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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魔刃

    天琴伸出右手向那天魔刃抓去,刃柄很涼,一股通透的感覺瞬間傳遍全身,無與倫比的強烈邪氣瞬間從刃身中傳入她體內,天琴只覺得全身一震,身體已經被一層黑霧籠罩在內.邪氣不斷的侵蝕着她的身體,恐懼感令天琴不禁驚呼出聲.

    冥帝手上彈出一道黑芒,沒入天魔刃之中。與此同時,天琴體內的邪丹處湧出一股温暖之力.將她的神識和中央部位全部保護在內,使邪氣無法入侵。冥帝彈出的黑色光芒一沒入天魔刃中,那肆虐的陰邪之氣頓時緩和了一些,冰涼感順着天琴的手臂的靜脈循環了一週後,一切歸於平靜之中,但天琴已經出了一身冷汗。以她的修為都險些控制不住這一件法器,可見天魔刃邪力之強,已經到了相當與金箍棒那樣的境界,甚至更難控制,看着那黑色的刃身,天琴手腕輕顫,天魔刃在空中劃出一道微小的弧線,只見刃身所過之處,空氣紛紛扭曲,似乎在閃躲天魔刃的邪惡似的。天琴心中升起一絲衝動,她現在真想全力發動天魔刃劈出,看看這件冥界聖器的威力究竟達到什麼程度。

    冥帝道:“天魔刃有固定的控制法門,你收好這個石盒,同你的朋友可以離開了。我會用神力送你們到妖界去。在那裏,將完成你們的試練之行。”他的雙眼閃爍着興奮的光芒,似乎妖界是一個非常美好的去處似的,但是,那真的是美好的地方麼?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天琴驚訝的道:“妖界?真的有妖界的存在麼?”她心中充滿了疑惑,在她認為。妖界應該是冥界的一個部分而已。

    冥帝點頭道:“妖界一直就是存在的。所謂兩道六界,指的就是仙界、佛界、人界、以及我們冥界、妖界、畜生界。其中,最低的是畜生界,其次就是人界。而妖界,則是我們冥界附屬地一界,在必要時,我有調動妖界全部力量的能力,那裏生存着各種各樣強大的妖獸,在那裏只有弱肉強食,妖界中除了一些妖王級別的妖獸能擁有一些智慧以外。普通的妖獸都是非常笨拙地,他們只有着生存的潛意識,普通人到那裏根本無法生存。我會用我的大神通將你們傳送到妖界的邊緣地帶,那裏地妖獸都是比較弱小的。如果你們想返回冥界之中,就必須要經過不斷的修煉和殺戮,從妖界的最外圍殺到中心地帶。降服那幾大妖王后,站在妖界中央的妖王塔頂,我自然回將你們傳送回來,天琴,作為我的繼承者,你必須要征服所有地妖獸,我相信,你一定能夠完成的。有一點我要事先聲明,在那裏沒有誰能幫助你們,及時我是師傅,也不會幫你。這是對你的一次考驗,不論多長時間,只要你能活着回來,今後我就必然會將冥界之主的位置傳給你。在殺戮妖魔的同時,你一定要收住靈台處一點清明。本來我還有些不放心你自己去,但有仙獸只王麒麟相助,我想。你們無非是進度慢一些,但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的。麒麟姑娘,那幾位妖王的實力,應該同你父親全盛時期差不多,你們自行努力吧。”説完,不等天琴發問,石盒上地光芒驟然收斂,冥帝的影像小時了,石盒重新飛入天琴懷中。正當天琴想和火湫商量一下的時候,周圍的空間急劇的扭曲起來,火湫勉強凝聚法力,將身體融入天琴體內,眼前一暗,他們的意識同時消失了。耳中迴盪着震懾心魄的魔音。

    冥界至高無上的冥殿之中,冥帝緩緩睜開雙眼,周圍空無一人,他那蒼老的面龐上閃過一抹青色,臉上露出狠厲的神色,“如來,你這老禿驢不知道死了沒有,你放心,沒得到你死的消息之前,我一定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的。哼,你以為打倒我就能打倒整個冥界麼?你別妄想了。就算我死了,也會有一和新的冥界帝君統治冥界強大的力量。天琴,我知道,你是不會讓我失望的,其實,你最吸引我的,是心中的執念.有你丈夫牽引着你的心,不論遇到多大的困難,你都一定能活着從妖界回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駕御仙界聖獸的冥君,將會是一翻什麼樣的景象呢?仙帝,我真想看看,當你見到天琴帶領我冥界大軍殺入天宮的表情,哈哈,哈哈哈哈。”

    從入定中清醒過來,海龍活動着有些僵硬的身體,來到五莊觀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一直跟六耳獼猴一起守衞在五莊觀大門處。五莊觀中人不多,只有不仙和一些普通的道童,據鐵枴李説,鎮元大仙的弟子們都雲遊於外.很少會回來,不過,不久之後的人蔘果大會,他們應該會回來幫忙的。海龍同八仙已經混得熟悉了,知道八仙分別是鐵枴李,漢鍾離,呂洞賓。藍采和,韓湘子,張果老,曹國舅和何仙姑。八人性格各異,但彼此間的情誼卻極為深厚。一想起呂洞賓海龍就想笑,那傢伙正是個情痴,自從自己教了他那個辦法後男他竟然真的不再理睬何仙姑了,不過,自己這個辦法也只是理論上成立而已,至於是否真的有效,海龍自己也説不好,一切只能看呂洞賓的運氣了。

    經過這些天的修煉,海龍對太乙真法的瞭解又深了幾分,現在已經基本熟練的操縱太乙真法和乾坤一袖了。但是,這可苦了六耳獼猴。海龍現在的修為在六耳獼猴之上,而乾坤一袖足以將比自己修為高一點的對手裝進去,六耳獼猴自然成了海龍最佳的試驗對象,每天被海龍裝進袖子中,再放出來,再裝進去,海龍的法決越來越熟悉了,但六耳獼猴也讓他弄的暈頭轉向。通過不斷的練習,海龍發現,這乾坤一袖的成功率是非常高的,對付比自己修為低的人,成功幾率竟然接近百分之百,至少到現在,他在六耳獼猴身上使用還沒有失敗過。

    六耳獼猴看到海龍從入定中清醒過來,一擺手中的棍子,警惕的道:“你小子別過來,我剛好一點,可不想再暈了。”

    海龍嘿嘿一笑,道:“六兒大哥。其實這也是一種**(看不到)啊!裝到袖子裏有什麼不好,看在我陪你這麼長時間的份上,你就成全小弟吧。”

    六耳獼猴沒好氣的道:“你少來。你怎麼不找鐵枴李他們去。以你和他們差不多的法力,應該能成功的。”

    海龍苦笑道:“我又不是沒試過,當時鐵枴李大哥差點沒把我吃了。他羨慕得不得了。説師伯一直不肯將這絕學傳授給他們,沒想到卻傳給了我,看着他那兇惡地眼神我就害怕,還是你最善良,所以,就由你來吧,好不好?”

    六耳獼猴堅定地搖着頭,“你少來,我才不會讓你再裝我了。打死我也不幹。”

    海龍嘿嘿笑道:“真的嗎?你看這是什麼?”手指上青光亮起,乾坤戒中頓時飄飛出一個葫蘆,葫蘆越來越大。放大到同上次那個一樣大小時輕飄飄的停留在海龍手上。六耳獼猴眨了眨眼睛,吃驚地道:“你。你身上還帶有酒麼?”

    海龍得意道:“那是當然了,怎麼樣?想喝吧,如果想喝的話,就讓我裝一百次,這酒就歸你了。六耳大哥,小弟的乾坤一袖正練習到興頭上。為了小弟的前途,你就委屈委屈吧。”六耳獼猴似乎渾然忘記了自己先前地堅決,吞嚥了一口吐沫作出大無畏的樣子。道:“好吧,看在你是我兄弟的分上,就讓你裝個一百回,不過,説話要可算數,等你裝完了之後,這葫蘆酒就歸我一個人獨享,我要是慢慢喝的話應該能喝很長一段時間呢。”他哪裏是看在兄弟份上,完全是看在眼前美酒的面子才答應地。

    就在海龍想開始今天的練習時,遠方一朵淡綠的的祥雲飄然而至,轉瞬間,已經到了五莊觀門口,海龍嚇了一跳,趕忙將酒葫蘆收了起來,由於幾天練的習慣了,下意識身形前飄,口中法決念動,大袖一擺,朝那綠色祥雲整體罩去。

    驚呼聲響起,對方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頓時被海龍罩個正着,海龍這還是第一次將前苦役修用在別人身上,沒想到如此輕易的就成功了,頓時心中大喜,剛要向六耳獼猴顯擺顯擺,卻發現六耳獼猴的臉色變得鐵青了,焦急的撲向自己,“快,快把她放出來,你想死麼?那是主人最疼愛的小侄女。”海龍嚇了一跳,趕忙催動反向法決,大袖一抖將那人放了出來。

    “是誰,是誰用乾坤一袖罩我。”憤怒的嬌叱聲響起。綠色的身影出現在海龍面前。那是一名身材嬌小的少女,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背後,一身水綠色長裙,白皙的皮膚襯托着一雙精靈的大眼睛,容貌極美。尤其是眉宇間那一股英氣,更是給她整體增添了幾分動人之色。

    少女四下看着,海龍也跟着四下看,裝傻道:“誰,是誰剛才出手,我怎麼都沒看清。”

    少女這才發現了海龍,秀眉微皺,道:“你是什麼人?以前我怎麼沒見過你。”

    海龍擺出一個自以為很帥的姿勢,微笑道:“大小姐你好,在下海龍有禮了。我是逢師傅之命,前來看望師伯鎮元大仙的。”

    少女上下大量了海龍幾眼,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神色,道:“我伯伯是你師伯嗎?剛才是不是你偷襲我的?”

    海龍大頭連搖,道:“不,不,再下修為低微,一看姑娘就擁有着大羅金仙以上的實力,我又怎麼可能偷襲得了你呢?剛才我只看到一條黑影突然出現,呼的一下,眼前一黑,你就消失了。然後又呼的一下,那黑影跑了,而你又出現在這裏。或許,是大仙同你開個玩笑吧。”其實,他早已經看出,這少女的修為還不如自己,但誰不喜歡聽人説自己修為高呢?為了掩蓋自己的過失,他只得説上幾句好話/少女半信半疑的看着海龍,海龍的恭維顯然起到了一定作用,使她的臉色好看了許多。扭頭向六耳獼猴道:“死猴子,他説的是真的麼?”

    六耳獼猴強忍着笑意,道:“是,是,剛才我也看到一條黑影閃過,不過是誰我就沒看清楚了。藍小姐,你就別生氣了。”

    少女冷哼了一聲,道:“你被人偷襲不會生氣嗎?別讓我知道是誰,否則,有他好看的。”説着,在地上垛了下腳,這才走進了五莊觀。

    看着少女消失的背影,海龍鬆了口氣,倒:“嚇我一跳。六耳大哥,師伯真的很寵愛這個什麼藍小姐麼?看她刁蠻的樣子,真討人厭。”

    六耳獼猴嘿嘿笑道:“她討厭?我看,當初你剛進如連雲宗的時那沒大沒小的樣子比她可討厭多了。你不知道,藍小姐的身份非同一般,而且非常會討大仙高興,所以在這裏可是很受寵愛的,不光是大仙,就連大仙那些修為高深的底子們都將她當公主一樣捧着。”

    海龍撓了撓頭,尷尬得道:“六耳大哥,當初我真的有那麼討厭麼?”

    六耳獼猴道:“是不是很討厭,等你以後見到飄緲問問她就知道了。飄緲的脾氣也真是好,居然願意容忍你。要換做是我,就算不把你逐出師門,也要將你禁制個幾百年。”聽了六耳獼猴的話,韓龍心中產生了一種難以名狀的感覺,回想着以前自己的所作所為,他不禁漢然。是啊!自己在修真界的時候,除了弘治、小精靈、天琴、飄緲以外,恐怕就只有喜歡上自己的女孩子對自己還有些好感吧。原來自己竟然是一個人見人厭的人。不我不能再這樣。我一定要改變自己,至少不要讓人討厭我。

    六耳獼猴看着海龍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道:“你怎麼了?你幹麼呢?別這樣,快把酒拿來,我讓你裝一百次就是了。”

    海龍從思緒中清醒過來,笑道:“想喝酒可以,那你先告訴我,剛才那位藍小姐到底是什麼身份。”

    六耳獼猴道:“這個簡單。藍小姐是菩提老祖的嫡親孫女。菩提老祖雖然不像大仙在仙界中威望那麼大。但他所在的方寸山三星洞也是門人弟子無數。最有代表性的,就是你師傅孫悟空了。你現在所會的七十二般變化,就是當初菩提老祖傳授給你師傅的。只不過你師傅現在的神通更在菩提老祖之上,但論起輩分來,你還是菩提老祖的徒孫呢。你師傅對於菩提老祖可是尊敬有佳,在仙界中,菩提老祖是唯一一個不會被你師傅叫為老倌的人。藍小姐的名字叫靈兒。大仙一般都愛叫她小精靈。夠詳細了吧。快,拿酒來。”

    海龍將酒葫蘆給了六耳獼猴,心中不斷的思索着,藍靈兒,菩提老祖的孫女,怪不得會這樣,看來,這丫頭自己還真是得罪不得。

    “成功啦,我終於成功啦。”呂洞賓興沖沖的跑了出來,一臉難以掩飾的興奮之色,連他那柄純陽劍都沒帶着。他飛身到海龍身旁,雙手抓住海龍的肩膀,喜道:“好兄弟,你那計策真是靈驗,為兄終於成功了。”

    海龍心中興奮大增,道:“怎麼?荷仙姑去找你了?”

    呂洞賓點了點頭,興奮的道:“就在剛才,我正在自己的房間中修煉,荷仙姑她親自來找我了,這麼多年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呢。一看到她來了,我趕忙按照你當初教我的,對她愛搭不理的。她似乎秀委屈似的,半天也沒説幾句話。最後撂下一句讓我今晚三更到荷花池找她就跑掉了。好兄弟,你快教教我。今天晚上我該怎麼辦才好?”現在他可是把海龍當成了救命稻草。

    海龍微微一笑,道:“呂大哥,你彆着急。距離晚上還早的很嘛。其實,我建議你今天晚上不要去見她。現在她既然肯來找你。證明她心中對你存有思念之情,你再抻她一天,明天她再來約你時,你再跟她出去。我想,你就能大功告成了。”

    呂洞賓有些遲疑的道:“今天晚上我不去見她麼?可是,這樣真的行麼?”

    海龍道:“當然行了。明天她要問你為什麼沒去,你大不了就告訴她,因為入定耽擱了,不就行了。”

    呂洞賓毅然道:“好。我聽你的,好兄弟,哥哥這事若然成功,一定忘不了你的好處。我先去醖釀醖釀感情。”説着,飛也似的跑了。

    六耳獼猴失笑道:“這個呂洞賓,真是情痴,就衝他這執着的樣子。荷仙姑也早晚會被他打動的。我説海龍,你那辦法真的行麼?”

    海龍搖頭晃腦的道:“我乃天下第一情聖,辦法當然管用了。如果呂大哥今天晚上去赴約,他們之間的關係頂多比以前拉近一些,如果換做明天,荷仙姑説不定在患得患失的心理下,會以身相許哦。嘿嘿,那時候呂大哥可就要更感激我了。”

    六耳獼猴沒好氣的敲了海龍頭一下,道:“呂洞賓才沒有你思想那麼齷齪,都説過了,人家是精神上的愛戀,哪像你,簡直是一種馬。”

    海龍不懷好意的看着六耳獼猴,喃喃念動兩句咒語,大袖一揮,驟然將他罩了進去。嘿嘿衝袖子壞笑道:“六耳大哥,你答應我的一百次要開始了哦。”可憐的六耳獼猴為了一葫蘆美酒,又開始了一天的苦難。

    第二天一早,海龍剛從入定中清醒過來,就迎來了怒氣衝衝的呂洞賓,“海龍,都是你教的好辦法,完了,這下完了。”

    海龍一楞,道:“呂大哥,你這是怎麼了?難道昨天晚上你沒聽我的去赴約了麼?”

    呂洞賓微怒道:“就是聽了你的沒去赴約才麻煩。今天一早荷仙姑就雙目通紅的來找我,她説她在荷花池等了我一夜都沒等到人,再也不理我了。她很秉性剛烈,向來説一是一,完了,全完了。”一邊説着,他痛苦的坐在地上捶着自己的頭。

    海龍尷尬的看向六耳獼猴,六耳獼猴回給他一個戲謔的眼神。咳嗽一聲,海龍坐到呂洞賓身旁。“呂大哥,其實這也並不是什麼壞事。荷仙姑這麼説,證明她還是很夏你的。這樣吧,今天晚上你主動去找她,我再教你幾招,你照我的話去做,肯定能化險為開始使用的。”説着,海龍伏在呂洞賓耳邊低聲説着什麼。六耳獼猴豎起耳朵想偷聽,但海龍早已經用禁制封住了聲音,他什麼也沒聽到。

    聽完海龍的話,呂洞賓抬起頭,疑惑的道:“這樣真的行麼?”

    海龍心道,死馬當活馬醫吧。嘴上卻説:“相信我,一定沒問題的。到時候我隱藏在暗處給你助陣,絕不會有什麼危險。如果失敗了,你拿我是問。”呂洞賓點了點頭,道:“現在也只有這樣了。海龍兄弟,你呂大哥今後的幸福可就全看你的了。為了荷仙姑,我拼了如果失敗的話,你也用不着做什麼,就讓我那麼去吧。”説完,步履蹣跚的離開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六耳獼猴湊到海龍身旁,道:“剛才你又教了呂洞賓什麼鎪招兒,你可別讓人家一對有情人勞燕分飛啊!”

    海龍嘿嘿笑道:“不會拉,我這辦法有八成把握能成功。只是呂大哥要受些苦而已。”

    六耳獼猴道:“那你快説來聽聽,也讓大哥我幫你分析一下。”

    海龍搖頭道:“法不傳六耳,不説。剛才你用不悄的眼神看我我可看到了。還想知道我的辦法麼?”

    六耳獼猴的好奇心已經被勾了起來。賠笑道:“説吧,只要你告訴我,今天我還陪你乾坤一袖,好嗎?”

    海龍眼睛一亮,道:“這可是你説的,説話算數。”

    六耳獼猴道:“那當然了,我什麼時候説話不算過。快説。”海龍這才低聲將自己剛才教給呂洞賓的辦法説了一遍。聽完海龍的話,六耳獼猴驚訝的道:“不是吧,這樣也行?”海龍嘿嘿一笑,道:“當然沒問題了。來吧,六耳大哥,咱們開始了。乾坤一袖……”

    仙界中雖然沒有夜晚,但經過六耳獼猴的教導,海龍已經知道,每當空中的仙靈之氣減弱時就相當於人間的夜晚來臨了。將體內兩種法力高速到最佳狀態,跟六耳獼猴打了聲招呼後。他小心翼翼的潛入了五莊觀之中。剛沒走幾步,突然,耳朵上一疼,不知道被誰拉住了“哎喲,好疼,快輕一點。”海龍痛呼出聲,向自己身旁看去,只見藍靈兒虎視眈眈的看着她,一臉氣呼呼的樣子看上去格外可愛。海龍尷尬一笑,道:“原來是藍姑娘,你這是幹嘛,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我可憐的耳朵啊。”

    藍靈兒怒道:“誰説我們沒有冤仇。我已經見過伯伯了,那天明明就是你用乾坤一袖罩的我,還編謊話騙我,我看今天饒的了你。”

    海龍苦笑道:“小姑奶奶,你輕點。那天我以為是敵人來襲才出手的,不是故意要偷襲你。你就饒了我吧。”

    藍靈兒眼中閃過一絲狡慧的光芒,海龍大呼上當,以鎮元大仙的身份怎麼可能揭破自己的謊言呢明明就是這丫頭在詐自己,而自己竟然上當了。果然,藍靈兒的手更用力了一些,道:“好哇,果然是你。今天不讓你知道我藍靈兒的厲害,我就不姓藍。”

    海龍脱口而出道:“那你跟我姓海好了。”藍靈兒俏臉一紅,輕啐一聲,道:“誰和你姓海,你説怎麼辦吧。你要賠償我那天的精神損失。”

    “好,好,我陪你就是了。你先鬆手,我的耳朵要掉了。”無奈之下,海龍只得求饒,在五莊觀他可不敢和鎮元大仙龐愛的侄女動手。

    藍靈作鬆開手,道:“好,那你説怎麼陪吧。如果我不滿意的話,就把你的耳朵揪成門口那死猴子的樣子。”

    海龍揉了揉火辣辣的耳朵,靈機一動,道:“那這樣好了。我帶你去看一件好玩兒的事,算做補償你吧。”

    藍靈兒眼中一亮,他就是因為方寸山太悶才跑到五莊觀這邊來散心的,海龍的話正好觸動了她,“好吧,要是不好玩兒可不算數哦。”

    海龍心中暗道:“呂大哥,小弟可不是故意要揭露你**的,實在是被這小魔女逼的沒辦法了。衝藍靈兒道:“待會兒你只要看着就行,可千萬別出聲兒。”藍靈兒不耐煩的道:“我知道了,快走吧。要是你再敢騙我,我就讓你好看。”説着,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變出了一條藍色的絲線,捆上了海龍的腰間,似乎是預防他逃跑的。

    海龍帶着藍靈兒小心翼翼的來到了荷花池附近,這裏一片幽靜,荷花池中水清見底,偶爾有幾層七彩錦魯遊過,説不出的寫意。海龍帶着藍靈兒隱藏在一塊大石頭後面,緩緩蹲了下來,藍靈兒問道:“難道你就帶我到這裏看荷花麼?”

    海龍向她作出一個噤聲的手勢,傳音道:“你別急,等會兒好戲就要上演了。”算算時間,呂洞賓也差不多應該來了。

    在八仙中,惟有荷仙姑有這麼一片單獨修煉的地方,她不但要自己修煉,還要照顧這一片荷花,在仙靈之氣的孕育下,仙界中的荷花是始終甚放的,結出的蓮子更是有很好的滋補效果。陣陣荷花香氣傳入海龍與藍靈兒的鼻端,先前還有些不耐煩的藍靈兒也漸漸的沉靜下來。

    身影一閃,呂洞賓適時出現在海龍和藍靈兒眼前,藍靈兒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扭頭看向海龍,海龍沒有説話,衝着呂洞賓的方向努了努嘴。

    呂洞賓顯得有些猶豫,四下看了看,深吸口氣,向荷花池畔那間小屋前走去。走到門前,他站住身形,咳嗽了一聲,道:“仙姑,洞賓求見。”聽了他這句話,海龍差點笑出聲來,這也是見自己喜歡女人的樣子麼?他老這麼客氣,怪不得無法捕獲荷仙姑的芳心。

    冷淡的聲音從房間內傳出,“你走吧,我説過,以後都不想再見你了。對於一個無信之人,我不悄與之為伍。”

    呂洞賓臉上流露出尷尬之色,道:“仙姑,你聽我解釋,昨天我修煉時突然領悟到太乙真法中的一個妙決,一時間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所以才耽誤了與你會面的時間。為兄今天不是來向你賠罪了麼?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吧。”

    藍靈兒向海龍傳音道:“洞賓大哥今天怎麼口齒伶俐起來,以前他見到荷仙姑姐姐時經常一句話都説不出來的。”

    海龍得意的挺了挺胸膛,傳音道:“這些都是我教他的,在這方面,我可以做他師祖了。”

    藍靈兒眼神怪異的看了海龍一眼,將目光重新轉向木屋前的呂洞賓。木屋中沒了聲音似乎荷仙姑不悄於回答似的。呂洞賓嘆息一聲,盤膝坐於地上,道:“仙姑,如果今天你不肯見我,為兄就坐在這裏不走了。難道咱們兄妹多年之間的情分,就因為我失約而消散了麼?”

    他的話似乎起了一定作用,木屋中的荷仙姑道:“兄妹情分?往常你天天都會來此見我,可這些天以來,你卻始終沒有出現。昨天,我主動去找你,你卻始終不願意理睬我,晚上更是失約令我白等一晚,這就是你説的兄妹情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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