,上前扶住了孔老爺子,走出劉洪的辦公室,出了市警局,上了來時開的林肯,向自己下蹋的賓館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